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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弦准备卸下支架收枪走人时,她发现在这断裂散落着各种支架铁皮和碎肢的堡垒废墟中,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就像末日电影里的怪物……
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的坐在周围明显被啃食过的活人堆中,那些人身上四处有牙印,很多的肉块已经被撕下来不见了,还有一个女人的大腿已经被啃食的只有白骨,但他们绝对是被生吞活剥的,还有人挣扎着想够到身旁的枪支。月弦报告了情况,暂时离队过去查看。走进发现,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嘴里还叼着一个人的手掌,而旁边的物主已经没了一只胳膊晕过去了。月弦搜了搜躺地上的几个人,发现他们是暴徒组织的,赶紧拔枪解决了他们。然后又翻了一下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发现那些血浆都是沾上去的,不是她自己的,她一点伤都没,但是像是睡着了,看起来是别的地方跑来的,还有其它国家的身份证明。向团长报告了情况,团长让她带回来盘问一下,于是月弦一个横抱,把这个可怕的家伙抱走了。
其实月弦看到这个人叼着别人的手睡着了只是感到好奇和奇怪,至于恶心等负面情绪,因为跨了种族,感觉很微弱,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当他们看见月弦抱着一个全身肉泥嘴里叼着人手的不明生物靠近的时候,下意识的摸出了佩刀,但又顶不住胃里的翻腾,都干呕起来。“那个……没必要吓成这样吧?这就是一个睡着的人呀?”月弦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们,那群男人除了旁边睡着的夜猫其它人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手里却抱着一只可怕的食人魔却毫无反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表现得害怕,在姑娘面前着实丢脸;表现平静,又显得没有人性,而且违反自己的本能和道德。
月弦不理这几个揉着肚子闭着眼睛的家伙径直做到了他们对面。倒是逆时靠了过来,他刚刚给其它人处理完伤口,虽然他也感到非常不适,但是作为医者,他还是非常尽职的替月弦查看,发现只有皮外伤,撒了消炎药止血粉后,开始清理起那个人。他先把那只手拽出来丢出飞机,然后用水清洗起一身的血肉。等清洗完之后,那几个人也转过头来看了,大家惊奇的发现,这是个女性,而且看起来跟月弦差不多大,还挺好看:飘柔的黑发下面盖着一张瘦瘦的脸,明显是营养不良。长睫毛和就算闭着也很大的眼睛,下面挂着一个挺挺的鼻子,鼻子下面是沾满不知道是啥的小嘴唇,前凸后翘的身子侧在一边靠在月弦身上。那些男人居然从刚刚的反胃变成了想要吃掉她一样,月弦想到了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那群色眯眯的眼神,吓得赶紧抱住了身边的女孩。
