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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边疆区,弗兰格尔港。
弗兰格尔,远东的一块宝地,这里自然资源丰富,气候温和,水文优良,与邻港纳霍德卡一样,都是一座面向日本海的纯天然不冻港,可供各式舰船全年通航。
这里以军事设施与水产养殖为主,也是西伯利亚大铁路、泰舍特——纳霍德卡输油管道(泰纳线)的东南分支终点。
自罗曼诺夫上台,宣布取消前任政府米哈伊尔.奥克坦特别给予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自由港地位,强制收归国有,并且作为红海军军事基地予以封锁后,纳霍德卡和弗兰格尔这一对姐妹港因祸得福,取而代之,成为了苏盟远东最主要的两大民用深水港。
虽然规模比不上“大姐头”符拉迪沃斯托克,但在广大苏盟人民与红海军全体官兵眼中,这里就是苏维埃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更是苏维埃祖国光荣且重要的民用经济港。
但在今天,苏盟人民平静的生活彻底沦为了泡影……
只因日本侵略军的铁蹄,毫不留情地践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在第一机动舰队派出的一艘航母,两艘战列舰,十一艘驱逐舰所提供的海空火力掩护下,日军第六师团轻而易举地攻破了苏军的防线,从军港攻进了城市,并且对城中的大量平民,以及放下武器的苏军官兵们,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日军疯狂的行径,导致弗兰格尔整整四万人遇难,但日军仍不打算离开这里。
准确来说,是武藤诚大佐,这名战犯的嫡亲孙子,他还没有在这无穷的杀戮中得到满足,根本不打算就此收手,放过这座城市。
而他的发小,伊丹耀司大佐的手上同样也沾满了鲜血,在攻打弗兰格尔城时,他亲自驾驶着鬼王机甲,一个人就掀翻了苏军卫戍部队的六台犀牛坦克,十三台猛虎装甲车,还有不计其数的步兵部队,并且身当士卒,用武士刀砍下了苏盟海军基地的镰刀铁锤旗,并且在海军指挥部的上空,高高升起了他们日本的帝国旭日旗。
在攻打弗兰格尔城时,他和武藤诚一样,带着无尽的嗜血与狂热,从鬼王机甲的驾驶舱中跳下,挥舞着长刀,也参与进了这场屠杀的盛宴当中,杀害了大量的苏军官兵,无辜民众……
然而,当他看到苏(和谐)联的孩子们在烈火中痛哭,在父母亲的尸体旁呼喊嚎啕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过去他所憎恶的旧日本帝国军队,完全没有区别!
“够了!阿诚!不要再杀了!”
看着武藤诚要对孩子们挥刀下去,伊丹耀司当即拦在他面前,拔刀挡住了武藤将要挥下的刀。
可武藤诚红着眼,面露狰狞,恶狠狠地吼叫道:“耀司,不要拦着我!凡是胆敢阻挡帝国前进道路的人,都该死!”
武藤诚的右手攥着那把祖父传给他的村正宝刀,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而他的左手,正提着刚刚被村正斩下的,三个平民的人头。
伊丹耀司环顾着枪火弥漫,已然是人间地狱的弗兰格尔城,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无辜鲜血的双手,茫然无措:“我们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呸!”
武藤诚在地上啐了一口,“帝国的荣耀是无上的,这些莠民,死在我刀下是他们莫大的荣誉!这可都是为了他们好!不是吗?”
他扭曲的笑着,令在场所有听着的人们都不寒而栗。
伊丹耀司见自己无法说服武藤诚,便也沉默了下来,不发一言。
出于心中的那份狂热,也使他对敌国民众大开杀戒。
可是这样杀来杀去,真的能起到解决问题的半点作用吗?
更何况,那还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阿诚,听我一次,算了吧……”
伊丹耀司长叹一声,无奈开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就当是给嫂子,还有大侄,以及武藤家和雾雨家多积点德,我们接下来还要去符拉迪沃斯托克,龟田中将也给我们下达了新命令,求求你,算了吧……”
“我知道!我会按照龟田中将的命令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但不是现在!”
