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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由根源而生。
根源之外,皆是混沌。
源于其灵,显于其形。
但,根源终将消散混沌,
因其,
君临于混沌之上。
□
灰色的巨人立在这里。
四周看起来变得十分黯淡。
在呼啸的风里,瑞亚数了数。
——这里是二十三楼吗?
承重柱上的混凝土已经有些脱落了,形成了灰白的小坑。
“你们可以把刀还给我了吗?”瑞亚转过头。她双目中迸刺出的视线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黑色二阶魔方”就在她前方不到二十米处,楼层缺少的一大块天花板为无法在两三米高的狭隘空间里停留的飞船腾出了空档,飞船纵跨了两层楼。四只银白色的机械生物很明显在充当它的守卫。
“你们安卓人连衣服都不穿一件,像在现在这种怪天气里都不会感到冷的吗?”
没有回复。
“不过正好,”瑞亚向前跨出一步,“我现在刚好有空和你们一起热热身。”
唰,是划破风的声音。
“安卓人”把像武器一样的东西对准了瑞亚。
但是她没有停下,两步化作一步,就要奔跑起来。
炮状物发出的白光越来越强。
“——————”
十五米、十四米、十三米、十二米……
“唔…唔…喂——这前面、可是、地狱啊。”它们发出了声音。
“?”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瑞亚停下了脚步。
“你们……なるほど、地獄だ。”瑞亚的嘴角微微上扬,“即便如此——
我还是要前进!”
黝黑的皮鞋落在地上。
无形的光束迎面而来。
“……八点七米!!”
在这一刹那,瑞亚甩出了右手。
“「冥界」!”
掌心中的空间扭曲缠绕,黑刀从“空无”中生出,又将其完全切断。
瑞亚尽可能压低体态,双腿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那就用这「冥界」,来斩断所谓的地狱!”
蹬地产生的气流扬起灰尘,黑色的刀刃再一次进入了敌人的躯干。
但这一次,它却从躯干的另一边出来了。
“哐当”。是金属与厚厚的水泥碰撞所发出的沉重响声。
——“安卓人”的银色头颅应声落地:瑞亚斩断了敌人。
“果然如此啊,你们那望载小馒头一样的铁皮脑袋和身体之间并不是依靠磁悬浮相联系着的——是有透明的东西连接着的啊。”她顺着惯性在原地转了几圈以稳住身子,又故意微皱着眉头,点点头,说道,“不过那是什么?就我刚才那一刀的手感来说,应该是一大束像是光纤集一样的东西?”
“眼睛”中的亮光已然黯淡下来的铁皮脑袋当然没有回答瑞亚的提问。
“嘛,之前没发现你们的弱点还真是让我吃了一个大亏呢!”
另外三支辐射炮的炮轨迅速在瑞亚的坐标上汇聚。
“这样类推一下的话,应该足以得出你们的四肢与躯干的连接也是类似于这样的结论吧。不过你们为什么没用同样的方法来操作对着我的炮呢——”
她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粒子束而转身迎敌,相反,似乎正在观察着有两层楼高的方块状飞船。
“还有啊,我很好奇——你们的炮可以击穿你们的船吗?”
“安卓人”显然没有理解暗示的能力,看起来并没有发现瑞亚双脚站位的变化;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分析这个动作的意义,她就已经在一个铁皮脑袋机器人身后出现,切断了它与武器之间的联系。
紧接而来两次如飓风般的旋转,强制地将望载小馒头和易拉罐分开了。
两声“哐当”。
还有一杆炮笔直指向瑞亚。
刚刚进行完两次斩击、蹲在地上的瑞亚缓缓起身。黑刃垂向地面,她抬起头,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向炮台漫步。
“好啦,「最后的炮台」——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距离越来越近,炮口就要抵在瑞亚的胸口上。
“滅、却。”
然而,再次发射的放射性粒子却击中了另一个“目标”——
瑞亚早已把左手按在炮上,双脚蹬地,支撑着她的躯干翻越过了敌人。
更准确的说——她在身体与地面的位置关系达成完完全全垂直后,便脱手倒立于半空中,接着在横纵两方向分别旋转一周,用离心力让“安卓人”不用照镜子也能看到自己的后背,真是热心。不过它也不会再有机会看就是了。
而光束击中了飞船。
瑞亚仅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超出人类生物属性的连续动作。
——十分华丽地完成了。
“呼……这样看来,这群家伙的武器还是没办法伤到它们自己的飞船呢。”侧脸看着依旧完好无损的飞船,瑞亚叹气道,“明明中二指数还挺高的——”
就在此时。
“∮ÏδЦガā————”
“!?”
