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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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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陈君毅夫妇回到家中时已是晚上八点半钟了。
  柳姐正带着孩子刷牙洗脸,她说如果要是夫妇俩再晚来一会儿,她就准备让孩子跟自己睡了。现在夫妇俩回来了,她料理完孩子的卫生,也就把孩子交到夫妇手中了。
  夫妇俩分别跟柳姐道了晚安,就见柳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叶晓梅将孩子哄上了床,脱了孩子的外衣,又把内衣掀起,想看看孩子身上有没有新增加的乌青,前前后后查看了一圈,不见有新的伤情,她的脸色才舒展开来。
  “老实说,阿姨对你好不好,不许撒谎。”她严肃地问孩子。
  “很好啊。”
  “到底好不好?”
  “好啊。”
  “她有没有骂你或者打你?”
  “没有啊。”
  “那有没有给你吃一些不好的东西?”
  “没有啊。”
  孩子颠来倒去就那几个简单的词,说不出别的花样来了。陈君毅听不下去了,对叶晓梅说:“行了,你再问,孩子都是那几句话,还是要大人多留心眼,小孩知道什么。”
  “留心眼?我们一大早就出去上班,晚上六七点才回来,我们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留心眼啊?”叶晓梅反问道。
  陈君毅道:“以前就别提了,现在不是有监控了吗,我这就去查看监控,有什么情况再跟你说。时间不早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就跟孩子先睡吧,我去自己房间了。”
  叶晓梅没有回话,只是埋头铺着被褥。她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让陈君毅忽然想起沈梓虹来,就问道:“有个叫沈梓虹的是你办公室的文员吗?”
  “是啊,怎么了?”
  “这人怎么回事?服务态度也太糟糕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你胡说什么,小沈人好着呢。去年还被公司评为优秀员工了。”
  “就她这样还优秀员工,快省省吧,我都不稀说她,也幸亏是个办公室文员,要是饭店服务员,就她这嘴脸,早就被老板炒鱿鱼了。”
  叶晓梅终于回过头来了:“你吃错药了,大晚上的,你冲一个小姑娘发哪门子邪火?”
  陈君毅也实在受够了,说话也不免冲了许多:“还我发哪门子邪火,你也不想想我一天到晚受多少闲气,在家你没有个好脸色,出门作个采访,连你手下员工都狗眼看人低,没错,我只是个小记者,可她不也只是个小文员吗?谁瞧不起谁啊?”
  “你以为小沈对你态度不好,是因为你的记者身份啊?”
  “不然呢?要是我们主任出马,或者干脆台长自己来,她会是这种态度?”
  “行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天挺晚的了,你忙你的去吧。”
  话不投机,陈君毅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就没再多说什么,带上主卧室的门,就回了他的次卧,调出了监控。
  第一次查看监控的他,内心多少带着些兴奋与紧张。摄像头的质量似乎很好,角度大,画面清晰,色彩明亮,分辨率高,大人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监控中的柳姐行为举止都很自然,与平时一般无二。监控显示的内容相当单调,大人与孩子间除了偶尔有过几次正面的交流之外,就很少有过交集了,基本都是各忙各的。柳姐要洗菜,烧饭,做菜,打扫房子,孩子不是在客厅看电视,就是堆积木,要么就是玩各种玩具。
  到了晚饭时间,柳姐把孩子的一份单独摆在孩子专用的小餐桌上,就叫孩子过来吃饭了。吃饭时,柳姐停止了一切工作和活动,就是帮着孩子专心吃饭。等孩子吃完饭,她又重新打开电视,放孩子回到客厅,自己去玩,而她也开始用餐了。
  等柳姐吃完饭,她要做的家务就更多了,根本没时间与孩子接触。只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她做完了家务,才和孩子一起做了几个游戏,两人玩得挺高兴,那看上去就是一个慈祥的奶奶和她的孙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再往下,就更没什么看头了,因为自己和妻子都回家了,那还看什么?
  陈君毅退出了监控,又俯身将李仁翔的画从床底拨了出来。
  他安装在画箱上的“小机关”依然完好无损,他兀自一笑,将画取出来,摊开了摆在地板上。
  松溪道人真是个设色的高手,在中国的古画中,像这样颜色艳丽,格调高贵,风格写实的人物画实在少之又少。
  画中这个名叫碧烟的明朝女子,还真有那么点屠艳玲的气质啊。陈君毅不禁看得入迷了,良久,他才决定掏出手机给李仁翔打了个电话。
  “仁翔啊,你在干什么呢?”
  “画画呢,准备个人画展。”
  “我说这个松溪道人笔下的碧烟,是不是以屠艳玲为模特画成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艳玲是明朝穿越过来的?你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陈君毅勉强笑了几声:“不是,我真正要说的是关于我儿子文轩的事。”
  “文轩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自从你的这副古画放到我家之后,文轩身上莫名出现了一块一块的小乌青啊。”陈君毅以他少有的沉重的口吻说道。
  电话那头的李仁翔沉默了。吓得陈君毅赶忙呼叫他:“仁翔,你没事吧,你说话啊。”
  “没事,我在听呢,”李仁翔也沉重了,“你的意思是文轩身上出现的乌青跟我的画有关系?”
  陈君毅道:“你的画不是邪性吗,我听说小孩子因为抵抗力弱,又特别容易中邪气。当然这东西也都是没影的事,我也是胡思乱想,你别往心里去。”
  “我干嘛往心里去,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实在不行,你就把画拿回我这儿来吧,我们大人自己不要紧,万一影响到小孩,那可是后悔莫及了。”
  “我也是这样在想。我今天在家里装了监控,因为孩子身上的乌青,也有可能是保姆虐待造成,但如果监控没能拍到保姆虐待的事实,我就只好把这古画送回了,我再怎么喜欢搞调查,也不能以孩子为代价,你说是吧?”
  “我理解,我理解,”李仁翔连声说道,“没关系,你不要背负太多压力,我这儿没问题的。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倒要向你宣布一件大事了。”
  听得出来,李仁翔的口气是喜悦的,想必这件大事是好事一桩了。
  “你好像很开心啊,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出来听听。”
  这话正讲到要紧关头,李仁翔又不说了。
  “算了,我现在正忙着作画,画到兴头上不便停下来,否则画的气韵会不流畅。这样吧,我明天请你吃饭,到时再说吧。”
  陈君毅知道李仁翔作画时的习惯,是很少打较长的电话的,能跟他聊这么几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因此他也没有再追问,知趣地说了声“明天见”,也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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