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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朝鲜半岛重归统一。
苦涩的南北两国人民在经历了长达三十五年的分裂之后,终于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一年里再次团圆。
没有绚丽的烟火,也没有什么繁琐的仪式,回家,再简单不过了。
先是思想上,跨越了几千公里,灵魂就能回到故乡的怀抱,眼睛就能看见故乡的风景,耳旁就能听到故乡的喧闹。随后是肉体,距离家乡最近的几百公里是最为煎熬的,即使知道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可最后的路依旧恨不得飞起来,飞过高山险阻,飞过战争和平。
两股人流狠狠地冲击在一起,所见之处皆是哭声一片,喜极而泣。
白色旗底,上面用蓝色描绘出朝鲜半岛国土形状的统一旗,终于在这片饱受战火荼毒的三千里江山上空冉冉升起,自北方将军峰至南方济州岛,旗帜迎风招展,随海风烈烈响声不断。
解决了内乱,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相信不久后,新生的朝鲜联邦,必然会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大飞跃!
而在1992年,联邦共和国首都汉城,三井酒店内,一场专访正在进行。
“所长先生,对于十年前发生在光州的一系列流血事件,在您看来,这是否意味着,当时韩国民众对于皿(和谐)煮的渴望已经到达了一个极点?”
“光州事件,其根本性的原因在于将行为过激的空输旅团投入现场,对民众强行实行了镇压所致,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不该发生的惨案。”
说着,这名前保安司令部情报所长,权正达用手扶住额头,默哀状。
“因此,应该对此负责的人,是指令空输部队进行镇压的衷情训练的——全斗焕、黄永时、郑镐镕这些新军部核心人物。”
1982年4月18日夜。
特战司,第七空输旅团。
他们从全罗北道的金马一路赶到拥有全南大学和朝鲜大学的光州,趁着夜色,凭着出入令,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校园。
学生们在筹备着校庆的事宜,部分人负责在教室制作声援对苏远征的横幅,但大部分都在走道操场聊天,或者漫无目的地走动。
男生们忙着贴横幅时,几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从中穿过,男生们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冷漠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叫这些女生喷洒的香水给勾去了魂,每个人都心猿意马着。
“柳时镇欧巴一定会成功的!”一个黄头发的女生和朋友说道,她叫李恩珠,旁边的是她最好的朋友金智媛,在旁边就是同班的同学,韩一洁,宋艺珍了。
“届时,谁会嫁给他呢?”栗色短发的金智媛八卦地说。
“不行不行,他太帅了!”马尾辫少女韩一洁捂住脸,羞涩地说,“呜呜呜,如果是我多好!”
“哈哈哈哈哈,瞧你的花痴样!”几名女生都笑了起来,她们都很憧憬柳时镇。
“啧,该说不愧是女性吗?”
旁边路过的男生安俊浩听了女生的话,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是校园田径部的副部长,平时的运动使他总是富有激情。
“安俊浩,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参军吧!去建功立业!”
被叫到的男生也很激动,不过他想象着凯旋之后这些女生崇拜他的样子。
“喂喂喂!杜懿轩!安俊浩!咱们还是先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吧!到时候又要说我们!”一旁带着眼镜,显得富有层次的班长李政贺打断。
“扫兴啊!”
…………
操场。
士兵们分开四列,分别从多个出入口围堵学生。
“不许动!全都给老子跪下!”
走廊的一端突然冲出了一队士兵,他们手中挥舞着军棍,不分男女的见人就打。
很多人一开始还很懵,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远远的,只能看见几个身影追赶着人群,他们手中有武器,被他们攻击后的人大多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还有部分头破血流的人一路跑一路,留下一地血迹。
人群沸腾着,呼喊着,所有见到这种景象的人脑袋里只有逃离这里这个唯一的念头,留下来的几个想明白发生什么的无一例外的被军棍狠狠的招呼,有的被打掉了牙齿,还有的被打断了手指和肋骨,甚至被打中了肚子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学生们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需要明白。
血色充斥了他们的视野,哀嚎溢满了他们的耳廓,他们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一场恐怖的灾难在这座学校发生。
终于,尖叫着的学生们争先恐后地从出口涌出,荷枪实弹的韩军士兵如同赶牲口似的,赶着他们去往操场,一路上不妨一些剧烈的身体接触,靠近士兵的,意图反抗逃跑,都会被不由分说的殴打。
“你们这群西八,都听着,现在给我全部去操场!这是来自新军部的最高征集令,所有人搞快点!”
