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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拉迪沃斯托克,凌晨五点。
将近九个小时,菲利克斯与伊万诺夫两军的战斗在此刻终于决出了胜负,菲利克斯在付出几百人伤亡的代价,成功大破伊万诺夫的九千驻防军,完全掌控了这颗苏维埃联邦在远东的“赤红心脏”。
城中蔓延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除去火焰燃烧的声音外,仔细倾听还有微弱的啜泣声,和时不时就在废墟中响起的哀嚎声。
被炸碎的建筑碎块需要清理,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被掩埋的废墟之下的幸存者还有一线生机。
菲利克斯把手下的人分出四批派出,第一批扫荡大街小巷中可能存在的叛军余孽,第二批负责召集民众去安全的地方扎营避难,第三批负责清理出影响主干道通行的碎块,第四批则是在废墟中寻觅和救援一息尚存的幸存者。
“将军,损失报告出来了。”
街道前哨站,菲利克斯站在矿场附近,目视着民众们被引进临时营地,少有混乱发生,即便是有,在看到旁边荷枪实弹的士兵时都会很快的平息下来。
“念吧。”
“军队的损失尚可,阵亡一百九十七人,重伤四百六十八人,失踪五人,装甲部队以犀牛坦克与猛虎装甲车战损居多,而天启坦克与磁能坦克等主力,其中有两台天启,五台磁能受损较重,返厂大修,剩余大部分都无大碍…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居住区和中心城区受损比较严重,屋舍大多都被摧毁了,而工业区和港口只是受到了轻微的损伤,简单的修复后就可以重新投入使用。”
菲利克斯不得不承认,伊万诺夫在海城多年以来的布局,真的是只待今日。
这二逼四眼海龟果真是有实力的,竟然藏下了这么多叛军,而且在这天凌晨的战斗中,右手臂又被弹片击伤,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大战在即,这实在是一个极其不好的预兆。
“将军,情况不妙。”
斯米尔诺夫带着部队回来了,一身硝烟,衣服上还沾满了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虽然精神有些疲倦,但他此时的双眼仍炯炯有神。
他和他的部下们手中都拿着或多或少的战利品——叛军溃逃时所遗留而下的枪械弹药,药物补给,食物罐头…甚至还有个别的几人扛着缴获的昂贵重装备,比如单兵火箭筒,高精度狙击枪什么的,显得十分吃力。
不过惊奇的是,经过相关人员的检验,竟然发现这批军备都出自于韩国韩华集团的大田兵工厂,如果将这些军备逆向解构,说不定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不过眼下,这些士兵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将所有的战利品统一放置在地面上,随后迅速列队站好,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咚!
最后轮到了斯米尔诺夫,但他也没例外,随手将自己的战利品丢了过去。
但他的战利品实在与众不同。
权义龙和朴哲浩,这两颗韩国上校的人头落在了地上,轱辘轱辘地向前滚动,而后滚到了菲利克斯脚下,被他给一脚踩住。
血液顺着颈口喷涌出来,撒在地面上,犹如一条令人憎恶的蛆虫蜿蜒着。
腥臭难闻!恶心至极!
斯米尔诺夫接过水壶喝了口水后,便开始向菲利克斯报告:“我们没能抓住伊万诺夫,那小子扒上了港内留守舰队的一艘野牛运输艇,还有他的四千残部一起,逃之夭夭了,不过他们逃走之前没来得及带什么东西,因此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保留了下来,倒也真是让兄弟们大丰收了。”
斯米尔诺夫伸手一指菲利克斯脚下踩着的两颗人头:“至于这两个韩国人,因为跑得慢,被兄弟们抓住砍了脑袋,刚开始还挺硬气,没想到看见大刀就怂成了这个狗样,啧啧啧,这帮高丽棒子果然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呵,罢了罢了,既然让这二逼海龟逃了,那就索性让他逃个够。”菲利克斯笑了笑,抬起一脚将这两颗头颅踢到了天启坦克的履带下面,“背叛祖国,就别想再有好下场,没有了符拉迪沃斯托克这颗最重要的筹码,我倒要看看,那群日韩猴子到底还能留他到几时?”
