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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决意的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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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剑术,可比以前更有威胁多了。”
  强尼.佐洛达的西洋剑在胸口处挑开了西法的横斩。
  “看来我以前的剑术对你来说其实毫无威胁,是这个意思吗。”
  西法利落的挡住了刺向自己脖颈的西洋剑突刺。
  “看来这个说法不太恰当,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现在用的剑法,是杀过人的剑法。”
  “大概因为教我这个剑法的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吧。”
  夏洛特宫竞技场上的决斗一开始就进入到了白热化,西法的短太刀向着对手的要害部位发起了接二连三的斩击,而强尼.佐洛达的西洋剑也在准确地抵挡住对方攻势的同时,打出密集的刺击,这也是一场两种不同冷兵器间的对决。
  对于西法来说,他的剑术传承自从小学习的东方“天然理心流”,随后则受到路泽维尔.法恩斯教导,掌握了其自创的近身战术——“行刑者CQC”。法恩斯家族的起源于法国的桑松家族,这是一个以精通刽子手也许而被授予“巴黎先生”之名的家族,尤其是第四代的夏尔.亨利.桑松,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及其王妃玛丽以及无数权贵都是丧命于在其手下,在路易十六发明的断头台改进之前,桑松家族的成员都使得一手熟练的断头斧,能够利索的斩断死囚的首级。
  对于这名“行走的预修生教科书”而言,他能做到的,就是像削去首级一般,轻松地将轻装甲目标乃至于机骑的外壳劈开,再辅助以火器(一般是自动手枪)击杀其中的目标,这看似简单的一番操作,确实对冷热兵器配合的考验,尤其是劈开机骑的装甲,在预修生的历史上也鲜有几人能做到。
  西法如今所使用的被强尼称作“杀人剑法”的正是被简化了的“行刑者CQC”。
  只不过他此时所面对的对手,并不是庞大的机骑,而是活生生的人,而他的对手那支和手完全融入一体的西洋剑,更是灵活到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随着强尼.佐洛达的几下轻挑,西法鬓角间落下了几缕断掉的发丝。
  “看来,七年前你放水的程度不是一点半点,兄长大人。”
  两个人拉开距离的功夫,西法抹去了脸颊上渗出的汗珠,喘着粗气说道。
  强尼.佐洛达解开了自己衬衣领口的几个扣子,这样可能让他会感到凉快一下,因为他的脸上同样满是汗珠。
  “这些年我也是在不停地锻炼着的,就是为了这一天,我相信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满足于原地踏步的。”
  “还是满口的漂亮话不是吗,你可能就是我这些年遇到的最强的那个对手。”
  “这么被自己的亲弟弟夸奖真是不胜荣幸。”强尼笑了笑,再次摆开了架势,“中场休息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这场决斗是时候出结果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西法轻抚过手中的短太刀,“它也已经休息够了。”
  话音未落,两个人再次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完成了交锋。
  短太刀的刀光如道道闪电,四周不断地发出金属切割空气的悦耳声响,同西洋剑连续不断地碰撞,奏出了一曲充斥着暴力美学的交响乐。
  竞技场上的两个人也在不断变换着身形和步伐,就像舞者在刀光剑影间起舞,这刀剑奏鸣出的交响乐就是最好的背景曲。
  这盛大的舞蹈的欣赏者只有夏洛特宫阳台上的索兰和格罗斯.佐洛达。
  索兰在惊诧的同时,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兄弟俩分明是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决斗,却又充满着耐人寻味的美感,索兰心里有点讨厌这种感觉,在她的认知里死亡和艺术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家主大人这么享受于一件事。”
  原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格罗斯.佐洛达突然说道。
  “你是说享受这场决斗?”
