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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你现在也没什么能够说的话,空着手回去,单凭一张嘴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要不这样吧,你今天暂时待在家里,想想要怎么说,我找些纸笔给你打草稿先。”
在这件事上,她决定一切都听卡明的。
“我先去研究所上班,顺便带几张不是很重要,但能一眼看懂的文件,作为决定性证据。晚上我回来了,我们再研究研究具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怎么样?”
“嗯……可以。”
卡明能够愿意帮助她,她怎么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就决定了啊。钥匙在客厅桌上还有一把,家里无聊想出门可以带上。午饭晚饭的话厨房里有食材,可以自己做一点。不会的话,也可以去外面找一间餐馆。钱放在钥匙旁边。”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卡明就从书桌那边拿来了一叠纸与一支钢笔,放在她面前,然后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她一人冥思苦想——究竟怎样才能从她说的那些无比果决的话中找到转机——找到挽回的余地。
——
当然,这种挽回的余地,不怎么会说话的她是找不太到的。因为处理家人关系上她确实不太懂,否则她也不至于被变相赶出家门。
让她来说服海娜和塔路拉德?
要是她能,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卡明还能去她家里把她捡出来不成。
果然还是得靠卡明。
把笔帽盖上,她伸了个懒腰。
她也想不出那样残忍地否决了“纳尔·菲力克”还活着的事实的自己,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活过来。真是可笑。明明自己就叫“纳尔·菲力克”。
却说出“他已经死了”这样的蠢话来。
不……
他的确是死了,我是……“她”……
烦死了……
什么适格者什么元帅什么人形战舰什么帝国海军通通消失吧……
要是世界上没有塞壬就好了。
发现自己的心情莫名低沉了后,她决定不再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算啦算啦……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找点事做……唔……”
简单思索,她就找到了目标。
“嗯,出去玩。”
非常自然地就扔下了卡明给她的任务,从忧愁状态变为出游状态。
“记得钥匙和零钱都在外面来着……啊……找到了。”她数起桌上的钱来,“呃……果然是零钱吗……”
卡明说留了些零钱,还真就是零钱——总共加起来还没到一马克。
“一……二……三……五……七……”细细数过,统计结果是:卡明留给她十二里茨又二芬尼。折合约二十分之十二点四马克,即0.62马克。
大概够她坐几趟电车,然后不至于走路走太远回来。
这年头吃顿饭都很少按里茨结账了,这点钱也就够她吃顿午餐。想不走路回家还得少点个菜……
她叹了口气。“聊胜于无吧。”
“起码比身无分文……等等……”
突然想起来,自己并非以前那个身无分文的可怜女孩。她的包里有劳拉给她发的一个多月的工资。也就几十马克,加上弗里茨给的零花钱……
嗯。果然弗里茨是个该死的阶级舌攵人呢。给的零花钱就比我的工资还要高了。
但也不错嘛。什么阶级不阶级暂且不谈,至少弗里茨是很好的……嗯……主人?不不不……雇主,雇主才对!我是……呃……是雇佣的……好吧就是女仆我承认了。
她已经忘记当初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而改称的职务名。当然,现在想起来,女仆也只是个职业而已,没什么可羞耻的。
之前为什么那么讨厌这个称呼呢……唔……奇怪。
她摇摇头,短发像短裙一样飘起。略有偏差的思绪也被晃了出去,只留下有关出门的思考。
“去哪好呢……唔嗯……先出门再说吧……”
既然没法决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这种事情她做的也不少了。
没有方向地走进了酒吧,没有方向地被卡明捡回了家……唔,好像这个和没有方向没什么关系……上次被穆勒气跑了不也是在街上乱逛,然后遇到了妹妹吗……
还遇到了还钱三人组,足足收获了……多少马克来着……诶……也不对,好像那些钱本来就是他们亏欠我的嘛……差点就要被……呜……不想这个……
有关出门的思考也几乎是立刻就被淹没。
最终,她决定停止思考。
把钥匙高高抛起抓在手里,然后走向门口,扭动门把。
……
啊,忘带钱了。
她虚掩房门,快步走回房间。回去的路上还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沙发上铺着被褥。
也许昨晚有谁睡在那里……
她下意识地扫视一周,合用的客厅餐厅、厨房、厕所、阳台、房间。没有异常……个鬼啊。只有一个房间就是最大的异常好吧!
昨天晚上总不可能是她睡了沙发吧!只有一个答案,卡明昨晚睡了沙发——她昨晚睡了卡明的房间。
作为已经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女孩,睡了似乎是未人的婚男性的房间。
嗯……是卡明太穷了买不起两室一厅的错。你看弗里茨那栋大宅邸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嘛。二十多个房间一天睡一间都能睡半个多月呢。
唔……
除了羞愧,她还伴有些许自责。
劳拉姐老早就说过她,睡相出奇地差。可这种东西也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啊……估计……昨晚……又沾湿枕头了吧……啊啊啊啊……
郁闷得有些抓狂。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加抓狂的事在半分钟之后等着她呢。
拿上钱包,数出了五张一马克的纸笔,终于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一道声音兀地闯入耳畔。“您好?您在家吗?腓特烈先生?”