武藤诚高高举起了刀,放声狞笑道:“我还要在这片土地上再杀三十万…不!三百万人!我要用敌人的头颅筑成京观,用敌人的尸体筑作城墙…不!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还要打到更南边去!用我的宝刀,为帝国的旭日东升继续开疆扩土!”
他狂妄的暴虐叫嚣顿时得到了部下们的一致支持,毕竟在这么一群野兽眼里,人命不过就是它们用来戏耍取乐的游戏——不,它们有【敌人也是人】的概念吗?
杀就杀了,它们又能怎样?只有“美誉”会落到自己与每个参与者头上,因为对它们来说,这是在为【天命】及整个世界清理了一大批垃圾啊!还“净化”了地球空气……
这不给颁个诺贝尔和平奖,说得过去吗?
哪怕杀满三百万!甚至三千万!三亿人!用尸体筑成巴别通天塔或是金字塔群!将这片秀美河山,永久地化作尸山血海!
在它们眼中也是理所应当的【天命】之一!【没有】什么不对!
“武藤诚!你疯了吗?!”
伊丹耀司扔下刀,一把揪住了武藤诚的领子:“我们不是旧日本帝国的野蛮兽兵,我们要对抗的,是苏盟红///军!是莫斯科的罗曼诺夫政府!不是无辜平民!龟田中将也从来没有对我们下达过任何要屠杀平民的命令!你这是在违反国际公约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会给我军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你负担得起吗?从现在起!我不会允许你再胡作非为了!”
武藤诚抓着伊丹耀司的手,回以怒吼道:“发疯的人是你!伊丹耀司!刚才你和你的部下在城里杀的人,可不比我们少多少,当了**还想立牌坊?什么狗屁国际公约,我们的先辈在太平洋战场上与英美联军战斗的时候,那所谓的国联又在哪里?我们的同胞可是无时无刻都在遭受同盟国占领军的残酷虐杀,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武藤大佐!”
“伊丹大佐!”
“你们别吵了!”
“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为了敌人吵架,这不值得啊!”
周围的日军士兵们都围了上来,不停的劝说着两人不要动武。
毕竟,他们两人不仅是发小,还出身于旧日本帝国的军人家庭,两人的祖父,武藤章和伊丹正雄在年轻时不仅是陆军士官学校的校友,而且是当时积极好战的学生代表之二。
在此世界中,唯恐天下不乱的它们,在参谋部依然竭力推动进一步扩大对外侵略战争,并对于顶头上司石原莞尔的谈判意见,表示坚决反对。
它们不遗余力地参与和出谋划策,推动了侵略战争的愈演愈烈,并身体力行,成为扩大对外侵略战争的先锋。
它们不厌其烦地宣布着每座陷落城市的城外宿营地不足,而让日军官兵可以在其市内随意选择宿营地…真可谓是打开了野兽的牢笼,而【功绩满满】的它们,得到参谋本部的赏识,其精神被“美誉”为“陆军精神”。
因此,就算不承蒙祖父的荣耀,仅凭他们各自的打拼,却依然在军中树立起了极强的威信,非同一般的影响力,他们两人各自的部队,更是得到了第六师团团长——龟田直人中将亲手提拔而出的,号称“王牌之花”的赫赫美名。
如果现在内讧,不仅会让祖父大人,还有【天命】陛下脸上无光……
更糟的还是会让苏军抓到可乘之机,进行反攻,后果不堪设想。
“哼,我武藤诚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过去我们能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让他们为【天命】纳贡,今天我们就能再扫除他们第二回!第三回!更多回!八嘎牙路,如果不是那群该死的美国人……”
武藤诚还在不停的谩骂着,最终一把甩开了伊丹耀司的手,提着刀离开。
“我身边不需要软弱无能,只会让你我的祖父大人丢脸的废物,从今天开始,我们便一刀两断!我武藤诚!没有过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兄弟!哈!你啊…尽管去找龟田中将告状去吧!为了【天命】,我!不!怕!”
