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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是时候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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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伊利斯苦恼的时候,门响起开锁的声音,有人回来了。
  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发现是瑞克尔夫人早早下班回家了。报社的工作也确实要轻松一些。
  “一个人在家过的还行吗。”露米卡妈妈对伊利斯问道。
  “嗯。”伊利斯点头回答。“就是有些无聊...我想找露米卡一起玩。”
  “他和爸爸马上就回来了,他们下班一般比我晚半个钟头。”露米卡妈妈笑着说道,将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
  “我先去做饭了,等他们回来刚好吃晚饭。”
  伊利斯看着露米卡妈妈在厨房里做东西,今天似乎还是吃的豆子汤和面包,这两样东西是普通人家们的主食,便宜又量大。
  露米卡妈妈用开罐器打开一个从底层的橱柜里找出的咸肉罐头,挖出一小半散发着浓厚味道的咸肉,打算和烩菜一起炖,做成酱料给干涩的面包增增味。
  闻着这味道,伊利斯也开始期盼起今晚的饭菜来。
  过了一会,露米卡和他爸爸也回来了。
  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布着肉眼可见的木屑灰尘,让伊利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先去洗个澡!”
  听到动静,露米卡妈妈只是头也不回地对刚回来的父子两人吼道。
  于是还没等伊利斯给露米卡打招呼,露米卡就被他爸爸拉出门去楼里的公共澡堂了。
  这个时代浴室建造昂贵,并不普遍。就算像瑞克尔家这样稍好一些的家庭,也修不起能洗热水澡的卫生间,而是整个居民楼共用一个公共澡堂。
  至于昨晚伊利斯是被瑞克尔先生连拉过来两大桶烧热了的水,在自家的卫生间洗干净的。
  好不容易等到露米卡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回来,他的脸上露出去除疲惫后的轻松神情,没擦干的水滴从粉色的发梢滴落。
  像刚用水冲洗过的苹果一样。
  “哎呀!”
  当露米卡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却发出惊讶的声音,把伊利斯吓了一跳。
  “怎么了?”
  伊利斯跟在他身后,紧张兮兮地问道。
  “你是不是动我的模型了!”
  他转过身,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
  “我、我只是一个人好无聊。”
  伊利斯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手指互相转圈圈。
  “我就玩了一小会...然后好好放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随便动我的模型,你看它枪都拿错了。”露米卡冲上去,给人偶们一个挨一个地检查。
  “明明我都不在的,别乱动呀。”
  “可是你又没说不让我玩...”伊利斯同样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他没想到露米卡对这些木头士兵玩偶格外爱惜。
  “呜...”露米卡只是在那里怄气,但他看自己的人偶们并没有任何损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又不是不给你玩,哼...”
  毕竟也只是枪拿错了而已,露米卡的气消了一大半。
  “以后你要玩的话,先给我说一声,听见没。”
  “我知道了...”
  短暂的小风波过后,两名孩子又重归于好。吃过晚饭,继续像之前那样玩游戏。
  伊利斯和露米卡一人拿着一本从储物间翻出来的故事书,坐在床上读着书直到睡觉。
  幸福而又和平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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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在瑞克尔家生活了几个星期,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份,入秋的时节。
  露米卡过了他的12岁生日,在接下来短暂的2个月内他会和伊利斯一样大。
  在生日那天,瑞克尔夫人买来了一整只鸡,还有奶油与水果做了个蛋糕。伊利斯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不禁期待起自己生日的时候能吃到什么。
  【但是我毕竟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么一想,伊利斯又失落下来。
  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伊利斯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前瘦到露出骨头轮廓的关节也重新变得圆润。穿着瑞克斯先生给他买来的蓝白裙子,整个人都愈发地显得美丽与可爱。
  街坊邻居也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这片社区多出了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对此露米卡妈妈是这么解释的:
  “她是爱丽丝·卡希莉雅·福特里尔,她的爸爸切斯特·福特里尔在之前的战争中牺牲了,所以我们在帮忙收养他的孩子。”
  因为伊利斯和露米卡长得可爱,整个街道的孩子们都喜欢和他们俩玩,有时候还会开一些结婚的玩笑。
  在玩对童话故事的角色扮演中,伊利斯经常被众人要求扮演公主或者《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爱丽丝,因为在其他孩子们眼中,伊利斯(爱丽丝)不光有着和爱丽丝一样的名字,更有着与故事描述中相似的外表。
  这栋居民楼里的住户们也都喜欢这俩孩子,有时候去做客的话还会送一篮子比如麻糕等点心吃。
  麻糕是用面粉、芝麻炸成的小球,有时候还会掺一些碎坚果,特别地干,吃的伊利斯和露米卡每次都得喝两大杯水才能咽下去,搞到最后两人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两口,剩下的全都顺会家里去。
  有一点伊利斯比较在意的是,他曾不止一次听瑞克尔夫妇讨论过关于家庭支出的问题。墙壁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总能在房间里的时候听到外面客厅中露米卡的爸爸和妈妈商量如何分配工资与收入的争论。
  在他们的争论中,时不时会提起“爱丽丝”——也就是伊利斯自己。自从伊利斯来到他们家之后,凭空多出一个人所带来的开销是一股不小的压力。
  吃的,用的,穿的衣服还有生病时买药,以及在照顾伊利斯上花费的精力,这些让瑞克尔夫妇比之前显得更加劳累,也让饭桌上的黑面包逐渐多了起来。
  虽然瑞克尔夫妇从未当着伊利斯的面提起这些事情,露米卡也没有因为吃的比之前稍差点而责怪他,但敏锐的伊利斯依然察觉到了自己给这个家庭所带来的的负担。
  或许自己真的得学着向其他孩子那样开始出去打工了。
  在这个时代,童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他们工作环境的安全保障就全部依赖于运气,工伤司空见惯。
  运气差的话,甚至可能会被工厂主利用孩子的天真与经验不足,反过来讹诈许多钱,最终累死或饿死在什么角落里。
  当伊利斯像露米卡妈妈表露自己想出去工作的想法后,露米卡妈妈则是喊来了瑞克尔先生一起商讨。
  “到外面去工作很危险,露米卡因为可以被他爸爸带着照顾所以没事。爱丽丝的话必须谨慎点找份工作。”
  最终他们推荐爱丽丝去市中心繁华的地段找份活儿干,那儿的工作普遍是相对轻松的服务行业,适合外表好看、脑袋聪明但身体羸弱的伊利斯。
  而且那儿的贵族也多,雇主普遍更有钱也更在意面子,至少不会在明面上对孩子们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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