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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掺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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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是作者听着汉斯季莫给《星际穿越》的主题曲写的,很有灵感。)
  古尼娅点点头继续吃着手中的蛋糕,她第一回见到和自己同年龄的女生,不过更多的,古尼娅更在意的是她根本不是爸爸妈妈没时间陪,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被人陪伴是什么样的感觉,结合雅琳的话语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去除自嘲的成分,古尼娅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慌落。
  “我叫雅琳·莫尼莫卡,迪亚斯人,我们去玩吧。”雅琳自来熟的拉起了古尼娅的手,将她带离了那个角落,电灯的灯光从上至下将从暗处被拉出来的古尼娅重新装点,似乎她变得可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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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接过小提琴之后,王子便走下了高台,悄然的离开了宴会厅。随后过了很久,,就连公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会终于散了,宾客们高兴地分享着自己对于食物的见解,也惋惜的诉说着自己没有能力像那个王子一样的财力,但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一群因为想聚会一次,从而找了个娶公主的由头罢了。”
  “公主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她拿出那把小提琴,来回打量,忽然这把小提琴的盒子里面掉出了一张小纸条,公主好奇的拿起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拉响它,你就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东西,那里有火焰的河流、有冰做的大地、有沙子做的平原、有万丈高的树木。——纽特魔女炼金工坊制造。”
  “看到外面的东西?火焰的河流、有冰做的大地、有沙子做的平原、有万丈高的树木?公主有些诧异,虽然她并不相信,但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但是也很高兴能收到一个名贵的小提琴,即使那不过是个玩笑,她也愿意去尝试一下。”
  “于是,公主拿起了琴弓,开始演奏起了自己的拿手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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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火焰做成的的河流、有冰做成的大地、有沙子铺平而形成的平原、有上百米高的树木……”雅琳兴奋的和古尼娅说着话。
  “你都去过吗?”古尼娅的问题发自灵魂。
  雅琳被问得一愣,这很显然,小小的心灵搭建的世界被质疑了,所以雅琳的脸憋得通红,但是最后教养不错她还是说了实话:“没有……”但是雅琳不会放弃:“只要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到时候我也可以带着你去,省得产生二次怀疑。”
  尽管,雅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生造出来的“二次怀疑”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好在古尼娅算是可以勉强理解了,不至于没听明白而耽误了未来的发展。
  古尼娅点点头,但是忽然她愣了一下,就又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办法随便到处去。”
  “为什么没有办法随便到处去?”
  “我出不去。”古尼娅说,
  “那以后我长大了,有了力量了,就来找你把你给弄出去吧,就像童话里面公主救王子那样。”
  “什么是公主,什么是王子我倒是知道……那什么是童话啊?”
  “不会吧?你连童话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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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看到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从山谷静静地流淌出来,只不过那些河流里面的水是由火焰做的,在河水的两岸是由金黄的沙粒做的;公主还看到了白色的雪花从天上落下,在雪花的目的地是一望无际的万丈高的树木组成的巨大的森林,;公主还看到了她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太空中,有几百颗星辰作伴,看向地球,那里有一片广袤的大陆,整个星球之上只有一片大陆,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生物,白色皮肤的人们在这片大地上生活。”
  “一曲终了,公主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公主看了看身边的窄小窗户,她来到窗户的前面,想向外看一看,可是她的脸颊和外面的风景却被窗户内镶嵌的十字铁窗给分成了四块毫不相干的区域。”
  “‘哦,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公主看着外面的世界,砖石做的城堡,有一些绿色植被的庭院忽然变得狭小,这个窗户变得很小,这个城堡上的小世界很小,公主后退了两步,又拿起了小提琴,,继续拉起了自己熟练的曲目。”
  “更多的景象出来了:大地裂开了一道峡谷,汹涌的河水与磅礴的火焰做的河水相互交融在一起,红色与蓝色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紫色的河流;星星从天空中坠落,落到了沙子做的平原中,它们看起来像是发光的皮球,发着或白、或红、或蓝的光线,将昏暗的沙之平原照的很亮;翠绿的高大树木结出了巨大的松果,里面的种子充满了奶油的香气……”
  “外面的世界真的是这样的吗?有一天公主向她的仆人们问起了这句话,并将自己在使用那把小提琴的时候,所做的梦,告诉了仆人们,结果仆人们只是笑了起来,认为这一切不过就是瞎胡说而已。到了最后,公主也没有打听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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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小提琴送你了,说不定我们长大之后就变了个样子,就当是我们相认的证物吧,我拿着盒子,你拿着琴。”雅琳慷慨的将小提琴塞到了古尼娅的手中,雅琳喜欢小提琴,照雅琳刚才说的:“小提琴是万能的,所以我喜欢。”
  古尼娅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默默地目送着雅琳已经被其双亲拉着,隐没在了人潮之中,宴会结束,宾客离场,古尼娅又该回到原来的日子中,但是想要出去看看的想法在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种子,她想要出去看看,于是在城堡的大殿中,古尼娅第一次向父亲提出了要求:“父亲大人,可不可以让我出去看看?”
