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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小老弟她是你认识的人?”
胡地希尔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手枪的枪口微微垂落,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江璃却毫不意外地挑起眉头:“一个从小在教会长大的孤儿,一个逃出来的可怜人,你们是觉得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威胁的事就不用做了,没用的。”
“现在新兵都这么狂了?”胡地皱起额头,刚才的话语在他耳中和挑衅没有多大区别,尤其是对方同样来自浥特兰。新生的机构和新生儿一样没有威慑力,但又往往是最张狂的力量,仿佛人类不知悔改的本质。
“江璃——”
“我没事。”
在我想要阻拦在胡地和江璃之间之前,迅捷的动作就自黑暗中升起,从身旁掠过。
夹缝之间绽放的火花压缩后变得狭长,经过消音器的圆筒后,FN子弹像精灵一样四散飞出,击碎砂石和墙壁留下弹孔。
在这之后才是“砰砰砰砰”的四声枪响,江璃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开枪又收枪,就像无事发生。响动之处,硝烟从集束逐渐疏散,只有硫磺气息蔓延。
胡地怔在原地。
出乎意料的袭击从他双耳边掠过,又以同样的速度消失,剩余的致命预感自耳边划过留取心惊。
——令他绝望的是就算是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依旧没有任何准备,就像是转瞬间爆裂的光,还未来得及映入眼中就已经离去。
在他背后,希尔的冷汗顺着白毛从弹孔边缘滑落,沉入地面。手中自卫武器的握把上已经被汗液浸湿,像是随时都要落地。
“我叫夜莺。”江璃面不改色地把枪套按上,“来自夜鸥小队。长官还想要教会我什么吗?”
“夜……莺?”胡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似是想起了并非美好的回忆,“我……”
“大姐喝水。”
……
“大姐喝水。”
“大姐,巧克力。”
“大姐抽烟不?我这得劲。”
“拿开。”
“好好好好好。”
江璃示威过后胡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端茶递水无所不用其极,沦为一个合格的店小二。
“你认识她?”希尔不知何时已经到达我背后,少有的长句里透露着丝丝恐惧,“她是你的线人还是什么关系?”
“同学啊,”我回答道,“我队员啊。你们很怕她?我怎么感觉你们看她的态度不太对?”
希尔没有说话,她的眼神蕴含着疑惑和惊吓相较结合的深潭,接着摇了摇头,像是在独自思索。
“你们曾经在阿克利亚作战过?”希尔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她则被回复以奇怪的目光:“这件事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吗?”
“……你和她以前就认识吗?”
“不是,也就……不到一年。”我泄气般地意识到这件事,“怎么了?”
“没事了。”希尔往后退下你,表情淹没在弥漫的黑暗里,“你对她的过往有了解吗?”
“……没有。”
“看来是本尊啊。”她吐出叹息似的话语。
“目标是什么?”江璃问道,如今掌握了主动权的女孩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领导者,她解开斗篷,将携带的装备放在她那边的桌上,平衡的重量使得原先有些倾斜的矮桌又回到了水平上,“目标,情报,以及所有有的计划。”
“玛露伊卡,一个.妓.女,去从她身上得到情报。”胡地马上点头哈腰……有点过了,“只知道这些。”
“她的位置和一些相关情报我这里有,叶凡给我了。”江璃找出笔记本打开,linux系统看上去有些呆板界面浮现在荧幕上,“人名,照片,还有地址,人际关系。我手头只有这些情报。我们一共就四个人?”
“还有三个,但我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到。”胡地的样子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希尔在后面推我一下,示意我你的队员你去应对,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希尔: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三个人是谁?”
“你见过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以为汗水从而发痒的头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长了不少,“希尔吐司的三个人,我们军训的时候见过。”
“三个人?”迅捷的回忆后少女给出了答案,“那个两个白种人和一个华夏人的组合?”
“Bingo!”
“你招的都是什么人啊?”江璃无语,眼中出现怀疑,“你又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交易了?你脑子里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带颜色的东西看多了?”
“你是怎么联想过去的?你才是带的人吧!”
“因为你们什么都没告诉我呀,除了名字。”狙击手轻描淡写地指出我的问题,“你们是要通过她找人、解决事还是通过她发生事来引出什么人?还是有更复杂的情况?”
“你情报任务都没给全,你还想让我干什么?”江璃耸耸肩,开始绕起脸颊右侧的鬓发,把我的视线牢牢吸引在指尖,“刺杀、嫁祸还是拷问、扮白脸靠近套情报?行动计划是跟着行动原因和情报变的,你不是找艾尔莎学过吗?”
“其实,其实……好吧。”我苦笑道,“她说我太年轻了教我也没用,还不如教我自保。”
“也是这个道理。”江璃叹气,眸子很快转移到了别人身上,“接下来给我讲讲任务吧。”
简单的任务讲解之后江璃大致明白任务,她从自己携带的背包里取出地图:“我先讲一下我的理解吧……开下门,外面有人来了。”
终于来到安全屋的三人组还以为是我们在外围布置了眼哨,江璃没有理睬,开始初步的行动计划讲解:“如果我们想通过玛露伊卡找到她儿子,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啥?”路穷提问,“那不是他妈吗?怎么会找不到?他儿子不要她?”
“生存在本能中是优于亲情的,何况是也道尔,一个有势力的爷爷能比他的母亲拥有更多。”情报版被江璃画上红线,“人际关系……查卡巴伦唯一的后代就是祖鲁发,如果我们想动祖鲁发的话查卡巴伦一定会出来的。就是我觉得缺点是玛露伊卡不一定可以引出祖鲁发,反而我们有可能从她身上得到线索……或者用一些极端的方法来解决。你们有灵感吗?”
