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首先,我们并不清楚你们是谁,其次,愿意只身前往那个地方,这对你们没有好处。”敬仔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说道。
他的表情很淡然,就像平日里的聊天一样,但所问的问题却极为关键。
云汉两人刚刚和“秋叶家族”搭上话,彼此离知根知底相去甚远,他们的不信任和疑惑也是有原因的。
“我想你们没有更好的方案了”云汉说“你们的同伴,到底能在那里撑几天呢?一周?还是两周?或许现在就有人因为过度劳累处在生死边缘。”
“我们自己也能完成这些事,并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如果真的这样,我们也不会见面。”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解决两位的呢。”敬仔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反正有十几条冤魂作陪。”
“能透个底吗?”
“并不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把我搞进去,我帮你把人救出来,就这么简单。”
敬仔摸了摸脑袋“看来云汉先生真的不简单,是我失礼了,居然妄图试探特查的人。”
这话一出,简直就像引爆了一颗炸弹。
云汉和霜来之前底子洗得很干净,如果真的有纰漏,那就是雪或者瓦尔基里出卖了他们,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自己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敬仔继续说道“不知道天问为什么要插手这个国家,而且还只有两个人······”
云汉向敬仔伸出手去“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吗?同样作为‘颠覆份子’。”
“真是的,吓死我了,你们刚刚的眼神简直就要把我吃掉一样。”敬仔也伸出了手。
云汉猛地将手捏紧,让敬仔的表情格外扭曲。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不解风情的话我就不问了,我能理解我们之间的信任不深,但我们有自己的利益,而这,刚好与你们的利益相同。所谓的双赢,正是如此。”
“空空空,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疼疼疼,轻点,轻点。”
“你们只需要用很少的代价,就能换来十几条人命,以及你们的首领,这,不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这次,轮到敬仔吃惊了。
然后,他赏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都怪我这张嘴啊。”
现在,双方的底牌都被摆在了牌桌上,也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敬说道“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我们接受了,这项‘买卖’。”
云汉站起身“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希望准备的时间越少越好。”
“自然”敬仔说道“不过,我还需要加一个条件。”
说着,他看向一旁正在摆弄手办的霜。
“为了霜凝小姐的安全,她并不适合这次行动,况且,我们最多弄进去一个人,还是让她留在这里比较好。”
云汉看了眼霜,他明白敬仔的意思,这是要用霜作为抵押,防止云汉叛逃。
“不用担心我哦达令,我还挺喜欢这里的。”霜说道“正好有时间好好教育教育那个小鬼头。”
“那就这样吧,但,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发誓,我会让这个基地彻底消失,一颗螺丝都不会剩下的那种。”
“啊呀,这是爱的宣言吗?达令好浪漫啊,爱死你了!”霜听到云汉这句话,立刻趁机抱上云汉。
“虽然我应该回答‘当然’,但!现充什么的都去爆炸吧!都去死吧!”
这场交易,在敬仔的泪洒当场中结束了。
第二天,“全副武装”的云汉被丢进了一堆生肉中,运到了农场里。
秋叶家族掌控着“农场”中部分食物的供给和流通,所以云汉这一路上除了味道大了点外没什么意外。
这个货车中装满了酒蛋肉奶,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即便是之前,都未曾见到如此丰富的物资。
看来,这个控制了克拉米尔的势力有能力搞到这些在如今的凛冬极其抢手的货物。
但,这些却不是农夫可以享受到的东西,它们属于这里的“农场主”——宪兵。
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安检,云汉最终被扔到了冷库中。
讽刺的是,这里有着大把大把的宪兵防止人们逃走,却从来没有人想过会有“不要命的”混进来。
冷库被那些人提前做过手脚,云汉顺着被打开的管道很顺利地混进了正在集合的“农夫”之中。
这里说是农场,说成监狱应该更加合适。
全副武装的士兵将这本就不大的活动场所团团包围,这里林林总总挤了将近有五千余人。而这,只是全国十几个“农场”的其中一个。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领头的宪兵军官站在瞭望塔上,用扩音器发表着今天的演讲“这很好,这让你们这些三等人,又向着二等人近了一步。你们要加倍努力工作,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与你们的家人团聚······”
台下的人全都低着头。
他们全然不在乎台上的人说了什么,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知,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集会结束,他们要开始下午的工作。
大门打开,刺骨的寒风从野外袭来。
这里是城市之外,没有城市的街道供暖。
现在克拉米尔的气温,是零下六十六度,滴水成冰已经不是夸张的形容。
大门之内,有充足的暖气,而大门之外,则是雪白的死域。
“农夫们”的衣物并不算单薄,但跟这极寒相比起来,还是太过不起眼。他们很多人是突然被抓到这里的。
而这里能提供的衣物,仅仅只是保证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冻死而已。
他们是贝尔人,哪怕一天的工作下来将他们的手和脚都冻到坏死,第二天,他们也会恢复如初。
这让他们成为了优质的劳动力,在这极寒中,没有什么比他们更加好用。
但,即便伤势不在,那痛苦,却无比真实。
寒风,像是钢刀一样无情地划过云汉。
他早有准备,但那彻骨的寒冷还是让他终生难忘。
起初还好,就像往常出了房车散步一般。
但寒冷,会一点点伸进来。
从你身体的每一个缝隙伸进来。
让你跟本没有办法灵活地去活动你的身体。
之后,你会麻木,从你的耳朵,你的脚,你的手。
直到最后,你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寒风呼啸在这种满了肥油果的广袤“农场”间。
机枪,高墙,失去希望的人们。
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农场”还是“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