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空间 中

　　但正因为性能优秀，导致机体最大缺点便是制造与维修成本过高。不仅容易增加地勤的工作量，而且对习惯用人海战术淹死对方、把士兵像子弹般消耗的联邦高层来说，昂贵的量产机有些超出预算。结果军方也只是少量购置了一百台左右的盖修班斯特，用以组建各地对抗次元兽的特殊部队。
　　这便是温彻斯特口中供过于求的含义。造了一堆性能优秀的机体，买方因为嫌贵所以只订了不到五分之一的数量，导致现在还有大量存货滞销。若不是AW自身财大气粗外加还有其他产业，恐怕早就因此破产了。
　　但即使如此，安东尼奥总裁也没打算让存货闲在仓库里吃灰，反而准备用其发挥AW在创立之初的老本行——安保工作。为此内务董事会通过了一项决定，招募联邦的一些退伍老兵参与AW机体测试并担任机动兵器教官，成立以他们为核心、从属于AW的小型安保公司。这些安保公司平日的职责便是招聘有意向参加的人组成民间治安部队，协助联邦军维持各地治安。
　　虽然也有联邦官员谴责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养私兵、有煽动叛乱的嫌疑，但作为庞大到足以把控联邦经济命脉的唯二企业（另一个是阿纳海姆），AW的存亡已逐渐和联邦的存亡连在了一起。而且和人们想象中的雇佣兵糟糕形象不同，从属于AW的治安部队竟从未出现过任何丑闻。这种反常的怪诞现象虽让那些指责者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法挑出问题在哪，最后也只好作罢。
　　安格萨德趴在天桥另一侧，看着下方一批组成整齐队列、正在听前方一位光头硬汉训话的人员。从他们身着驾驶服来看，似乎是被选来进行机体测试、日后准备组建对次元兽作战部队的成员，那位硬汉大概便是他们的教官。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AW花高薪雇你们来这里，是让你们混吃等死的！也不要用消极的态度认为，这是一个只懂剥削你们劳动力的企业！只要你们是懂得如何扣动扳机将子弹送进那些人类之敌的脑壳中的爷们儿，而不是只会点开电脑对着纸片人活动老二、在社交平台上满口P话的废物，全部都有出人头地的权利！在这里，敢于为捍卫人类而拼搏、敢于将那些异种杂碎轰个粉碎的都是英雄，没有狗熊！”
　　“yes，sir！！”
　　一众机师用洪亮的声音回复。从精气神来看，这是群意志坚定、值得信赖的人，气势甚至有超过联邦正规军的势头。看到自家公司能有如此斗志的人，安格萨德感到一丝欣慰。
　　短暂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训练，安格萨德继续向天桥前方走去。穿过尽头那间大门，便能抵达机体测试所用的的特别格纳库，自己的座机就存放在那里。先行一步的温彻斯特已走到大门前，掏出一张钥匙卡在门旁的识别器上刷了一下。
　　“快点过来，有空再看他们训练吧。”
　　“知道了，这就过去。”
　　回应了一声，安格萨德快步向大门走去。
　　由于钢天使系列机的相关技术在AW内部属于机密，平时都和普通机体分开整备，负责机体维护的人也是专门选拔的。这些特别选拔的整备员放在整个AW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但有个毛病是总喜欢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电子护目镜，仿佛在担心别人会看到自己真容。
