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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点:2053年7月18日、2052年6月19日、2051年7月22日
“喂,小子,起来了。”猫头走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木头箱子,长约两米,像棺材,却没有厚实的感觉。
敲了两下,把盖子掀开了一条缝,用个木块垫着。拿起四根香点起来,扎进旁边的地上,烟慢慢飘进箱子里。
而诡异的是,其中一根香烧得很快,不久,那根香的灰掉了下来。
吴悠破口大骂:“你TM能不能好好抽!”
“我去!”箱子里的鬼仿佛被吓到了,蹭地一下坐起来,咣当一下撞开了盖子。
“哦,吴姐。”那个鬼仿佛是刚睡醒的样子,被猫头那么一吓,眼睛瞪得老大,惨白而消瘦的手捂着脑袋。
“你小子别搁那呜呜暄暄的,谁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
“我刚才做噩梦了。”
“真能扯,你还有啥噩梦能做?吃饭。”吴悠把饭盒递了过去,一双筷子在上面直直地栽着。
“今天啥日子啊?”看着饭盒里的鸡腿,这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则刚虽然说想给他加点什么菜,不过也被他谢绝了,说实话,他基本尝不出什么味道了。自己也就过年时吃些肉,剩下的日子也就是菜叶大葱凉饭伺候。而仿佛是缺乏了一些营养一般,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
“刘镜毅,高考完事了,能去京城了,我给你打包的剩饭,还有饮料,喝不?”
“喝。”这哥们慢慢嚼着鸡腿肉,渐渐地皱起了眉头,咽不下去。就着饮料,尽力地感受着对于他来说极其淡的甜味,可算是咽下去了。
“最近这几天老郁闷了。”吴悠开始发牢骚。
“你不无忧吗?”鬼开玩笑说。
“我告诉你,你要是活着,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吴悠忿忿地说。
“这几天,张清雅来了。”
“嗯?”鬼停了筷子。
“假的人。”
“哪儿来的?”他也不吃饭了,就等着吴悠说话。
吴悠拿起筷子,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阴间?”
“我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就没了。”吴悠摇着头,“她应该不是来要人命的,清溪暂时还安全。”
“小谭,老爷子让我传话,张家可能真保不住了,也不知道张清雅发现你会拿你怎么,真不行的话,你就走吧。老爷子也快撑不住了,最近几天又作妖了。”
谭摇了摇头,接回那根筷子,嗦了一口,接着吃饭。
对于他来说,土还是有一些特别的味道的。
吴悠也不说话,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远处,这里是村落,还能看到些星星。
“不走。”一鬼一猫忽然都这么说。
“喏,你要的书。”吴悠把包裹递给他。
谭把箱子关上。
“吃的真快,”吴悠把那三截残香拿起,又掀开盖子扔了进去,“别浪费了。”
扔掉饭盒回来,那姐妹俩也要离开了。清雅的行为虽然没有不自然的地方,但猫头仍然觉得恶心。
“我不管你们的事,我只看她。”回去的路上,清雅瞥了一眼吴悠。
“呵呵。”
清溪拿着手提袋在前面出神地走着,用手在身前比划着大小,从下午到现在,她都保持着震惊的状态,口水也流出来了。
两个小时之后。
张澄语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而对方则是默默地低着头。
此时在全国范围内,也有数量可观的家庭在进行着类似的交流,然而更多的还是冲突。
这个晚上,不论你在哪个城市,如果你住在比较低的楼层,你就有机会看到窗外有红蓝灯光在闪烁。
然而没有几个人敢出去发扬传统艺能,只在楼上用手机录着。
“爸,别这么藏着了,多少年了,把自己闷坏了,不值。”
张则刚摇了摇头,“不是闷的,是熬的。”
他拿着本书站了起来,猛地往墙上一拍,原先在墙上的蚊子成了个鲜红的点。
“爸!”
老人保持沉默,拿着书接着找蚊子。
“我今天在这里看会儿,你们自己回去吧。”店门口,猫头准备推开门。
清雅凑到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后天的行不?后天!”吴悠吓得直冒冷汗。
“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求您了,七爷,不,七奶!”吴悠双爪合十哀求着。
“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清雅走开了。
吴悠只觉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看着点红灯!”清雅揪住清溪的后领。
清溪还没反应过来,脑瓜直接挨在了缓冲物上。
清溪的眼神发直,居然还用手捏了一下。
清雅倒抽一口气。之后一个巴掌向清溪脑门飞来。
“疼!”
第二天清溪就更惨了,直接被绑着用VR看了两个小时的小鲜肉。
“下次还敢吗?”
“不(可能不敢)了!”清溪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写作业吧。”
“脑袋坏掉了,写不了了。”“嗯?”
“写写写!”
看来,真的变成持久战了,清溪心想。
“一个上午就写这些?早上没看够吗?”
“看够了看够了!”
“再看一个小时吧。”清雅拿起桌上放着的头盔。
“姐,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不能干预我的选择!”清溪选择在沉默中爆发。
“啊?有理啦?昨天你知道你掐的有多疼吗?”
“姐,你捏我的!”清溪叉腰,挺直腰板。
“不如四大皆空。”趁着她不注意,铁扇灵无情地把头盔给装了上去。
毕竟处刑也是铁扇灵的专长,这一个小时过得非常漫长,清溪的哀嚎也格外地悠长,距离脑死亡的时刻已经不长。
中午饭是清雅做的,香气十足,但清溪的眼睛始终望着天花板。
“怎么不吃?”