这时,所有的广播被接通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不耐烦的吼道。
“妈妈,我想回家!”
“呜呜呜……”
“饶了我吧,别打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放开我!我爸认识你们军长!我要你们所有人都通通上法庭!”
“……”
或悲伤,或逃避,或威胁,或顺从。
总之,这个队伍来到了操场,一辆辆卡车已经停在那了。
“上车上车!不听话的,乱吵乱叫的,通通军法伺候!”
惨遭了一顿毒打的学生们只好一个个上车,一辆辆卡车排着列就走了。
很快,校园内便空无一人,原本打扫好的地板和草坪此时满是凌乱的鞋印,地板,墙壁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沾染,原本准备好的校庆和宣传用的礼品和横幅都破破烂烂的,大概被人们踩过了几十脚,空荡荡的校园死寂着,或者说它原来满盈着生机,本该呆在象牙塔安心学习做学问的学生,此刻被命运的卡车拉去未知的远方……
春风得意。
用这个词来形容近期的西蒙.马丁内斯中将真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呼——”
身着男士真丝睡衣的他站在落地窗前,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这里是他的私家别墅,是一个巴结他的智利富商送的,占地三百多平米,还有专门的小花园和泳池,独立且完全的高档车库与健身房,可谓风景秀丽,阳光美好。
西蒙最近升了大官,其一是在圣安东尼奥战役抢下头筹,其二是他通过一些手段,成功将那个伏龙芝煞星,也就是自己的学长菲利克斯.阿格拉姆奇赶走,虽然过程见不得人,但结果总归是好的,自己的财运和仕途一帆风顺,还真是靠滚蛋的菲利克斯啊!
他头一次知道,有钱有权是这样的滋味,这个来自委内瑞拉乡下的穷小子不曾想象,也不敢想象,这种奢靡的生活,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学长啊学长,原来你一直过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怪不得当初你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呢!
现在,美国战场上的一切可全归了我,您老人家就在你们国家的边境线上,安心跟小日子死磕吧!
“咳咳咳!”
西蒙差点儿被烧到头的雪茄烫到了嘴,他狠狠地将雪茄按在烟灰缸上,一缕灰烟径直向上,他看着被压得不成样子的雪茄头,似乎这就是菲利克斯了,他轻蔑地笑了笑,不屑地移开了目光。
“这才只是个开始,呵呵…菲利克斯学长,接下来的日子,我西蒙.马丁内斯一定会承载你的意志,将你在美国战场上未达成的心愿,继续进行下去!”
“只不过从此之后,美国就将是我们拉丁同盟的天下了!菲利克斯学长啊,你就带着你的复仇梦,冻死饿死在那片冻土的寒风中吧!哈哈哈哈哈,不过,如果到时候你哭着来求我,我大慈大悲的分给你一块地也不是不可以!”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西蒙仰天狂笑了起来,不知不觉眼角竟是有些湿润,说实话,自从他打胜圣安东尼奥战役以来,他的生活便顺利得令自己无法想象,以前看不起他,嫌他出身低,能力不如苏联伏龙芝三巨头的军政高层,达官贵人,现在变着法子的讨好他,这似乎是一种报复,又是一种复仇的**,过去的自己向他们狠狠地扇巴掌,打的他们晕头转向,即使百般瞧不起看不惯他,也需要挤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笑脸来。
他几乎天天都有饭局,山珍海味都吃遍了,送的礼物家里也都没地放了,他被荣耀和权势包裹着,他被同化着,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规则,如今这个规则在向新的一员示好。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副官大小姐了。
说起来她是最近一个月才来到自己身边的,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传统拉丁美洲式成熟女性所独有的火辣和热情,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正经的红三代,身份尊贵,家境优渥,性格更是傲娇到了极致。
有一些事很复杂,以致于他们的关系一直比较暧昧,只是在这些事情过后,她竟是一反常态的冷漠……
在西蒙参加宴会,接受别人的恭维与庆贺时,丹妮拉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里,不作任何表示。
要知道,按丹妮拉以往的性子来,一定会叫上她的所有朋友来西蒙家狂欢一个晚上,虽然西蒙会拒绝这个想法就是了。
丹妮拉现在的样子很显然不是在为西蒙感到高兴,她的眼中有一些悲伤,又有一部分的怜悯。
她在悲伤什么?她在怜悯什么?这对于西蒙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高兴,值得庆贺的事啊!