还在房间里的她来不及反应,从房间门往外探头是,视线穿过厅堂,直直地与门口探进来的眼睛对上了。
“对不起,弗雷德里克先生现在不在……”
“海娜?你怎么会在腓特烈先生家里?”
“?”
被叫做海娜的某人一脸问号。都剪成短发了,为什么还会被认作海娜???
“有……有件事情您弄错了,小姐……”
然而,认错人的报童打扮的女孩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明明……明明是住在东城区的……却在西城区的腓特烈先生家里遇到了……”
“呃……”
“还有!上次!在商业街那里……海娜你是不是和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一起买了东西……诶……不对……海娜你怎么剪成短发了……不是说很讨厌短发的吗……”
自说自话的女孩很快就迷糊了。
“因为我不是海娜!我是……”
她愣了愣。
“你是?”
“我是……她的姐姐啦!!”
“嗯?”
“嗯?”
“海娜不是只有一个哥哥吗?”
“……”
糟了。是海娜的熟人……连家里只有一个哥哥这种重大秘密都被知道了,看来她们的关系是相当要好……好像这也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吧……不管了。
某位尚未被承认的姐姐重整了旗鼓。“那是因为你和我妹妹不够要好啊。她那种性格,家里的事情关系一般的人是不会告诉的~”
好像语气用错了……不应该是这种充斥着浓浓骄傲感的吧……
“呃……但是,她在班上也没什么朋友啊,这些事也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自己的妹妹,某姐姐相当得意。性格这么恶劣的海娜怎么可能交得到朋友嘛……作为能够残忍地把亲……亲姐赶出家门的前置条件——是罪有应得。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称已经从当初偏男性的哥哥,转向为中性,再转向为女性的姐姐。
“老师一般是不会错的吧,而且关于学生的资料,老师掌握的应该比较详尽啊……”
“唔……这个……”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好在抓住了漏洞成功反击了:“那你看我像不像她?发型不一样都能认错的程度,除了亲姐姐还有什么解释呢?”
“……也是呢……好吧。那就信你的。我是海娜的同班同学,勒贝卡,勒贝卡·费舍尔。请问你是?”
轮到反击成功的某姐姐愣住了。
这次该要说什么名字呢?不能用“纳尔”,这个她以前用过的名字很明显是男名。当然也不能是被她盗用许久的“海娜”。海娜是面前这家伙的同学,而不是在弗雷德里克先生家门口遇到的陌生人。
“……”
“请问……是我太唐突了吗?”
“没有没有。”她回过神来,“我叫塔路拉德,塔路拉德·菲力克。初次见面……”
勒贝卡小姐听完也是一愣,“呃?塔路拉德不是姓氏吗?”
“哪里啊……你听错了……”这是属于她的尴尬时刻。“我说的是‘塔露拉’,我叫塔露拉·菲力克。是海娜的姐姐。”
塔路拉德小姐听到了这话可要把她揍一顿。随父姓是德意志族自古以来的传统,如今把这个传统破坏了一半——之所以一半,是因为她好歹最后挂上了“菲力克”这个姓。
那么,情急之下拥有了全新名字的她,以前的“纳尔·菲力克”和“海娜·菲力克”,对外宣称就变成了塔露拉了。
“塔露拉小姐,你和腓特烈先生是什么关系呢?”勒贝卡图穷匕见。
“……是‘弗雷德里克’,应该叫他‘弗雷德里克先生’。”
“那,弗雷德里克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呢?”勒贝卡穷追不舍。
“……朋友。朋友关系……没错。”
塔露拉很是自信地点头,要以这个动作找到能够说服自己的力量。
当然,换来的是勒贝卡那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目光。“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诶!!!!”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突然间就红了快一半。“怎……怎……怎么……怎么可能啊!!!只是……在酒吧里遇见了……然后暂时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而已……”
“而已?”
“而已……而且,你问这个干什么嘛……你不是海娜的同学吗,为什么会和卡明扯上关系呢……”塔露拉的语气弱了下去。
“你不是海娜的姐姐吗,为什么会和腓特烈先生扯上关系呢,而且还直呼其名……哼哼……”
“……要不……进来坐坐?”
塔露拉和勒贝卡说了这么久话,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站位。塔露拉站在客厅里,勒贝卡扒着门框站在房门外。她还好,但一直斜着身子的勒贝卡肯定累了吧。
拥有了深切同理心的某塔露拉决定要关怀陌生人。虽然结果一系列的交谈过后,已经不是特别陌生了。
“那样站着挺累的吧?”
“但是那个问题——”
“进来再说也不迟啊。”
她亲切地微笑着。绝对不是企图打断这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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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志愿填报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由主耶稣基督以及一切能帮助我的外力因素内力因素科学因素玄学元素决定了。希望能够上一所不在广东的大学🙏夏天不会跟死鬼一样热的城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