目前叛军已经被清扫干净,打了败仗的伊万诺夫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仓皇出逃,将这座他苦苦经营了多年的海城,拱手让给了菲利克斯这个他最看不起的东乌伪娘。
现在,让我们来重新审视,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远东海城的地理环境。
符拉迪沃斯托克,这座城市及港区位于阿穆尔半岛顶端的金角湾沿岸,金角湾自西南向东北伸入内地,长约7千米,入口处湾宽约2千米,水深20~30米。
金角湾南侧隔东博斯普鲁斯海峡,有俄罗斯岛作天然屏障,海湾四周为低山、丘陵环抱,形势险要,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天然良港。
在地势上,符拉迪沃斯托克绝对是易守难攻,这座要塞足以号称东方的君士坦丁堡,即便困守孤城,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啊对对对,君士坦丁堡人称小海城,话说这是什么乱比喻?凡是叫君士坦丁堡的是啥下场还需要多说么?小田原城?大阪城?
虽然海城的工业区和港口已经得到了极速修缮,重新投入生产并不是什么难题,但是!此时的海城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孤子!
只要被太平洋阵线联合军从陆地上切断补给,然后再用联合舰队在海面上围着海城一顿乱打,海城的防御工事就是再坚固,也是会有被攻破的那一天的。
百年来,历经两朝,海城的防御工事已经强化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既坚固又完整,但是总架不住日韩联合舰队来自天空与大海,疯狂不间断的打击啊!
怎么办?怎么办?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现阶段,苏军的主要目标就是撤退,海城根本守不住的,在敌我差距悬殊的情况下,硬拼肯定打不过,那就只能骚扰,拖延,避免主动交锋,同时坚壁清野,焦土抗战,一路撤退一路破坏,将所有的基础设施摧毁,断绝敌军所有通往内陆的道路。
可是军令如山,罗曼诺夫偏偏在这个时候公布了那恶名昭彰的227号令,不准后退一步。
该死的,苏军又不是彻底的丧失了斗志,敌军兵锋也不是开到距离莫斯科城几百公里,只需一天就能打下,本来就是要打战略拉扯,保存有生力量,你非得不让撤退,在海城里打阵地战搞寸土不让,这不是瞎胡闹是什么?!
完犊子了呀……
难不成本大爷这回就要彻底的栽死在这里了?符拉迪沃斯托克?
深刻意识到这点的菲利克斯顿时是各番滋味全部涌上心头,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结果没画几下就一把按住那台无辜的天启坦克,在车组成员无比惊恐的目光中开始了撞头!
咣!咣!咣!
天启:你礼貌吗?
可是撞头也不能解决问题啊,除了把自己的脑袋撞的嗡嗡响,上面的灰尘扑了满脸之外,根本提不到其他作用了。
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苏卡布列!!根本想不到啊!!!
“你这就绝望了吗?学长,还是说,现在该叫你菲利克斯将军?”
闲散的声音在背后想起,话语中的内容不禁让菲利克斯回头看去:
普通,非常的普通,普通的长相,普通的外观,没有一点点的特点,一个丢到人堆里面完全认不出来的人,而且蓬头垢面,整个人瘦巴巴的,下巴也尖锐的像个锥子,身后站着两名士兵,看守着他。
“如果斯拉夫的大众脸有名字,那他一定就是格兰宁。”(迫真)
他的身上有很多地方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奇异自信感。
“你是?”
