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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起床了,妓女小姐。”
余鲤不知道在涂满了血浆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醒来时恍然觉得眼前有一些亮光,或者是五彩缤纷的幻象。
那感觉就像是在梦境中参观了无数次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或是站在比萨斜塔的高端纵身一跃,总之它带着强烈的轻盈与失真感。
“腹部的伤口果真消失了,看上去可真神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啊?”
她在一片浑浑噩噩的混杂色彩中睁开眼,望向墙壁单调的灰与夜雾病态的白。很显然他没有挪动她的尸体,这正是她刚才死去的位置。
开膛手先生正似笑非笑地蹲在她一步之外的距离,发音中带点迷人的伦敦腔。
余鲤意识瞬间回笼。
杰克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乖巧。
余鲤面无表情:“公主都是被王子吻醒的,而我除了被饿醒就是被尿憋醒。”
杰克:“……???”
余鲤缓缓直起身子,此时她上身除去白色胸衣外接近于赤裸,但她浑然不在意:“您好奇我身上的秘密吗?但怎么说……嗯……”
她忽地凑近:“亲我一下,我就告诉您。”
“……”杰克沉默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眸就如同汇集了世间最晦涩难懂的诗文,而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会难以忍受以至于手足无措。
偏偏余鲤是个厚脸皮的:“您吝啬给予我一个热吻吗?不是指令人脸红心跳的法式长吻,不需要伸舌头,我只想要一个绅士一点的英式kiss。”
她可怜兮兮地将眉眼放软,声音同时压得低:“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如此,竟像是在诱哄。
杰克微微眯起眼,神情带着寒光凛冽蓄势待发的某种杀机,“你总是这样不合时宜的犯蠢,这让我觉得你脑子里塞满了通心粉。”
余鲤:“……”
她两条手臂仍撑在地面,整个身体都略微前倾靠近他,将胸前诱人的曲线展露的淋漓尽致。
就当杰克以为她还会死皮赖脸地说些不切实际的可笑情话时,她却低下头缄默不言。
看上去颇有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你也是。”
她忽地收敛起她一切漫不经心的笑容和轻浮做作的语言,平静地对上他诡异莫测的绿色眼瞳:“你总是这样愚蠢而充满防备,不肯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对你最虔诚最真挚的爱意,你总是将它们轻蔑地踩在脚底。”
杰克不露痕迹地在她脸上扫视了一周,似乎在辨识她话中的真实性,结果却又让他失望。
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盯着他幽邃的双眼,一字一顿:“上帝赋予了我一个不死不灭的肉体要我爱您,换句话说,在您爱上我之前,您是捅不死我的,杰克先生。”
“哦?”杰克不为所动地勾起唇角,神情有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那不妨一试。”
他说。
之后余鲤被杰克总共捅死了三次。
每一次都是在刚刚复活时就迎来下一次不留余地的攻击,别说反抗,他甚至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第四次时,余鲤学聪明了。
她没有睁开双眼,装作自己还没有复活的样子,等待着这个被她惹火了的男人失去耐心离开。
良久,却等来一声轻笑:“别装了,亲爱的。”
“我听见了你的呼吸声。”开膛手用苍白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脸颊,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你放得很慢,也很压抑。”
余鲤缓缓睁开眼。
“先生,您气消了吗?”她耸了耸肩,表情似乎有点无奈:“您已经浪费我三条生命了。”
“浪费?”杰克脸上不辨喜怒,就像是常年凝聚在伦敦的烟雾般,缥缈而浮动不定:“意思是,当我杀够你到一定的次数,你就会永远醒不过来?”
“……是的。”
触及到他跃跃欲试的眼神,余鲤抽了抽唇角:“但我命可长着呢,所以你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完。”
杰克挑眉:“所以?”
她忽地展颜一笑,小心翼翼地向他伸出一只手:“所以,恭喜您暂时性的收获了一位作恶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