“武藤…你……”
武藤诚的部下,都纷纷跟着武藤走了。
而伊丹耀司的部下,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长官,默默陪伴在他身边,留在那片火场里,相视无言……
傍晚,符拉迪沃斯托克。
这座城市此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军队已经将全城的平民,还有军港工人、警察官员、贵重文物、资金储备等一切可以撤走的东西,全部撤离,并且动手烧城,绝不留给日韩联军一针一线。
不过正如格兰宁所说的那样,苏军在动员民众撤离的过程中遭受了巨大的阻碍。
毕竟,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世代居住的土地,也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园在军队的一纸命令下被付之一炬,化作可怜焦土。
甚至还有大部分人不相信自己所在之地,已经遭受太平洋阵线入侵的事实,死活不肯走出家门,同时对于菲利克斯的“焦土抗战”,即焚毁城市的军令予以强烈抵制。
索科洛夫和斯米尔诺夫虽然为此颇为心烦,但更多的还是焦急,他们理解民众的心情,可时间不等人,多耽误一分钟就会再多一份危险,整个远东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财产评估和战后赔偿损失了!
除了采取武力,我们别无他法!
1982年4月11日傍晚六点,面对海城人民对菲利克斯“焦土抗战”军令的一再抵制,苏军决定不再忍让,坦克部队在索科洛夫上校和斯米尔诺夫上校的带领下开入城市,武力镇压游行民众,不肯退去的海城民众便以各处房屋为掩体,自发阻击苏军,甚至有人从附近的屋顶向苏军士兵射击,导致苏军的一台犀牛坦克被烧毁,苏军随即开火还击,打死了六十名海城人,整座城市枪火弥漫,鲜血与尸体铺满了大街小巷,酿成灾祸。
六点十五分,苏军开始按照计划,挨家挨户进行清剿,将大部分不肯撤离的民众悉数从家中抓出,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哭喊嚎啕,满载汽油的消防车与卡玛兹重型货车在坦克的掩护下进入城区,对准所有的房屋泼洒汽油,随即点火。
六点二十分,远东联邦大学率先起火燃烧。
六点二十二分,C-56潜艇博物馆,海城火车站,海城要塞,中心广场四处接连起火,城区各处的苏军官兵们接到信号,纷纷将点燃的火把与燃烧瓶,投向油桶和居民房屋,并迅速搭乘坦克撤离现场。
六点三十分,除海城军港幸免于难之外,整座城市已经被熊熊烈火所笼罩。
那些以为自己不离开,士兵就不敢放火的老弱妇孺、知识分子太天真了,故当火起时,留城的民众尚在睡梦中,及至从梦中惊醒,还以为是日军打进城来了,正准备夺路逃命,但烈火已经临门,大多数的街道已被烟火封住,苏军同时严厉警告撤出城外的海城居民,任何人如果试图救火,一律格杀勿论!
据传,那一把火,足足烧了五天五夜,凄厉的哭喊声,恐怖的嘶叫声,连同建筑物燃烧时的爆炸声,将海城交织成为一个悲惨世界,天空都被大火给映红了,就连远在苏中边境的边防军,都能听到来自海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声……
海城大火中,全城近90%的建筑物惨遭焚毁,其中大量都是民房,而留守于城不肯撤走的两千海城民众,几乎全部都被烧死,仅有三人逃难成功,但他们是否能从严重烧伤的痛苦中早日走出,重新回归正常生活,都已是后话。
大火毁灭了海城所有的地面文物建筑,在历史研究上造成严重的损失,经济损失高达二十亿金卢布,政府机关、学校、医院、银行、车站、机场、工厂也基本全部损毁,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码头……
对,军港没有被焚烧,如果不是看在格兰宁的救命之恩,菲利克斯绝对要将这里,连同防波堤一起,炸上他个三天三夜三更半夜,老子得不到的东西,小鬼子你们也休想得到!