　　穿过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规模不及主格纳库、但同样宽敞的空间。令人觉得宽敞的部分原因是前方固定架上仅有一台机体，那便是钢天使•奥德萨尔。机体前的控制台上聚集着很多身穿灰色整备服、把脸用护目镜遮起的整备员，下方机体脚部同样聚集着一群相同打扮的人。他们便是内务董事会经过专门选拔，负责管理钢天使系列机的特别整备队。
　　钢天使并非一台机体的名字，它和高达一样，借指一整个机体系谱。在AW进行研发对抗地外威胁的兵器技术——EOT计划时，同样出台了属于计划分支的弥赛亚项目，项目核心便是代号为钢天使的PT系列机。除眼下这台代号为奥德萨尔的1号机，类似型号的共计11台，和奥德萨尔一样是具备极高性能的超级机器人。虽说现在正式公开的只有一半，但也足够作为AW的实力象征了。
　　但实际上，AW尚未完全解明钢天使蕴含的秘密。虽然机体武装和装甲都是自主研发，机体骨架、反应炉核心和控制系统却是从伊甸岛遗迹发掘来的。那座在旧公元末期发现于夏威夷群岛的神秘岛屿，在探索者登陆后立刻颠覆了人们的认知。只因那座从未在地图上标记的北太平洋孤岛存在不知哪个时期的文明遗址，尚未解明的技术和装置便取自那里。
　　AW创始人亚伯拉罕•奥诺巴祖顿在旧公元末期曾参与对伊甸岛遗迹的发掘，后来经某种手段将那座岛屿归到了公司名下。钢天使的相关装置由此流入六家族手中，并通过装置研究解析了不少技术。AW能有今日的成就，遗迹解析的技术和从遗迹中发现的全新能源矿物——阿基多光子晶石功不可没。
　　然而随着研究深入，呈现在人们面前的谜团则越来越多。这些比现代科技还先进的装置是谁的技术？那个遗迹是谁建造的？为何从那遗迹中发现全新矿物元素后、世界各地会相继发现同样的矿脉？这些都是迄今为止仍在困扰研究者的问题。
　　对奥德萨尔进行反复测试和研究，便是研究者们为破解其中秘密而进行的研究之一。由于机体骨架、控制系统和动力核心是AW在一知半解状态便用来制造PT，从而导致机体本身遗留了大量尚未解明的技术黑匣。这种明显不符内务董事会以往严谨态度的决策，不可避免地带来了许多异常情况，其中最显著的便是违反常理的空间操作能力。早在两年前，奥德萨尔携带装备还需安装外挂架固定在机身上，但自从将其正式交给安格萨德后，奥德萨尔就接连出现能隔空取出来路不明的装备、撕开现实空间并做到瞬间移动、撕裂连续性空间来对目标进行原子层面破坏等一众怪异现象。更奇怪的是，这些现象只有安格萨德在驾驶时才会出现。
　　由于将机体正式交给安格萨德时，系统控制权便已和他身份绑定了，这意味着只有安格萨德才有机体的启动与控制权。所以为了进一步探究其中的秘密，由他本人在场并将机体启动是必须的。
　　“你来了，安德。”
　　发现安格萨德到来的伊织诚向他打起了招呼。身为分公司负责机械工程的管理人员，他同样有在场负责的义务。
　　“可以开始了么？阿诚。”
　　并未做过多的寒暄，安格萨德话题直奔即将开始的测试。在和温彻斯特交谈与午饭上已浪费了不少时间，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
　　“大家都已准备就绪，现在就等你来启动机体了。”
　　身为和安格萨德在AW工科学院同一期毕业的校友，伊织诚了解他在面对PT研究时近乎工作狂的态度。即使明知接下来的测验充满不确定性，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如今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在一旁协助了。
　　“那就不多废话了，立刻开始吧。”
　　“少总裁等一下，你还没有换测试用的驾驶服。”
　　一位身披白大褂的研究员见安格萨德还是平日那副红色风衣的装扮后及时提醒道。虽说了解安格萨德那形同怪物般的体质，但面对实验中可能出现的未知状况，谨慎点并无坏处。
　　“放心，我这就穿。”
