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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零度之墟:晨曦 /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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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无趣的人,我一直这么坚信着。直到那天的到来……
  今天又是一个无趣的一天,无趣的城市里无趣的人们。每天混吃等死仿佛已经渐渐成为了我的日常。“滴滴滴……”枕边的闹钟响起,我从床上爬了下来。换上衣物,我对着床柜上的相片轻轻道了一声早安。
  来到浴室,清晨的阳光从狭小的窗口透射进来,淡淡的暖意稍微让人打起了点精神。我呆呆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一副令自己厌恶的模样……然而,我这才注意到,一个神秘的记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手背,上面甚至还有类似某种文字的符号,乍一看颇有漫画中的魔法阵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我最近痴迷于研究神秘学的缘故,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惊恐,取而代之是一种振奋人心的激动。
  要是能够像小说里的一样,成为什么异世界的勇者之类的,应该也比现在的人生有趣多了吧。我这么想到。我准备还好好研究一番,但是突然而来的晕厥感令我眼前一黑,意识也在瞬息之间陷入沉睡……
  “呼呼……”
  好像……有什么声音……
  “呼呼……起……床……啦……”
  我的身体下意识地跳了起来,此时,耳朵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阵瘙痒。“呜哇!”在我发出声音之前,耳边先一步传来道甜糯的声音。
  “吓我一跳……”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脯,同时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一刻,我的灵魂如沐春风,我甚至一度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天使……不对……她比天使还要耀眼,比圣光还要纯洁。
  “你……我……”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我面对着世间最为美丽的事物,我说不出话来……
  她像是看懂了我的疑惑,小小的嘴唇抿了抿,说出了一段震惊我一辈子的台词。“库咿呀,本小姐再次感受到了羁绊的召唤,就是你吗,织布姬,欢迎来到我的身边,从此刻开始,命运线相交,羁绊已然相连,就伴随本小姐完成在人类世界的任务吧,将这个黑暗的世界击碎,迎接属于五月织姬的时代吧,将这个黑暗的世界踩在脚下吧!下吧!吧——”她自顾自地大喊着,全然不顾周围邻居的叫喊,但是在我的眼中,她始终犹如天使一般冰清玉洁。
  那是我与她相遇的一天,天气很晴朗,阳光格外的温暖。
  part01——大小姐,执事,草莓蛋糕。
  (五月织姬,五岁,身高一米四??(ಡωಡ))
  “执事~执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知道又是那大小姐在闹腾了。我只好放下手上的活计,擦净指缝间的泡沫。走向客厅。
  “怎么了,大小姐。”
  “我肚子饿了。”她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挤出泪花来。
  “大小姐,可是您刚刚才吃过。”
  “可是我就是饿了嘛。”她眼眶里的泪珠子都开始打转,眉角微微往下压,同时发出低沉的声音以示不满。此情此景,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瞬间想到了小狗。
  “不行,大小姐,您这样会长胖的。”我严厉地拒绝了她,但还是不忍心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草莓蛋糕,草莓蛋糕,草莓蛋糕……”也许是因为被我训斥了一顿,大小姐撒娇式地像个孩子一样在沙发上打滚。不对,她本来就是五岁的小孩子……
  “唔,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买,大小姐别哭了。”我终究还是败在了她面前,毕竟谁愿意看到她哭鼻子呢。
  “真的?太好了!”闻言,她立刻停止了哭闹,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光芒,头顶的呆毛也高兴地摆了摆。圆圆的脸蛋露出喜悦的笑容,忍不住想让人捏一捏。
  我下意识地凑到她身边摸了摸脑袋,顺滑的发丝和淡淡地香味令人欲罢不能,“那我出门咯,大小姐就乖乖待在家里,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记住,绝对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要碰厨房里的东西。”我小心地弯下腰,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悄悄凑到她耳边,“更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魔法少女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她激动地答应了我的叮嘱,我也是对她回以微笑。光是看一眼大小姐这张治愈人心的脸,就让人充满干劲呀。
  (电视上屏幕显示——今晚橙色暴雨预警,请各位市民做好防护准备。)
  “今天,感觉黑得有点早呢。”大街上的空气异常压抑,像极了包了层透不过气的保鲜膜,又闷又热。我望了望头顶,黑压压的乌云遮掩了天空,也遮掩了夕阳的余温与殷红。云层重云层,层层又叠叠。天空中回响着沉闷的雷声,都在预告着一场雷雨即将降临。
  我咬了咬嘴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大街上的行人不多,一路上也没看到几间还在营业的店铺,不知为何,我仿佛唰的一下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我,那个孤独走在人海之中的我。“好难受……”我一下子开始喘不过气来,阴影里似乎隐藏着噬心的毒虫,只要我稍一疏忽,就会被它吞噬殆尽。恐惧尝试在我身体里蔓延……
  “叮铃铃……”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铃了。我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颤巍巍地手接通了电话。
  “执事执事……你还好吗?”电话里传来大小姐关切的声音,从她的语气中,我可以感觉到她有些焦急……甚至是害怕?
