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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过常陆的禀报之后,诸葛亮不由得抚掌而笑。
龙椅上的、那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诸葛亮见状,细细将常陆与东吴之间的博弈向刘禅一一道来。最后,诸葛亮缓缓总结道:“陛下,常将军对现今局势的认识十分到位,还望陛下日后多与常将军交流一二,不可自以为是。”
“相父之语,朕记下了。”刘禅恭敬的答道。
“臣尚有一事禀报。”诸葛亮向着刘禅拱手道。
“相父何须如此?便宜行事即可。”刘禅并未思考,当即回道。
诸葛亮一听此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臣受先帝三顾之恩,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陛下终究是一国之主,又岂能当一个甩手掌柜,终日沉迷享乐?”
眼见得刘禅的脸逐渐变成了苦瓜色,常陆不由得轻笑出声。
“臣自当为陛下编书一本,陛下须得时时查看,臣不日亦会抽查!”最终,在刘禅的抱怨声与诸葛亮的呵斥声中,君臣三人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离开皇宫,诸葛亮叫住了转身欲离开的常陆:“文若稍后可否有闲暇,若有的话,还望来府中一叙。”
对于诸葛亮的邀请,常陆自然是却之不恭。
“你先前托子龙送来的信,亮已然尽数读过,其中有几条,深得吾心。”
丞相府中,诸葛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常陆,缓缓说道。
“目前亮已然做了其中三件,文若可有兴趣听听?”
“愿闻其详。”常陆压下心中的激动,询问道。
“亮已命人前往南中,统计今年的粮食产量,但今年应该只有建宁郡可以拥有可观的粮食产量。同时我已传命李恢,令其与孟获一起、以你的名义去犍为郡等地教授夷民耕种之法,最迟后年,定然可按你信中所说、以蜀锦敛天下之财。此乃第一件。”
“第二件乃是你所说的论工与制器,亮已广集蜀中工匠,集思广益。目前虽未研制出值得一提的器械,但有一人说无论如何也想见你一面。待到此间事了之后,亮会命军士带你前往,还望文若不要推辞啊。”
“丞相之命,陆岂敢不从?”常陆登时回道。
“第三件乃是选士。孟获遣女花鬘及族弟孟琰入蜀中为质,亮自然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欲以其二人为未来北伐之时的夷军统帅,文若意下如何?”
常陆闻言,立时拱手道:“丞相心中既已有决断,又何必问陆?”
诸葛亮闻言,笑道:“不论如何,这支军队都算是你一手组建起来的。若是你反对,亮无论如何也要重新考虑一下。不过既然文若不反对,那我也可以百无顾忌了。孟获在南中招募的第一批夷兵已然抵达,共计三百八十七人。亮已让花鬘二人带领他们开始训练,日后亮也会亲自教导他们。”
“丞相乃万金之躯,何须事必躬亲?此等事宜,选一将领去做便是了。”常陆听过诸葛亮的话,皱了皱眉,说道。
历史上诸葛亮之所以死于五丈原,也和他事必躬亲有莫大的关系。
“文若此言差矣。亮受先帝托孤之重,自当如此;若是将诸多事宜都交予旁人,若是那人不尽心尽力,亮岂不是有愧于先帝?”诸葛亮闻言,登时正色道。
“丞相……”常陆还想再劝,话语刚出口便被诸葛亮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唉,若是诸葛亮可以被如此简单的说动,又岂能成为千古一相呢?
“文若,你才情不在我之下,故而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依你之见,东吴如何?”诸葛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东吴众臣,实非酒囊饭袋之辈。”常陆思考了一下,方才说道:“以陆之见,东吴现虽和季汉联盟,无非是迫于曹魏压力罢了。若是有朝一日,曹魏式微、又或是季汉内部生变,东吴定要发难。”
诸葛亮颔首:“此也是亮担心的地方。先帝在时,命正方(李严)严守永安,现与东吴结盟的消息一旦放出,定有人要我撤去永安驻军、令其前往汉中,你认为亮该如何?”
常陆深吸一口气:“此等事情,恐怕不能对诸多人等道来,而且对东吴中人,也不能告知。不如佯装撤去守军,再暗中复命其返回永安,如此一来,对内外具有交代,同时若东吴真的发难,我们也不会措手不及。”
诸葛亮颔首,深以为然。
“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先去见那人,待到回来之后,亮复有事情相商。”
“诺。”常陆拱手道,自有军士上前,带常陆前去见那口口声声说要见他的人。
常陆跟着军士在成都城中七拐八绕,最后竟是走到了一处位置极其隐蔽的铁匠铺前。
那军士上前禀报道:“蒲大人,常陆将军到了。”
常陆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惊:区区一工匠,竟能让一军士称为大人?
随着“吱呀”的一声,铁匠铺的木板门被缓缓拉开,一个赤着双臂、身着围裙的豪迈男子走出:“你就是提出这“灌钢”之法的人?”
“正是。不知有何见教?”常陆疑惑的问道。
那男子并未答话,而是仔细的将常陆打量了一番:“奇怪,看你的样子,不似常年与钢铁打交道的人,为何能提出这般新奇却又好用的方法?”
常陆一怔,莫非要告诉他生铁、熟铁以及钢之间的区别么?
在常陆犹豫间,男子却是豪迈的说道:“罢了,不论你如何想到这方法,对我等铁匠来说,终究是一件好事。用了你的方法之后,我等炼钢属实是事半功倍了,这样一来,我蜀中军士便可人人着铠,中原之地,不日可定啊。”说着,他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常陆见状,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还未请教台甫?”
“好说,巴郡蒲元。受丞相征辟,现为随军工匠,为蜀中军队铸刀。”那男子爽朗的答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找陆有何事?”常陆问道。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蒲元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想看看能想出这等方法的是何许人也,本以为该是和我一样的、天天与钢铁打交道的铁匠,不成想却是一个领军打仗的将军。”
常陆闻言,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这汉子,倒是十分淳朴。
“若无其他事情,陆便先告退了。”常陆拱手道。
“这是自然,自当以将军之事为重。”蒲元登时回道。
那军士见状,复引着常陆回到丞相府中。
一进门,便见到一人坐于丞相面前,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