西蒙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了,他对于爱情的看法只有八个字——
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他没有那个功夫去想丹妮拉,也没必要去想丹妮拉,从出身上来讲,西蒙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甚至祖宗三代都是清一色的穷光蛋,而丹妮拉那样的,从小就出生在许多人人生跑道尽头的人来说,或许自己这副被权势蛊惑的样子百般出丑吧!
丹妮拉说过,追她的人都能在她家门口排上好几公里,甚至排到哈瓦那革命宫门口的卡斯特罗像也不为过。
拜托,那可是马尔克斯老元帅最疼爱的孙女,自己拿什么去争?自己真的有机会去争吗?
“追她?开什么玩笑?像她那种大小姐,肯定早早就订婚,并且拥有自己的锦绣人生了,她的未婚夫肯定更是我们拉丁同盟年轻有为,博学多才的超级精英,我算哪根葱?干嘛非得自讨没趣,去鸡蛋碰石头?我还想活下来好好孝敬爸妈呢……”
在西蒙看来,眼前并不是一个适合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的时代,而是一个混沌的,机遇与风险并存的年代。不把自己打磨成一个齿轮,是注定不能推动时代去前行的。
混沌的巨兽张开大嘴,诱惑着一批又一批的人去它嘴里寻找宝藏,也许有人能得到珍宝,但更多的人只是沦为巨兽的口粮。
如果现在这个时间,西蒙自己不把握,而是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虚幻缥缈的爱情上,西蒙的理性告诉他,这是一个极为不等的买卖。
让那该死的爱情见鬼去吧!
“哼,蠢女人。”
西蒙长呼一口气,不再想丹妮拉了,他晃了晃手腕,随意地看了看时间。
“啧,时间到了,酒会里来的人或许有值得结交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形象我也应该好好打扮,毕竟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大头兵了。”
西蒙这样想着,走入了更衣室换了一件潇洒的西装,随后对着镜子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这崭新的衣服,显然对自己的形象非常骄傲。
下了楼,西蒙坐上车库里的一辆豪车,这也是不久前另一个富商送给他的,如今不用白不用,而且正好可以给自己充充门面。
不得不说,豪车就是豪车,排气管的音浪在大街上疾驰时,路人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西蒙享受这种被别人艳羡的目光包裹的感觉,他配得上,这是他的努力,他值得拥有这些。
夜晚悄悄地来临,月亮露出她的脸庞。
会所前,西蒙和一帮子人互相搀扶着以免摔倒,西蒙和他们实际每个人都已经说不出什么连贯的,甚至有逻辑的话,更多的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表露出自己平常深藏的苦楚。
有的人或许不明白酒为什么会让人上瘾,也许就是为了逃避一时的现实吧!生活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不如意,这点忘却一切的休息时间显得格外迷人,忘记一切,逃避一切,丢失一切。
一同喝酒的人要么被家人,被司机接走,要么就是被捎带着送了回去,有的会自己开回家,而西蒙就是后者。
“这顿还是没有尽兴啊!等咱们拿下美国,饮马密西西比河!”
西蒙对着他们的背影高呼道。
“是!策马扬鞭!到时一定喝个痛快!!!”