菲利克斯挠了挠头,他敢打包票从未见过这样的熟人。
“他自称是格兰宁,您的学弟,之前在伊万诺夫的参谋部工作,现在愿意为您效忠。”
他身后的士兵抢先开口了,很是玩味的说道。
“学长,很荣幸能在海城再见到你。”格兰宁抬起手,对菲利克斯敬了一个军礼。
可菲利克斯却当没听见一样,直接问向了格兰宁身后的两名士兵: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我名叫叶夫塞.康斯坦丁诺维奇.苏哈诺夫。”
“报告将军,我名叫罗曼.列昂诺维奇.尤尔金。”
“嗯,很好,退下吧,去找财务领两万卢布的奖金。”
“谢谢将军!”
两名士兵无比惊喜地高声道,迅速收好枪,在同僚们艳羡的眼神中,快步跑出了这座前哨站。
接着,菲利克斯眯着眼睛,看向了格兰宁:
“格兰宁?好名字,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你,不过你很聪明,懂得和那些虫豸划分界线。”菲利克斯紧盯着面前这位自称他学弟的人的眼睛,他保证,只要格兰宁说错了话,或者引不起自己的兴趣,他就要把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碎尸万端,和他曾经的主子一个下场!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吗?话说你应该是伊万诺夫身边的参谋吧,怎么没跟他一起跑路,反而来到我面前了?”
“伊万诺夫不过只是个依仗父母权势的虚伪废物,现在更为一己私欲,堕落成为了苏维埃祖国的可耻叛徒,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这里,无可奈何的事情罢了。”
格兰宁毫不畏惧地对上菲利克斯的双眼,他的眼睛中什么情绪也没有,就像一潭深池一样波澜不惊。
“是吗?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菲利克斯冷笑一声,“知道我是谁,还敢来到我面前求职,宣誓效忠?看来你跟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菲利克斯这样的答复似乎就在格兰宁的预料之中,只见他又上前一步,惊得后面的卫兵差点掏出枪来。
“谁都想活命,不是吗?”
格兰宁说道:“想必学长你也不想灰溜溜跑到乌苏里斯克,然后被国(和谐)部内眼热你的人给整死吧。”
“学长你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这么大的事情砸下来,就算是总理,也保不住你。”
“虽然学弟我也知道的不多,但是那群人下手…可不分什么男女老幼,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的身前事,您还记得吧?”
“喂喂喂!”斯米尔诺夫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你哪来的自信啊?别TM给脸不要脸,我们将军是何等神人?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面包都要多上好几倍,连美国总统杜根,还有五星上将布莱德利都是他的枪下亡魂,国(和谐)部的那群老东西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个手下败将,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在这里班门弄斧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不过等他刚一说完,却发觉在场的所有人看他都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心中顿时大悟,可此时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苏卡布列特!斯米尔诺夫,你给我闭嘴!”菲利克斯怒吼一声,让斯米尔诺夫退下,“现在军情紧急,已经容不得半分迟缓,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快快说来。”
格兰宁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我决定了要跟随学长你,就一定会尽我所能,不会再让我们的同志白白牺牲,现在只需要一张地图就好了。”
菲利克斯心中大喜,便也收了气势,将格兰宁迎进了自己的指挥室。
“那么菲利克斯学长,你都遇到了什么问题?”指挥室里,格兰宁微笑着开口。
“我们……”菲利克斯张口就要诉苦。
“先别说,让我猜猜。”格兰宁在屋内来回踱步。
“首先,这场战斗你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伤亡必定不会小,而你们一路行军,兵员也不可能得到补充,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兵员问题。”
菲利克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之后就应该是食物和燃料问题了吧,我看了,你们的坦克,天启尤甚,都是一群吞金兽油老虎,刚才那位彪悍的同志,是叫奥列格.斯米尔诺夫对吧,通过回忆,他应该也算是我的学长才对,虽然强壮,但是我能从他的举止间看出一些虚弱,以及您口中刻不容缓的问题,那必定就是食物问题。”
菲利克斯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们一路从圣安东尼奥赶来,劳顿舟车又遇到了这档子事,我看得出来,战士们都很累了,他们只是依托对你的信任和狂热在支撑,很难想象学长你的个人魅力。”
菲利克斯再次挠了挠头,是啊,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绝对不能放弃的。
“但是事实上,即使是这样情况,我接到的命令是死战,不允许撤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凑不齐人,粮食,和燃料,这是一次赴死,我们的血肉将会是祖国最后的城墙。”
指挥室内安静了下来,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气氛。
用“内外交困”四个字,正好形容菲利克斯现在的局面。
菲利克斯在讲完自己的困境后,便看向了格兰宁,希望格兰宁能够给出对策。
索科洛夫和斯米尔诺夫等人,也都看向了格兰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全军上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诸位,众所周知,我们的民族,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严谨的民族。”
格兰宁敲了敲桌子,开始了自己的临场发挥。
“在信息化建设方面,我们一直在落后方面保持着领先地位,因此,我们难道收到什么消息了吗?没有吧?”