我摇头:“绑人。”
德克萨斯:“把那儿炸了,然后绑人走?”
“然后搞点什么消息,把祖鲁发搞出来?”路穷补充道,“之后我们就开绑?”
“我更觉得从她身上搞到查卡巴伦有什么产业,全捣毁了,查卡巴伦一定会出来。”夏洛克补充了最后一句。
“都是战术人形?一个个能打几百个?”江璃不置可否的呵呵,随后把目标放在胡地身上,“你说。”
“从玛露伊卡嘴里套取线索,在结合别的情报,找不到查卡巴伦和祖鲁发,不过抓两个高级干部还是有能力的。”胡地盯着地图评价,“绑她出来,配合好就问题不大。”
“远程刺杀不难,近距离确认引导,高级干部打掉几个她肯定会出来的。”希尔提出自己的意见,“这点以我们现在的水平来说不难,尤其是还有……”
“我不是加入的,我就路过一趟。”江璃昂起下把,目光含义不明,“这次结束我就走,只来一次。决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吧。”
“还有更清楚的情报吗?”夏洛克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会再自顾自讨论五分钟,”江璃有些意外,取出新的材料,分发下来,“详细的地形图、关系、营业项目和人员,仔细看一下。”
“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
德克萨斯紧紧盯着江璃,透露出野兽般的危险气息,接着质问:“为什么刚才不把这些刚才就告诉我们?”
“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水平,”江璃毫不畏惧地回怼回去,“万一你们差劲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谁来负责?”
剑拔弩张的气氛直到路穷拍了拍德克萨斯之后才结束,她垂下眼睑,不再抬头。江璃对着一切并未做出多少反应,开始假寐,等着有人开始做出反应。
客户,时间,服务,管理。服务对象主要是当地民兵和雇佣兵,还有哪里都会冒出来的毒.贩.子,近期较为复杂,成分不明。时间上近期应该都会一直开业,进入没有门槛,两百美元可以解决全部要求——仅限单人,多人运动还要加钱,上不封顶。
第一次真实地了解这部分我还多了点兴趣,突然感觉一阵发凉,江璃冷冷地盯着我,脸色发黑,我赶紧翻了下去。
守备力量主要由祖鲁发旗下的人手组成,装备都没有好到哪里去,以美械为主,多是退下来的二手货。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人会抽出力量,来特别保卫一个.妓.院。
外围安保力量和内围安保力量都非常容易解决,前提是有外围掩护和接应。
位置据说曾经是也道尔的国家公馆,或是什么高级地方,少数没有被战火摧毁的也道尔文化遗产之一。现在它也是也道尔的著名场所……只是上不了台面而已。
“人太多对我们没有好处,分成三组吧,刚好三组之间互相也有配合。”夏洛克提议,“就是三组进入的顺序才是需要讨论的事。”
“我没有异议。”“我也一样。”
“那就我们第一组进入……”“你们不行,”胡地打断夏洛克的提议,“你们战斗力太弱了,而且专业不对口。”
“所以说就决定我们之间谁先进去,是吧?”我举起手来。
“三组。”希尔提出了自己的规划,“一组进入,一组支援,一组接应。只要不出现意外,支援组和接应组都不需要出动。”
“我们进去,你们作为最后一组。怎么样?”江璃发出看似提议的决定,胡地马上点头:“我没意见。”
“我们……我们也没什么意见。”另一边的路穷捂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夏洛克的嘴,“就这么决定好了!”
“那先各自讨论一下,再决定吧。”江璃一槌定音,起身往里走去。
我一路跟着她到了最后的暗室当中,江璃才停下来,一片昏暗里我甚至看不出女孩的轮廓,只听得见她和先前相比柔和了许多的声音:“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查这些?很危险。”
“出了一点事情,所以要去处理。”
“处理到也道尔最大的几个军阀头子上去啦?”找到了光源,少女打开了照明,单一的马灯下她帽子下的马尾在墙上落着蜿蜒漫长的影子,“你是不是其实想要撇开浥特兰干然后开后宫?”
“我是那样的人嘛!!?”
“怎么不像,不过也道尔你还是别想了,这些势力之间的头头道道太多了。”江璃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就像代理人一样,黑水,瓦格纳,还有很多想要来冒险的傻子。”
“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死了啊,也道尔时是更新速度最快的地方——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江璃缓缓为我解读着一切,“永远只有平民在遭殃,都是生意,不然你以为波罗的区和奥斯曼区会容忍一个交火区的存在吗?”
“任务……”江璃的话让我感觉将她拖入了一趟浑水当中,“难吗?”
“现在容易很多,如果是之前很难……我和你一起进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过你怎么会——”
我还想问很多,问江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问叶凡为什么没来,也想问为什么胡地和希尔会对江璃表现出那样恐惧般的崇敬,虽然这些我心中都隐隐约约闻到了答案的气息,但还是想亲口问她——
直到她突然抱住我。
“答应我,到时候不要多管闲事。”怀抱住我的女孩轻轻说,“很多人你都救不了的,你听我的就好,其他的不要管那么多。”
“嗯,好的。”我轻声回答她。
可我眼中却看到别的东西,看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下午,看到了那些尸体……和那个卑劣的我。
他们扭曲而痛苦,活着又死去,似乎在说着三个字。
救救我。
而我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