就这样飞机在撞针和剑士抢女人的声音中摇摇晃晃的飞向了基地,但才飞到一半,一声尖叫吓得军舰鸟和骑士都差点没握住操控杆。“啊!呜!我的午饭呢?!呜呜呜,是不是你们抢了我的午饭!快还给我!”那个家伙突然醒了过来,然后疯狂摇着月弦哭闹。月弦被震爆弹一般的喊声震的脑子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倒是猞猁这家伙坐的远,没什么大事,递了个罐头过去,那个女孩才停止哭闹,专心的研究起这个发着香味的铁盒子。旁边的撞针大惊小怪的叫着:“我靠,我之前可是完全不相信玄学的,但是今天开眼了,这就是地狱里面的怪物吧!”那个女孩冲着撞针又大喊起来:“我叫,诺艾尔!不是怪物!”月弦又像被震爆弹震到一样恍惚,只能摸索着帮她掰开罐头堵住她的嘴才让她安静下来。月弦瞟到撞针,发现他贱兮兮的看着自己,气的快哭出来了。这家伙仗着自己坐的远,故意欺负这几个坐的近的。倒是骑士看不下去了:“好啦孩子们,你们再闹,几十公里外的人都以为我们搞绑架。”这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经过了树林,来到了那个临时基地,下飞机时,大伙身上剩下的口粮全都给那个女孩给扒走了,连团长私藏的提神酒都被找出来。“好啊,从来都是我们虎鲸抢别人东西,今天我们居然被这家伙勒索了一身家当!”剑士下飞机的时候为他的酒被拿走抱怨了半天。不过在丰盛的招待下,那个女孩倒也听话了,说了自己的年龄来历。大伙更加惊讶了,因为那个叫诺艾尔的女孩,是从核辐射变异菌群里唯一的幸存者。据她自己所说,她好像跟身体里的那些变异细菌真菌“合作”了,每天需要大量的进食,供应营养。而细菌和真菌为她提供强大的生命力,可以快速自愈。
逆时抽了点血液样本去检测了,而回到基地的大家伙也都累坏了,纷纷回到营房。穿了近一个星期的行头都没换就直接甩在了营房里,熏得其它人跟本不敢靠近。月弦倒是被团长安排了看着这个一直闯祸的家伙,无奈只能拽回自己房间里。在月弦非人的怪力生拖硬拽下,诺艾尔挣扎了两下就知道自己跟月弦的差距有多大了,乖乖的被拎到床上。“我告诉你啊,这里是军营,不守规矩可是要被枪毙哒~”月弦装出教育人的样子看着她,没想到诺艾尔那家伙居然无所谓的表情:“我被枪打过,肚子,心,眼睛,但是过两天就好了。”看到威胁不了她,只能找点话题:“那,之前那堆人……都是你的午饭?”诺艾尔想了想,点点头:“我在找东西吃,被他们抓住绑起来了,最后饿得不行就把他们吃了,然后就在那睡着,醒来就看到你们惹。”听到这,月弦的头皮都麻了半边。
之后,这家伙竟然跑去团长那申请加入了虎鲸,还被安排到了月弦这当舍友,理由是:“你带回来的你负责,你要是有意见我就把撞针叫来跟你们一起住。”实在没办法只能接受这个又能吃又不守规矩的家伙。有时候月弦经常被她烦到,甚至大半夜了都不安宁,于是也偶尔跟她作对起来。月弦凭着自己能够在专注于另一件事的同时锁定几个目标不放的能力在训练的时候一直盯着她,她一偷懒就打小报告。就这样,一个人闯祸渐渐变成了两个人闯祸:一次负重训练月弦看她偷偷往仓库方向跑,结果也跟过去想抓个正着。结果团长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因为现在还在国界线上,任务还在收尾工作,这时最容易出岔子。于是就跟了过去,然后一群人看团长提着家伙一脸严肃的跟过去,也匆匆的换上实弹跟了过去,就这样一大帮人往那个方向浩浩荡荡的冲过去。克洛伊在旁边一脸懵逼的被溅的一身泥浆,而当团长和赶来的那群人看到只是月弦拎着一个在偷吃牛肉干的家伙擅自离队但是没打报告……
在禁闭室里,诺艾尔嘟囔着:“唔!都怪月弦,我不就是早餐没吃饱而已嘛!现在好了,每天只能蹲在这里等死惹……”“明明是诺艾尔管不住自己。”月弦也低声说着,诺艾尔没吃饱火气上来了,冲着月弦说要比试,月弦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个人又跟之前一样打闹起来,但月弦慢慢发现,这家伙也不完全是烦人和碍事,因为自己把她骨头全卸下来也好,揍的鼻青脸肿也好,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开始别的的比试,虽然无论怎么样诺艾尔都没有赢过一次。这一次也一样,在这黑的只有一个窗子照进来惨白的光斑,且没有一点声音的禁闭室,诺艾尔在被手刀劈晕失去意识前,模模糊糊的听到月弦的声音:“笨蛋,下次再打,视线不要乱飘。”然后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任务的收尾工作也随着其它小队的回归结束,我们只有一名重伤和一名新兵阵亡。大家还是用雷神号的炮,填装了带有虎鲸标志的延时炮弹,这是虎鲸的传统。随着团长在无线电命令发射,又是一排火弧飞向高空,从天际线划来,在落到为新兵的火葬点上空时爆炸。炸出一只由浓烟构成的腾云驾雾的虎鲸,在天空上栩栩如生,巨大的爆炸声如同它的鲸歌响彻云霄大地,为逝去的同伴悲鸣。
