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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了霉头的老人家很守信用,临近傍晚就拖着一个旅行箱来到医院,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如数奉还给了萧风。
按老人家的说法,C轮修复无望,修理厂从未见过这么先进的机车。
就算修得好萧风也不敢骑,太过招摇,拜托老人家秘密毁掉C轮,当晚萧风便不辞而别。
倒不是狠不下心杀害救命恩人,而是担心引起华夏警方主意,要杀就得杀掉当时游轮上的所有人,纵是顶级杀手想不引起轰动恐怕都难,萧风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出了医院,萧风拖着旅行箱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起来。
他有钱,但都是美金,没有一分华夏币的眼下和身无分文没有区别。
好在午夜时分不见一人,不然任谁冷不丁看见一个穿着病服、拖着旅行箱的人至少会吓一跳吧?
别说,还真就有那么几个胆儿大的。
名为“亿隆网吧”的门口六个青少年或蹲或站或靠着墙壁吞云吐雾,大发着牢骚,其中蹲着吸烟的红毛小子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蹲网吧的点还不如KTV、酒吧啥的地,碰到个喝多的是不是下手方便点?”
黄毛小子一口吸掉小半截烟,吐出一个烟圈,道:“不是这么个理啊三哥,现在哪个地方没几个监控?酒吧和KTV的主儿出来要么打车,要么叫代驾,咱也跟不上啊。”
细一琢磨,黄毛小子说的确实在理,红毛小子不免有些气急了,道:“下周五什么日子都知道吧?鬼叔的孝敬你们说咋整,来来来,你们告诉我咋整!”
六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染头发,文文弱弱的眼镜男捏声捏气道:“抢、抢劫是犯法的……”
话没说完,旁边的绿毛小子一脚将眼镜男踹倒,上去就是一通胖揍,边拳打脚踢边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们这是抢劫吗?劫富济贫知道不,放在宋代哥几个就是梁山好汉!”
“哎哎哎,来人了,消停点,别把金主吓跑了。”负责盯梢的鸡头小子见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立马来了精神,示意哥几个装“老实”一点,小声介绍情况:“目标一个人,看样子二十多岁,拖着旅行箱一准是个有钱的主儿。”
红毛小子摇摇头,分析道:“我看不像,你们看他穿着病服,拖鞋都没换,八成是医院溜出来的。问题在那个旅行箱,搞不好这小子是干那一行的。”
病服,旅行箱,那一行?
另外五人面面相觑,黄毛小子打起了退堂鼓,提议道:“要不这次算了吧?那一行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狠人,少惹为妙。”
以“梁山好汉”自居的绿毛小子不以为然,反倒跃跃欲试,大实话脱口而出:“不就贩毒的麽,哥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了,回头咱把值钱的拿走,贩毒这么大的案子警察叔叔怎么着也得奖励一点,孝敬鬼叔的份子钱不就齐活了,或许还有剩呢。”
是这么个理!
红毛小子眼前一亮,有模有样的推敲一番:“医院那是什么地方?再傻也不可能把毒品往医院带,可现金就不一样了,这小子八成是买方。”
买方?旅行箱里装的莫非是……
除了被“教育”的眼镜男,五名不良青少年犹如打了鸡血,一个个精神抖擞,准备大干一场。
虽说红毛小子的逻辑偏离了轨道,不过真叫他猜着了,萧风的这个旅行箱不是一般的值钱。
自幼目睹一个个“小伙伴”充当实验品,睡着睡着就会有人突然七窍流血无比痛苦的死去,萧风的良知早在死人堆里抹灭的一渣不剩。
为了能够活着再见记忆中唯一的亲人一面,萧风对未知危机的判断拥有超乎常人的感应,而这也是走出死亡岛必修的基础课程。
“哥们有烟吗?来一支。”路过网吧的时候,萧风向不良青少年们笑着说道,并从兜里摸出一张美钞夹在手指间晃了晃,示意自己有钱。
红毛几个相视一眼,经红毛眼色的示意下鸡头小子走近萧风掏出一包白沙烟连同打火机一齐递了过去。
萧风接过香烟熟练地点上一支,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儿将美钞塞进烟盒还了回去,笑道:“谢了。”
等萧风走远一些,鸡头小子赶忙取出烟盒里的钞票,顿时眼冒金光,一脸兴奋的低呼道:“妈呀!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美钞,这哥们不会是造假钞的吧?”
“拿来我看看。”红毛一把抢过钞票仔仔细细看了看,一本正经的总结道:“假的。”
说着,麻溜地将钞票揣进自个兜里。
鸡头几人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对红毛“吃独食”的行为倍感不满。
那可是面值100的美金,平分的话好歹一条烟钱有了着落是不是?
