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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这家学校的话,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肮脏”了。
随处可见的零食袋、烟头、饮料罐就像是在刻意刁难着清洁机器人。
皮革高筒靴踏在那污垢的地板上,发出戈达戈达的声响,一个古典打扮的少女走在学校密封的走廊,这里没有窗户,看不见窗外的景色,灯光也是如此昏暗,只能看见教室里的人们,那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是通往教师办公室的路,而她的穿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又好像就是为了这周围的环境特意穿成这副模样。
说是格格不入是因为她的衣着古典而得体,像是19世纪末欧洲妇女的打扮,银色的头发梳成发髻,紫色修身的长袖衬衫,一排纽扣的两旁有着华丽而整洁的褶裥,系入在那紫色宽大的长裙,就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少女走在那潮湿而混乱的伦敦街头一样。
这身打还有那秀丽的面容,扮投来了走廊一旁教室内所有学生们的目光。
“好女人,就像桂花一样,隔着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
“她那身衣服,穿着不热吗?”木村盯着那窗外奇怪的女孩,托着下巴仿佛沉思着什么。
“什么啊,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前桌杰瑞,那是他的熟人,皮肤黝黑,留着一头金发,说话、穿着就跟这里的大多数一样一股轻浮的地痞感,呆在这样的圈子里,是个容易误入歧途的好人。
杰瑞也可以说是他的伙伴,姑且还能这么说吧...
就像是班上其他的男生一样讨论着刚刚那个女孩。
“很漂亮的衣服,就跟嫁衣一样,太美了。”
“万,不是吧?你见过哪种嫁衣像这样黑不溜秋的,你果然就是看女人看上脑了吧?”
“不不不,这你就不懂了,杰瑞....”
这个女孩,木村认得出来她是谁,但没有跟杰瑞提起这件事,那是几周前,自家的摩托车出了故障不得不在山道公路上推车徒步时偶然相遇的少女,他总以为那次在山坡公路上的邂逅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
“琴•霍恩斯坦因,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第二天,银发的少女与昨日不同,她今日的装扮比较普通,不过学校派发的运动服外套,里面则是穿着白色衬衫,还有那黑色长裙,但那用麻辫盘成的端庄的发髻,仿佛是她个人的执着,每天都会花时间梳成那样。
她冷淡的语气向班房的所有人,介绍着自己的名字,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
下课时,万来到了厕所,这所学校的厕所就是乌烟瘴气,到处都是烟味,不少人都会在这抽烟。
“不介意借个火?”一名恶相的肌肉清洁工盯上了万。
万的生化眼膜屏幕已经能看出来,他的这一身肌肉实际上只是替换过来的仿生义肢。
万掏出了打火机,给那清洁工点燃了香烟。
随后自己则是在一旁,打开了全息手机,划开了手机屏保的手势密码,然后打开了青鸟(通讯软件)点开了私信功能,那个ID叫“疯狂安娜琪”,头像有个大大的A字的就是杰瑞:
「嘿!万,我的伙计,今天早上看到了吗?昨天那个女孩居然是来我们学校的转校生!」
消息来自两小时前,这家伙今天翘课,估计是躲在宿舍楼里跟狐朋狗友们打牌聊天。
木村开始敲起了键盘。
长门:
「是吗?」
「她哪班的?」
疯狂安娜琪:
「是去甲班的,叫琴•霍恩斯坦因。」
甲班也就是这所学校里的优等班了,虽然说是优等,但那也是矮子群体里挑一个最高的,木村万所在的则是在乙班,说是普通,又非普通,只是在这学校概念里的“是名普通”罢了
长门:
「好名字,她该不会是德国人吧?」
不久,杰瑞马上回复了消息
疯狂安娜琪:
「不知道...果然是个高材生吗?甲班那群家伙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走运了,不过,关于霍恩斯坦因小姐我这边刚刚就听到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听闻了吗?」
「我刚刚听甲班的一个哥们给我发的消息。」
「这姑娘进来第一天就打架了。」
长门:
「什么?」
「跟谁?」
疯狂安娜琪:
「是的,打架,单方面的殴打,跟洁儿,你也知道那是泰伦斯的女朋友,我感觉她是要有麻烦了,她迟早是要被报复的。」
「我哥们说好像是那烂裤裆也就是摸了一下霍恩斯坦因小姐的头发,就被她殴打了一顿。」
「被揪着头发不停地把脑袋往墙上撞,撞出了血!满地都是!甚至还一副嚣张的模样给她当场赔上医疗费。」
长门:
「那我不太明白那样女孩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垃圾学校。」
「如果她真是为了学习的话,她那样优秀的人应该是去更好的学校。」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像是个会随意在意他人目光,拥有自我意识的人,我可不希望她来这自寻堕落,与我们这些丑恶的群氓混为一谈。」
疯狂安娜琪:
「我想你应该是爱上她了。」
长门:
「拜托,别这么早下定论。」
「她确实长得挺漂亮,谈不上爱上她,还是那句话,我更在意那样优秀的女孩为什么会来这所学校。」
疯狂安娜琪:
「兄弟,我给你一句劝吧,这女人还是不要接触比较好。」
万沉默了一会,他看着厕所的窗外,不知道回复什么,思量片刻,于是就敲下键盘留下这一段话。
长门:
「那真是太可怜了。」
说到这,木村熄掉了手机屏幕。
那姑娘是要惹到泰伦斯吗?那个纨绔子弟,已经休学了,听说父亲也是个大人物,要是知道女朋友在学校里被打了,他肯定心里过不去,搞不好在往后的日子里,那个叫琴•霍恩斯坦因的女孩肯定会被人骚扰、欺凌,反正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搞什么啊,来这鬼地方第一天就捅出这种篓子,简直看不下去....