是飞船发出的噪音。
不,应该是启动反馈音。
原本黯然无光的方块壁垒上,逐渐亮起了一条条电元神经——它们如游蛇般迅速而蜿蜒,但又规划出不同区块的独立单元,在底层有序而复杂地网布着,逐级增亮。
“——————”
随着电元神经的耀眼达到顶峰,突然爆发的冲击波令瑞亚反射性地将双臂挡在了面前。
她努力在飞扬的灰尘中睁开眼睛,发现数层残影覆盖了悬浮起来的飞船。残影正在不断扩大,而其中的飞船实体却在不断缩小,它们随着冲击波一次次地震荡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单调的事件。
瑞亚明白了。
“——想逃吗?!”
不能,绝对不能让它们逃走。我担起责任,我身负能力,如果因为我的失败而让无数生命流逝……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样下去,我不知道……
◇
人类焉存?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该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等等,我是不是死了?
死的是我吗?
怎么样算死?
如果我的确死了,那死的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entropy!
只不过是刀穿透了身体,又凭什么说我被杀死了呢?
一加一不等于二不是很正常吗?
扭曲缠绕,绞断重生的混沌景致……
Dusktima……
君临之人总会播响芜弦,以此,创造自己。
EstoEkster·daposVrhalveni·dibogvokil,
estouintrφnaukomoncaj……
连接者,无需怒吼。
你的愤怒不会震撼诸神。
连接者,毋需谨记。
你的觉醒将会引发悖论。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他们本来就该死,为什么他们要活着?
嫣!
嫣……
眼睛是太阳的颜色,眼睛是天空的颜色。雪。
她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U2205尚未降临。
因为无法接受,就要抹去。
因为感到恐惧,就要扼杀。
这是你们的错。
Estofintofintexernur……
但,为什么作为清洗罪孽者的你,在最后却要一人背负所有的罪孽?
我只原谅你,不对,你从来就不需要被原谅。
谢谢你的爱。
诶?
我的肩膀里怎么出来了一条白色的光柱?
溅出来的红色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
“
人类焉存?
”
◆
“哟。”
受西伯利亚高压和太平洋低压的控制,气流从西北往东南吹来了干冷的西北风。
这不太正常的风向为我捎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问候。
是男性的声音,带有警觉、伪装,和目的性的色彩。
应该不是在叫我,教室又不止我一个人。而且,和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并且筋疲力尽的我谈话,只会让不愉快的氛围弥漫在整个空间中,周围的人应该也都看得出来。嗯,我对我练成的隔绝他人的气场还挺自信的。
但很快,“音源”就证实了我在自欺欺人。
“你是桑栖那同学对吧?”
我知道不该这么想,我也知道这是我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我只感到烦躁,特别是在非常切实际地幻想出接下来的尴尬情状后。
抱着迟早要认识的心态,我还是勉强转过头去,尽可能开启对话。
“啊……是我。”
我甚至没敢看他的眼睛。
“虽然和你不是很熟,但还是想从你这了解些东西。”
了解些东西?你是想深刻的了解到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事实吗?还是说你想问问瑞亚是如何一刀把飞船截成两半的?我知道现在学校里到处都在传外星人的怪谈,但是我可没见过什么外星人,我没见过,我就是没见过,不要来问我。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搞快点。
“你知道瑞亚同学她喜欢什么吗?”
我的头不自主往后缩了一下,终于把脸转向发出声音的男高中生,这一过程大概花了一分钟。
扫视一番,我得出一些或许可以称为印象的信息:以普遍理性而论,你还算是一位现代的靓仔,穿着以红黑色调为主要搭配,低调而不失时尚大方……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像emoji一样的表情贴在脸上,挺瘆人的。我坚信合众国不会把人类23对染色体上的基因组转到出口到神州的大豆上,还是说他们把大豆的往人身上移植?
我还没来得及对这位眯眯眼帅哥开口问“为什么”,他就抢先开口,继续说:
“你和瑞亚关系很好,对吧?”
皱眉肌好酸。
“所以我才来问你。”
好,我懂了,你估计是误会了什么,但我会先回答你的问题,再来纠正你的错误。
“劝你放弃,无知的旅人。”
我竟然成功的撬开了他的眼皮,这算不算一项大成就?我说我这是“社交专家”级别的谈吐也不过分吧。海星级别的社交专家。
“这怎么说……哦——没事,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这人抛出这么一句魔怔话来。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不过,我看以你察言观色的能力,应该是不会误会的。
“哈哈哈哈。”他伸出手去撩他的红毛,“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玩笑,好。
那么接下来你想对我说什么?表明你的态度吗?
