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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炎热是煎熬的,尤其是在学院的礼堂,听着西装革履的校董,那机械般的演讲。
空调因为失修故障,没有开着。上千名学生拥挤地坐在一起,更是让炎热变成逐融化大脑般漫长的折磨。
似乎也有人在此中失去了耐心与理性了。
视角来自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是这所学校的职工,每天都干着重复的工作,对此没有任何抱怨,但直到两年前,亲眼看见一个满目憔悴的少女跑到男厕,不停地向他求救,在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对一切都充满了仇恨。
他结束了心中不安,即使是在这炎热的夏日,他依旧穿着引人注目的大衣,推开礼堂后端的大门,然后径直地走在礼堂学生座椅间的过道。
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与常识极其不符的奇怪装着,并且走在那座椅排中间笔直的过道,像是刻意让所有人看见一样的彰显,让这沉闷的聚会,出现了一点新鲜的光彩。
“草,这是什么装扮?”
“哈哈哈,这也太酷了吧!“
“这不就那清洁工吗?他穿这身是要来干嘛?“
“该不会是有什么表演吧?”
男人听见了旁边惊讶的窃语与嘲讽,他对此漠不关心,台上的校董依旧保持机器般的念稿演讲,而坐在一旁,衣着光鲜的高层干部还有宾客们开始满脸疑惑地看着台下的他。
所有人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毕竟也是学校里的熟人,搞不好来这就是来修空调吧?
所有人仅仅只是看着他,直到他走到了所有学生的面前,登上了演讲台(舞台),所有人为眼前的一幕而瞳孔放大。
男人从大衣的怀里掏出了提前拉上枪膛的黑色卡宾枪,他训练有素地拉开伸缩枪托抵在肩上,当着学校所有的人面前朝着校董的脑袋开了一枪。
巨大的声响从枪口的火花中冒出。
紧接着又朝着旁边的宾客一轮疯狂的扫射。因为近距离的射击,血液已经飞溅到自己的双手和外套上。
一阵尖叫声在礼堂中扩散开来,恐慌感已经四处蔓延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在惊慌失措地朝着出口的方向奔跑。
“诶!别跑啊!你们都别跑啊!给我乖乖地站在原地别动!”
男人精神恍惚地拿起旁边讲台的麦克风喊着话,鞋子踢开了倒在地上,那染血而沉重的手臂,早已失去生命感的眼珠子仿佛盯着自己,而他却是看着人群,一手对着麦克风说话,一手举着卡宾枪对着人群射击。
5.56的弹头在人群中像是雨滴一样渗透在人群中,在无数人的肉体中翻滚、穿透,然后打碎他们的脊髓或者肩胛骨。
“阿历克!你在哪里?还有你们这帮可耻的家伙害死了多少人?去死吧!狗种们!“
不少匆忙的人撞开了椅子,而体弱者被健壮者不小心撞倒在地上,因为慌乱、无序,所有人都只是希望保住自己的生命,顾不上一切地赶紧离开这礼堂,哪会有时间想着别人?
而那些被撞倒者,就如同街道上枯朽的叶子般,无人惜怜。一次又一次的踩踏,承受着无数人群的重量,也把他们的肋骨和颈椎踩得支离破碎,在痛苦的求助声中失去眼前最后的光芒。
台上的疯子看着拥挤在礼堂出口的人群,发现自己的弹匣已经打光,正在卸下来更换...
忽然自己听到了五声枪响。
而自己的身体则是失控般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最终沉重地倒在讲台的台脚旁。
.......
以上是一段第一視角的影像资料,看到这里估计是那疯子已经被学校持枪的教师开枪击倒阻止了屠杀的继续。
呜呼,真是一幅如地狱乱般的屏风画。
让隶属于贝克街武装承包商安全屋里的所有人都惊愕到了。
只有一名全身义体化的少女-----她叫琴•霍恩斯坦因。她坐在昏暗的会议室角落,低着头,身体就如同断线傀儡一般全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此时的她进入了沉睡,意识像是抛进了黑色的大海中,对于外面的色声香触味一概不知。
发髻将她柔美的长发束在后脑勺,因而露出了她白皙的后颈。
而在她那脊椎位置上,插口上连着数据线,通过意识海电脑连接着显示屏。
“如你们所见刚刚这段录像是来自琴•霍恩斯坦因上士的意识电脑,实际上前几天她就向我上交了这一段的梦境录像,经过伊莉丝的「情报科」来判断,很大可能是‘预知梦’。”
翔鹤穿着贝克街武装承包商的女式西装制服,原本及肩的黑色长发用发夹得体的固定在后脑勺,双手戴上了白色手套,支着夹在腋下的教鞭。
“预知梦?这该不会是琴小姐将会在未来,自身的义体不受控制,发生暴走將见到的所有人都杀掉吗?”
