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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甩不掉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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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也渐渐安睡的午夜,燕市FN区零零散散的夜间劳动者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一名穿着病服、拖着旅行箱又背着皮包的青年如同行尸一般漫步街头,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步伐的跨度就像通过精密计算一样有迹可循。
  本身已经很怪、很瘆人了,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青年身后还有一个低着头、披肩散发,赤着双足且衣衫不整的花季少女,身子一抖一抖的不知是在哭还是害怕。
  好在,报警和回家求安慰之间大多数选择了后者。
  只有那么几个讨厌的家伙打扰了警察叔叔难得的休息……
  “喂喂喂,公安局吗?我见鬼了……我真的看见鬼了,就在汇丰路……喂?喂喂喂?”
  “喂,精神病患者你们警察管不管……当然确定了,病服还穿着呢,在哪?我看看啊……新华路,你们赶紧的!”
  “110吗,我要举报……我看见有人的旅行箱子里藏着尸体……”
  一连接到多起报警电话,公安局立即出动数辆警车全城搜捕,一时间警声长鸣。
  呜~呜~
  走着走着忽然听闻警笛声,萧风意识到是冲自己来的,毕竟不久之前也许“失手”杀了人,了解华夏法律的他可不想现在就和警方打交道。
  至少旅行箱里的某些东西不能让华夏警方发现……
  萧风环视一眼,果断朝马路对面的人民广场疾步走去。
  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萧风打开旅行箱翻出房产证、公司资料等等,再拿出一个黄金火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接着脱下病服打算引燃之际回头看了眼赖着自己不肯走的少女,甩手将病服扔在她脚边,简洁明了道:“穿上,回家。”
  少女木偶似的拾起病服,黯然穿在身上,哭声道:“我的家不在这儿,我是被同学骗来的……”
  “你看到的,我杀了人。”萧风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慢条斯理地倒出皮包里的二十捆华夏币,塞进旅行箱一半,剩下的拿出五捆撇在少女脚边:“见面分一半,日后好相见。”
  说完,再次整理一遍旅行箱确认无误后合上盖子,拉上拉链,打算找张凉椅躺上一会儿。
  不想前脚刚抬起来,少女紧接着迈了一小步,萧风郁闷的转过身来,不悦道:“我知道你买衣服和回家需要钱,按华夏的消费水准五万块足够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少女木木地一捆一捆捡起钞票,双手拿着伸向萧风,依然低着头,哽咽道:“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回去……”
  “所以呢?”
  “所以……所以……”
  萧风确实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却也远不到杀人如麻、铁石心肠的程度,面对楚楚可怜的少女,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一旦让追杀我的家伙们知道你见过我,后果很可能会赔上你全家人的性命,如果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最好离我远一点。”
  不了解萧风的人只知道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实则不然,冷酷有些时候也是对他人的一种保护,早在五年前谋划叛逃决斗之城那时起就戴上了“冷漠”的面具。
  十七年来,他在决斗之城的朋友也只有八咫静一个而已。
  “再走一步,便是不归路,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留下狠话来,萧风毅然转身离去。
  少女犹豫不过三秒,迈起小碎步又追了上去,还是一言不语地紧紧跟在萧风身后。
  萧风无奈的笑了笑,问她道:“叫什么名字?”
