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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中年男子正是京城最大的家族央家的管家——央宗齐,而他所称之为少爷的少年则是央家主家的独苗——央绍泉。面对自己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几乎陪着自己走过了二十年的人生的老伙计,他并不敢和央宗齐叫板,只是将头扭过去一旁不愿意看央宗齐一眼。
“我不想回去。”央绍泉恨恨地说道。
央宗齐见状,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招呼跑堂的过来,点了壶茶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了跑堂的,让跑堂的沏这包,一两就够。“少爷,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和我说吧,你该耍的脾气也都和老爷大夫人耍了,现在应该不生气了吧?”
“我说了你不会和我爸我妈说?”央绍泉转过头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央宗齐,又转过头去问。
“嘿,少爷,你这是着了啥邪魔外道了,你想想,你小时候哪一次干那种老爷和大夫人见一次打一次的活之后,我没替你瞒过?”央宗齐说道。
“呵。”央绍泉冷哼。
央宗齐一看这小子敢和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反了他了,只见央宗齐笑了笑说:“少爷,你之后每次被打可不怪我,明明是你自己在吃饭的时候秃噜出去的。”
央绍泉也笑了,他无奈的转过头来说道:“行了行了,每次搬出这一套来我都说不过你,老管家,说实话,我想出去参加抗瀛,其他旁支的家族里面不都是老子和儿子一起上战场吗?甚至还有家族里面的女眷也一起去,而到了我们本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我堂叔们,堂哥们都没去,咱们家不是祖训上说,我们央家是保护武周的大梁吗?我就想其他人都没去,我可以去呀,既可以为祖上争光也可以让后面的人不戳咱们脊梁骨。”
央宗齐听了央绍泉的话先是一惊,然后就摸了摸胡须,沉思了一会,要是以为央宗齐是那种只会说:“少爷呀,你是家族里面的一根独苗,没了你家族就完了……”或者是一些更强硬的话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时候,茶上来了。
央宗齐先拿起央绍泉面前的茶杯,将里面清汤寡水一样的绿茶给泼在地上,然后给央绍泉倒了一杯香醇浓郁的红茶,“少爷,你打过仗吗?”
“没有,怎么了?”
“你知道现在全国上下是怎么一个情况吗?”
“不知道,这和我去抗瀛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个问题,少爷,你知道为什么老爷不让你去吗?”
“另有隐情?”央绍泉并不是一个傻子,他只不过是热血的少年。
央宗齐将声音变小,凑到央绍泉旁边说:“老爷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反皇帝的军队,那时候全央家的本家和旁支都参加了,结果成了,但是有一个叛徒把当时的新军给抢了,自己当上了皇帝,但是那个叛徒又没有高兴几天,就被当初老爷的同伴给弄死了,新上来的总统依然搞着老一套,杀了本家好多人,而且还有好多的本家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本家萧条了,但是神奇的是,本家退出来之后,对于本家的迫害就就结束了。”
“本家有那个?”央绍泉倒吸口凉气,将身体座正,央宗齐不可能骗自己,而且“术”的防护罩能够挡下子弹,全国上下找翻了天也不可能找出一个能够打过央家有战斗力的人的“术”者,那么就排除了有其他的人的陷害,就是家族里面有内鬼,甚至连内鬼都不是,而是那种只是因为观点不一样,比如支持皇帝统治,一个要皇帝掌权,一个要君主立宪;再比如要民主共和,一个要人民掌权,一个要精英领导人民。
忽然,门外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人高声呐喊着,央绍泉连忙抬起头,看向门外,央宗齐也回过头看向门外——一群穿着白色或者灰色、黑色的长衫,文质彬彬,扛着国旗,举着横幅,提着标语,迈着大步子向着前方大踏步着。
“打倒瀛岛帝国主义!”
“华都之大竟然容不下一张平稳的书桌。”
“反对侵略,反对亡国灭种!”
……
“振聋发聩,热血澎湃。”央宗齐说。
“我们的祖宗应该也听到过这些话语把?”央绍泉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可惜,我们没有力量……我们太弱小了……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我的那些同学一样呢?”
“想当年央家先祖央鱼在土泽屯与大周皇帝起兵反暴君昌傩的时候,人们在台下怒吼:‘生民和,立邦国!’也大概是这么一番景象。”央宗齐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该等我爸妈还没说完就和他们吵架……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一定是我爸妈让你来劝我的,我知道。”央绍泉说道。
央家的治家家训一直是开明的,从来不会去逼迫孩子,哪怕是落魄了也一样,绝对不会因为利益而去逼迫孩子,因为他们不是精神上的穷人,他们有精神上的信仰,他们是完全的人,这也是所有央家主支为什么能延续接近万年的原因。
可是还没有等央绍泉将第二杯红茶喝完,几声枪响冲进了茶馆里面,然后又想起了水流急速喷射,与棍棒敲打人体的声音。央绍泉吃了一惊,连忙冲出屋外,只见几个身穿蓝色政府警察制服的人,有的举着手枪,有的举着高压水枪,有的拿着警棍冲向游行的学生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们被打的连连后退,甚至有几个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但是他们却没有退缩,也没有四散而逃。
央绍泉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去弄死那群镇压的警察,可是却被央宗齐给拉住了,然后央宗齐塞给了央绍泉两块鹅卵石,央绍泉心领神会,和央宗齐一起绕过胡同爬到房顶。
正想要继续向前冲的年轻人们,忽然看见了几个正在举枪射击的人手上的枪忽然间脱离了那些警察的手,然后那些警察忽然像是被人用木棒给打了一样趴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拿着高压水枪的警察也被打趴下了,拿着警棍的警察也被打趴下了。
这条街道的威胁解除了,但是其他的街道也传出来更多的枪声,央绍泉和央宗齐救不过来。
后来,这一天被称为九月惨案,一万名上街游行示威的学生老师们其中被打死的有31人,被打伤的有379人,被捕入狱的有4112人,那一刻,以及其掀起的浪潮,将被历史书永远铭记。那一天,央家人能出手的都出手了,但是却没有能力救得更多。
而这一切,以及央绍泉和央宗齐的所作所为被不远处雅达尼斯的看在眼中,并用照相机拍了下来。
“雅达尼斯,你说为什么武周国两个党派为什么只有一个在宣传反击瀛岛,另一个却想要至前者于死地呢?”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那个党派的首领说的,我们姑且先不评价这份观点,倒是你,先把头收回来,就算你是个会‘术’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