晚七点,整合了所有撤离部队的苏军开始向外移动,目标阿尔乔姆,准时出发。
人的一生总是要走很多的路,对菲利克斯一行人而言,他们走过最多的路就是进攻的路上,他们很少想这样走,这样灰溜溜的跑路,尽管知道这是为了保持力量,可菲利克斯和他手底下跟着的人依旧觉得这是莫大的耻辱,一种难耐至极的羞辱。
菲利克斯坐在队伍最前的破坏神座驾上,向后看去,身后的部队和平民拖着一条长线,泥土飞溅着。队伍中弥漫着一种悲恸气息,军人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表情肃穆,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多余的话。
属于平民的那一部分,密集的脚步声中时不时会传出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嚎。他们大概不会理解,也不可能理解,战争中死伤最严重的永远是平民,大部分人是不会懂得的,只有当死神的镰刀落下之际,人们才会明白战争的可怖。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昏黄的夕阳照在每个人的身躯上,精神上,映照出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影子,有的高傲尊贵如凤凰,有的张牙舞爪似猛虎,有的狡黠如银狐,而更多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影子。
菲利克斯看着夕阳渐渐落山,默不作声。
猛地一回头,城里大火的黑烟还笼罩在上空。
“我们会回来的,如烈阳一样!”
血色在大地上蔓延,这是独属烈阳的光辉与审判。
大约一小时,七点五十九分左右,天色更加昏暗,在远离海城地界十公里后,菲利克斯下令暂时休息,这让一路上急行军的民众,多少松了口气。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他们当中不少掉队或脱队的人,菲利克斯的部下都不管不顾——除非挡在了其路上外,更多的是如同司空见惯一般。
但无论怎样,他们休息了,并且据说在半小时后会发放物资……
在队伍作为后卫的犀牛坦克、猛虎装甲车与猎狼犬直升机混编部队所进行的巡逻,也让他们可以“安心”待命或是脱队。
…………
距离八点三十分还有一分钟时,留下的民众大多沉浸聊天氛围中,讨论待会的分配,而菲利克斯则让其部下集结了起来…随着陆地载具们的引擎在此起彼伏地响起时,小部分在民众们中,时刻等待物资发放而看着手表或自制计时工具的人,意识到——他们被抛弃了。
反应较快的,谩骂着朝着后卫部队的方向,冲了过去…但只有瞄准他们的14.5mm机枪,在猛虎装甲车或犀牛坦克炮塔上,与螺旋桨远去的声音“回应”他们…终究是跑不过载具,一部分追逐的人瘫倒了,另一部分则搀扶着他们,空手回到了“休息处”,除了伤口、迷茫与绝望。
这些被抛弃的人中,不乏由于匆忙撤离,而衣衫单薄的,当然,除了正常的食物与饮用水外。他们一起咒骂了起来,并带着剩下的人,试图追上菲利克斯的部队。
八点四十四分,民众的声音,已经变得稀稀落落的,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抛弃的太远,无法跟上,继续谩骂或前进也只能多费力气。
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在一起相互取暖与讨论。
…………
“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把他们甩得远远的,这群莠民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休想再追上我们!”通讯器里传来了后卫部队成员的汇报声。
“很好!继续向前!全军一定要在今晚开进阿尔乔姆!”破坏神载具中,菲利克斯满意的笑容在脸上浮现,放下了通讯,同时与自己的新任政委格兰宁一起碰杯,温酒下肚,欢笑声中好不痛快。
“学长,我早就说过,海城足足有四十万人,就凭我们手里的一个整体糟糕到了极致,还没满编的加强师部队,能顶个啥用?没错吧?”
“是啊,根本不可能完全带走的,我也是给他们机会了,早在我们动手烧城之前,就因为各种原因跑掉的人就已经有不少了吧,起码就有三分之一,还有那些流动人口什么的,少有六千多有一万,只能将那十几万走不掉的人通通疏散出海城,撤出战区,把他们带出去,也算是尽人事了。”
“学长,尽人事听天命,让海城几万人自己逃难,也算是帮助他们躲过了城内的杀劫,第六师团的那群野兽是什么德行,你我心知肚明,所以……”
“无妨,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就好,你不用担心这些,谁叫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粮食来供养这几十万难民,留着他们只会让我们在之后的战役中束手束脚…如果南方的盟友能够来及时助我们一臂之力,那就好了……”
显然两人为这次的决定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
“我们被抛弃了。”不知道是哪位,突然哭泣的喊道,菲利克斯不仅摧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还要把他们扔在这野地里自生自灭!
