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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至圣诚智神威武皇帝,名钊,年号圣穹,庙太宗。
大齐天化十三年,太宗诞于南疆,时高祖为镇南将军,统齐之南境。
天化十六年,太宗三岁,犹难下榻,母庄明皇后甚急,独掩面而泣之。恰高祖北上,如破竹之势,母甚忧恐,惧高祖不测,子难抵大任。常言于侍者曰:“吾子愚钝,母实忧矣。”
十七年,庄明皇后携太宗于庭戏,太宗坠于阶下,后大惊,唯恐生变。太宗缓而立,四岁方得独行,后喜而泣。
天化十九年,高祖战于中原,破敌者二十万,直逼帝都,夏,高祖进京都,同年秋,华北归附。后闻之大喜,观太宗,六岁不识经文诗学,复卧榻而泣之曰:“夫之威武如此,奈何子不宵!”
天化二十年,后携太宗徙于京,高祖悦,亲待于站。后见高祖,曰:“闻夫之绩,甚喜,心之所虑,唯子而已。”高祖遂亲授太宗,终日旁于身侧。
高祖观太宗不习诗书,授经文旬日难通,今日授之而明日不知,高祖忧甚。
天化二十年秋,高祖携太宗游于京。时京城缮毕,机厂林立,常有洋车行于道,太宗观之,其兴大甚,高祖遂授太宗以洋学。太宗习之通达。
天化二十一年,高祖北征,命帝师崇阳授太宗洋学,加之以义理。太宗习之俱达。
启明元年,高祖称帝,太宗为太子。时太宗八岁,俊朗有高祖之风,高祖甚宠之。
启明五年,太宗稍长,机工锻技之学,其达之若十年之工,众人皆赞之曰“神童”。六年,其技更精,有洋工理论成书者三。高祖常言之与臣,曰:“太子于经文,愚钝若朽木,然言洋学精工之术,朕虽习之多年亦不可及。假以半载,恐为太子之徒矣!”
启明七年,十六国攻夏,高祖亲征,太宗年十五,监国,丞相程浩辅政。
太宗于京,常委政事于相,后忧之,曰:“若臣子谋逆,尔何如?”太宗曰:“从父之旧法而为之。”后曰:“尔非龙种矣,不应生于帝王家。”太宗曰:“潜龙于渊若鱼蛇者无二,安知非龙?此之为临渊之备矣。”后喜而言曰:“当如是。”
启明八年,高祖退于京,百姓惶恐,太宗寻帝师崇阳以习帝王之术。半月,携护卫十人,立于京幾之中,以言安民。启明八年冬,亲统济民之务。高祖闻之问曰:“尔年少时,不通经学,不晓帝王济世之道,朕甚忧矣,而今皆晓之,何如?”太宗曰:“儿臣年少,不知天下兴亡,而今外夷犯境,天下动乱,纵有万艰之难,安有不习之以济天下之理?”高祖曰:“善,大业继之有人。”
启明十年,高祖退长安,卧病于床,研《天启录》,太宗遂召忠智之臣数人,亲统战事。昼则经略军旅以防洋夷,夜则往高祖之处共究天书。
启明十三年,高祖崩,太宗继位,年号圣穹。
圣穹元年,夏军与洋再战于长安,以三万之兵克敌十五万。然长安之力凋敝,终难抵洋军之师。圣穹元年冬,长安城破,中原沦亡,太宗南迁于蜀。
洋军战于长安,虽胜,兵力大损,遂强虏男丁三十万为土兵以充军力。然民皆怒怨,策之不动,辖地阔广,不宜南下,遂缓攻势。
太宗于蜀,征民夫骁勇者四万人,练兵以洋法。高祖在时,蜀地兵厂不过二三,太宗临蜀,兴工建厂数十。
圣穹二年,蜀地浓烟蔽日,军工民生之厂竣工。且蜀地为大夏之龙兴,民犹念高祖之恩,半载,蜀地日盛。冬,洋军进蜀,不得。
圣穹三年,联军南下,渡长江,两江总督淳于忠五战五捷,洋夷北退,淳于忠遂逐而北上,复江淮之地。
圣穹四年,洋军复南下,太宗亲领精兵三万,依山川之险,大破洋军。秋,南亚独立。
圣穹五年,十国会谈,自觉东征无力,遂离联军。洋军东征数年,经济日下,除哥伦比亚等六国外,难抵军费支出,况所属殖民辖地,无力管控,遂罢侵夏之事。
圣穹六年,太宗亲率新军十五万,兵车三千,天机二百,北上复国。
圣穹七年,太宗依天启之法,亲下兵工冶炼,成赤金半斤,七年秋,新厂初立。
圣穹八年,太宗复中原,以赤金冶炼之法,用于军工。故重工迭起,兵车披甲,势如破竹。
圣穹九年,西南总督刘国忠叛乱,太宗大惊,遂罢北征之事。
圣穹十年,刘国忠进蜀,帝遣镇国大将军李国睿于蜀,以征叛贼。
