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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扎卡丽娜轻叹了一口气,靠近房门向外面问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门外,卫兵回应着扎卡丽娜的疑问“似乎是有犯人越狱,为了女皇陛下您的安全,请您暂时待在这里,稍后会有专人护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
扎卡丽娜返回屋中,这是管理员为她准备的豪华套间,三室一厅,里面的装修都极尽奢华。
然而,这里的客人却不止扎卡丽娜一人。
“出来吧,他们走了。”
房间内,十几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云汉。
望着通风管道内那极其圆滑整齐的切口,扎卡丽娜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她当时正在屋内准备休息,眼睁睁地看着云汉带着十几个大汉从天而降,而且是连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那十几名大汉见到扎卡丽娜立刻下跪,只有云汉,站在原地。
“我该怎么说呢?或者说,我该发表什么意见呢?”扎卡丽娜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你们这算私闯王邸,理论上来说,被枪毙都算轻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
扎卡丽娜长叹一口气“确实,我是绝对不会伤害老爷你的,绝对不会。”
“看来这段时间的女皇生活让你变得温柔优雅了些。”
云汉看着扎卡丽娜的举止,还有那轻飘飘的罗裙,不由地发出感慨。
“我,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的。”扎卡丽娜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
底下的秋叶家族成员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呆住了,手环被摘掉的他们切切私语,不断地猜测着眼前这个能和女皇谈笑风生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如果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和我叙旧,那真是大可不必了。”扎卡丽娜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了那副端庄的样子。
“这边的情况,你差不多了解了吧。”云汉说着,坐到了沙发上。
扎卡丽娜也做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无奈和自嘲“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在王宫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了。只是,我无能为力。”
“我想也是”云汉点了点头“这一切都不像你的手笔。”
“所以,你是想让我特赦你们吗?虽然有些麻烦,但,应该可以试试。”
扎卡丽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秋叶家族。这或许是她能做到的极限。只要莱昂还在把持朝政,她就不可能有实权。
“起身吧”她对秋叶家族的人说“不用拘谨,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但,把自己当客人就好了。”
秋叶家族的人有些犹豫着陆续起身,只有族长保持着淡然,其余的人都站在房间的角落中,不敢靠近。
毕竟女皇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高贵而且神圣,即便被如此对待过后也是。
看到他们的样子,扎卡丽娜有些失落。
“父亲所做的所有努力,终归还是化成了泡影。”她说道“我现在在做的一切,亲手葬送了它。”
“人的信仰与习惯需要很长时间去改变,这不是你的错”云汉说道“而且,我也并不是来要求你的特赦的。”
“那是为什么?”
“只要有你在,红男爵就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想请你去监督他们工作,避免他们滥杀无辜。还有就是这些人的安全,也请你想想办法。”
“你要干什么?”
“这个农场的疑点还有太多,我要去深入调查一下。”
“外面现在全是宪兵,我可以动用我的影响力把你们都送出去,而且这个农场的人都不会有危险,我保证!”
扎卡丽娜有些焦急。
强烈的,被压抑的感情奔涌而出。
她想挣扎,她想通过自己的示好来换取笼外主人的怜悯。
她能感觉到,刚刚回到她身边的老爷,马上又要离她而去。
这让她无法接受,让她内心中最后的一根弦也几近绷断。
云汉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
“为什么!你不可能和整个克拉米尔为敌,哪怕你有一整只军队也不行,他们可都是战无不胜的贝尔人!你不可能······”
“其实吧”云汉说道“我觉得‘Z’这个称呼更适合你。”
这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回答,让扎卡丽娜根本说不出任何话。
“Z”,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遥远。
遥远到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这个称呼,以及和它相伴的种种被扎卡丽娜舍弃,连带着的,还有那份,勇气。
是啊。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任人宰割与玩弄的金丝雀了呢?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需要他人来安慰,来成全自己了呢。
那不是认清现实,那不是无可奈何,那是俯首称臣,对着那恶意与邪恶高举双手,缴械投降。
她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挣扎并不是对莱昂,而是,在对她自己。
是她自己对着这鸟笼的恐惧,让她寸步难行。
她曾经失去了所有的东西,现在,是时候拿回些什么了。
扎卡丽娜微笑着,对着云汉说“既然老爷你喜欢,那就尽管那么叫咱吧。”
她快步上前,握住了云汉的双手。
然后,轻柔的双唇,贴上了云汉的嘴唇。
那双唇,有些发干,但有些许甜味和香味。
那时间很短,但对Z来说,那时间就像是永恒一样。
Z退了回去。
云汉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向Z,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吃惊的众人。
“忘了吧,刚刚的事”Z红着脸说道“还有,一路顺风,我会做好我该做的。”
“嗯。”云汉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动作没有迟疑。
Z目送云汉从来时的通风口翻了出去。
她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是她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
而现在,Z,已经下定了决心。
农场内,所有的宪兵都被动员了。
红男爵发了疯似得想把云汉翻出来。
但所有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不可能!”他吼道“他一定在什么地方,他不可能凭空消失。给我扩大搜索范围,能塞人的,不能塞人的通通给我找一遍!”
他现在已经不再估计形象,只是疯狂地露出他那嗜血的獠牙。
而云汉,此时,就在他的头顶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锋镝切割东西的时候几乎不会发出声响,生命探测仪,在这种囚犯大量聚集的地方作用也并不明显。
在敌人意识到这里前,他还有时间和余地进行移动。
而他的目标,正是那个“不存在的地方”,也就是农场的最深处,所有人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