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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面试？”易晓夕忽然反应过来。
“她不是在SID工作吗？”
楚君然愣了愣，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大概能猜到白幕去市中心医院面试的原因，只有许寒黎将她解雇了这一个可能。
以白幕和许寒黎的亲密度，矛盾是不可能的。两人简直就是社交名流姐妹花，几乎能在所有上流宴会看到她们俩的身影。
许寒黎居然会解雇白幕，楚君然略微思考了一下。
看来许寒黎也觉得白幕不该卷进来，上次的事故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
幕穹重工。
总控室中依旧忙的热火朝天，许寒黎叠腿坐在指挥位，看着面前屏幕中五都市国地图上散布各处的绿点，微微颔首。
每一个绿点代表一个特工小队或棱异调查组，今天的任务情况还算乐观，有许寒黎亲自坐镇，那些神经质的特工和执行官们也不敢造次。
忽然贝克瑟城出现了三个红点，这证明此处发生了争斗。
不过瞬息，三个红点变成了黑色。
许寒黎微微皱眉，那是流雾港口的调查组，那支由三名现象级棱异组成的调查组居然不到一分钟就被斩杀。
贝克瑟不该有这样的实力，五大管理者已经被许弦沧斩灭了。
可以想象一条毒蛇进入了鼠巢，这本应该是毒蛇的盛宴，可毒蛇居然被老鼠分食。
“局长，贝克瑟城的调查组已经失联，最后的通讯中传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和骨骼断裂的声音。”新来的秘书站在许寒黎面前机械汇报。
许寒黎突然有些不适应，要是白幕的话，一定会像个无良的小白兔一样惋惜着说些伤感的话。
然后画风突变，说起棱异们的粒子有多惊艳，特别是将暗物质元素提升到极致时的骨骼突变，简直美到惊心动魄。
许寒黎不禁想起凡尔斯学院那起棱异连环杀人案，那个疑似被洛希虐杀的罪犯尸体被摆放在法医检验室，几名执行官和特工都被恶心的呕吐。
而白幕在一旁蹲着一手端小米粥一手拿牛角包，中西结合吃的不亦乐乎。
还不停指指点点着那具不成人样的尸体，哪里受的是什么伤，轻重如何。
“局长，您怎么了？”思绪被细腻的声音拉回，许寒黎回过神来。
“没事。”
“还有，一个自称白幕的女孩在一层大厅等待，说是一定要见你，她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最后值班的特工们看不下去了，一定要叫我通知您。”秘书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受不了那些特工们的请求，他们好像很熟悉那个女孩。”
许寒黎轻叹了一口气，白幕这样人缘好又漂亮的女孩，早已跟幕穹重工的特工们混熟了，看到她回来，那帮男人也肯定不忍心白幕干等上几个小时。
何况现在还是深夜。
这位可怜的秘书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也许马上就要被顶替了。
“叫她上顶层办公室。”许寒黎摆了摆手，“让萧晨来坐镇指挥位。”
电梯缓缓上升，许寒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一瓶帕图斯倒入高脚酒杯，她脱掉外套坐在飘窗上，细品红酒等待着白幕。
飘窗的另一边也放着一杯红酒，那是为客人特地准备的。
许寒黎长发如瀑散落在天鹅绒的毛毯上，她默默看着窗外的都市夜景，轻轻抿嘴。
她已经能想象到白幕可怜兮兮的回来跟她哭诉。许寒黎并不打算完全排斥她，只是让她再做秘书这个位置实在危险，她会给白幕安排一个更安全的职位。
敲门声传来，轻而有礼的三声。
“进。”
闻声进来的女孩一头白发扎着高马尾，穿着素淡的白色露肩衬衫和女式牛仔裤。
她手里拿着一只有些违和的白色长耳兔玩偶，兔子眼睛猩红，身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色。
白幕目光看向许寒黎，显而易见的失去了原本对她的仰慕和恭谨。
许寒黎不禁有些惊讶，这个女孩仿佛一夜之间改变了什么，好似长大了一样。
但要具体说变了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是气质，还是神色，亦或是对自己的态度？
“我对之前的冷漠向你道歉。”许寒黎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此刻她放下身段就会被白幕比过去了一样。
“你应该也知道如今的局面，跟在我身边实在危险，我给你安排了更安全的职位，放心，薪资待遇不会变。”
“不用了。”白幕露出一抹微笑，缓缓伸手。
血红的暗物质粒子疯狂从她手腕的动脉处扩散而出，夸张的形成一个无规则网状，如同喷溅的血液。
剧烈的粒子涌动并旋绕在她身体周围，像流转的星环。
“异像级？”许寒黎猛地皱眉，“这不可能，你没有棱异的基因，也不具备觉醒棱异的条......”
说到这里，许寒黎忽然一愣。
她将白幕解雇的时候，白幕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做的太果断决绝了，甚至没有给白幕解释。
白幕是具备棱异觉醒的条件的，她受不了跟了那么多年的许寒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解雇并抛弃她。
“如你所见，我已经有异像级棱异的实力，而且在几天前斩杀了西泽尔。”白幕微微颔首，“许局长，不知我还有留在你身边的资格么？”
许寒黎沉默了片刻。
自从毁灭战争棱异诞生至今从未有过常人成为棱异的先例，只有实验品才会成为棱异或者后代继承血脉。
就连初代双王这样的怪物都是实验室里诞生的。
“是谁干的？”许寒黎罕见的放下酒杯，凑近了白幕。
“有没有什么负面影响，你身体情况怎样？”又是一串问题。
许寒黎忽然有些慌乱，棱异的诞生都是极其不稳定的，特别是觉醒之后，如果暗物质元素失控，那相当于自杀。
白幕牵住许寒黎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没事。”
许寒黎依旧是她所熟知的寒黎姐，会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会在意她的感受，会像一个长辈一样着急。
“我对你有很多疑问。”许寒黎拉着白幕坐在飘窗上，将那有些诡异的兔子玩偶放在天鹅绒的毛毯上，和其他玩偶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