　　微微一笑的安格萨德撩开风衣露出腰部——那里戴着一条中心装饰有类似于奥德萨尔纹章图案卡扣的金属腰带。只见他抬起右手手掌在卡扣上方轻轻一压，卡扣上的纹路随之浮起红色光辉。
　　放置在格纳库某角落处、约有一人高的银灰色金属箱仿佛接到某种信号般迅速展开，一副红白相间、表层漾起金属质感的机械装甲服随之现身。这套装甲服随即飘向半空并分离成复数部件飞向安格萨德，像拥有灵性般附着在他身上后又相互拼接，组合成了一套相比普通驾驶服略显厚重的装甲驾驶服。
　　这是AW为了配合特机驾驶者而研制的新式装备——守护者MK1式骑兵动力服。原本是一套预定为联邦步兵提供更强作战能力的战术机动装备，但在TLGS研究PT的专家们因研究新式驾驶服时决定生产一套能让机师即使机体被毁、也能提高生存率和战斗能力的装备。结果在原型步兵动力服基础上，研制了PT与MS机师皆可使用的“骑兵”式动力服，并立即在负责测试特机的机师中选拔出一部分人担任装备测试，其中便有安格萨德。
　　至于像这样搞出一条特摄英雄式的装备随便一按、模块组件便能穿到身上的信号指引式设计更是稀少。这不单纯只是驾驶特机而获得的装备使用特权，还和他自身体格有关。倘若换作一个体力平庸的人，只能老实地使用模块拼装器，否则像刚才那般快速拼合产生的震动力足以把人震出残废或者脑震荡。只要听听装备拼合时发出的巨响、再看看周围整备员一脸肉疼般的表情便能理解一二了。
　　“驾驶服动力系统良好，精神链接良好……”
　　确认了一遍投影在头盔遮光面罩上的各项数值正常后，安格萨德向前方升降台走去。
　　见他已来到升降台上，位于控制面板前的整备员按下了上升按钮。随着一阵持续的机械运作声响起，升降台升至与奥德萨尔驾驶舱口同样的高度。安格萨德纵身一跃，跳进驾驶舱并坐在了驾驶座上。
　　“请保证驾驶服的精神链接信标和弥赛亚系统处在连线状态，少总裁。我们需要通过外部接收器来统计机体产生的时空变动数值。”
　　“了解。”
　　回应了升降台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坐在驾驶座上并系好安全带的安格萨德启动了控制程序。驾驶座移进舱内，舱门在他完全移入舱内后关闭，全周天投影随之显现出格纳库的周边影像。
　　本次测试的主要目标正是研究奥德萨尔的空间制御力量。
　　之前说过，机体在开发之初并未添加这种尚处在研究阶段的技术。可就在安格萨德开始驾驶后，机体就仿佛“成精”了。不仅能跟随安格萨德的意识行动，甚至能使出未在预定功能中的各种“超能力”。频繁出现的异常让人们怀疑这不是机械，更像是拥有自我意识还会进化的生物。
　　若仅是机体根据人的意志来行动，对于靠脑波来操纵机械的念动力者还算好解释。但空间能力是在安格萨德开始操纵机体后出现、近乎在毫无征兆间涌出的能力。加之缺乏相同情况做参考，只能暂时解释为是安格萨德无意间引出了核心系统的隐藏力量。所以之后目的也很明了，那就是研究、研究、再研究，直到解开其中的秘密为止。
　　“控制系统启动，运作状态良好。”
　　通过内部通讯，安格萨德向机体外面的研究员们汇报情况。
　　同样的实验已不止一两次了。就目前所得记录来看，奥德萨尔确实在启动作为控制系统的量子计算机——弥赛亚系统时，会出现轻微的空间扰动现象。这并非系统未破解的部分，而是在维持高强度运算时便会发生的费解异象。部分参与研究的研究员在亲眼见证后也发表了有些诧异的言论：这家伙在运算时仿佛在从空间中抽取什么。
　　身为当事人的安格萨德并未否定这种看法，因为他能在最近距离感觉到这所谓的“抽取”。这种仿佛与周遭空间融为一体的链接非常富有节奏感，硬要形容就像跳动的脉搏一样。
　　面对这种不该出现在机械上的未知状况，他并未感到分毫的不安与慌乱。反而感到某种毫无缘由的安心，乃至对那种脉动的渴望。
　　“弥赛亚精神感应开启，运行速率提升，开始演算操作。”
