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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下带着百余辆大车,押着数十名俘虏的队伍扬长而去,却给自己留下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三百多颗人头,和倒伏在护城河岸边还在汩汩的流着尚未凝固的鲜血的无头尸首,以及护城河里还在水面上漂浮的几十具尸体,刘文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是哭这群大爷来日来要算账,这一劫是跑不掉,此后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笑则是笑自己今天不用死了。还可以多过几天好日子,家里的那些娇嫩的妾室还可以多疼疼。
“大人!大人?”旁边的守备很是讨好的将刘文斗扶起来,“这股人马经锦田、商围一线往滁州方向去了。”
“谁管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只要不在我金平境内生事即可!”刘大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远远眺望着最后一队人马已经远离自己的视线,又等了半刻钟,确信不会有埋伏之后,刘文斗才下令打开城门,放那些有家人被杀的苦主、家属出城收尸。
为了防备万一有人在城外埋伏,小心谨慎的他先行打开城门,让那些就等哭喊声不断的出城,待所有人外出完毕后,关闭城门,放下吊桥。
那数百人的苦主蜂拥而过吊桥,立刻在城下又是乱作一团,认尸的,哭闹的,咒骂的,相互撕扯殴打的,聒噪声令人头疼不已。
刘大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生死离别的场面,早早打道回府。
“诸位先生,请了!”
喝了一口热茶,刘文斗朝着周围的一群仕绅团团的行了一揖。
“今日大家想必有所耳闻,贼匪扑城,若不是我率队出城力战,怕是眼下诸位先生便不能在此安坐品茗吧?”
“然贼匪势大强悍,本县出城抗敌之人大多伤亡,所以,今曰请诸公前来,便是商量一下这后事该如何料理呢?”
众人听罢,登时一颗心便安稳下来,只要不是什么杀头大事,他们一律不怕,不就是摊派的事情吗!
简单!
这些人大都是居住在县城内的乡绅,也有不少买卖铺子在城内。往曰有官员过境,或者是朝廷有劳役摊派等等开销不好下账的时候,官家便会同仕绅们一道商量,将这笔费用分摊到升斗小民身上。
当然,官绅们只是带头做做样子,等百姓的钱收得差不多了,将剩下结余的钱拿出来一算。
士绅的钱如数奉还,剩下钱七三开分。以前金平县可没少干这样的大型活动。
不过今日事急从权,去慢慢收缴斗升小民的钱怕是不妥,要是人家来算账,自家还在为那银钱扯扯拉拉,怕不是大晚上打着灯笼进茅房——找死。
“刘大人的难处,学生知道,这次我们必当竭尽全力,共度难关!”不少士绅点头答应,和自己的钱财相比,他们还是更加惜命。
一番商议和讨价还价之后,刘大人最后和大人先生们议定,照着普通商铺每家收取银十元,中等铺子每家收取银八元,上等铺子收取银五元的标准收取。
之所以上等铺子反而收的少,原因无他,一来是上等铺子少,二来则是上等铺子的老板都在这里商量价钱,制定规矩的人,能够让自己多交钱吗?!
谁也不是傻子!
交钱也没有倾家荡产的打算!
至于说普通的城中百姓,则是照着每个男丁收五百文钱、每个老弱妇孺二百钱的标准征收。
送走了一干绅士们,刘大人又同孔易节一起算了一下账目开支,每一个死者给抚恤三元,烧埋钱一元。
班头、衙役之类的人物照双倍给付,那些地痞无赖吗,一律不给,死了也没人心疼,拍手叫好的倒是不少,如此算下来不过是一千五百元。
而单单在城中摊派的收入便是扣除了士绅们的截留之外,至少还有万两上下。索性再拿出三千元出来,到省城打点一二,把丧事变成喜事办理。说不定,自己的这次升官就更快了!
送走了孔易节,刘大人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换了便衣,喝着那个年方二八被他从馆子里买回来的娇嫩的小妾送来冰糖百合汤,看着小妾雪白粉嫩的一张脸,忍不住胯下蛙跳不止。
口中不自觉地开始哼唱起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口中一边唱,手上也不闲着,一把拉过那小妾,将他的一双小手往自家衣服里送,享受这片余的舒适,“乖儿,你看大大今天出了这许多的汗水,等会你与大大一道沐浴可好?””
那小妾啐了一口,羞得粉面通红,刘大人见状更是心里娆痒痒,正要进一步动手,门口的管家很是煞风景的禀告。
“老爷,外面有客人来拜访。”
眼见得就要入港,却又有人在此时前来打扰,刘文斗便是再有涵养也是未免有些火气的。
“什么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
“可有名帖?”
“也没有名帖!”
“混账王八羔子!没有名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就往老爷面前领?你这货还想不想干了。”
那管家忍着听完刘大人的一通骂,手中不时的暗暗捏捏几天前刘文斗赏的那两块硬邦邦的银元,看在钱的份上,他把刘大人说的一切话都当风聒耳。
待刘大人骂的有些渴了、累了,端着瓷碗在那里喝着百合汤的时候,管家慢条斯理的回了刘大人一句。
“大人,那来人说了,他和大人有一面之缘,是今日城下故人!他告诉小的,一定要把这话带到,至于说大人愿不愿意见他,就看大人自己的福泽了。这是他的原话,小的不敢擅专。”
管家的话音依旧和刚才一样,不紧不慢,不高不低,温和有礼,但却如同一记霹雳一般在刘大人耳边兀然的炸开,紧接着,刘文斗的耳边仿佛就响起了那一连串仿佛连绵不绝的火铳炸响之声。
“老爷,老爷!”一旁的小妾娇嗔的叫着他,“汤都洒到衣服袍子上了!”
“快!快快!”刘大人放下碗,有些手忙脚乱了。
“老爷,快什么呢?”那小妾继续用十根春葱般的手指在刘大人的身上滑来滑去,不停的挑逗着,往日里刘大人是最喜欢这个调调的。
但是,今天他却错了。
“滚一边去!你个银贱材儿!还不快拿衣服来给老子换?老子有大事要办!”刘文斗怒骂,然后一脚踢将过去,“给老子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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