  “西法少爷也是一样的。”格罗斯点了点头说道。
  “可能是我从小都没有和各种贵族打过交道吧,真的很难理解你们的想法。”索兰苦笑道。
  “这和是不是贵族没有任何关系,索兰小姐。”格罗斯摇了摇头,“当你发现去做一件事的价值和意义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享受其中的。”
  索兰翻了个白眼,再也没有说什么。
  “索兰小姐在继承家族职务前似乎是现役的管制军军官对吧。”格罗斯突然问道。
  “嗯。”索兰点了点头。
  “以后你会经历很多人或事,到时候你自然会理解我说的。”格罗斯望着远方耐人寻味的说道。
  索兰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年龄并没多大却像个老头子一样说着莫名其妙道理的总管。
  竞技场上,二人的体力都在极速的消耗,他们的衣物都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不过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来疲倦,强尼.佐洛达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来吧,西法,你的决意不可能只有这个程度。”强尼.佐洛达又一剑挑过,西法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伤痕,鲜血从伤口缓慢的渗出。
  “被你小看了呢。”
  他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路泽维尔曾经说过的,以及之前那封信。
  “总得为了守护什么而战斗吧。”
  即使是这场决斗,真的想赢下来的话,不抱有绝对的决意,也是无法赢下来的。
  强尼又是为了什么而战呢,恐怕只有家人对他来说是唯一需要守护的。
  “对不起,可能直到前一刻我都还没有做好打赢这场决斗的准备。”西法自责地说道。
  “没关系,现在准备好了也来得及。”强尼挥起西洋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决心吧。”
  西法看到强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架势也认真了起来。
  “看来你这家伙也没多认真打呢。”西法苦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刀。
  就像路泽维尔轻轻地对他说:
  去吧西法,守护你所追寻的自由!
  那倒带着银色闪光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强尼冲去。
  “很快,但是,动作幅度太大,都露出破绽了。”
  强尼灵活的避开了这下凛冽的进攻轨迹,同时西洋剑也以最快地速度朝着目标刺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西洋剑的剑刃居然被西法用右手死死的抓住,而那把军刀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左手中。
  “看来,是你输了。”
  军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强尼的那只机械手保持着西洋剑的形态被硬生生地砍断,落在了地上,手腕处噼里啪啦作响打着电火花。
  强尼.佐洛达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然后仰面倒了下去。
  “你的决意,我已经收到了,西法。”
  “不胜荣幸,兄长。”西法半跪在地,他的左臂衣袖也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那是之前他受的伤。
  索兰想起西法曾说过那伤是她造成了。
  “强尼总督先生他?”索兰有些吃惊的望着身旁看到自己家主受伤倒下却无动于衷的格罗斯。
  “无妨,家主大人他只是太累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两个难得有机会相处,我也不该打扰他们。”
  “你变得非常强大,西法,可能我真错了,把你限制在名为家族的牢笼里是错的。”
  “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兄长,我们都只是在坚持自己觉得正确的道路,就像父亲那样。”
  “呵呵呵,你走吧,趁我还没有反悔。”强尼.佐洛达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哥哥。”
  西法用军刀支撑着站起身来,随后将军刀收入刀鞘。
  他紧握着自己流着血的左手,慢慢地沿着那条石头小路向佐洛达宅邸的出口走去。
  “嘿,你还在待在那里做什么,想留在佐洛达家做佣人吗。”经过夏洛特宫旁,西法对着阳台上的索兰戏谑地说道。
  “你这人!”索兰咬了咬牙,转身就准备下楼。
  “稍等一下,索兰小姐。”格罗斯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索兰接过一看,是一包简易的医疗包扎工具。
  “您是西法少爷的朋友吧,少爷他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格罗斯鞠了个躬,郑重地说道。
  “谁和那家伙是朋友,我们也没认识多久……”
  西法接住了索兰丢过来的包扎纱布。
  “喏,你们家的管家给你的。”索兰没好气的说道,“这就是你说过要了结的事吧。”
  “是的,可以说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你能从我的生活里早点消息就更好了。”
  “我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解决你的问题了。”
  “我的问题?”
  “不过我还得回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用着你管?”
  “你们相处得好像更和睦了呢。”通话器中一直静默的柒忍不住插嘴道。
  “你闭嘴。”西法说。
  “你让谁闭嘴!”索兰说。
  “没有跟你说。”
  “你真是莫名其妙!”
  几天后,英国本土,曼彻斯特国家公墓区。
  西法轻轻地将一封信放在了一座墓碑前的花篮上,墓碑前方一把和西法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军刀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
  “我也给你写了回信,真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还是要被你指指点点,真是倒霉,不过,真的非常谢谢你,能够做你的学生是我最大的幸运。”
  伦敦,阿特拉斯联合总部大楼,海德里希.索朗克斯的办公室内。
  “看来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索朗克斯看着手中的文件说道。
  “对不起,耽误了不少事,不过,我希望这个任务还是由我来负责执行。”站在办公桌前的西法说道。
  “那当然,你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不过”
  “博士?”
  “不过管制局那边有新的动作了,正好来得及,接下来靠你一个人可能有些棘手,去找回你的队员们吧,他们应该都在伦敦。”
  “明白,第三小队会在最快时间内集合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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