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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鸟。”
就当余鲤警惕地注视着开膛手的下一步举动时,他彻底安静了下来,坐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床边。
“说不清是什么品种。”
这是一个矛盾的距离,在巨大的心理压迫中又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安全感。
“灰扑扑像乌鸦的羽毛。”
杰克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
“翅膀两边有一圈白。”
他声音冷漠地陈述着,阴森森的诡异语调无端令人惶惑不安。
“我一靠近,它就飞走了。”
……
余鲤从噩梦般的房间里走出来,天光此刻已微微破晓。
她觉得脚步轻浮,连带着皮肤都有些发冷,她用力搓了搓手臂。
刚刚开膛手在和她讲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后就突兀陷入了沉睡,再次睁眼醒来的他也许还会变回好孩子,但心有余悸的余鲤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她趁着杰克在昏迷时用约束带将他四肢绑得牢牢实实,顺带将窗户紧闭并把门反锁。再三确定杰克的行动能力完全被剥夺——即使是恢复了肢体控制能力也无法再继续为非作歹后,余鲤颓败地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开始回想她骇人听闻的经历。
她原本只是抱着与杰克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想法,尝试着融入疯子的思维,但却无法容忍艺术家的伪善与开膛手的怪诞。当承载能力终于突破极限超过负荷时,她又变回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喂,”她试图在脑海中与系统进行对话,“你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给出了回应——
【您忙着和大名鼎鼎的开膛手玩玛丽苏恋爱游戏,哪曾有一刻想起我?】
余鲤:“……”
隐隐觉得这语气有点酸,网易爸爸你又调皮了orz
“我向你道歉,这个恋爱游戏玩得无聊极了。”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可以现在传送我去下一个世界位面。”
【我觉得不行。】
余鲤:“???”
【您无法中途退出,就像是不四趴的求生者们无法发起投降一样_(:ᗤ」ㄥ)_】
这霸道的比喻句令余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眼前是一个被折磨到极致的女人,沾着鲜血与灰尘的破烂衣裙诉说着她的遭遇,几乎是死里逃生。系统残酷地拒绝了她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的请求,她本该绝望。但预想中的一切激烈与崩溃的反应都没有,仿佛有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既然如此——”余鲤深呼了一口气,缓缓露出了一个玉石俱焚的微笑。她眼底饱含着死亡与离别的伤痛阴影,这使她看上去更具阴郁的美感。
不可否认,这幅皮囊很适合她。
“……我还有一个办法。”
……
一个小时后,苏格兰场。
“我知道开膛手杰克的线索。”余鲤面无表情地坐在警察值班室里,身后的玻璃门映照着她瘦削却挺得笔直的脊背,两名肩带上印着一长串编号的警察要笑不笑地坐在她对面。
其中一人很快认出她是游离在东伦敦贫民窟的轻佻妓女,要知道这只底层的小灰耗子可是该死的艳名远扬,总有人把这种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荤段子主角,大家也都乐意听。
然后当着她的面,两个警察窃窃私语。
其过程中,余鲤没有任何反应。
“让我来猜猜,您为何在酷暑炎夏穿着遮领的长风衣?您的脖颈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吻痕?”
他们用暧昧不明的眼光打量她,肤浅又露骨,稍胖的那人甚至点燃烟斗轻浮地朝她吐了个烟圈:“也许您应该去SCD2(指强/奸与性/犯罪的调查小组)报案。”
目前的苏格兰场已经开始整改,伦敦警察队总部扩张到拥挤不堪的地步,伴随着一千多名警探的入驻,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垃圾都给混杂了进来。
余鲤懒得理会对方揶揄讥讽的话语,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你们莫非自愿放弃名利?”
“当所有人都拿这个恶棍毫无办法的时候,他也许是觉得我们太无趣,便逐渐销声匿迹,但你们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吗?”
她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胸脯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多年后永远也无法被捉拿归案的开膛手将成为苏格兰场的一个耻辱。”
警察的笑容僵在唇角。
“我曾亲眼目睹过开膛手杀害了一位妓女,然后被当做猎物——别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我是幸存者。”
她拉开风衣,脖颈上赫然松松散散缠了几圈渗血的绷带,她将看似狰狞但切口却异常平整、甚至带着一丝流畅与优雅的伤口露出来。。
“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柳叶刀的切口,这是开膛手一贯的作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