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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冬青猜测的一样,这种类似“念力”的能力也是以源石能量的方式运行的,所以能够通过【洞悉之眼】看到。
然而这份因判断正确而产生的喜悦并没有能维持多久,尽管冬青在使用【孤王之塔】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可能出现“手”的形式,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惊悚的造型。看来冬青对这个能力的理解还存在一定偏差,所以才会模仿失败。
没有留给冬青更多用来惊讶的时间,两只漆黑的“手”就已经向他抓了过来。幸好“手”的速度并不算太快,虽然比正常的出拳迅速多了,但肉眼还能看得比较清楚。
冬青冷静地后撤一步,同时侧过身子,躲过了第一只“手”,旋即右脚发力一蹬,向左边大跳一步,将袭来的另一只“手”也躲了过去。实际上,他仅仅是躲过了第二只的“手掌”,而那长长的、橡皮筋一般的“手臂”却从冬青的肩膀处穿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被“手掌”接触到才能造成伤害?冬青不及细想,抬手便放出几道互相交叠的气刃,让米哈伊尔被迫撤回准备出击的剩下四只“手”用于阻挡。
这点气刃没能起到什么作用,那几只“手”只是挥舞一番,很轻易地就将它们一一抓住、握碎,然后重新向着冬青抓来。更何况,这些“手”可不是一次用品,先前被躲过去的那两只“手”朝前继续飞了一会之后,趁前面的四只“手”起着迷惑作用,随即交叉路线、向着冬青的后心飞速折返。
要是不加注意,或者只是一般感官较敏感的人,很容易被前面来势汹汹的四只“手”唬住,从而忽略了后方的杀招。但冬青不同,在【洞悉之眼】的加持下,他能通过两侧“手臂”的动作轻松地看出敌人的意图。
既然后面来的更快,那就正好!
就在米哈伊尔操纵着那两只手即将抓住冬青时,冬青却像早已预知地那样突然向前深深地弯腰,好似在给他鞠躬。呈绞杀之型的两只“手”在空处交汇,没能碰到目标,却与正面袭来的四只“手”尴尬地相遇了,它们只是简单地互相穿过,没有发生冬青希望的碰撞,不过这也够了。
在那两只“手”掠过头顶上空的同时,冬青一边直起身子一边,旋转着将短剑从身后划至肩膀处。这个轻巧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舞者用短剑挑起一匹薄纱、在转身的同时遮住了自己。赤色的火焰自他的脚边燃起,追着那把短剑的轨迹、迅速膨胀为一道直冲岩顶的火墙,并随着高温引发的热风向着前方烧去。
【灼热之幕】!
这也是冬青从火焰术法中开发出来的原创用法,与之前用来威慑的小火墙原理一致,但是效果更好,不仅能用来防御,也能用来反击。在矿场之战开始前,他其实还没能完全掌握这个技艺,召唤出来的火幕要么难以控制、要么规模不够。再加上这里四面都是湿冷的岩石,没有什么引火物,普通的火焰术法难以支撑、必须依靠他还只通皮毛的“龙炎”,连冬青自己都不敢保证这次能成功。
面对迎面而来的热流,结果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几乎是他发挥得最好的一次。原本难以驾驭、有时甚至会烧到自己的“龙炎”现在就像小猫一样服帖,称得上是如臂指使。依照冬青的意志,【灼热之幕】的高温瞬间蒸干了附近的水汽,顿时在火墙的周围弥散开一片浓稠的白雾。
这正是冬青的目的。首先,从物理上无法主动解触到那些“手”,那么就用同样是源石技艺产物的火墙试试看,幸许能够阻挡。其次,他在使用【孤王之塔】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敌人有什么特别的感官能力,这一点值得利用。
冬青毫不迟疑地挥舞了几下短剑,三枚黑色光球从剑芒上飞出,发射时的抖动使它们以接近“品”字形射入白雾之中。这种改良过的爆破法术以牺牲距离和威力为代价,省去了施法准备和前摇,能达到近乎瞬发的效果,在这种狭窄环境中正合适。
三个方向,再加上是爆破法术,这下总能给他添点麻烦了吧。不待确认技能的效果,冬青就转身向后、挥出一道气刃,精准地打碎了那盏倾倒在地上的矿灯,同时切断了对【灼热之幕】的能量供应。
没有可燃物的火焰如同无根之木,在没有支撑后迅速熄灭,只留下重重氤氲的雾气。现在,唯二的光源已经熄灭,幽隧的黑暗瞬间就将整条甬道吞没。
冬青和他的敌人都失去了视野,但冬青拥有的可不止“视野”。在【洞悉之眼】的加持下,即使身处黑暗,他仍能看到甬道的边缘、看到一条清晰的通行路线。
这,就是他的优势!
黑暗降临的瞬间,冬青就迈开步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外跑去。从一开始,冬青就不打算和面前的敌人决一死战,就算有胜利的可能他也不想冒这个风险。只要他能成功拉开距离,逃出那几只“手”的范围,有的是办法同这家伙周旋。身为法爷,放风筝才是王道。只要拖到其他感染者冲出矿坑,结束外围战斗,将其交给塔露拉对付即可。
只要能拉开距离。
“嘭—!嘭嘭!”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两声小一点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
起作用了!看来至少有一个爆破法术没有被挡住。虽然不知道具体给敌人造成了多少损失,但多少能起到点阻碍,这个时间应该足够他跑出能力的范围了。
“卡其脱离太,莫洛莫洛伊……”
冬青忍不住在脑子里哼起了小曲。
自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发现逃跑也可以这么燃。
没错,我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全部木大的。今后也是,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
冬青突然发觉自己迈不出下一步了,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半边身子的感觉,钻心的巨痛紧随其后,仿佛被一把尖刀捅穿了胸口。
他艰难地低下头,看见一只红色的、介于虚实之间的“手”穿过自己的前胸。
那只红色的“手”如鱼钩般勾住了冬青,随后便像渔夫收杆一样强硬地向后拖去,把他摔在那个金发男人的脚下。这窒息般的疼痛让冬青连说话的余力也不剩了,但对方显然不关心这一点,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冬青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您好,在下是米哈伊尔。”
金发男子以手按胸,微微一躬,用标准的贵族礼节向冬青问好。他的眼中亮着红光,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