  “大小姐,你怎么了?是在害怕一个人待着吗?”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自于男人的自尊,在这个时候我使坏了一下。“笨蛋!我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人嘛。”她这句话很明显是嘟着嘴说的,“倒是你,你可是我的契约者,我能感受到你情绪上的不安。执事,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我苦笑一番,没想到这也被她察觉到了……“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大小姐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强装振作地挤出一个笑容,在玻璃的倒映里却显得那么丑陋。
  “……那好吧,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一定要回来哦。”她似乎是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我知道,那是孤独。毕竟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没错,我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我已经有着需要守护的人了。
  我的身体稍微轻快了一些,得赶在下雨之前回去。
  ……店家十分贴心地给了我一个盒子,再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塑料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受损的吧。
  雷鸣声渐渐逼近了城市,呼啸的风卷起一堆堆散落在地的树叶,风中混杂着细小的水珠,溅在脸上怪不舒服的。不知不觉间,偌大的街道已经没有了半点人影,仿佛一座灾后鬼城。我咽了口唾沫,踏进来势汹汹的风中。我护着怀中的盒子,凛冽的风透过指缝间不断刮蹭我的眼球。
  雷声愈来愈大,感觉随时都会像天塌了似的把雨水倾泻下来。路上能够看到在天上飞舞的衣物和塑料袋,嘈杂的声音让我感觉相当烦闷。“再不快点的话……”
  “诶?”……
  ……
  “您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phoneyoudialedisnotbeanswer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您所拨打……”她已经尝试很多次给执事打电话了,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机械音。五月失落地趴在茶几上,电视里重复地播放着魔法少女的动画片,但是她都提不起劲来。她将目光放在窗外的瓢泼大雨上,雨大得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灰蒙蒙的雨景……一点也不好看。
  五月如坐针毡,此时,她的心里像被揪住一样,外面的雨已经下了很久了,执事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一想起执事的声音和笑脸,她又暗自挤出苦涩的笑容。她也没想到,孤身一人原来感受到的不是寂寞,而是那种被世界冷落的孤独。没关系,执事答应了自己,一定会回来的……一定。自联系不上执事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五月也在不知不觉间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呼呼……”
  “呼呼……起……床……啦……”
  “执事~”五月的眼角闪着泪光,顺着脸颊往下还能清楚地看到一道红红的泪痕。“执事?”
  “在,大小姐。”执事回以一个极为温暖的微笑,瞬间驱散了大小姐心中的阴霾。
  “执事!”她激动地抱了上去,然而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之中。她娇小的手抓住执事的衣角,应该是执事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味。温暖的体温通过肌肤传递,让大小姐不安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哪也不要去……”她进一步抓紧了执事的衣角,让她柔弱的身躯埋在执事宽阔的胸怀里。
  “……”执事顿了顿,大大的手顺着头发缓缓抚摸,“大小姐,我哪也不去。”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执事走向门口,但他的手里并不是一个草莓蛋糕,而是一只橘色的幼猫……
  “就叫它橘子好吧。”
  part01——大小姐,执事,草莓蛋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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