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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人们以神的名义来行事,高尚或苟且,都是如此。在21世纪,更多地是以人民的名义来开展各项活动。而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以法律的名义。
以法律的名义,丰封将邢止带到了警局,并不是监禁,而是配合调查。邢止当然可以拒绝,但需要有正当的理由,还要进行书面申请,最后还要有关部门同意,这一系列流程走下来,估计调查早就结束了。所以邢止乖乖跟在丰封身后,任由对方摆布。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明明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当你真要做时,却总会困难重重。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人跳出来,故意给你使绊子。而原因却往往很可笑,并不是你动了谁的利益,或许仅仅是大权在握的人不开心,所以要让你也不顺畅。
邢止这时多少还有些庆幸,因为丰封并没有再为难他。丰封是老警察,对罪犯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或许是觉得邢止并不是罪犯,所以没有把他给关起来。
此时晚上八九点,大楼中的警察依然在忙碌。小男孩躺在屋里的座椅上,睡相香甜。邢止在走廊中东张西望,想要看看以前见过的肖潇警官在不在,却没发现她的踪迹。
不远处的屋里,丰封正在翻看文档。偶尔抬头时,正好看到了东张西望的邢止,便起身走了过来。
“来,看看聂兰绑架案的案件进展汇报!”邢止一愣,这绑架案还没有正式结案,案件汇报自然不能外传的。虽不知丰封何意,但邢止也不客气,拿来翻看了一遍。里面有他们几人的笔录,邢止并没有细看。后面有一些案发现场证人的询问笔录,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而吸引邢止注意力的是案发现场死者的身份调查。
警方发现,死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强森,而是一个叫大盒的人。这么奇怪的名字,邢止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盒是第九区的人,并不是统筹出生人口,有家庭和亲属,收入微薄,以打零工为生。曾因为盗窃,被关过几次。但犯罪数额不大,都是关了几天便放了出来。
一年前,强森给了他一大笔钱。那时他并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通过整容,变成了与强森差不多的容貌。经调查,王灿案发生时,这人曾乔装为送餐员进入过华维集团大厦,之后便失踪了。再次出现,便成为了一具尸体。
若是这般,那杀害王灿的凶手多半便是这个大盒。通过分析警方的调查不难发现,这个大盒和强森之间应该是雇佣关系,强森可能是在雇凶杀人。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死了,而王灿案的现场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以将犯罪嫌疑指向他——案发现场太干净了!
早在一年之前,强森便找到了大盒,也就是说,可能在那时强森就开展了他的计划。这么长时间的筹谋,或许足够让一桩谋杀案完美到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从目前来看,强森的计划无疑是成功的,因为警方虽然已经锁定了他,但唯一缺的便是确凿的证据。
据聂兰所说,她在公交车上睡着了,醒来之后便发现被绑了起来。警方调取了她乘坐的那辆公交车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她在六点五十上车,而九点二十,鲁修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公交车前中后各有一门,门口都安装了监控,所有上下车的乘客都会被拍到。而在这一时间段内,聂兰并没有被拍到下车,难道是被人从窗户给扔了下去?她所坐的位置恰巧在车载监控的盲区,所以嫌犯作案的画面也没有被拍到。监控录像中并没有发现大盒上下车,也没有拍到与大盒体型特征相匹配的人。也就是说另外有人劫持了聂兰。
聂兰乘车的时间段内,虽然车上的乘客不多,但是也有十几个人。警方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但却没有人发现聂兰被绑架的蛛丝马迹。警方对车上的乘客进行了调查,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
邢止也坐过早上的公共交通工具,上面大部分人都在打瞌睡,或者干脆沉浸在电子游戏的世界,根本没有人关注其他乘客。
邢止看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是聂兰是被人从窗户给扔出去的,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注意到。若不是从窗户出去的,那为什么监控画面没有拍到她下车的画面呢?
“这个案子是不是很有意思?”一旁的丰封打断了沉思中的邢止。
“她,是怎么被弄下车的?怎么没有发现劫持她的嫌疑人?”邢止抬头问了句。
丰封面上微笑绽开,好似看到了有趣的猎物一般,那种笑,让邢止想到了捕猎和杀戮,那种原始的野蛮让人恐惧,又让人着迷。
但丰封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我也不知道,或许要问她自己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笑容不减,或许他已经有了新的发现吧。
邢止看着他的笑变得有些虚假,不禁一怔,问道:“难道监控录像是伪造的?”
