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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光束扫荡街区,掀起一轮轮爆破。燃烧的废墟在肆虐中不断崩塌,却见一道娇小身影借着周围的障碍物躲避着火力扫射。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来去如风,自射流覆盖不及的另一个方向疾速逼近。寒芒欺身之时,迎接他的是那人抬起的异化肉掌。
轰轰轰——
凶猛的能量冲击几乎贴面击发,掀起爆炸与气浪淹没了来者。
但下一刹那,有青风自身后袭来,凌利的寒锋在爬行动物似的粗犷鳞片上擦刀而过,竟划出了切割金属一般的火星。
凭空的吸力牵引着那人及时避开了这危险一击,救人者却因此将自己暴露在死神的凝视之下。
嘭得一声,他的上半身在血雾中消失,直至残尸倒地,才有沉闷枪鸣传来。
被救者来不及悲怆,在这瞬息万变的杀局中,没有可供人们顾念其他的余地。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破旧房舍和砖墙轰然倒塌,激射而来的娇小身躯上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恐怖劲能。
轰!
小小的拳头如同一记重炮狠狠砸在了及时展开的光罩之上,爆出沉桩锤击铜钟般的嗡鸣。金刚护体已然成形卸去大半力道,可紧随其后的却是疾风暴雨般的猛烈且密集的快拳暴打。
坚固防护在这雨点般的烈拳之下一点点瓦解,轰出赫赫拳影的娇小女孩又是一记鞭腿扫出,竟好似战斧劈削,一击之下直接将光罩彻底崩灭。
严重的能力反噬令其无力闪避,那人咬紧牙关慌乱格挡,随后双臂便被这凶猛一腿踢得扭曲成了异常歪折的可怖姿态。整个人也随之倒飞,砸入了燃烧的民居之中。
又一道枪声袭来,倒塌的砖墙上多出了一个贯穿的破洞,那人避之不及,一只耳朵连带着脸侧的皮肉都被凶弹一并撕开。随即他身形踉跄,又被乘机迫近的娇小女孩再度迎上。
危急关头,他双目充血,喉部如气球般鼓胀,炽流及时喷吐而出,将之再度逼退。
炽光如刀切割着地表与建筑,娇小的身影不住闪避。火光之中,青影再现。而这一次,来者却是拼得用左肩接下了一记攻击,伤处焦裂,牙关紧咬,却总算迫近其身前。
那人鼓起的喉咙表皮下隐约有白炽的辉光亮起,却随即被一只穿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直接锁喉,没来得及喷出的炽光射流在喉中瓦解。
气管被高温灼伤,甚至连肺部也遭余火反噬,强烈的痛楚令之剧咳。但很快,他连咳都咳不出来了。禁锢脖颈的掌间传来劲力顺势将之扼住,咔的一声,喉骨断裂,窒息的痛苦支配了他的意识。
垂死的挣扎被没入要害处的寒意与剧痛扼制,随即腰间又有另一道巨力传来,喉间桎梏随即松开,身形扭曲像是被失控的大巴车撞了个正着,硬是在地上犁出了一条满是血污与碎鳞的深沟。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劈头砸落的粉拳,随后便有骨骼和金属破碎的声音从废墟中不断传出。
战场的另一侧,一名落单的C7小队成员正不得不疲于奔命。
忽然脚下一软,突如其来的土浪就将他吞没其中。周遭的土石仿佛被赋与了液态的性质,竟涌上上空如龙卷般螺旋起来。
一位肤色暗沉扎着脏鞭的沙民女子双眼翻白,驭使着如水流动般的土石不断碾转扭曲,好似磨盘一般,有血骨的残沫挤出并掺杂其中,并不断绞出更多。
她对着别在领口的通询器说道:“莫娜,有三人往你的方向突围了,小心。”
千米之外的某个制高点内,又一声沉闷的枪鸣响起。有金黄的弹壳抛出,莫娜俯靠在水泥桩子上平静地说道:“没事,交给我。”
嘭!
