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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眼里只有钱,其实我很讨厌钱,真的。牵扯到钱就有争斗,我非常不擅长和人勾心斗角,如果可以,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可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活着,就需要钱。就算我不需要,我的父母也需要,他们的医疗和养老都没有保障。
“你问我学习是否重要,学习当然重要,就像野生食肉动物的狩猎本领一样,学习是让人掌握立身之本的方法。世事无常,‘千岁爷娘难保百岁儿’,父母肯定希望自己的子女任何时候都能独自在社会上立足。
“学习不仅是在学校学习知识,从出生起,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学习这个世界。科学理论、哲学思想、为人处世,甚至连如何放松、如何偷懒,也是要慢慢学习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这些理所当然的废话,当你真正有所感触时,你才开始成长。
“我知道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比你也大不了多少。被那些好为人师自称为过来人的人说教,第一反应就是不服气,想方设法去反驳反对。别人自然不会理解你自己心里的苦衷,别人不会体谅你,只是在一味地要求你如何如何,站着说话不腰疼。
“凡事换个角度想,乐观悲观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生活条件这么优渥,说你父母不关心你自己都不信。有的人不善于表达,只会用行动证明,那些说父母只顾赚钱不顾自己的,可知道父母的辛苦只用了‘赚钱’两个字概括。‘钱难挣,屎难吃’,体会过挣钱多不容易就会知道,愿意把钱花在你身上,已经是他们最大的爱的表现了。
“我以前最讨厌有人跟我说这些大道理,现在我也活成了我讨厌的样子,但是这些话,总要有人说,你听不听是另一回事。我既然拿了这份工资,该做的事都要做到,‘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说教只是说教的人的自我满足,完全不管被说教的人的感受,如果不是人家工资给的多,我是不想做这样讨人厌的事的。要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那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道理摆在这里大家都懂,感情上能不能接受那得看利害关系。
人的逆反心理是理智的大敌,和冲动、本能并列,可以说这三种情绪,是大部分人祸的根源。逆反心理不只会出现在青春期,只是青春期表现更严重而已,一般认为逆反心理源于自尊,是自我意识和社会意识矛盾的产物。
个体和社会的矛盾是始终存在并且不可调和的,但是通常都能缓解压制,毕竟爆发出来很可能就会变成暴力的较量。而生活中的逆反情绪,很多都是反智、有害的,这也是个体在社会生活中的压力来源之一。“你叫我往东我偏要往西,你叫我打狗我偏要撵鸡”,反家长、反权威、反科学,是社会的重大隐患。
有的道理,当事人来讲,容易触发另一方的逆反心理,这个时候应该由旁人去指点引导,让当事的另一方自发地去体悟这个道理。常见的有家长的“我都是为了你好”,由家长来讲,孩子是很难接受的,这时连旁人的帮腔都可能会被敌视。
身为外人,我只能言尽于此了,点到为止,“佛曰,不可说”。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卖关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很多事作为知识知道和实际去体验一遍,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智者不说尽,要人自己去走,去悟。
“第一次见面开始,老师给我的感觉就和其他人不同,像是,小说里出现的邋里邋遢的乞丐,能给初期的主角以指引的那种。”
“我倒是想在死前成名啊。”笑话,活着都默默无闻,得死得多么惊天动地才能死后成名啊,不过是“埋没随百草”。
田程破涕为笑:“老师的理想是什么?我一直想知道,像老师这样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理想啊……”我想要傍个富婆,衣食无忧,然后,“追寻真理吧,我想要知道宇宙的真相,探究未知的奥妙,例如宇宙的起始和终结。无数人都想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构造,在按照怎样的机理运转。可惜啊,别说是我的有生之年,人类在灭绝前能否发现这个真相都是未知数,或许知道真相后能改变灭亡的命运也说不定。”
功名利禄过眼烟云,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能有个基础的生活环境,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真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要是我有那个能力,我也愿意实现共产,造福人类。穷则思考真理,达则实现共产,这就是我认为的最浪漫的事。
理想是浪漫的,现实是残酷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在在世有着太多的牵绊,谁也无法随心所欲。
田程的成绩在稳步提升,对自己的家教成绩能有效果,我也很开心。学校和打工都还算顺利,唯有罗蔓和欧阳的事,如鲠在喉,如眼中钉、肉中刺。虽然大环境人类社会还属于父系社会,但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观念已深入人心,之前罗蔓和欧阳同时做我女朋友就让我感觉不可思议。
她们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然而她们却装作不知道,保持着一个平衡。我以为她们不是那么在意,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对北川出手未遂,之后又自暴自弃地接受了小美,罗蔓和欧阳真的生气了。
这件事毫无疑问是我的错,要是我的女朋友找了其他男朋友还和他做到了最后一步,我也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由己及人,罗蔓和欧阳的心情我能理解,纵然万分不舍,我接受她们分手的要求。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没什么好讲的,我最多抱怨老天为什么我最开始没能拥有和罗蔓对等的身份,让我们有缘无分。
问题在于我和罗蔓她们,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某个合作的基础上的。现在我们的关系破裂,而合作还在继续,没办法彻底斩断和彼此的联系,这是非常尴尬的状况。我单方面找不到她们,问题就一直这样拖着,始终得不到解决。我这边也只好摆烂,冀望时间能改变一些东西,譬如她们放弃我理论的可能性,我们再次回归到各自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