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让理想像疯草一样 / 三 何里风

三 何里风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沈玉的手气背到天黑,
  用我们的话讲,他昨天肯定是去摸小姐了。
  街灯都亮的时候,沈玉和我口袋的钱都输得差不多了。
  几月之后我们才想明白麻将是可以合伙弄人的。
  那天我们打完麻将后去喝酒,喝得一塌糊涂,
  沈玉边喝边流泪的说我们兄弟怎么就活不出人样!
  我已经忘记了那天我们是怎么回到家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下午2点,
  刚好黄远打电话过来说兄弟,我找到发财的路子了!
  我说行,那我们搬去西乡吧。
  我和沈玉抗着行李,屁颠屁颠的跑去西乡,找到黄远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天桥下闭目养神,摆在他前面的吉他套已经堆了一堆零钱。
  我们的出现给黄远一个惊喜,他乐呵呵的说兄弟,坐着都可以赚钱啊,你看那边还有位置!
  沈玉把行李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声吼道:就这点出息!难道当初我们来深圳的理想都忘了吗?
  黄远抬头看着我们,又转向远方,说了我认为是他一生中说得最有道理的话:曾经我以为自己就是那个风,吹向哪边,草就往那边,但是现实就他妈的操蛋,我发现我其实是那根草,风吹那边我就倒那边。
  我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吐了口烟圈,说就算是草,我也要疯长,也要对抗狂风,风可以把我吹弯,但绝不能把我吹倒。
  黄远用他特有的带点艺术带点睿智的眼神盯着我们,好像在思索。
  沈玉蹲下来,屁股刚好靠着行李,索性坐上去。
  天桥外两边的阳光照在地上,显得格外的明亮。
  除了路边的来来往往的车声,四周一片寂静,天桥两边是静悄悄的阳光。
  黄远伸出手来,和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几年以后,当我们在深圳福田香格里拉酒店再次聚会的时候,
  黄远意味深长的说当年啊,当年啊!
  就没再说下去,兄弟之间说谢谢反而当不成兄弟。
  但当时黄远柔弱的性格并没有显得那么圆滑,也没有那么的世故。
  在天桥下他握着我们的手,然后迷茫的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在西乡认识一个朋友,但是不是很熟,要不先去投靠他们?
  沈玉抽了几口烟,舒得吐出一口,突然说我有朋友在宝安的一个工厂上班,可以叫他介绍我们进厂。
  黄远怯怯的说进厂我们能干嘛?
  沈玉拍拍裤子的口袋说干苦力呗,还能干嘛?他妈的,全输光了!找个地方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记得当时有一歌是这样描述深圳加工厂的:
  远看深圳像天堂,近看深圳像银行;
  到了深圳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
  个个都说深圳好,个个都往深圳跑;
  深圳挣钱深圳花,哪有钞票寄回家。
  都说这里工资高,害得没钱买牙膏;
  都说这里伙食好,青菜里面加青草。
  我爸曾经说在深圳只要你有力气,那里都有饭吃!
  他虽然一生都没来过深圳,但是对深圳的描述却是如此的贴切。
  在深圳加工厂到处都是,大到如富士康,恩斯迈这样的电子加工厂,小到犹如一个租房里面的两,三个人搞的加工作坊,塞满了大街小巷。
  非洲的孩子说如果上帝是造物主,那上帝一定在中国。
  在非洲的贫民窟,所以的商品都写着:makeinchina.比较出名的有凤凰自行车,有大嘴锄头。这个是改革开发二十年的成果。
  我们都属于是初出毛犊的毕业生,对未来对人生还是充满了希望和橦景。
  如果是逼不得以,自然还不愿意去卖苦力。
  我说还是先给朋友何里风打了个电话吧,看能不能去那里住几天。
  何里风是我一个高中同学的老乡,在西乡混了很多年,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过我们学校跟我们喝过酒,后来还在大学的南门口开过啤酒摊,炒田螺,因为没交保护费没过多久就被人家整得关门了!
  接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他正叼着烟,一边说嗯嗯嗯,一边说炸,4个Q,然后又说来到了给我电话就挂了。
  我们三个开始扛着行李,然后摸索着地图,到了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找到水口花园西二巷XX号。
  何里风跑下来接我们,他住的是一个单间带着阁楼,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桌子上放着一个Lenovo的台式电脑,
  当我们把行李放在地上,他对我们说你们先睡在阁楼,还有一个朋友跟我住的!然后蹭蹭的沿着楼梯爬上阁楼去铺席子。
  沈玉掏出他的白盒红塔山,每人分了一支。
  何里风接过烟,假装无意的说晚上我们要去吃夜宵,如果有什么动静你们不要下来。
  何里风看起来是吊儿郎当的,但人却很讲义气,虽然他做的事不跟我们的讲,但是他却清楚他不可以拖累我们,因此在开始就已经警告我们。
  黄远却还傻傻的问晚上吃夜宵不叫我们一起吃?
  晚上十一点,我们都躺在隔楼的地板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何里风和他的朋友也躺在床上,关上灯四周一片黑暗。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听见有人来敲了敲玻璃窗,大概敲了三下!黑暗中听见何里风和他朋友起床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听见门支的开了半个缝,又嘭的一声关上,应该是何里风和他朋友出去了。
  我没了睡意,黑暗中摸索着烟盒,却忘记放在那个袋子里,
  沈玉悄悄的递一根过来,我接过来点着,亮起火机光把黄远惊醒,他揉着迷糊的眼睛问怎么你们还不睡?
  沈玉低声的说我感觉不对劲。
  我点点头,没说话。
  黄远却一下来了精神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们沉默无语,过了半响,沈玉说算了,睡觉吧,明天去找工作。
  我们迷迷糊糊的躺下,闭上眼睛幻想下自己的未来,不知不觉睡意袭来,渐渐的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中,听见有人在外面喊:抓贼啊,抓贼啊!
  声音由远变近,越来越大,夹杂着抓小偷啊,抢劫了,快来人。
  沈玉一下就爬起来,我按住他的手,摇摇头。
  喊声越来越近,好像冲着我们住的房间来,突的听见有人撞门进来,嘭的又关上。
  一会跑步声,喊声混在一起,沸沸扬扬的经过我们房间,过了一会,听见声音渐行渐远,最后细不可闻。
  房间一片黑暗,可以清楚的听见房间里面的喘息声,突然听见何里风说今晚真倒霉,才抢了四部手机。
  未完待续...。。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