话音未落,瞄准镜内便见一具无头尸首从高处抛落。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密集的轰鸣。
嘭!嘭!嘭!
枪声如重锤砸地,莫娜看似纤薄的肩膀却稳稳抵住了身前狂兽的咆哮。民用建筑的阻碍在这对能力者歼灭型狙击枪的枪弹面前并不比豆腐坚韧多少,几乎一枪就是一个连穿数层阻碍的贯穿破洞。
不过,当逃亡者躲入了一片射击死角的林立建筑群时,她也只得飞快的抽身离开,一手环抱着对她而言过于笨重的大狙,另一只手攀着顶楼的扶栏,顺势翻向了临近的高楼。
当然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负重,想直接飞身过去终究是难为莫娜了。她也没有打算能直接抓住对侧顶楼的扶栏,而是任由娇躯随重力下坠。
砰!
莫娜稳稳地落在对面楼房临时搭建的脚手架上,两条修长且饱满的大长腿蕴含着夸张的力量,她抱着枪纵身一跃,便直接破窗而入。
身影在窗台间不断穿梭,莫娜死死地锁定着数百米外不住疾跃的那两道身影。
嘭!嘭!嘭!嘭!嘭……
大狙让她打出了炮击的气势,精准的弹袭瞬息而至。然而对手也不是泛泛之辈,或倚仗身法或借助掩体,迅敏地躲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袭射。
见此状,莫娜的嘴角却是微翘,因为她可不是孤军奋战。
正在这时,突袭而来的寒芒错身而过,较后的那名C7小队成员身上绽出多道血痕。受创者扑翻在地,却是强压剧痛,有气流向她所在之处涌聚,随即甩出道道锋利气刃,逼开了再次袭来的偷袭者。
“走!”
那人凄厉地哀吼着,只希望同伴赶紧逃脱。但下一秒,死神的问候便精准命中了心脏的位置。
远处的莫娜拉动栓机抛出弹壳,她在通询链接中和同伴示意了一下,汉克便收起匕首,放弃了对最后一人的追袭。
杂乱的楼道内有矫健身影不停穿梭,愤恨与悲凉支配着男子的心,C7小队完了,队长生死未知,现在连她也死了…他脸露狰狞,心底呐喊着。
杀了那家伙,杀了那个该死的射手!
爱人临死前的那一幕不断冲刷着男子的理智,竟是一时不备,直到脚上传来细线崩断的触感才惊觉不妙。
电光火石间,行动快过思维,他当即一个翻滚将身体掩入倾倒的长桌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上千枚细小尖刺借由爆炸的劲势铺洒了狭小空间内的每一寸方位。
挡在身前的长桌已是千疮百孔,继而咣啷散架,薄薄的外包铁皮和其间的几层胶木板在这种饱和打击下聊胜于无,但在这紧急关头男子根本没得选。
他脸部肌肉几乎痉挛,身上细密的血窟窿不断带走更多的鲜血,他不甘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跟着被一点点带走。
而这时,不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子顿觉不妙,该死,那家伙想逃!
几乎不作什么思考,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掏出的针剂扎进了自己的颈动脉,没过多久就听得一阵咆哮,猛兽一般的男人从中奔出径直撞向了通往莫娜那边的墙壁。
砖石垮塌,尘土飞扬,一身灰土的复仇者红着眼匆忙锁定着仇人的方位。
混蛋,不许跑!
两道迅捷的身影奔逃与追逐着。狭窄的室内环境不便用狙,那平日里气质懒散的女子此时也不禁面露焦色,一边用通询器催促着同伴赶来支援,一边拔出手枪做着聊胜于无的反抗。
仇敌的惊恐以及药剂的作用齐齐引爆了男子的理智,他连子弹都不躲狞笑着向前扑去,极度兴奋癫狂的情绪支配了他,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鼻息间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抓到你了!