帝在蜀时,虚心纳谏,倾力于重工。时臣谏曰:“蜀地陷于平野,周山环抱,工厂瘴气难通,复害于民矣。”帝闻之,亲领钦天监博学之士,出宫入山,测昼夜更替之流,寻得地者三。五月,工厂皆迁,蜀地复清。民者皆崇之。
圣穹十一年,刘国忠败退,军心涣散,退于西野,为村民所杀,南征大捷,蜀地复归于夏。
圣穹十二年,哥伦比亚复遣军于夏,登陆于北海,以攻中原。时帝在中原,洋军久攻不下,遂以军机下降天火,布衣者死伤无数。帝大怒,领兵战于洛阳,犹难抵洋军之威。帝遂遣军机三百,以数压敌,毙敌者十五,初战告捷。
洋军在北,其势日颓,为祸者更甚,于掠之而退,时民大怨。
圣穹十二年秋,华北大旱,青黄不接,民者易子相食。所持钱粮皆为洋人所夺,生计无望,遂集而起事,杀洋官数人,以示其意。
义军于北,号曰『革命』,以征腐朽之旧政,击外贼之残迫。大呼『民族』『民权』,奋起而攻之,万民响应,屡克洋军。
圣穹十三年,帝复中原,驱敌于东海,九战九捷。联军自治不敌,欲与帝相和,以创和谐之世。帝言之曰:“尔辱朕祖母,伤朕父皇,杀朕子民,虏朕财粮,安有弃天下而言和之理?”复征洋夷。
夷复请之,以利诱帝,以威迫帝,帝拒之,洋不满。
洋通使至夏,义军亦闻之。时义军于都,已有共和政府,闻通使之事,颇为重意。义军之首孙珫,遣使与帝言曰:“高祖在时,有共和之意,奈何民之鄙陋,不识民主,智识未开。今逢乱世,众民相聚,以卫家国,其意非为逢洋之傀儡,而为创大同之世。帝若以主权奉于外洋,便为民主之敌,为共和之敌矣。”帝闻之曰善,更坚驳夷之心。
圣穹十四年,帝与共和军会于东,与洋战者大小共计四十八,歼敌者十二万,洋人败退。圣穹十四年秋,洋人尽出于夏,冬,帝与共和政府共受和书,洋人尽退,不复往夏,予夏以大国之权,大国之威,毋再攻之。
捷报之传,震惊大夏,境内南北皆庆,征战二十载,卫国战争始毕。
圣穹十五年,帝与孙珫会于津,商讨战后之事。珫言曰:“今天下初定,洋人皆去,百废待兴,南北政府应相和而共谋,立联合政府,以兴大夏,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毋兴兵戈。”
帝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共和政府之都,亦为大夏之圣都。公于京,已立政府,朕为大夏之帝,当领万民而往之。天下共立两政,天下共存二主,古往今来,未之有矣。”
珫怒曰:“高祖在时,便有共和之向,今我复行之,安有违逆之理?而封建之法日弊,天下之势,唯共和尔。”遂不欢而散。
圣穹十六年,帝遣兵北伐,共和军集军而御之,不敌。
圣穹十七年,帝都复归于夏。同年秋,逐敌于北疆。
圣穹十八年,共和政府覆灭,残党困于北,时人劝其迁海外,珫不从,领党人十数人,战于夏军,皆卒。
帝闻之,长叹曰:“此不为忠民者乎?”
圣穹二十年,国力日盛,凋敝之势不再。帝常亲往机工之所,以观其术,除政务外,皆于宫内钻研。
圣穹二十一年,赤金之技已精,帝遣散军伍五十万,以其资配之新器,数虽减,然兵力日盛。
圣穹二十三年,帝下新政十三条,以兴国力,以保民生。于政之硕鼠,重罚不贷,时政清明。贪腐之吏常于狱中曰:“真龙一怒,吾辈賊鼠皆不得存矣。”
圣穹二十四年,帝创水师新军,天师新军,以备洋夷,同年秋,会诸国,复得东海辖权。时洋势凋敝,经济下行,不敢拒之。
圣穹二十五年,帝之龙体日下,半载不朝,权势下移,三院互斗,其势难阻。
圣穹二十六年春,帝会众臣于龙图阁,通决议,改宪法,此之后,三院协调共事,百年再无互斗之事。
圣穹二十六年秋,帝崩,太子澄继位,年号崇瑞。
太宗威武诚和,善征伐,无败绩,通洋法,精机工,不善儒法义理。太宗常言曰:“朕于经学之事,甚为不通,非势之所迫,终生不习!”
太宗常问之于众臣曰:“朕与孙珫,孰为正者?”众臣皆言之为帝。逢此态,帝常叹,终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