他转身向着旁边的肌肉男清洁工问道:“不好意思,不介意跟你问根烟吗?“
面恶的肌肉清洁工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万保禄香烟,给了木村一根香烟。
“最后一根了,给你也罢。”
“谢谢你。”
木村拿起打火机把叼在嘴边的香烟将它点燃,他吸了一口,眼前的烟火一亮,他开始痛苦地咳起嗽。
“哈哈哈哈哈,洒批!”
木村的咳声引来几个抽烟的学生嘲笑,而一股灼热感仿佛是要烧坏他的肺部。
“你是第一次抽烟吧?”
“之前小时候也试着抽过,特别难受。”木村回应道。
“算了,别抽了!这玩意会上瘾的。”
那面恶的家伙摘下木村嘴边的香烟,然后往墙上捏灭,留下了墙上的烟灰,几个学生被眼前的一幕惊愕。
“搞什么嘛?让他继续抽啊!”
“多浪费啊....”
这时,面恶的肌肉清洁工突然撕开喉咙喊道:
“闭嘴!你们也不想和阿历克一个下场吧?”
他将手中的香烟扔向那群学生,他们下意识条件反射地躲开。
“有病吗?你是不是找死啊?”其中一个学生明显被惹火了,冲上去试图要和肌肉男打一架。
“算了算了。“旁边的几个伙伴拦住他。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清洁工!扫你的厕所去吧!你这狗屎!”
说罢他们带着一股怨气地转身就离开了厕所。
“你刚刚说的阿历克,上学年跳楼自杀的那个恶霸吗?”木村开口问道。
“是。”
“得亏他走了,这学校里的砂批也没那么猖狂。”
“那可不,前几天还不是有一群砂批就在这厕所里嗑药,多亏这些傻子药物局还顺藤摸瓜地捉到了一个药头子。”
“是啊。”
“这学校就是一个人渣聚集地不是吗?你看我刚刚扫厕所的时候扫到什么?倒掉的饭菜、满地用过的生殖套和包装、人的头发或者体毛、染着红血的纸巾....乱七八糟的!甚至是拿宗教书来当厕所纸,他们这些该死的撒旦信徒,把人的恶欲、罪行理所当然地扩大化.....这所学校的每一处角落的罪恶的,嗑药、欺凌、**、群殴、掠夺、放荡的男女关系...他们都是一群垃圾,后现代的垃圾,无恶不作,這樣的人一旦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浪子回头,相反老实的人一旦做了一件坏事就是本性暴露...呵!都该死!”
肌肉男清洁工貌似是找到机会找人倾诉一般,此时木村更像是一个话语的容器被疯狂地倾倒着自己的怨言,他此时手足舞蹈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哈哈哈...确实啊....”木村陪笑道:“我在这狗屁地方待了三年,其中还留了一年班,现在还是二年级的,但还是不如你见得多,伙计....但老实这么说吧,这些家伙们其实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该他们瞧点颜色看看还是会老实的,迪克那小子你知道吧?就丁班的那个,我读第一次二年级的时候就认识过他一次,一上来就带着几个跟班....装模作样的...想要我借钱给他20新美元...”
“呔...这可不是小数目的钱,他们的吃相可真难看,你有给他吗?”
“不不不,那些钱可是我平时没事打工还有我姐辛辛苦苦赚来的,哪里敢给这么多,我也不想见到她因为担心我而愁恼。”
“后来你有被打了吗?”
“当然了,但也是他们最后一次。“
“哟,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他们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我确实被打了,但很幸运,我旁边还有伙伴,所以我才有机会,打碎了旁边的玻璃瓶,就拿着玻璃碴子指着一个家伙的喉咙。”
“哦?”
“那时候我的手也被割出血,而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起了杀意,可能那段时间我有点压抑吧?恨不得把手中的玻璃碴子扎破他们的喉咙还有大动脉,但那时候我还是很冷静的,我知道我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要挟他们说道‘收手吧,趁我杀了这家伙之前。’,结果你也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不了了之。”
“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扯,但如果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问一下迪克那小子,不过我打赌他多半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来。”
“哈哈...不不不...我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肌肉男的笑意还没有停止“我觉得你可以当作是一个反霸凌的教材了。”
“也许吧,这群家伙,他们做事通常觉悟不深,明明干着害人的事情,但他们一旦见到真正有杀意的人,第一个害怕的绝对是他们...群氓罢了。”
“我在这工作六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向人抱怨这所学校的一切,我感觉好多了。”
肌肉男伸出了手,木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客气,我叫木村万。”
两人握上了手。
“你叫我清洁工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不,你叫约翰是吧?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好吧...谢谢你能知道我的名字,你应该是个好人,这样吧,我给你一句忠告吧,孩子,你也知道,这里的混账们很多,所以这种地方就是一个怨气沉淀的地方,听我说吧....”这个肌肉男此时露出了违和的紧张感,他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才这么说道:“这里迟早是要发生枪击事件的,总有人会死在这,你可是要小心点,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啊。”
他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跟预言一样,而木村向清洁工礼貌地鞠躬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