[注:作为虎鲸组织葬礼的传统手段,这其实也是一种向世界发出的警示。跟那名死亡的成员玩的熟的都会在一颗炮弹的基础上自己出钱购买发射多一颗,曾经震撼了整个文明的万里鲸墓事件就是上一任团长安葬时,全组织两万多成员,每个人都发射了一枚属于自己的炮弹,在天空炸出了一个宽50公里由2万多只虎鲸朝着一只巨鲸张大口吼叫的壮丽景象。]
月弦在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就跟着风笛那家伙去取报酬了,他们乘坐的是高级轿车进的城。风笛这家伙一路都在跟月弦解释那些原钻到底有多值钱:“新人,你呆会可要看准了挑,这里的钻石在这里不值几个钱,所以他们都是胡乱堆在一起的。但是这群倒霉蛋不知道的是,这些红红黑黑的石头哪怕是没有加工过的拿到那些发达的大国里都可以买下一个小镇的地皮了。”“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月弦歪着脑袋看着窗外用木头和转头混合垒出来的“高楼大厦”问到。“你觉得那些大国的吸人血的家伙们会允许突然多出一大帮比他们富有的人吗?”风笛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笑着,月弦大概明白了。
到了津海帝国最高领导人的庭院,月弦觉得,这个住宅虽然跟一个国家的领导的家不沾边,但是确实很符合这种环境的建房风格:这就是一个由很多不知名的木头架起来建在一颗大树上面的木屋,木屋下面有个大圆盘当平台,出入则通过这个平台的升降梯。进到里面,有许多古文古典装点的木板墙壁,一个茶几摆在藤蔓长成的天然沙发上,坐上去竟然很舒服。
津海的最高领导人被称为首领。这个首领很爱笑,那爽朗的笑死也很有感染性。跟他笑死相称的还有那爽朗的性格,设宴招待后又马上叫人拉来几袋重物。对财宝敏感的风笛一听碰撞声就知道那是什么,激动的无意间握起了月弦的手,结果差点被她掐掉一块肉。那个首领的笑声再次传来:“哈哈哈!我的朋友,谢谢你们,和你们合作很愉快,人救下来,还把他们的几个老巢给一锅端了!我们保证,以后只要我们津海帝国能够做到的,一定全力相助。”“这没什么,跟协议上说好的一样给报酬就行了,我们只是安全商收钱办事而已。”风笛压制住自己想扑到那一坨石头上的冲动,跟首领陪笑起来。
月弦发现,当时抢走两个人质的小队也在外面,于是用眼神提醒风笛她要出去看一下情况,就悄悄退出了房子。到了外面,她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周围的人都好像变瘦了一点,但是又不明显就没在意,那支小队正护着两个人质在外面估计也是等着交货的,看来这个首领不止请了虎鲸啊。
当风笛兴高采烈双手拿着大包小包的走出那间房之后,这个小队的人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包,仿佛身体没动眼睛先冲进了房子里领赏了。月弦跟风笛汇合后也没有再留意那支小队的动向,毕竟这不是她需要关心的问题。风笛看月弦对他手里的东西不感冒就打趣着说:“你不会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离家出走的吧?”月弦白了他一眼,她只是觉得有些困,到了直升机上的时候就已经困得不行睡着了。其实就在他们来到那之前,一个装置就已经在她们的不远处无声无息的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