“很显然没有,这是一次文书错误,我想,一定是某个文书人员喝多了伏特加,把这份陈年旧命令翻了出来给打了上去,我们的士兵会相信的,不是吗?”
“而对于我们的上级而言,这里现在可是战区,日军的电磁干扰非常强烈,我们没有接收到命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
鸦雀无声。
饶是对格兰宁最有意见,脾气暴躁也最爱跳脚的斯米尔诺夫,此时此刻也都万般惊愕地张大了嘴,仿佛下一秒就会脱臼一般……
“假传文书……”
这是一项重罪,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轻易原谅的行为,因为军人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而假传文书甚至可以理解为对军人本职的挑战。
“是的,假传文书。”格兰宁面色不改,又重复了一遍,他一直在等菲利克斯的反应,其他人的决定都是不重要的,在这里只有菲利克斯是主心骨。
“……”
菲利克斯还是很犹豫,这是场豪赌,因为假传文书无论如何都瞒不下去,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而即使假传文书后所得的资源和时间也只是博取到了一线生机。
“至于违反命令?呵…这个时候还遵守命令只会必死无疑,城也得丢,不守命令还有活和反攻的可能,我想中央不会顶着压力强行处决我们的。”
格兰宁还在说着,继续言明胜败利害。
“接着,我们要论明我们和日军的优势和劣势:
首先,日军这次战争,讲求的是速战速决,所以日军高层必然不能放开手脚,但我军却毫无顾忌,这是其一。
其次,日军劳师远征,长途跋涉,而我军则以逸待劳,精力充沛。
其三,日军对于此地的区域不够熟悉,但是这里是我军的本阵,占据地利。
其四,莫斯科发来的简报已经阐明,南方盟友的反舰导弹雷达已经开机,日军难以获得补给,但这里是我们的主场。
其五,日军后续兵力因为反舰导弹而无法从海城直接登陆,只能取道朝鲜,而我军可以直接从西伯利亚卫戍区和西伯利亚方面军快速获得增援。
这是我军的优势,但劣势也同样明显:
其一,短期内,我们无法获得有效的兵力支援,但日军人数众多。
其二,我军并未处于完全战备状态,但日军却是早有准备。
其三,日军装备精良,我军装备水平落后于日军。
其四,我军虽然占据了地利,但当地的人和我们却没有占据,这里和太平洋阵线贸易已久,我军想要在这里动员人民难度很大。
其五,我军内部因为叛徒而军心不定,但日军上下一心,士气十分强烈。
格兰宁再拍桌子,“我们要做的,便是发挥我们的优势,避开我们的劣势。”
“我们要将他们拖入内陆,长线作战,利用我们对这里的熟悉,尽可能的耗尽日军的补给,并且要切断他们补给的路,我们要把他们一块拖入这个赌局!”