“呵、呵呵。”
“……”
下午清雅直接就带着清溪做作业了,清溪也不敢不从,喜的是作业就这样帮着收拾了一大半,愁的是计算的事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今天份的脑细胞已经在上午被霍霍的一点不剩。
“呼~”收拾完卷子,清溪直接扑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妹,那个刘镜毅的手是怎么了?”
“之前胳膊被他爸抽东西的时候砍了,别的地方也有伤,但只有胳膊那里神经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接上。”
“哦。”清雅慢慢地翻着课本,见到物理书上的人物照片,表情直接成了地铁老人看手机。
“姐,你说他……”
“怎么了?”
“没事,我问问度娘。”清溪拿起平板。
“依纯她们家有些多灾多难啊。”
清溪刚要开始八卦,清雅半开玩笑地说:“这么关心他们,那我妹夫就定是刘镜毅了?”
“什么啊,我就是瞎眼也不要书呆子。”清溪忽而又严肃了起来,“倒是依纯的腿很不错。”
“还需要矫正吗?”
“嗯?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清溪翻白眼。
敲门声响起。
“来了,谁。”清雅起来开门。
“张清溪在家吗。”透过猫眼,一个女人正拿着什么东西。
“开门吧,是小姑。”清溪坐了起来。
“小姑!”“诶!大侄女!”是张澄语,看起来,她有些没休息好,短发有些乱蓬蓬。
“好几年没见了,这比我都高了!”张澄语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她确信面前这个高挑的黄头发女孩就是自己的另一个侄女。
“清溪,你立大功了!”
“诶?”姐妹俩都没料到。
“先不说别的,生日快乐!”小姑把蛋糕摆在茶几上。
“我生日八月十一!”清溪叫起来。
空气凝滞了一段时间。“嗯,咳,那就说别的,谢谢,大前天的那个消息你可是帮大忙了,大案子!”
“哦。”
“是这个吗?”清雅把电视调到今早的央台。
“对对。”
“我去,全国三百多人。”这回轮到清溪傻眼了。
“我记得日本还是哪里也有个这样的。”清雅翻着平板。
“那个跟这两码事,那是开证明和搬家,这个,要见尸。”
更猖狂的,还可以从闭眼到入土一条龙服务。
怪不得最近某生堂最近生意不好。
“得,别说这个了,吴丫头呢,庆功宴得来啊。”张澄语赶紧转移话题。
“她在店里呢。”清雅把电视关了。
“晚上回来吧?我给你们做顿好的!”
“先休息休息吧,都累成什么样了,黑眼圈都出来了。”清溪把小姑扶进空闲的卧室。
“功臣是你啊,对了,你生日是多少?”清溪回到客厅。
“六一八。”
“诶。”清溪有点失神。
“三五年,比你大八个月,怎么了?”
“我认识个生日和你一样的,很久之前的朋友。”清溪眼睛多眨了几下。
“回来啦,丫头。”
“嗯。她们两个呢?”
“回屋了吧。来,先尝尝。”小姑拿着筷子把一个东西送进吴悠嘴里。
“我去,这个、嗯!”吴悠不住地点头,“劲道!”
“别多吃,你不是正主!”小姑拍掉猫头伸出的爪子。
“那个清雅,能借我两天吗,好几年不见了,想多唠唠。”
“再来两块!”
“行!”“正主”就这么被背叛了。
“我最近几天要去趟南方,她俩都给你——三哥他有信吗?”吴悠接过盘筷又吃了一个。
就这句话,张澄语直接泪崩。
“知道吗,真相很残忍的。”盘子和筷子放到桌上,吴悠去拿纸。
“不让你知道太多是为你好,呃,多陪陪老爷子吧,不用追究过去。”
“探索真相的代价是很沉重的,整理好表情,还得吃饭呢。”
饭桌上。
“我们两个也去看看。”清雅说。
“去啥去!搁家里待着!”猫头严肃地说,她现在相当于一个家长。
“喂,吴悠,不是说好了我考了班级第一就带我旅游吗,你这可别食言,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清溪甚至还写了个攻略计划,趁这次旅游要把表姐先弄到碗里来。
“小姑,不能陪你聊天了,回来咱们再叙旧吧。”清雅去抱小姑,手去碰了一下小姑的后颈。
“行!下次小姑和你好好聊。”张澄语有点莫名其妙。
吴悠的脸色很难看。
晚上。
“姐,你加一下这个群。”
清雅扫了一下,清溪把手机拿过来,点了点什么,递给清雅。
“厦门玄学院?”“一些像咱们的人。”
“为啥是厦门?”
“希腊奶。”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会的不太多。”
“别谦虚了,你比我强多了。”
“你们以前见过面吗?这种交友风险太高了。”
“以前见过,是吴悠带着我去的。”
“行吧。”
昨天那三个小时的折磨让清溪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时都是被地板冻醒的。
“哈恰!”完了,感冒了。
“带着她去吧,到南方一晒晒就好了。”
“行。”吴悠看向了清溪的背包。
“你哪弄来的狗血!还有这破玩意你带着它干啥……你这还带个火折子……你去作法还是旅游啊!”清溪的包渐渐空了。
“我……啾!”
“几斤几两不知道,作法还用你?”
“行了,猫头,带好车票就走吧。”清雅拉着清溪走了,背包放在沙发上,清雅拉着旅行箱,里面是一家子的换洗衣物和日用品。
铁扇灵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猫头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刚迈出一步,吧叽一踩。
惨叫声直传到楼道,清溪赶紧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