“她确实有着比较特殊的性格,但我不觉得这足以阻挡我们相互靠近。”
你想的有点美耶。问题不在于你们是否能够靠近,而在于你是否受得住和她靠近。这边建议你亲身体验一下。
“——还是说有其他的困难?”
当然了,陌生而可敬的人类,像你这种自尊心很强的家伙,在她旁边可能会受挫:“我还是个男人吗?”诸如此类。
“强大而美丽,我本不如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自我怀疑的。”
“是吗…”看来意志很坚定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祝你不要被她烦人的反人类举止击垮了。
“所以说——”
“哦,她喜欢的东西还挺怪的,至少我这么认为。”
“嗯,没关系,再怎么怪也还都是在人类范畴内,她总不可能是外星人吧。”
呵呵,他笑了两声,脸上还是贴着emoji。
“菠萝蜜。”
“?”
“菠萝蜜。”
没错,就是这种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水果,我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个。它曾一度让我想起被瑞亚碳烤过的猫屎的芳香。
“哦哦,她喜欢吃菠萝蜜呀。喜欢甜口啊,真是可爱。”
鸡皮疙瘩子都起来了。你们这群轻浮帅哥的这一套,用的时候也要看看对象好吧。
不过,说到口味——
“她不喜欢甜的。”
“咦?”
“水果和饭菜虽然都是下肚的东西,但却难让人混为一谈。吃饭这方面,她还是喜欢咸的和酸的,特别是酸的。”
“太好了,我也喜欢吃酸的。”
太好了,你也喜欢在拉面里放一整瓶醋和两袋散装酸豆角吗?那味道,我在店面外面十米估计都能闻到。
“嗯……倒是没这么夸张。”
瑞亚就是这么夸张。
“好,好,我知道了。”他点点头。
你的颌面部肌肉,几乎都在微微抽动。我说,不行就算了吧,别硬撑着。
“不过为什么会先说饮食喜好这方面?”
因为…她的另一大喜好,对你来说条件可能比较苛刻,甚至比饮食更苛刻。那就是——
“Anime。”
“嗯……”他对此稍加思索,至于是在努力回忆单词的意思还是在想如何应对这个喜好,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喜好,挺普遍的。我也有看过大和动漫,确实是非常美好的幻想世界。”
所谓“正常”的条件是很苛刻的。如果你认为,看了几百部番剧,并总想着要把美好幻想世界里的东西变成现实——而且还实际就这么去做了,也算是正常的喜好的话,那你可以试着用这个当作和她交流的第一个话题。
“做?做得到?”
做得到。啊,不过是在某些特定的领域。但请你不要问“比如?”,因为我没有闲到自己去了解这些。
“比如?”
嘶。
“什么剑术刀法之类的吧……”
“嗯……怎么说呢,算是意料之内吧,毕竟是她。”
毕竟?我依然推荐你切身体验一下,和她切磋切磋可能会更好。
“别开玩笑了,哈哈。就算不说什么刀剑,我在动漫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也远远比不上她吧。”
我是认真的。不然以你身为人类的认知,是无法想象亲眼目睹能斩断合金的剑术是多么的吓人。
“不过这么说下来,她的喜好也没有那么离谱。嘛,也有可能是我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的缘故。”
好像是我给你打的吧?
“总之,她的癖好确实很怪,但她还算是没有什么怪癖。”
我倒是感觉我这句话说的怪怪的,不过也就这意思了。
“——喜欢猫咪也挺好的呢。喜欢小动物是有爱心的表现。”
“眼倒还蛮尖的。”
“哈哈哈哈,过奖过奖,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她身上的猫毛罢了。”
这也确实是瑞亚最正常的喜好了,在得知她喜欢什么动物的时候,我还惊讶于那个动物竟然不是水滴鱼。
“我要是没有先得知这个消息,可能真的就会猜测出水滴鱼了,哈哈哈哈。不过幸好那并没有发生。”
有一个黑发女生突然从座位上竖起身来,低着头踱出教室。
他则用一只手捋着红发,另一只手撑在我背后的桌子上,看着是还想问我什么。
“那她对最近比较热门的外星人怪谈之类的感兴趣吗?”问出来了。
停停停,我不想继续了,特别是这方面的事。不管瑞亚感不感兴趣,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今天的我已经社交疲劳了。
而且,回想起这场对话的开端,对话成立的有些非常微妙啊。
嗯,很好,这样说不定就能结束了。
我要问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因为我好奇,只是因为我想结束对话。
你向我问了这么多瑞亚的事,向我表明了你的态度,但你却还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
“‘为什么’?”