  “佟、佟瑶……”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两人用最简洁的言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萧风问、佟瑶答,将得到的答案进行拼凑以后,萧风大致上了解了来龙去脉。
  佟瑶是邻市天津人,今年刚刚中学毕业,接到闺蜜李芳的邀请过来参加毕业聚会,唱完歌回来的路上李芳以替佟瑶安全着想的名义硬要叫“表哥”来送佟瑶回家,推辞不掉的佟瑶只好接受,后来也就发生了之前险些遭受侵犯的一幕。
  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又差一点点遭到强暴,双重打击下佟瑶无比绝望,谁知道这个时候萧风戏剧性的出现了……
  萧风找了张凉椅坐下,瞄了眼佟瑶破烂不堪的牛仔裙便放弃了叫她坐下的打算,脱掉拖鞋给她。
  穿上拖鞋,佟瑶默默站到一旁,捂着裙子尽量不让自己走光。
  见状萧风哑然一笑,叮嘱道:“等会儿见了警察实话实说,我顶多算个防卫过当,其他无关的话尽量少说。”
  按照华夏的法律,萧风认为就算自己失手杀了人,但前提是对方多人拿刀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生命安全,完全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只要佟瑶念闭口不说勒索钱财以及销毁有关决斗之城资料的事情……靠不住的话,萧风不介意辣手摧花。
  佟瑶把五捆钞票放在椅子上,郑重道:“大哥哥放心,没有亲眼看到,我不会乱说的。”
  经她这么一说,萧风才注意到佟瑶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也就放下心来,暗示道:“女朋友有危险,身为男朋友的我当然要救,你觉得呢?”
  佟瑶微微地点下头,感动之余又哭了:“谢谢。”
  就佟瑶目前的狼狈模样,警方多半会以强“奸”案追查到底,免不了惊动家人甚至媒体,这对女孩子来说未必是件好事,无论走到哪儿都说不清。
  有“男朋友”作证就不一样了,传出去也只是强“奸”未遂,可信度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佟瑶的解释她的爸妈不一定相信,但同样的话“男朋友”来说他们一定信。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过后,刑警追来了。
  一共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位英姿挺拔的女警官,大步来到萧风二人面前亮出证件,道:“请配合调查!”
  萧风双手合并做出准备好戴上手铐的动作,表示愿意配合,坦诚布公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女朋友无关。”
  不久前,李茜接到局长来电,西街发生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疑似斗殴事件,已有两人死亡、三人重伤,附近的监控正好拍下了眼前这个脖子以下全身缠着绷带的青年。
  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李茜退后一步,朝下属打了个手势,两名刑警一个上前铐住萧风双手、一个去拎旅行箱,至此萧风正式被逮捕。
  审讯室。
  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萧风斗殴杀人,李茜和一名负责记录的陪审警员主审萧风,拿起几张不良青年的照片让萧风看了看,问道:“这几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萧风的态度非常诚恳,不打自招道:“不但认识,他们的伤也确实是我造成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我要问问警官,别说是我的女朋友面临被歹人强暴的危险,换了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遇到这种情况我出手救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对,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还得给你申请个见义勇为奖?”李茜回到座位,点燃一支女式香烟叼在嘴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萧风。
  早在一开始见到对方的第一眼萧风就萌生了一丝危险的警觉,这个女警官让他嗅到了一种危机感,也就是说除了敌意她至少有着能伤到萧风的能力。
  决斗之城的追逃者,这么快就来了吗?
  萧风眯起眼睛直视着李茜,慢条斯理道:“不然呢?砍刀可是全都遗留在了现场,我敢保证上面没有我的指纹,这就足以证明动刀的人不是我。不杀人就被杀的时刻,为求自保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在所难免,过失杀人和防卫过当之间我相信警方会依照法律有一个公平的界定。”
  “旅行箱你怎么解释?”李茜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问道:“如果你是为了救女朋友赶到现场,为什么要带着旅行箱,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来的路上,萧风就想好了对策,不慌不乱道:“赎金,我原本想拿它换回我的女朋友,这才匆匆忙忙跑出医院,京唐医院的医生或许可以为我作证。”
  李茜又问道:“里面的东西折算金钱的话可不少啊,哪儿来的?”
  “你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东西是我抢来的或者偷来的,我不会反驳,否则管天管地你管得着我有钱吗?”萧风的态度360°骤变,当即甩了脸,嗔道:“朗朗乾坤,我的女朋友险些被王八蛋玷污,你们警察就没责任了吗!干不好滚蛋,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养废物,市民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你们哪来的资格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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