“我们的食物和饮用水全都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办?”又有人喊了起来。
“我们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又没有食物和水的话,我们的体力本就已经严重透支…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我们不被侵略者杀死,最后也只能被饿死!”有人愤慨地说道。
“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出去!我们必须尽快丢下那些老弱病残离开这里。”有人无视其他人的看法提议道。
“不!我们绝对不能丢下他们!我们不能丢下他们!”有人坚定地反驳道。
听到“丢下”二字时,那几名本来掉队的人,激烈的喊叫起来,并且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正在缓慢向前移动的民众队伍冲去,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现在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
…………
一把大火,将符拉迪沃斯托克,整座城市上上下下给烧的干干净净,一点物资都没有留给日军。
武藤诚按照师团长龟田直人的命令,带领直属部队离开弗兰格尔,乘旅行者运输艇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
可当他兴致勃勃地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时,却只得到了一座空城。
迎接他的也不是那些卑躬屈膝的笑脸,而是冲天燃烧的大火。
甚至无法使用常规手段扑灭!!!
武藤诚傻了眼,他万万没有想到菲利克斯竟然是个这么刚硬的主,宁可动手烧掉城市,也不留给日军。
武士世家先入为主的傲慢,本就使他骄纵轻敌,并认为菲利克斯不过只是除了外貌【风华正茂】外的【老弱石原派】,这种靠色相上位,实则外强中干的家伙根本不足为惧,在美国战场上的那些“壮举”都不过只是以讹传讹的“神话传说”……
在他们世代所传授的弱肉强食理念里,武士是不需要尊重弱者的,更别说菲利克斯还是这一次他的对手,也是一名指挥官,如果不杀死他,就意味着放弃自己的荣誉,自己的使命,那自己还是【天命】的先锋狂热武士吗?!
武藤诚心中升起了杀意,他想要去找到菲利克斯,这个仅凭一张脸就能在国内引起广泛好评的伪娘,自己不仅要活捉他,拷打他,折磨他,还要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所有亲人,然后……
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好好的确认TA那具充满了秘密的身体,究竟是男是女。
是男孩子也无所谓,但如果是女孩子就更好了!
接着,吃掉TA,完成彻底的征服。
玩够之后将他扔给麾下的先锋武士们好好犒劳,最后的最后,再献给师团长龟田直人……
这样岂不美哉?!这一番思维独角戏,可真是让他把自己攻略了。
怀揣着这样的目的,日军气势汹汹地涌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本想在这座苏联滨海边疆区,乃至远东最大的城市里好好发泄一通,将在弗兰格尔没有完成的份一起干了!
当初出发登船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然而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们每个人的嘴巴。
“早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会变成这样,当初还不如和伊丹大佐一起留在弗兰格尔城。”
“苏盟人都跑了,这下连个刺刀训练的对象都没了,真是扫兴啊。”
“就是啊,民房都被烧了,这里根本没有足够的营地供我们休憩。”
“这里不仅无地可守,而且听说粮食也快要吃完了呀,我们该怎么办……”
“老天不作美……”
日军上下议论纷纷,军心开始浮动,出现了不稳定因素。
确实,由于苏军的快速反应,以及C(和谐)N方面的军略调整。
现在军队手中能获得到的物资已经越来越少了,就连师团长龟田直人中将也只能通过海军的潜水艇,来获得极少的补给,其他队伍更不必言说。
如果再丢掉这座军港,这场赌上了帝国国运的滨海战役就彻底玩完了。
很多时候,肚子决定脑子。
战争要取得胜利,需要的自然不是光喊口号,再悍勇无畏的武士也需要吃饭,不是吗?
一旦没有了补给,都不用苏军另行反攻。
第六师团就会自行瓦解了……
武藤习惯性地看向了他的身后,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在平常,那个平日里总是抱着织田信奈大魔王限量版等身大抱枕的损友伊丹耀司,在自己遇到困难时,都会立刻站出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如何及时地走出困境。
都是自己把他赶走了啊……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注定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