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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汉带着小空回到营地，差不多是两个小时之后。
小空在街上没买到什么东西。毕竟在这个大环境下，能保障一般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
商品种类对比天问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给你”云汉将一包咖啡豆甩给了绯雾“我没找到速溶的，你嚼这个凑活一下吧。”
“喂喂喂，我又没有咖啡机。你把咖啡豆当花生了吗？”
“没办法，自从那个‘驱寒大力丸’上市，几天就火遍了这里的大小商店。这包咖啡豆还是存货。”
“有那么恐怖吗？”绯雾吐槽“多少还是会留下些其他产品的吧。”
“好吧，我就是随手拿的”云汉说道“不过，那个丸子几乎占了半边的货架，我是没啥闲心给你挑东西。”
“这不挺好的吗。”霜拿起那袋咖啡豆说道“这豆子看起来不错，刚好让我们的土鳖组长体验一下上等人的生活。”
“喂喂喂，什么叫上等人的生活，我家里也是有好茶叶的好吧，只不过平时舍不得喝而已。”
云汉和霜坐在一起嘲讽道“那确实，上次我们想尝一口，你那个脸啊······比割了块肉都疼。”
“怎么和上司说话的，你知道那茶有多贵吗？当年最好的茶叶，总共就两百斤。别人就送了我两斤。”
“说起来，现在是不是该发霉了。”霜提醒道“咱的废物组长可是卖了房子出来的。”
“是啊，那个存东西的车库又湿又潮的，我现在只希望，暗金那小子可以按时去清扫。”
一提到暗金。那个浮夸的金毛就在云汉的脑海中浮现。
作为曾经的同事，云汉只能对着绯雾投去同情的目光。
“他啊，他没把你的东西全部霍霍完就算成功。”
“啊啊啊”绯雾抓耳挠腮“烦死了，要是这边也有特查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在这边浪费时间。”
“说实话，能有瓦尔基里这个线人已经很勉强了。”云汉回道“毕竟特查的性质，在这里会出外交事故的。”
“全员，间谍，枪决。”雪说道。
“说起来”云汉提到“考虑去接触圣子会议，或者‘老板’吗？”
这个提案，他们一开始也考虑过可能性。但，毕竟人生地不熟。如果有可能，还是少去接触会比较稳妥。
但，刚刚和菲的对话，让云汉有了些许感觉。
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至少，菲这个圣子，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每次的相遇都是巧合，正是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要么是真的上天眷顾，要么，就是她已经将自己置于股掌之间，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察觉。
尽管菲一直对自己释放出善意，但，云汉还是想要绕过她。
毕竟，免费的东西，有时才是最贵的。
如果小空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要说云汉多疑。
至少现在看起来，菲的性格和小空应该很像。都属于那种天真，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的少女。
但就刚刚小空的反应，云汉并不是很理解。
可能，那是对于同类的排斥。
也可能，小空的直觉，感觉到了什么不同的东西。
总之，在走投无路的现在，接触当地组织，成了众人必须要重新考虑的选择。
“如果可以，我想先接触圣子会议。”绯雾说道“毕竟他们也算是当地相当有影响力的势力，手上的信息一定不少。”
霜则提出反对“他们的行事风格相对保守，而且······”
她看向云汉。
“达令不是也接触过了吗？圣子会议的其中一人。”
“我和霜的看法一致。”云汉点点头。
“啊呀，达令居然也喜欢我，好高兴哦。”
说着，霜就抱上云汉的一只胳膊，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云汉没有理会霜，很自然地将手抽出来“那个圣子，怎么说呢，给我感觉很不安。你也接触过，应该能理解那种感觉。”
“底子干净的简直就像是用漂白剂洗过一样。”绯雾说道“毕竟是公众人物，我想这种程度的洗白应该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她在向你示好，比起大费周章去接触‘老板’，这条路明显更快，前两天的报告里，科长已经在催了。”
“天问那边怎么样。”
“怎么说呢？不乐观，或者说，躁动。”
“因为洛荞？”云汉问。
“不是，是其他并不相干的事，但都不小得冲击了现有的认知和······信任。”
“所以，科长催我们快点结案回去帮忙？”
“其实也算个强心针，告诉大家，正义和公平是值得去相信的。而不是听信一些鬼话。”
霜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自嘲“至少现在，我们的话才更像是那些所谓的‘鬼话’。”
“让我考虑考虑”云汉说“我还是觉得，依靠她是冒险的决定。”
“如果，Z，就好了。”雪喃喃道。
她现在已经昏昏欲睡，被拉出来开会也算是为难她夜猫子的习性了。
“Z啊”云汉感叹“她现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同时失去两位亲人，一定对她的打击不小。”
“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霜感叹一句“号称无敌的克拉米尔军队居然会吃败仗，这又是谁能想到的呢。”
“等一下。”云汉突然想到了什么“克拉米尔······我们说不定，可以从克拉米尔那边，找到些线索。”
绯雾好奇“怎么说。”
“那个‘驱寒大力丸’的原料，也就是克拉米尔的肥油果，这事你有印象吗？”
“怎么了，这不是很普通吗？”
“但，这说不通。还记得这一路上有什么吗？山贼。现在驱寒大力丸的利益巨大，他们没有理由不抢这些抢手的货物。而且，这笔交易对于身处威胁区的克拉米尔来说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如此庞大的需求，他们那的工业体系短时间内很难供给，甚至会压榨他们国民的资源。”
“话是这么说，但······”绯雾担心“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也最多只能算，可疑。”
“我去查一下。”云汉说道“你们在这期间尝试接触一下‘老板’，至于圣子会议······我个人还是觉得小心为妙。”
“我同意”霜说道“比起在这里硬耗，不如做多手准备。我的话······”
说着，霜又试图抱上云汉“当然要和达令一起行动啦。”
“那我就在这里继续监视科尔夫，回头我问问瓦尔基里那边有什么路子。”
“小公主，怎么办。”雪问道。
“自然是留在这里，那边现在可能有危险，让她到处乱跑不是什么好主意。”
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接下了照顾小空的工作。
事情，似乎有了些突破口。
但，云汉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总有一种恶寒。
看向温度表，今天的城市暖气，似乎并不如前几日那般给力。
十几度，还算是较为舒适的温度。
但，那种不详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