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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假如爱丽丝不能回来 / 第二章:新家II

第二章:新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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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章节平均每个星期写一章,在精心打磨下有较高质量。现在由于作者在为找实习工作而努力,时间并不充裕,并且为了尽可能保持稳定的更新速度,所以接下来的章节每章写作时间将大大压缩,文笔质量可能会下滑,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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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您要帮我洗吗!我...我...”
  听闻瑞克斯夫人要帮自己洗澡,伊利斯惊慌失措地连忙拒绝。
  “你瞧你现在这样子虚弱的,我不看着点儿说不定你直接晕在卫生间了。”
  瑞克斯夫人对他说道。
  “我家露米卡到现在也是我给他洗,自己一个人总是不好好弄搓不干净,你忘了你小时候跟露米卡玩的一身脏,还是我给你俩一起洗的澡的吗。”
  “而且你看你一身的伤,我还得给你检查一下呢,该消毒的消毒,该包扎的包扎。哎哟你脚上这是咋了,布都染红了...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
  露米卡妈妈话语不带停的,不给伊利斯留拒绝的时间,就把他身上又破又脏的外套脱下来扔到角落里。
  “先得洗一遍,然后上个药。”
  她说着,又回头朝还在客厅做饭的瑞克斯先生喊道:
  “孩子他爸!拿一瓶消毒酒精和棉布放门口,咱家还有绷带的话也拿点。”
  “好!”
  瑞克斯先生是吼着回答的。
  伊利斯的内心有些崩溃,他怎么也没想到瑞克斯夫人打算给他当成小孩一样洗澡。被他伪装的那名‘爱丽丝’是个真正的女孩子,这样下去的话,他会很快被发现自己是假冒的。
  自己会不会被愤怒的瑞克斯夫妇赶出去...伊利斯越想越害怕,一步步往后退着撞到了墙。
  撞到墙所发出的沉闷咕咚声又引来了瑞克斯夫人的视线,她疑惑地问道:
  “你这孩子,咋回事呀。”
  正想帮伊利斯脱衣服的露米卡妈妈,看着伊利斯害怕和惊慌失措的眼神,她好像理解了什么。
  她只是笑着走过去,三下两下脱光了伊利斯身上的衣服。
  “不要...”
  ......
  伊利斯蹲在烧了热水的木桶里,将半个脑袋埋在水下,咕噜咕噜往外吐着气泡。
  露米卡妈妈拿了个板凳,坐在伊利斯身后为他梳理头发,将头发上一个个死结理开或者直接剪掉。
  “所以说,你就一直没打开那封信看过吗。”
  “嗯...”
  伊利斯有点委屈,他一路上担心受怕的,却没想到大叔早就在信里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他将大叔给的那封信视为救命稻草,一直没敢打开看一眼,怕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傻孩子。”露米卡妈妈笑着说。
  “你是不是一开始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是爱丽丝呀。”
  伊利斯没有回答,只是又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伊利斯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在之前瑞克斯夫妇谈论到他自己的时候,用的是‘他’而不是‘她’。
  自己对大叔的家庭一无所知,更何谈假装成大叔的女儿,这样蹩脚的演戏不可能瞒得过跟大叔有十数年交情、看着爱丽丝长大的瑞克斯夫妇。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12...”伊利斯回答道。
  他对自己生日记得很清楚,因为上一个生日是唯一一次爸爸和哥哥姐姐都不在的生日。
  “切斯特的女儿,爱丽丝·福特里尔,两年前在跟你年纪相同的时候去世了。”
  一边给伊利斯洗头发,瑞克斯夫人一边讲起了以前真正的爱丽丝的事情。
  “爱丽丝那孩子,跟你长得很像,也是淡金色头发,跟你一样有冰蓝色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如果再大些会有不少年轻小伙子追求她,可惜她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也难怪切斯特会觉得你像他女儿。如果爱丽丝还活着的话,她应该就比你大个两岁。”
  瑞克斯夫人声音里透露出许些无奈与悲伤,就像失去的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爱丽丝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也因此切斯特很疼爱他唯一留下的女儿。然而命运多舛,爱丽丝的死让切斯特受到打击不小...那时候的他,成天酗酒,浑浑噩噩的。刚好临近打仗,他也想借此一了百了算了。他觉得,死在战场上总比窝囊地死在自己的窝里要有尊严。”
  瑞克斯夫人的描述与伊利斯对大叔的印象出入非常大,在他的记忆中,大叔一直是个乐观爽朗中带有温柔的人。
  “你几乎与爱丽丝最后那年长得一模一样,切斯特把你当成了上天对他的救赎。所以假如他出什么意外的话,希望我们将你当做他的女儿收养。”
  “这也是对爱丽丝最后的补偿。他在信中是这么说的。”
  ...
  伊利斯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对爱丽丝的死亡感到悲伤还是感激。
  就像是小时候玩的跷跷板,一方的获得来自于另一方的失去。
  为什么不能两个人都活下来呢...当伊利斯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无论是大叔还是瑞克斯夫人,都没提到爱丽丝是怎么死的。
  一股好奇涌上心头,但他打算把这个疑问先放到很久以后。
  “或许是你拯救了切斯特。我们从他的来信中读出了许久没见到的热忱。”露米卡妈妈对他说道,话语中带着欣慰。
  被这样给予厚重的感激,伊利斯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呀,小爱丽丝...”露米卡妈妈继续说着,只不过这回她是用爱丽丝这个名字来称呼伊利斯的。
  “为了能给你在这儿安排个合法的身份安定下来,避免被外面的人怀疑...我们可以拜托你用爱丽丝·卡希莉雅·福特里尔这个名字,继续生活下去吗。”
  “其实这同时也是为了切斯特的遗愿,虽然这样很对不起你,但...”
  “我会的。”
  还没等瑞克斯夫人解释完,伊利斯就先一步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让瑞克斯夫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从今天起,我就是爱丽丝了,请您把我当**丽丝对待吧。”
  无论悲伤也好还是感激也好,原先那名爱丽丝的死亡让现在的自己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无论这背后隐藏着多么悲伤的故事,我都会继承她的生命,代替她的那份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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