丰封眉毛上挑,轻声道:“若是上载至云端的录像,那肯定没有伪造的可能,但在视频上载至云端之前,还是有一些下手的机会的。”
经丰封这么一说,邢止回想起王灿被杀案,他办公室的监控也在案发时出现了问题,应该是与这次一样通过某种手段将监控视频给篡改了。现在的监控都是无线网络,拦截和篡改电子信号对一些人来说应该不难。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将监控探头破坏了不就行了?邢止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才知道,遍布大街小巷的监控探头都具有感应装置,若是被破坏,天网中心马上就会知道。现在的坏蛋一般不会这么蠢,破坏探头就等于在报警,他们肯定不会去干。
转念一想,似乎哪里不对,邢止皱眉又翻看了一遍,指着上面的笔录问丰封:“好像不对,你们不是调查了那些乘客吗?这些乘客确实乘坐过那辆车,上下车的时间也都能对的上,所以监控不可能是假的!”监控视频是实时画面,充满不确定性,并且会实时上传至云端,不可能提前录制好假视频的。
丰封并没有评价他的猜测,而是将案卷收了起来,与案子有关的话题戛然而止。丰封转而问他道:“有没有兴趣做个警察?”
国家机器太过庞大,邢止或许对探索迷案有些兴趣,但对当警察肯定是没有兴趣的。另外,以他的心性,肯定是过不了心理评估的。
邢止似乎有些回过味儿来,难道丰封让他看这些案卷,就是想要拉拢他?这样的做事方式未免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又听丰封小声道:“这起绑架案还有很多疑点,只要你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若是做的好,我可以申请让你当个辅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丰封又补充道:“虽然是辅警,但是待遇还是不错的。”
邢止眼珠一转,看向对方,似乎想要看破对方的用意。但丰封的表情却没有给他任何线索。丰封这是要让他做暗线的意思,这似乎有些不合理。邢止不是街头混混,也没加入什么秘密组织,社会关系极为简单,让他做暗线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再说,那些警匪谍战片中的暗线大都是惨死的下场,邢止自然不想去冒险。
邢止现在颇为谨慎,但却忍不住好奇问道:“说具体点,让我盯谁?”
丰封似乎斟酌了一番,然后才说:“答应之后才能告诉你详细的计划!”
邢止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多,与绑架案有关的也就是鲁修与聂兰。再说,只是一个绑架案,又不是牵扯重大的案子,还用得着线人?他直接一口给回绝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的回答似乎在丰封的意料之中,“不着急,改变主意了可以再来找我。”
邢止在脑海中急速思考着,却不得要领。邢止深吸一口气,将案子抛在脑后,他都拒绝了丰封,还想它干什么?打定主意,邢止转开话题,问丰封道:“肖潇警官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她被停职调查了,正在接受评估!”
邢止一惊,难道她那晚做的事被发现了?邢止佯装无心地问道:“哦,肖警官做了什么违规的事儿吗?”
丰封笑着耸了耸肩,看来是无可奉告了。肖潇小警官给邢止的印象还不错,希望她别因为肖小易而丢了工作。
“警官,我要在这里过夜吗?”邢止在警局待过一次了,虽然这里很安全,但却不可能睡踏实的。
“不需要,我现在送你回去!”邢止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他问道:“嗯?这就放我回去?机器人抓到了?”
丰封不置可否,看来是还没有抓到。想来是警方已经建立了相应的监控体系了,邢止不在警局反而可能将机器人给诱出来。警方这么被动地开展抓捕行动,看来在华维集团那里并没有要到机器人的内核数据。要是掌握了机器人的内核数据,应该很快就能将她给定位出来的。。
小男孩儿仍然在睡着,邢止将他抱了起来,搭着警车返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午夜了,看到破乱的屋子,疲惫感重重来袭。邢止经历了漫长的一天,现在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但他刚瘫坐在沙发上,门口“维修施工中,请勿靠近!”又响了起来。
邢止身体并没有动,而是慵懒地将自己的头从沙发上抬起来。门外,有人身影妙曼,光影交错,暗影正好遮住了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