有人扯着嗓子回复道。
没人知道这到底会不会实现,但在今晚这些都不重要,一醉方休。
“呕!!!”
西蒙终究是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一时间,胃酸甚至都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西蒙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发觉周围空荡荡的,十分的孤寂,明明自己现在什么都有,可心口那依旧觉得有一块是空缺的。
可那空缺的到底是什么呢?
西蒙愣愣地想着,就这样坐在地上发呆,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来。
最终,他晃悠着来到停车场,发动自己的车,回家了。
从远处,一路鬼哭狼嚎的声音殴打着路人的耳朵。
“妹妹~你坐床头啊~哥哥我岸上走!”
是一首最朴素的东方情歌,西蒙曾听过一次,自那之后关于情歌的概念便被这几句歌词洗脑了。
短短的几句歌词,包含了东方那片古老的土地上劳动人民对爱情最朴实的需求,它轻易地挑起听者的心弦,在脑海中勾划出一副最简单的画面,唱歌的人往往是幸福的,或者正在走向幸福的,他们对幸福有着极为简单的条件——
一个伴侣。
西蒙用他那蹩脚的中文嚎了一路,一直到家,一直到马桶。
“恩恩**!纤绳荡悠悠!呕!!!”
胃里的酒精又吐出来了不少,至少西蒙舒服了许多。他扶着马桶的边缘试图站起,可马桶就像依依不舍的恋人,西蒙费了许多功夫,使了很多的劲才重新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一路天旋地转的。一个踉跄,西蒙差点直接扑倒在冰箱门上,好在西蒙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身子,不然脸上指定挂彩,不然这位拉丁最光彩的将军就要徒增一个笑柄了。
“冰箱,冰箱?”
西蒙晃了晃脑袋,想要清醒一下,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噢!这才是生活嘛!这就是我追寻的生活吗?”
西蒙红着脸,西蒙不清楚,西蒙不明白,西蒙喝醉了。
“那就让它更刺激一点吧!”
西蒙想了想,最终豪迈的得到了这个结论。
西蒙最终来到了他的卧室门前,一路磕磕碰碰的,他推开门,随意地脱了衣服,就把身子往床上一抛,不管不顾了。
可就在他要睡着时,军人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到了一些不对——
今天的卧室似乎格外的香,迷人的,令人陶醉的。
西蒙虚咪着眼,鼻翼动了一动,仔细地嗅了嗅:
味道淡淡的,却又很浓,仿佛味道的来源就在自己身边一样,这是一种处子香,绝非市场上那些香水能媲美的,每一口都饱含荷尔蒙,人类最原始的冲动,西蒙的下身甚至微微有了反应。
但西蒙喝的实在太多了,他现在只想休息,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打开灯,查看情况了。
西蒙只来得及想到这些,两眼一翻,昏昏沉沉地歇息了。
西蒙从小到大有个习惯,出于某种基于安全感的原因,西蒙睡觉时总是喜欢抱着东西睡,有时是枕头,有时是被子,亦或者是一些更加奇奇怪怪的的东西。
恍恍惚惚间,梦与现实的交界处。西蒙忽然发觉今天抱着的东西手感不太对,或者说手感太好了!
温温软软的像春天的潮水,细腻的触感又像是春风拂面,卧室内香味的来源就在这,就在自己的面前,西蒙不禁伸长了脖子试图离香味更近一些。
奇怪的是,这个“东西”还会动,西蒙依稀感受到在自己抱住它的瞬间,竟然微微地向回缩了缩。
西蒙想到了母亲,他不记得小时候母亲是怎么抱他的,可今天,可现在,西蒙认为母亲的怀抱就是这样,母性最博大的就是对自己的孩子最无私最光大的爱,最直接最温暖,也不需要文字描述。
西蒙似乎被爱包裹,他很久以来从未如此安心过,就像天堂,或者一些更神秘的领域,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怀抱,西蒙跨越一生追寻的幸福。
哦!列宁在上!
