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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人一贯以读书人自命高,常常负气于乡邻气,满之乎者也的骂人,又兼活得实在穷困潦倒了,于是同乡们都笑他为夫子,现在社学里没了塾师,实在没办法了,找他来凑数,还是托了张归贺的关系。”
延潮不由有些同情起这夫子来,不仅是童生师,还是终进学无希的童生师,难怪张总甲对他也是没有点尊敬,于学生们心底和明镜一样就楚了。
连延潮也是道:“四十岁过试,这样的水,恐怕是误人子弟。”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的,大家这日也是这么嘀咕的,说比生差了不多少。”
这时候夫子开始课道:“日《增广昔时贤文》,书只有三本,大家借着轮着读,张豪远,张归贺,张嵩明你们来拿!”
众人都道这夫子是张归贺的亲戚,他这么排大家心底都有意见。
由于大伙心底对夫子都有意见,延潮可以觉对上课时,自同学就没有诚义书时那么认了。
而夫子书方式很套,下面堂课上,新塾师只是读一句,让学生摇头晃脑地跟一句。学生有问文字意的地方,就他训斥。临到最末了,夫子粗略的,讲了一遍。所幸增广昔时贤文还浅显,大家也不会听不懂。
一堂早学下来,夫子一溜烟人,看样子午学和晚学是不备来了。
学童们已是大吐苦水。原来诚义在时,学生进度不同,各自学,而这个生则是统一学。如刚刚学蒙童训的弟子就觉得增广贤文难,而早开始读四书的弟子,又都觉得易了。
“么鸟生!”学童已是开始在课堂上大骂了。
这时候张归贺站起来道:“你懂么,生突然辞馆,乡里面好易找一个生,给了钱,暂代堂课。若是重新请一个生来,就要重新给束修,你们家里拿得出这笔钱吗?”
听了张豪远这么说,延潮恍然大悟,原来新生是代课生啊,薪水(拿不到束修),正式编制(提学和乡不承认),还没办法评职称(享不到免徭役的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