是的,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动摇,但我姑且还是提醒你一下:
“青涩的果子不好吃。”
“是吗?”他歪了歪头,“现在我们都是高一的学生,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不能早恋。”
“但情感是用感性来维持的,我认为十六岁的少男少女拥有这个权利和能力去决定自己情感的托付。我们没必要总是被他人的价值观束缚着。”
有道理,看来至少你不像其他的轻浮帅哥一样,把恋爱当玩游戏。不过话说回来,自由意志当然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但现在我们很大程度上还没有去背负这个选择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担不起责任’吧?”
简单理解确实如此,也正是因为担不起责任,所以很多这个年龄段的恋爱本质都会向“玩儿”趋近,那实在是浪费精力。
而且,你不觉得搞这些很麻烦吗?
“……如果可以获得灵魂的充盈感和救赎,那么付出都是值得。”
可我不觉得你是为了充盈感和救赎才想去追瑞亚的,而且我觉得你需要考虑一下瑞亚是否会困扰。
“你还没回答我呢。”
emoji内部微微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吗……”看起来颌面部肌肉又都在工作了呢,它们为他挤出来一丝苦笑。
“你真的很敏锐呢,桑栖那同学,话语总是一针见血。”
他眯眯眼的上下眼皮又挪开了,露出了泛着暗红的眼珠。那里面没有光,但视线却明显在缠着我。
“从入学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你好像总是能把人看穿,直至他的至暗面。
“也是因为这样,你才能和瑞亚走的这么近吧。”
首先,我可没有那种像是读心术一样的能力,只不过是推测和直觉而已;其次,我可没有主动向瑞亚走近过!
“不过,这样擅自定义别人,可一点都不讨喜哦。”
谢谢夸奖,彼此彼此。主观臆断是我的专长嘛。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端倪,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但无关紧要的细节,我也不会跟你全讲。”
正合我意,有什么目的就快点说完快点走,你在掠夺我的时间资源。
“哈……呼……”他长喈。
“为了一个和她的约定。”
“?啊?”
你和瑞亚早就认识了?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啊、不,这句话有点问题。‘她’不是指瑞亚,是另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因为和别人的约定,想要和瑞亚谈恋爱?逻辑上是没问题,但我很好奇这是个什么离谱的奇葩约定。
“这可不方便透露。”
我也知道你不想透露。不过你给的这么点信息,并不会让你所说的“隐瞒”变成“不隐瞒”。但单从这点信息上看,这家伙还是“被他人束缚着”啊,这不是很矛盾吗——还是说,这个约定并非“束缚”?那是什么,难不成还是什么“羁绊”吗?
但也行吧,也该结束了,请不要像条䲟鱼一样一直贴在我旁边。寒日当空的正午,正是享用和美味不沾边的校园佳肴的好时机,快点去拿着戳出木刺来的筷子,把像沼泽一样的食物通通囫囵下肚吧。不要因为说话耽搁到海平面都要下降了。
“栖——那——”
看吧,她都来了。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了呢?还是说你现在就要勇敢告白?
“那还是方案A比较好。”
明智的选择,时机尚早不说,就算时机到了,她也不会接受你的告白。
他匆忙拿起桌上不知道谁人的白壳水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了草莓的粉色便签,在上面快速写下了什么,然后把它贴在了我的桌角上。
“是我的名字,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他扔下这句话后,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而我现在才发现,我竟然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还真是太赞了。
“哦哦哦——栖那!汝果然仍在这教室之中!速速与我一哒哒ki马嘶!”瑞亚的头从前门外面窜进来,对我咧着嘴笑。
你还真是够精神的啊——虽然我很不想理解她莫名其妙的语言,但终究是习惯了,不要耳朵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去食堂——”
在起身之前,我瞟了一眼富含少女心的草莓便签纸。
一个紫色的大字刻在上面。
——“姹”。
□
“这个女孩……是他的妹妹。”
“她聋了。”
“她听力很弱…是瓦登伯革氏症候群。”
“我们不能因为怜悯而放弃最有效的手段。”
“但是——”
“够了,必须执行。”
“是……”
她走了。
“没事啦,镜理也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她想尽可能地控制伤亡。”绑着两条麻花辫的灰色少女说道。
“不用安慰我。我只是觉得这会适得其反。”手背偷偷抹去了泪珠。
“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面对这样的危机……但是安心吧!荟乃!我们一定能克服这个困难。这可是传说中的firstmission啊!打起精神来呀!”
“但我们明明是人类,却要向其他的人类下达审判——我们从来就没有那个资格!”
“别开玩笑了,从事件开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
“只能希望今后的情势不要发展到需要我们思考那个问题的程度吧。”
“哪个问题?”
“……‘人类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