刺眼的阳光显得焦灼,或者急不可耐,也有可能带给西蒙这种感受的是别的东西。
西蒙看到了天花板,一群士兵,和一旁站着的马尔克斯元帅,以及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
西蒙清醒了,从酒精的影像中,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幕对西蒙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他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西蒙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眼。
眼前依旧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以及笑容中带着一些戏谑和玩味的马尔克斯元帅。
“西蒙,别看了,我就在这,这也不是梦,是现实。”
马尔克斯元帅笑着开口了。
“元帅,元帅早上好啊…等等!您,您怎么在这?”西蒙又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西蒙摊了摊手,示意旁边的士兵,和马尔克斯元帅为什么在这。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呢?”马尔克斯元帅依旧笑着,同时露出了隐隐约约抽泣声的来源——丹妮拉!
“啊?!”
西蒙傻眼了,丹妮拉红着眼睛,裹着单薄的小背心,抽抽噎噎的缩在老元帅怀里,一大票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把他的床团团包围起来了,每个都似笑非笑的。
???
发生肾么事了?
西蒙很聪明,在看到丹妮拉时就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只是西蒙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他的仕途才刚起步,才刚刚经历过顺风顺水的生活,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了!
西蒙这时候想起来昨天晚上卧室的异香,天哪!丹妮拉昨晚是怎么来到自己家的!还偷偷地藏到了自己的卧室,而自己喝了酒,什么也不知道就睡下了,造孽啊!
但是,仔细想想,事情似乎又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首先自己的裤子都没脱,这就排除了自己**大发强上丹妮拉的可能,其次,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了,自己也不可能会被等着起床了,不,是连今天的太阳都见不到,西蒙从醒来就一直觉得元帅的笑容多多少少有种老狐狸阴谋得逞的感觉。
啊,臭老头,你坏事做绝!
此时此刻,马尔克斯老元帅笑着看着西蒙思考的样子,也不打算准备继续卖关子了,掐掉烟头,就要开口。
“元帅啊!我西蒙平日里行事光明磊落,昨天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便睡了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但我保证绝对没有碰过大小姐!我们两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请您不要听信他人谣言,怪罪于我啊元帅!”
西蒙率先开口了,他向元帅请罪道。
马尔克斯知道西蒙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果然是他看好的女婿,有这么一个聪明的人在,自己孙女未来至少不会受苦,还会非常有趣。他也猜到了西蒙的意图,可西蒙的一切想法都来不及了,终究还是我马尔克斯更胜一筹啊!
“你在说什么西蒙!你做了什么,干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老元帅笑了笑,“这件事已经木已成舟了!你毁了我孙女的清白,在座的人都看到了!”
“……”
西蒙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元帅的“阴谋”,包括昨晚的酒宴,包括丹妮拉,包括现在围在周围的士兵…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果然,我西蒙还是太自大了,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入了这张网,一张天罗地网。
此刻,西蒙已成一名败者,一个猎物,所有的一切都在老元帅的算计内,自己无论再辩解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或者说,即使疑点再多,哪怕真相洒遍街道的每一处,人们不想知道,人们不愿知道,他们只愿意看到同为竞争对手的西蒙被淘汰出局,这是只有利益的棋局,无关道德,无关人性,站在最后的才是赢家。
“哈哈哈哈哈…不,别误会西蒙,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都能双赢。”老元帅依旧微笑着,他轻轻拍了拍处于沮丧状态,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的西蒙。
“我还有的选吗?”西蒙在心中苦笑着说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没有任何办法了,无论接下来老元帅的条件是什么,只要自己还想活,只要自己还想继续自己的仕途,西蒙就必须答应。