“按过去惯例来说,你这假想不太可能,仿生人所梦见的预知梦在过去惯例中很多都是与自己无关,更何况画面里能判断出,持枪者是一个大男人,难道你就不太相信琴的意识判断吗?”
“这话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即使是常人也要把梦当作真实了。”
“哈哈哈,好像是这样的。”
“可是,琴小姐作为拥有全身义体的人类而言,也是有机会能梦见未来吗?”
“怎么说吧,珍妮弗,琴是否真是人类,贝克街方面很多干部都有争议,毕竟你们也知道她那奇奇怪怪的性格,比起人类.....她更像是一种说不出来名字的海洋生物....另外,琴作为仿生人,所搭载的计算机确实有着近乎人类意识的感情模块,但是,琴所拥有的人类意识,实际上只是曾经作为人类----就是真实存在过的琴,她的记忆被输送到了仿生人的意识电脑中,琴的躯体本质上还是仿生人,所以,琴的思考运作其实还是人工智能,只是被加入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记忆还有心境,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人类,而且为了折衷电脑的运行环境,还是带有删减的。
总而言之,现在的琴究竟是作为人类接受了全身义体改造,还是作为仿生人的人工智能加入了人类的记忆,这都有争论,但不管怎么样,她的意识也是能在浩瀚的网络世界里休眠中,恰好接受到了这未来的画面。“
此时翔鹤想到自己已经扯远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嘛...这都是题外话,先回到正题吧;伊莉丝下士,请你汇报。”
“好的,文翔鹤小姐,根据我在网络上的核对,能确认画面中的礼堂是位于圣安东尼奥市的斯毕得斐尔技术学院.....”
啊...那家学校啊...珍妮弗在圣安东尼奥的这段日子,可不是白混的,对当地的学校、餐厅、酒店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俱乐部的风评、位置、甚至是开门时间她都有所了解。
反正就那家学校嘛...印象中有够乱的,打架、欺凌还有混乱的男女关系都是家常便饭,前几天还听说过有几个学生被药物管理局的人逮住了,说是他们在厕所里搞违禁药物交易、还集体吸药粉来着,珍妮弗心里暗暗地回忆着。
“那么相信各位最关心的还得是这个...这家学校的东家虽然说是乔治•谢尔曼,也就是刚刚看见那位(即将)遇害的校董,但调查了那家经常光顾我们生意的银行,啊....说是调查...然而人家也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来耍点小手段...嘛...在那家银行的黑账簿里仔细发现了一些小马脚,花了一天晚上去查果然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资金流动,这家学校有六成资金其实来自前得克萨斯州书记巨石曼哈顿,简单点说,那校董实际上只是一个让这笔资金合法化的幌子罢了。
“哦?曼哈顿前书记?我们这是靠琴小姐偶然钓到大鱼了?真有你的。“
“是的,关于那价值5亿欧元的资料夹还有人头,我们终于有点眉头了,我们马上要发财了!曼哈顿这家伙就是个混账,东躲西藏,为了找到这个这家伙,我们足足呆在这国家快有两年了,就靠着卖那傻脾八卦丑闻的新闻还有商业情报度日子。他做为前得克萨斯州州书记知道的太多了,如今隐退政界,但是SAS还有东美利坚的三角洲部队每天还是恨不得把他杀掉,结果几次斩首任务都是失败的。”
“好了,按我们现在的情报来说,或许当地警察还是没有察觉到一起屠杀事件即将要发生。我们原本作为事件第三者,也没有太多精力去插手这一件事,但没想到最受我们姑娘家思慕的曼哈顿先生,不排除与这事件有牵扯,所以我们也应该出于道德义务的责任....”
文翔鹤装模作样地打起了笨拙的官腔,真该死,谁会喜欢那糟老头,珍妮弗暗地如此想说着。
“那么,画面事件的时间是经过细节能估计是两个星期以后,也就是本年分7月1日下午5点24分,由于我们公司的所有业务在七州同盟国国土范围内都是非正式的,也没有任何文件证明,我们有合法的权力去制服甚至是枪毙那名歹徒,因此我们也要在这段时间内,锁定他,收集证据通报给当地警察,交给他们处理,避免学院里的枪击,保证校董的安全后,再想办法顺藤摸瓜,把曼哈顿前书记这条大鱼钓上来。各位明白了吗?”
这时,在安全屋里的所有人,除了那沉睡的琴以外都向文翔鹤回应道:
“Yes,Madam!(是的,女士!)”
“会议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