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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这本是不可见的。可自从有发明沙漏之后,便显见了。不过在这种时代时间已经对大多数人而言失去了意义。因为生死病死其中的老病对人们的影响已经随着科技而淡化了。已经有个女人活了159岁,而初见她的话想必会误以会和许湘月同岁。
这项技术被称为“冻龄”。一般而言,近百年的女性大都会在27岁前生产完毕而后“冻龄”。“冻龄”后的生育是极其危险的,同时所产下的孩子的畸形率也会增加。
有种说法,“冻龄”是靠**得来的寿命。当然更确切地说,“冻龄”的副作用是“丁克”。
至于那个159岁的女人,她的故事也随着她的身影早早消失在了银河系的一角。不过她那早已身死的丈夫的故事却是留传至今。这个男人找到了一份大哲人的手稿,在收拾遗物的当场烧毁了它。
有人说,这个男人之前的成就早早就“那个男人”写出来了。就像是卡文迪许与欧姆一样。欧姆定律其实最早在卡文迪许那就有了,只是卡文迪许未曾发表罢了。也有人说,“那个男人”提出了一个相左的观点或者直接把这个男人的学派的底层基础给掀了。又有人说,这是“那个男人”的日记上面记录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出于人道以及对他神化的需要进行销毁……
这只是那个时代的评价,不过时人显然不会预见这个男人的自杀。于是那份稿件的神秘性就更增加了。
不过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对于另一位赶至湘江畔杜甫楼站的女孩而言,与她无关。可是这件事却是改变了她的生活。
女孩芳名为沙书昀,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回地球。她先是在南沙的轨道电梯落地并进行检查调整,而后转乘高铁耗时43分钟到站。这次落地她只有一个目的。
“闪耀星辰间,点点眩目的光晕;无法计量的辽远,绚目星云如玫瑰一朵……”
下了站,四周都是陌生人。她喃喃自语,回想太空生活,似乎又看到了指挥官的影子。炽热的太阳灼烧着她…也许因为真理好像平凡的日光,在它照耀下人世间所表演的那种种化装舞会,远不如彩光灯映射下所显现的幻影那样华丽。他的残影随着她的身影进入阳光消失了。
日光之下,并无新鲜事。
闫禹轩,代号D-205125“颂”级战列舰舰长,第十五舰队指挥官。二年前在与宇宙海盗“月之暗面”的麒麟战役中获胜并负伤退役。沙书昀,闫禹轩副官,在两年前麒麟座的战役爆发时上尉头衔,战役后荣升少校,自行退伍后升为中校。
当然对于沙书昀而言这只是过去的荣光,如今她落魄不堪。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匮乏,对她而言世界上失去战友、书藉与人群。
这似乎都是少将离开后的事。沙书昀因为退伍军人的身份在预定酒店时抢先了一步。很快她就入睡了,她回想起麒麟座:
“从今天起上尉你就是我的副官了。我这人除命令外都有点弯,上尉你担待一下,对了敢问芳名……”
“上尉!传命左翼!配合舰队组成D形阵!”
“上尉,上仰角32°24′8点钟方向脉冲炮充能!上尉……”
“来,一瓶干红,你喝吗?我不沾酒……”
“沙书君……嗯,应该是沙书昀。谢谢你,我的身体健康还可以,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咖啡,熬了一宿,喝点。……来,别倔,让你干快睡不听……”
“啊?……我给你做完的工作还要打回来重做,更耗时间对吧?对不起哈……”
对于沙书昀来说,她的日常就是这样。闫禹轩总是担心这个没啥存在感的上尉会被别人欺负。
“指挥官,如果这里采取梭形阵,敌方会直接进行半月形后撤,下一步您怎么打算。”当时沙书昀和闫禹轩进行推演。
不过,相较于一门心思盯在战舰上的沙书昀,闫禹轩的目光却是关注外面。“嗯,老实说吧,我们只能等死。不过吧…”
话说了一半就停了。
盯着显视器的沙书昀抬起头看向闫禹轩。闫禹轩指向战舰外的星空,那是正在绽放的玫瑰星云,“闪耀星辰间,点点眩目的光晕;无法计量的辽远,绚目星云如玫瑰一朵。相较于以‘亿年’为单位的星云,只希望情之坚比肩星辰。”
有时候有些人败在了无法了解读除了“我爱你”之外心理告白,而有些人则是无法及时回应。
“指挥官……”说出这三个字时,沙书昀觉得接下来的话应该讨一下闫禹轩欢心。可是“欢心”二字是否对呢?
“……您的诗真好,所以您对战局有什么高见吗…我们会在此丧命吗?”
一时间闫禹轩哑言了,苦笑一下。这一笑让沙书昀心里毛毛的。她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而后又听到闫禹轩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了一句——“麒麟座五会给我们答案的,上尉。哦,对了。如果打完仗我还活着,我就会参加政府的建议结婚项目。”
“麒麟V,对!黑洞!指挥官。可是为什么不用半月阵直接推进呢?”
“我们舰队数量少于他们,战线太长,分摊兵力太薄。如果没有这一点就不能让别方先将计就计,而后请君入瓮了。”
这时沙书昀还没有听出闫禹轩的弦外之音。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给个回应的话,我就找别人。于是他就真镇了。不过月暗组织在战术上败了,又开始在战略上下手………………
我想,她的话好像有很多槽点,但是我又说不出来。不过,她似乎是不想理我半句。趴在我的床边入睡或假寐。我试着,动起我的四肢。最不济,打算找找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披在她身上。
我有想过,把她抱在床上,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觉得,我有种很怕这种麻烦的性格。或者说,我想尽可能的在她建立一个正直形象。就这样,我动了动如她所说的几年未动的四肢,认为一切如常。又偷看了一眼,我只是看到了一团秀发和小巧的耳朵。
微微呼出一口气,想着让自己的背倚靠床头。我这样轻轻的动身,但是动静还是有点大。突然想起件事,让我羞红了脸。我这几年的吃喝拉撒是怎么做到的?
我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观察四周床边有一双蓝色的拖鞋,而后墙壁上是一件男士黑外套。
我下了床,起身。而后我认为我失去了直立行走的平衡感,我心悸动一下,差点一个踉跄。我扶着床头,支撑起身子。脑海中灵光一闪。
“如果性格改变的话,按照‘忒修斯之船’原理……她怎么知道我性格?”走到墙旁,取下外套打算披在她身上。
硕士帽……结合上文。我忽然明白,她在引我往某个方向思考。只是用了实话,却是让我的判断走向错误的方向。尽管她叫我前辈,尽管我不是“闫禹轩”……等等,她没有告诉我,我是谁。
似乎也是为了这点,她假装睡去。答案似乎只有天亮之后才有解答。不过,有些事情,我能立刻知道答案。就比如,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首先我想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恶作剧。
很快,我就走到了窗边。如果说这是江水之畔,那么旅途的游船就会帮我证明她所说的科技存不存在。
当我试图打开窗户的时候,突然在上面看到了交互界面。而后我不知道怎么按的,突然外面下起来了雨。
“请问需要什么服务?”我只觉得离谱,因为我有的窗户是一块显示屏,并且搭配着一个人工智障。不过这东西一点儿不稀奇。
但是下一刻,事实无情地打了我的脸。
“打开窗户。”我对它下了命令。然后我就后悔了。
只能说,真正的城市的霓虹,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