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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黯淡的光芒,逐渐从窗的另一边透向室内,将退去颜色的事物重染色彩。几乎成了作息的规律,士总会在这种时候清醒。
首先映入眼眶的景象是方格状的木质天花板和复古式的日系吊灯。旁边被褥隆起的另外一部分,还残留着第二者的余温。
她起床的时间比士还要早一些。
朱莉娅以日本人端正的坐姿坐在电视不近不远的适当距离,目光牢牢锁定屏幕里动作的人物们。
朱莉娅并不是在观看电视播出的实时节目——对她来说,唯一能勾起兴趣的只有录像代理的各类电影。她盯着电视,目不转睛,连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出现,仿佛完全沉浸在人们编织的故事里。
“Goodmorning……不,早上好。”
听到背后的动静,她很自然地打招呼。只不过只有声音,她没有偏离视线。
“……”
他径直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清水哗啦哗啦从其中流淌。
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部分头发往上翘,外表没有太大变化,他依旧是他自己。
拿起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他走向厨房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
今天能以下储存的食材,只剩下一个鸡蛋和只够个人的吐司和快要见底的果酱。
暴风雪直到前几天才彻底停止,按理说那个时候就该外出补充食材,只不过干瘪的钱包不允许。
所以现在窘迫的境况对他来说是种艰难的考验。
“今天就只吃这个吗?”
朱莉娅用原本属于士的餐叉轻轻戳了戳半块边沿卷曲煎得恰当煎糊的鸡蛋。
“想抱怨的话就自己动手。”
“日本人真的对鸡蛋有特别的感情呢。”
“就像俄罗斯人对待棕熊那样吗。”
“怎么可能相同。”
并没有过多去反驳,她只是态度淡然的否认两种不同的关系。
明明年龄只有七岁,但谈话的方式远比稚嫩的外表老成不少。尽管外表也被实际年龄稍微年长一些——差不多像近十岁的发育体态。
“我讨厌吃鸡蛋。”
她将存放鸡蛋的盘子推到士面前。
“明明不久就会孵化成鲜活的生命,人类却在破壳前就决定它沦为食物的命运。”
这就是拒绝食用鸡蛋的理由。
鸡蛋有生命与无生命特征的分别——但解释起来必定涉及生理方面的知识,朱莉娅还没有到那个年龄。
然后他把自己的半份土司交换给朱莉娅。
这顿只能用“惨淡”形容的早餐总算敷衍过去。
她继续盯视电视内的影像,一动不动。该认为朱莉娅,是个重度旧录像带收集狂抑或者有偏执性电影爱好,她收藏着众多年代标签各异的录像带。
它们对于她来说如同玩具一样,再有意思的玩具用不了多久就会遭到厌弃。
士这么认为的。
……………………
宣布《东京区域婚姻法》是否实施的结果正好是今日。
各家报社记者以及同行摄影师接到通知后,便提前在圣居前蹲守等待国家元首圣天子来临。
宣讲台下大量媒体工作者早已蓄势待发,他们的摄像镜头无一例外朝向圣居的入口。
士也在一区圣居——因为有过这类职业的相关经验,所以他很容易就混进其中。
至于原因,某个在家里霸占电视的家伙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现成的氛围没有他想象中激烈,相反周围鸦雀无声,仅仅只有几名身着纯白制服的人巡逻警戒。
他们是圣天子专属的近侍,保卫圣天子安全是他们的职责。不仅圣天子护卫官,附近还安插了数十名圣居警备员戒备是否存在对圣天子以及重要大臣构成威胁的因素,予以排除。
圣居左右的监控系统24小时运作,放置于各个不同的视角进行地域监视。
许久后,足以影响东京整片区域的核心人物圣天子终于登场。红毯两边的护卫官们一起抬手致以最崇高的军礼。纯白漆红缀边的日礼服装着的成熟女性从圣居入口现显在众人的视线中心。
犹如一位庄重典雅的贵妇人,圣天子步向宣讲台。这次陪同在她身边的人并不是天童菊之丞——制服质感纹理明显比其他护卫官高级。大概是圣天子护卫官领袖一类的人。
他有张刻板的脸形,粗犷的眉毛就像被黑笔涂过。相比天童菊之臣的压迫感,他更多是的是透出一股属于硬汉的刚毅。
主人公登台后,摄影设备所有的聚焦点头像台上的人。圣天子环视台底下的人一周——接着便宣布《东京区域婚姻法》通过议程,婚龄正式由原案定改为男性17岁,女性15岁的法令。
对此项法令持反对意见的人不是没有,但极为少数。《未成年保护法》相关并无任何改动,不管是17岁还是15岁仍在未成年的范畴里。
考虑到未成年精神以及身体的未成熟这层因素,想必之后呼吁调会原本限制的人群,应该会越来越多。
(注:按照《日本婚姻法》,未成年人群完婚后会确定为成年人,哪怕未达到成年人年龄。)
弊端产生前秩序会按政府制定的规则维持。
古时候,国家与国家开战的胜负以两国人口数量决定——军事,经济,环境,政治等各领域持平的前提下,只有人多的国家能获取胜利。目前的东京地区即是如此。日本已经分裂为五个单独政权,彼此地区领域各有差异,增加人口是填补空缺的方法之一。
用冠冕堂皇的话来讲,这是为了促进地区发展与繁荣的策略,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政客们肆意玩弄的权术而已。五个地区的关系谈不上融洽,经常为利益发生争论,尽管近年并没有发生过过激摩擦。
初临现场,士混杂在诸多记者中,他跟别的摄影师一样打开前摄镜头,中心的十字标识瞄准即将退场的圣天子。就在此时,一声忽如起来的悲鸣从人群中爆发。
然后他看到一幕永远无法忘记的情景。
“这、这是炸弹!?快逃、快逃!”
以这声惊叫为信号哀鸣、尖叫、嘶吼接踵而至,现场仿佛就像一只大型乐团,每个人的声音如同乐谱上胡乱悦动的音符渐渐演奏为一群混乱的音乐。
人们在这场混乱里东奔西逃,有的踩着摔碎的摄像机逃离,有的则原地昏厥过去……这场混乱中,他的全身像是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相机顺势从松动的指尖滑落。
“……救、救救我……”
少女向他求救道。
士不认识她,她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是陌生人的关系。少女看起来只有六七岁,黑色的发夹撇住侧发,给人有点活泼的印象。但是她的眼睛却是鲜红色的。
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清洁的脖子布满污垢,不过却违和地系上样式非常新颖崭新的“蝴蝶结”——微型计时器上的数字在不断倒数。
少女不断的前进,眼泪一点一点淹没眼眶,顺流滑落。
“救救我……”
“……”
你不是假面骑士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
心底的某处向他发起毫不留情的质问。
“停下!禁止再向前靠近!没听到吗?该死的赤目!”
手持自动步枪的警备员层层抵挡在圣天子身前,掩护国家元首进入圣居避难。
“做、做不到……停下来就会死掉……”
她真的很害怕,浑身发抖。
这类微型计时器炸弹上装载了人体感知器,目标一旦停止移动或者心跳频率停止,炸弹会无视数字直接引爆。这类违反人道的炸弹一直被国际视为禁武器。
尽管不清楚波及范围,但造成的物理损伤一定不小于旧时代雷管式炸弹。
这不是电影经常出现的桥段,连安装者自身都无法将其解除。
原地击倒尽量减少损害是最稳妥的办法,也就是说……
(写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一是没想好该怎么写后续,二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到底该继续写,还是暂时就这样结束了?大家来决定吧,不要说随我,我的话是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