“别多想西蒙,我的条件很简单……”老元帅示意了一下在他怀里哭泣的丹尼拉,“既然你玷污了我孙女的清白,那你就索性娶了她,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丹妮拉转了过来,好家伙,她根本就没有丝毫清白被玷污的悲伤,她的哭泣里面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丹妮拉吐了吐舌头,还跟西蒙抛了个媚眼。
西蒙愣住了,他被老元帅的话震惊到了:
“我这么快就逆袭成功了?从一个委内瑞拉乡下的穷diǎo丝,一步登天成为上流阶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西蒙看向马尔克斯,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在问是真的吗?老元帅点了点头,笑容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意味。
是的,这一切还在马尔克斯的算计中,就是为了让西蒙震惊,就是为了让西蒙感受人生的大起大落,我马尔克斯啊,可是最喜欢欣赏人类极端的表情,极端的绝望,极端的狂喜。
“好,没有问题元帅,我接受这个条件,我会迎娶丹妮拉作为我的妻子,我人生唯一的伴侣,列宁在上,我发誓,未来我会一辈子爱她,对她好的。”
西蒙抓住了老元帅的手,言辞诚恳道。
“好,很好,我相信你,但我会通过我的眼睛去见证你的承诺,不过……”马尔克斯又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车队已经在楼下等你了!我们十分钟后出发到婚礼现场!”老元帅拍了拍手,余光示意旁边的士兵。
“啊??”西蒙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趁着西蒙震惊的时间,队伍中走出两名高大健壮的士兵,一左一右的架起西蒙,带他走到了客厅,客厅等待着几个人,他们是专业的化妆师,负责西蒙和丹妮拉有一个印象深刻的婚礼。
西蒙迷迷糊糊地被送上了车,直到在去往婚礼现场地路上,他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真的有人对这样吗?自己真的配得上这顺风顺水的人生?
而当西蒙站在舞台上,看到了盛装打扮的丹妮拉时,一切忧虑和惊惧的影响因素,一切问题都找到了答案,这不是梦,也不是骗局,丹妮拉就在那,自己的人生已经迈入了成功的殿堂。
终于,婚礼结束了,而西蒙也应付完了所有的宾客。
老元帅喝红了脸,但也陪着西蒙向来宾们敬酒,而当一切尘埃落定,老元帅瞥向西蒙,却一言不发。
“元…元帅?”西蒙被盯的有些害怕。
“……”老元帅依旧在看着他,目不转睛。
“……?”西蒙不解了起来,他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不,这是他人生的巅峰,又怎会允许自己犯错误?
“……你个混小子还在等什么?丹妮拉在楼上都等急了!”老元帅突然气笑了出来,轻轻地给了西蒙屁股一脚。
“哈哈哈哈哈,对,丹妮拉,我的丹妮拉!”西蒙丝毫不介意老元帅的举动,丹妮拉在婚礼的进行到一半时就回到房间等待了,而自己居然差点忘了整场婚礼最重要的事!
西蒙快步来到了门前,而他快要进去时却又犹豫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跳得像打雷一样。
他徐徐地推开门,卸了妆的丹妮拉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崭新的马卡洛夫手枪。
西蒙的笑容和动作有些僵硬,不过他相信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丹妮拉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于是他等丹妮拉开口。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而丹妮拉站了起来,举起手枪对准西蒙,慢步走到他的旁边。
“臭流氓,昨晚抱的我舒服嘛?”
丹妮拉靠的很近,说话间气若幽兰的吐气轻轻打在西蒙的耳垂边,西蒙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可枪口却直挺挺地对准他,你要问西蒙什么心情,他只会说:“不敢动,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我……”西蒙不敢回答,生怕一个不对付就会走火。
“哟?小弟弟竟然害羞咯?那么,你想不想让昨天的事更近一步呢?”
丹妮拉继承了老元帅恶劣的性格,没错,这是一场恶作剧,手枪一直没打开保险,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逗逗西蒙,希望从他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西蒙一把搂住丹妮拉的腰,狠狠地向她吻去,丹妮拉也扔掉了碍事的枪,抱紧了西蒙,两人在激吻中旋转,像一场风暴,最终的目的地,是温软的婚床。
热风和冷风交织着,它们互相探索对方的一切,又和对方紧紧联系在一切,热流交换着,名为爱的柱子连接了天地,直搅得天地间风起云涌。
西蒙和丹妮拉,这一对拉丁同盟的烽火佳人,将永远地浸没在这片独属于他们的幸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