妈的,走夜路的时候悠着点,指不定啥时候被人套了麻袋……鸡头等人心里这么想着。
“愣着干什么!抄家伙啊!”仗着自己上头有人的红毛催促道,一马当先走进网吧,颇有老大的派头。
红毛心急如焚,如果旅行箱里装的满满都是面值100的美金,决计干完这一票立马跑路。
几只老鼠错把主意打到了顶级掠食者身上,饥肠辘辘的掠食者又何尝不想垫垫肚子?
“身无分文”的萧风贵为屹立地下格斗界金字塔顶端的格斗之王,也不禁感叹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无奈。
萧风的香烟抽的很慢,几乎只吸了第一口纯粹拿来当诱饵,黑灯瞎火的万一身后的“老鼠们”跟丢了怎么办?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打算反抢的萧风也只能哪里黑往哪儿钻,殊不知这样反倒让红毛这几个不良青少年更加认定了他是非法分子。
这小子故意晃点呢,绝对是!
不是交易毒品就是转移假钞的,错不了!
这种人就算被抢也不敢声张,丢了“货”小命难保,这两行不管哪一行的“上司”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弃车保帅的桥段警匪片没少演。
妈的,干了!
尾随萧风的不良青少年人手一根棒球棒,眼见目标进了一条小巷子,红毛打了个“动手”的手势用极小的声音传话道:“悄悄摸上去,准备动手。”
然而……
当红毛几个悄悄摸到巷口往里面一瞧,却见被人先一步截了胡。
泛黄的路灯下,五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拦住了萧风去路,为首的脖颈上纹了一个狼头,梗着脖子、玩着手里的弹簧刀,痞子气十足道:“此路不通,滚!”
“救命……呜……呜……”
隐约的,萧风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求救声,寻着声源看去,只见不良青年身后不远的一辆面包车震动不止,似乎里面的人正在……
“看什么看!滚开!”又一名青年从背后抽出一把砍刀,喝骂道。
其余人也纷纷抽出砍刀,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条白色毛巾,熟练地将刀和手固定一起。
混黑的萧风还是头一回见,因为就算名震世界的黑老大到了决斗之城也得缩起脑袋装孙子,道上的再黑能比混地狱的还黑?
好人一词和萧风不挨边,他也不屑去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唯独格斗之王的尊严容不得践踏,横也要有横资本的才行。
区区几个小流氓,横给谁看呢!
嘭!
扔掉旅行箱,萧风猛一口香烟,将烟头丢在脚下踩灭,看白痴似的扫了一眼五名青年,吐出烟雾、不屑道:“其实我这个人最反感的就是动用暴力,但不否认暴力某些时候也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呀嗬!还真有不怕死的。”纹身青年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向哥几个使了个眼色。
五名手持凶器的青年十分默契的围住萧风,刀身拍着掌心制造威慑。
往常砍刀一亮,哥几个一围,再用刀这么一吓唬,十个里有九个人跪地求饶、拿钱消灾,剩下的一个唯有重伤入院。
可眼前这小子淡定的出奇啊,你看看居然还笑,你就是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今天也得认载!
萧风的确是笑了,有这些装腔作势的功夫就算五只壮年猛虎也活撕了,这样也好意思出来耍流氓?
幸亏是华夏国内,换了决斗之城早死上八百回了。
“既然你们这么客气,我来开个头好了。”
话说着,萧风猛地冲向面前的纹身青年,动作之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那人身旁,一手扼住其咽喉高高举起硬是带飞了四五米“嘭”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格斗技——锁喉暴摔!
随后只听“咔咔咔”的骨裂声响,萧风方才起身,拍了拍手,冷漠地看了眼全身抖个不停、口鼻鲜血直流的纹身青年,道:“半个小时内送到医院兴许还能活,想下床怕是要等下辈子了。”
这还是手下留情的结果,这一招萧风往往在恶虎扑身时反杀才用,而虎背是全身最坚硬的部位,就这也能做到一击必杀!
杀个把人,真的不要太简单。
一招制敌,不,一招杀敌!
愣了,剩下的四名青年全都愣了,就连躲在巷口目睹这一切的红毛一伙也是目瞪口呆,太凶残了!
不过,刚刚那一记重摔真他妈帅呆了!
再来再来,再来一遍!
红毛一伙甚至都忘了来这儿的目的,期待着“目标”再来一次惊艳的表演。
萧风非常给面儿,慢悠悠朝四名青年走去,回过神儿的青年相视一眼,一咬牙,不约而同举刀杀来。
砍了他哥几个也是正当防卫,不砍翻他丫的都愧对“道上”这个身份!