  “为什么你要出去看看?”
  “我听说外面有很美丽的风景。”
  “为什么是现在,要出去看看?”
  “因为……难不成父亲大人也想要出去看看?”
  不出意外的古尼娅被打断了双腿双手,扔到了黑暗的地牢中,雅琳赠送的那把小提琴也被她的兄弟们当着她的面给拆成了木片,扔进了火炉。
  古尼娅将那些灰烬攥在手中,她第一回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难受或者身体上有痛苦而哭了出来,她第一次知道了除了疼痛之外的那种绝望、委屈、愤怒。人体受伤了,只要不致命那么很快就会被“术”给修复回来,但是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之后,那么无论如何也是修复不了的,古尼娅回想起了雅琳的笑脸,回想起了雅琳憋得通红的脸,想起了她说道想去外面看看的时候那张向往的脸,那是多么美丽啊,多么想让人抱在怀中,亲吻,抚摸……
  这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力量!于是古尼娅学会了忍耐,她开始变得默不作声,日复一日的训练,所有人都认为古尼娅已经改回来了,但是傲慢的他们不知道,也看不见古尼娅眼睛中的那片已经由蓝色快速转变为红色的光。打骂依然在继续,但是古尼娅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因为她想过了,只要等她长大了,有了力量了就可以出去了。
  ……
  “过了很久很久,王国日渐衰败着急用到钱,为国王以及王公贵族们偿还欠下的赌债什么的,国王没有等来那个当年取得机会的那个王子,于是国王派出了人。去寻找那个王子的下落,但是到最后,派出去的人总会带上几个不确定的消息:王子在战争中英勇作战不幸战死、王子已经取消了婚礼因为他找到了新欢、王子得重病死了……国王没有办法,只好让公主去嫁给别的,愿意出次一点的价格的国王或者王子。”
  “公主得知了消息之后,也只是默不作声,但是,她演奏小提琴的时候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或恐怖或可爱或高大的鸟类动物,有各种大小,与鸟儿敌对但是依然打不过的昆虫。有各种各样美丽的植物,那些植物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她想,这个世界上肯定有那种全身上下都是拥有盔甲,但是跟脆弱的巨型虫子……”
  “‘父王,我想在出嫁的时候,带上这把小提琴。’公主向国王请求道。”
  “‘可以,但是这把小提琴都坏成这样了,会给我们丢脸!你必须把它藏好。’国王一想到,自己的国家可以不用被债务所困扰于是很高兴的答应了公主的请求。”
  “于是下个月,国王准备好了华丽的马车,公主穿上了美丽的婚纱,侍从们簇拥着公主走出了城堡的门,公主难得的看到了城墙之外的景色,在城堡高悬的台阶上站立时,公主看见了环绕的群山,这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景色,但是这个给世界肯定是会有更加美丽的事物存在的,想着,公主拉响了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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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的出生之日,我看到了很多,我看到了未来,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无尽的启示。”古尼娅自言自语着,看向窗外,她似乎可以很容易的逃离这里,她早就已经在成人礼上杀过人了,她无所畏惧了,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将十八岁才算做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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