　　安格萨德通过念能开启了弥赛亚系统的精神感应链接，控制台上的数据面板随之浮起奥德萨尔的纹章标记——这是精神感应开始运作的表现。
　　“「系统运作平稳，精神波动数值以每秒3.0提升中。可以尝试提高运行速率。」”
　　通讯频道中传出了研究员的声音。由于和反应炉直连，弥赛亚的最大出力理论上能和反应炉达到同一功率，目前仅维持在系统开启后的最低程度。但身为一种高性能量子演算系统，单就是开启便能轻而易举地处理各种繁杂的数据讯息，并得出精确结果。加上系统同时兼具精神感应装置的特性，经系统释放的电波能和拥有念动力素质的人进行脑波同调与链接，从而直接将各种信息反馈进大脑。
　　安格萨德是位优秀的念动力者，因此能够娴熟地驾驭该系统。身上这件特制驾驶服则通过布置在服装模块内的接口更精准地接收讯号，将讯号强化后反馈给使用者大脑，从而实现更强更精准的链接。但由于系统性能的不确定性，当前无法预料它的上限，也不知道能够造成何种结果。为得出结论，就看实验能获得多少新进展了。
　　“了解，开始提升系统功率。”
　　安格萨德开始通过脑波提升系统的运行功率——这对受过专门训练的念动力者来说轻而易举。显示器数值开始突破3.0，以倍数持续增长中。
　　“「等一下少总裁！系统运作的速度太快了！这样难以分析精神波动并有导致系统失控的风险，请尽快调整！」”
　　机舱外的研究员大惊失色地看着仪表上一路飙升、瞬间突破百位并持续增长的数值。这可不是事先预定的平稳数据，完全没料到他会像某些公路杀手，第一次学车便把油门一脚踩到底。
　　“上帝哟！这熊孩子想干啥？！”
　　在远处主控制台上看到共享数据变化的温彻斯特，着实也被吓了一跳。在结果不可预测的情况下进行这种操作，出事概率也会因此倍增。这让他不由地想起自家那个做事欠考虑、至今还不知飘在哪个小行星上看日出的傻儿子。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顾不上抱怨了——奥德萨尔装甲上的能量电容器开始闪烁，耀眼的红光与蓝光直接从各处装甲缝隙与关节处的主电容器中发出。这种现象，只有机体出力提升或启动弥赛亚时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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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各种事缠身后的我磨蹭了将近一个多月总算又写完一章了。
　　说实在的，我相当清楚自己的更新速度能用龟速来形容。但由于两方面原因，导致我实在难以像其他人那般高产。首先我写这本书完全是出于兴趣爱好，所以没法把它视为工作一般进行。而我平时的不仅要上班，还要学习函授课程（苦逼的混文凭）和练习板绘（想要靠练插画接活，现在的收入实在是太低），所以我很难把大量精力投入到码字上。其次我的小说虽然是个同人，但原创成分过多导致创作难度也大幅度上升。这里说的原创不单止非版权的个人原创角色和设定，也包括版权作品的世界观设定和原作角色没有叙述详细的地方。机战系列的一大特色就是不同世界观的设定相互融合、不同作品角色相互交流，想要处理好这些就需要下很大功夫，否则写出来的只会是一篇煞笔小鬼的胡乱玩梗文，相信各位明事理的读者也不想看那种东西。
　　所以只能向那些希望我能像开了三红一样速更的读者们说抱歉，我想尽力但现实不允许。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不发生重大变故，这本小说不会太监，顶多就是更新时间会有点长。哪怕只有一两个人看，这本书都会更新到完结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