这下正中了萧风下怀,格斗技不近身怎么用?
萧风甩掉拖鞋不退倒进,捕捉到对方举刀的破绽,一脚猛地蹬地好似射出的箭矢转瞬间便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两名青年中间,肌肉隆起的两条臂膀横向大张,狠狠砸在两人胸口,冲击力加上力量和硬度,直把两人砸了个180°脑袋着地才算罢了!
格斗技——金刚臂!
解决掉两个,萧风不做停留,顺势捏住另一人手腕,抬腿一膝盖猛地顶在对方手肘位置,登时“咔嚓”一声,白森森粘着血肉的骨头穿透出来。
不容这人痛呼半声,萧风纵身一跃再用膝盖顶住对方后颈,紧接着扭动腰身骑上这人后背,落在地面时再听“咔”的一声,青年应声昏厥。
格斗技——断颈膝钉!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断臂到断颈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
同样,在落地之前萧风撤了些力道,否则此人下场绝不止瘫痪这么简单,纵是成年棕熊吃了这一招也只有当场毙命一个下场!
还剩下最后一个倒霉蛋儿,面包车里的呼救声再次传来,萧风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直接扭断尚未回过神儿来的青年手腕,反手带动对方绑在手上的砍刀斩断另一只手,同时一手扼住其咽喉不叫他喊出声来,随即一个背肩抛摔将人砸在面包车的挡风玻璃,车身都不免退后了些许,晃动不止。
一分钟不到,整个过程一分钟都不到,徒手“击杀”手持刀刃的五人,就跟玩一样。
红毛一伙惊呆了,从没见过连“杀人”都这么惊艳绝伦的画面,虽然血腥了一点,但还是想说这风骚的太过分了吧!
但是,当听到面包车里的人破口大骂的声音时,红毛一伙顿时傻了眼。
“哪个王八蛋扰了老子雅兴!”
面包车门“嘭”一下拉开,可见此人怒火万丈,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人走下车来,系着裤带打量一眼现场,得见自己的小弟如此凄惨,这才正视起唯一一个好端端站着的萧风。
这小子年纪不大,下手挺狠呐。
作为地头蛇,鬼叔也是从刀口上舔血过来的狠主儿,年轻时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燕市一亩三分地论心狠手辣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泰然自若地点燃一支香烟,误以为萧风是来救人的鬼叔试探道:“好小子,卖我个面子,人你带走,这件事到此为止,怎么样?”
这个时候从面包车里跑出一个披肩散发的女生,匆匆一瞥就认准了萧风,跑到他身后,哭求道:“大哥哥,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之前不是没有人路过这里,可无一例外都被吓跑了,萧风已然成了女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女生头发凌乱、红肿的脸颊更有手印映在上面,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的领口已被扯至胸前,牛仔裙也是破破烂烂,勉强没有春光外泄,赤着脚,脚腕上还挂着一条撕烂的白色内裤。
她的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正值花季,虽然眼下狼狈不堪,但丝毫影响不了她是个美女的事实,不难看出她正在遭受侵犯,来不及整理衣服就匆忙跑了出来。
换了别人或者很乐意顺手来一个英雄救美,可萧风偏偏提不起丝毫兴趣,只看一眼便回过头来,面向鬼叔背起双手,冷冷说道:“废话少说,十万块,少一分废你四肢,你只有一分钟时间考虑。”
鬼叔杀意毕现,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遭遇到黑吃黑敢吃自己头上来的,太丢份了,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但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愣头青确实有敲竹杠的本钱,人狠话不多的主儿向来敢说敢做。
迫不得已,鬼叔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返回车里拎出一个鼓鼓的皮包,扔到萧风脚下,皮笑肉不笑道:“只多不少,权当交个朋友。”
“谢了。”萧风拿起皮包掂了掂,满意地笑了笑,穿好拖鞋、拖着旅行箱反向巷口走去。
花季少女一声不语紧张兮兮地跟上去,生怕萧风把她丢下不管似的。
红毛一伙见萧风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登时吓得一激灵,慌不择路的树倒猢狲散。
幸亏被截了胡,要不然下场不敢想啊,这哪是抢劫送命还差不多,实在是太可怕了。
鬼叔望着萧风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咬牙切齿,再看看小弟们断手的断手、断颈的断颈,打不打急救电话都成了一大难题,“算了,活着也是废物,自生自灭吧。”
拿出打火机点燃面包车的坐垫,鬼叔离开时拨通了一个电话:“哈哈,这么晚打扰龙老大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人想要老弟的命还请老兄出手相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