女子握枪的手被巨力生生掰断,不待对方哀嚎,发狂的男子便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断了对方的脖子,痛苦的呜咽伴随着喷涌的鲜血一道离开那具身体,男子利用体重和力量优势将之压在身下,并一手握着那截掰下的断手不住捅向禁锢中奋力挣扎的娇躯。
有腥热的液体浸透了男子的衣物,濒死之人的挣扎越发潺弱,但他却仍是不住施虐着。心底的仇恨之火随着不断捅刺的利器尽情宣泄,他浑身是血,畅快的狂笑着。
渐渐地,笑声和神智都逐渐微弱下去,药效过去了,男子伴着大仇得报的笑容走向了意识的终结。
嘭!
冷硬的枪响打破了虚妄,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后颅中弹,里面流淌出来的不是正常的脑浆而是污泥一般粘稠的恶臭浊物。他手中仍旧死死地攥着那柄捅入自己胸腔的匕首,眼瞳中满是混沌的迷光。他的身下又哪有什么死去的女子,自己的胸腹部却是鲜血喷涌血肉模糊。
却见莫娜安然无恙的持枪从角落中探出,有奇异的花瓣虚影在走廊中飘荡着逐渐隐去。
“切,上次就吃过这玩意的亏了,以为老娘还会着道吗?”
她捂住口鼻在恶臭越发浓郁的尸首身上翻找着什么,最终如愿的找到了一根完好的未拆封针剂。
针管内的液体有着宝石一般的色泽,梦幻且迷人。
真是美呀,莫娜不由发出了和当初蔻蔻一样的感慨,只不过再看一眼男子正飞速变质发臭的尸首眼神就又深邃起来。
只坚持了这么会功夫吗?和上次高架桥上那疯婆子相比有效期短了一半都不止,看来除了危害大之外,对个体的强化效果和持续时间都是不固定的啊。
不过想来也是,有仁心会和TPE在这方面满世界的监查和严控,就算是上帝之鞭也很难有良好的条件去研发和试验这些违禁药剂。
事情总算结束了,莫娜很悠闲的伸了个懒腰,隔着窗台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几条街道外熊熊燃烧的冲天火光与烟柱。而那边正有一具巨大尸骸躺倒在一幢废楼边上,巨人头颅离地的高度几乎就要赶上那栋楼四五层的位置,那庞大的尸身与背后的筒子楼一道都被烧的只剩下了勉强支撑的骨架,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想到阿列克斯还真把C7小队的头头给宰了啊。”
对于第一行动队来说,歼灭本就在之前礁石军团的捕杀中伤亡惨重的C7小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就价值和影响力而言,阿列克斯击杀C7小队现任队长的份量却无疑是悬剑方面目前取得的所有战绩中当之无愧的榜首。无他,无论是对悬剑行动队还是上帝之鞭的清道夫小队而言,一支损失了团队核心人物和全部资深者的队伍已经基本上等于从各自的战斗序列中除名了。也就是说,C7小队从此不复存在。
嗯,怎么回事?
当听见那边隐约传来的枪炮的动静时,莫娜眉眼微蹙,对C7小队的围歼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这又是在跟谁交火?
紧接着个人终端内便传来了团队紧急通信信号,莫娜的心里都不由咯噔了一下。
“阿列克斯,出什么事了?”
“遇到点麻烦,不过我这边不打紧。莫娜,你马上带领你们小组赶往东区方向与三队辰那边的人手汇合。”
东区?!
听言,莫娜瞬间想起了之前那边传来的声势骇人的巨大动静,心头不禁泛出了不好的念头。
果不其然,阿列克斯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就在刚才联络员向我们紧急求援,特勤五队此前对安索克本部发动的强攻遭受大败,其主力部队为B5小队和安索克的本部精锐联手剿杀近乎全灭,乔纳森那家伙也重伤濒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