“我们要毁了这座城,带着民众们离开,他们的心不会偏向我们,但是我们手中的枪炮却可以让他们不得不跟着我们走,没有当地居民的支持,来袭的入侵者只是纸老虎!”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壁清野,为了确保日军不会从本地获得补给,我们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包括烧掉这座城。”
“同时我们也需要把当地的人民打包带走,否则日军很可能会从本地人的手里获得补给,因此就烧城这个问题而言,我们可以采用边烧边撤的方法。”
“派出少量的精锐士兵携带反坦克火力和日军进行巷战,并在阵地上预埋大量的爆炸物和易燃物,每当放弃一片阵地的时候就毁掉一片阵地,以保存自身为主,以迟滞敌人为辅。”
“我们的兵力非常有限,在获得西伯利亚卫戍区的支援以前,我们很难补充兵力,因此必须保存力量。”
“再其次,就是撤离民众,如果有人不愿意撤离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派出几个‘托’,让这几个‘托’怂恿闹事并把他们干掉,以此保证人民的撤离。”
“可是…那军港呢?军港要怎么办?难道我们也要把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港也一起炸掉吗?”菲利克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但格兰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不,学长,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港不能动,我在一周前通过在外交部的朋友得到了条约的内容,南方决定把军港租给我们以换取北极圈内的科考基地,如果我们炸掉军港,在太平洋奋战的红海军同志就没了母港,就算要迁回旧地尼古拉耶夫斯克,让舰队恢复过往的战斗力也起码要好几年,以现在的我们,是担当不起这般责任的。”
“而在南方已经封锁了海域的前提下,日军不可能从这座军港获得有效增援,而在战后,就军港重建问题,我方和南方得扯很久的皮,这个时间内我们的太平洋舰队就是废的,与其如此,不如留下这里的码头,卖给海军和政府一个好。”
“在撤出城外并且把城烧掉以后,我们的撤离并没有结束,我们的撤离的目的地是阿尔乔姆,但是在沿途上,我们可以留下一些兵力,来组织当地民兵,收拢物资,并以村庄为据点,组织进行袭扰,并在乌苏里斯克,阿尔乔姆一带组织阶梯防线,以迟滞日军兵力为主,最大程度的保存我军有生力量,确保日军不能进行有效推进,等待西伯利亚卫戍区和西伯利亚方面军的支援。”
“而等支援一到,那就是学长你的表演时间了!总理已经下令,对于太平洋阵线所有的来犯之敌,我们不和谈,不受降,不停战,即便是在厕所里遇见太平洋阵线联合军,也要把他们给当场溺死在马桶里,直到把他们彻底赶出大陆!”
最后,格兰宁残忍一笑,眯起眼睛,带着戏谑的声调看向菲利克斯。
“如何处置战俘,将由各级指挥官自行决定,最高统帅部不做任何干涉,所以——”
“我的学长,你明白了吗?”
“呵呵呵,这还用你来说吗?我的学弟。”听到这话,菲利克斯的嘴角瞬间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双眼闪烁着慑人的凶光,令人胆寒。
“以德报怨,那是蠢货的本能,我活了二十五年,只知道血债要血偿,你的计策实在是太棒了,我这就带人布置下去…哦对了,刚才我们说,要撤退到哪里去来着?”
“是阿尔乔姆,学长,那里距离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过四十五公里,而且还富有我们急需的煤炭资源,也可以为我们疲惫的军队提供足够的休憩之处,总之目前,没有比阿尔乔姆更合适的去处了。”
“阿尔乔姆?呵呵,非常好,康斯坦丁.格兰宁,你的计策实在令我耳目一新,如沐春风,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任命你为我军的政委,军衔中校,以后如有立功,定会再行嘉奖,如何?”
菲利克斯说着,想拍拍格兰宁的肩膀,伸出了手,却僵在了半空,最终缩了回去。
“能够得到学长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格兰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张了张嘴巴,又闭合了,最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只能苦着脸笑了笑。
“希望我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