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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郎需要几秒?
一个毒发。是的,一个毒发。
就像是把体内仅存的真实抽干直至一丝不剩,她蜷缩在地板上像一只蠕动的蛆虫怪物,咿咿呀呀地拽着头发,从喉咙里嗫嚅出几个支离破碎的音,没有人听得懂她的语言。于是她更加痛苦,手背上泛起青筋,仿佛要将头皮和血肉一同撕碎。
——我想我应该强调一下,今天不是愚人节,明天也不是。
杰克能做什么?
他只能沉默旁观。
杰克缓缓地欠身蹲下来,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披头散发的女人。
他觉得她像是在挣扎,像是翻白着肚皮的死鱼。她大口大口的吸氧,唾液分泌物不受控地顺着嘴角向下流,可惜她微不足道的渺小抵抗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很快她便大汗淋漓。
她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混杂着汗水、口水和泪水,还有什么样的场景能比此刻更令人震撼?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了。
她未穿丝袜的修长双腿胡乱蹬踹着,挣扎过程中撞到了膝盖,青了一大块。
杰克半垂下眸,随即起身。
去帮这个可怜的女人拿些创伤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站住——”转身之际,却听见女人尖锐地尖叫。
她哀求着挽留,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着前额,“别丢下我!”
她哭泣。
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留下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他顿住步子,复而又蹲在她面前,目光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悲悯。
余鲤的脑中一片混乱:“杀了我。”
杰克微微蹙起眉。
“你不是善良的好好先生吗?你不是慈悲为怀吗?我好疼啊,你救救我吧。”
她无悲无喜地诉说着,很艰难且有些口齿不清。又一波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就像是个耍赖的孩子一样胡乱扑腾着打滚。她的颈部开始抽搐,在不断地伸长以呼吸到更多的、她梦寐以求的新鲜空气。
她抱着身体,蜷缩成不可思议的小小一团,最后他听见她用她虚弱无力的颤栗语调说:“杀了我。”
杰克哑然。
某个瞬间他真的想要帮助她完成愿望,可是理智令他冷静又残忍地保持着清醒。他说:“也许会有更好的出路可以走呢?”
“怎么会这么痛啊——?”可惜全身上下如同蚂蚁啃咬一般细密的痛痒感让余鲤已经意识不到他说了什么了,她只知道她痛苦,程度非常严重。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杰克忽地觉得有些难过。
他联想起记忆里的那个给心爱的玩偶开膛破肚的自己,以及镜子里笑嘻嘻的黑影,没有什么是能够控制的了,不论是她还是他。
他们是不是产生了某种畸形的共鸣?
接着,他听见女人祈求似的声音。
“我好冷啊,先生,抱抱我吧。”
在说这话时,她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活得太痛苦太痛苦。
杰克心念一动。
张开双臂,拥抱住了余鲤。
这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
他想要掏出手帕给她擦擦哭花了的憔悴脸蛋,为她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所能给予的,不多,也只能这么多了。
可是下一秒,他居然被她扑倒在地,她涂着劣质指甲油的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几乎快要陷进去。
“给我去买大烟。”她说,眼神如恶狼般凶狠。
他不说话。
她掐得更用力了一点,汗滋滋的双手颤抖地厉害,却异常狠决。
“我让你给我去买大烟!”几乎咬牙切齿。
杰克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也许他应该尝试着将她打晕。
他蓦然抬腿把身上的女人顶开,翻身时诧异女人轻得过分的体重。下一秒,他无比轻松地将她完全压制住,她的手在他胸前抠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哭嚎着咆哮:“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自食其言的恶棍!——把货交出来你这该死的丑八怪!听到没有!”
这显然完全超出了余鲤的预料。
它不再是一场游刃有余的攻略游戏了。
意志力?已经没有意志力了,毒品掌控着她的全部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