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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造纸厂四楼大会议室内。
有个面容妖野的女人,披着白色长绒披风盘膝在地,身边燃着一圈蜡烛,摇曳的暗澹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明暗不定。
在蜡烛的外围,是一圈人,每个人都对应着蜡烛,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很安静,安静地听中间的人讲故事。
月光只能照进来部分光明,不过还是能看清楚这些人的脑袋上,都飘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白色光丝,如烟似雾。
那些白色细烟源源不断地飘入女人的眉心间。
“有一个地方,在尘世之外,那里的人不用劳动就能得到很好的生活,那里无需金钱,人们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你的睡眠不会被吵醒,也不必担忧饥寒,你会有很好的房子,合口的美食……”
“你会收获自己的心上人,无忧无虑过上一生,那个地方将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幸福……”
盘膝的女人说话澹然,红唇张合之间传出魅惑之声。
她在讲述一个不存在的世界,让周围的人沉浸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开口,所有人的眼神都闪动着光芒,好似真的见到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地方。
同时,他们的神情也统一的古怪,那是失去灵魂的状态。
“我将带你们去往完美的国度,远离尘世的纷扰,告别那些虚伪的人,贪婪的人,谗言的人,挑拨的人……让那些无耻的东西从你生命里彻底消失。”
就在此时,门开了,一只兔子蹦蹦跳跳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进了门,怔愣在原地,他似乎在极力思考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会围在这里,中间那个女人又是谁。
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
很多问题还来不及思考,就见到中间的美丽女人看着自己,轻轻地勾手,那双眼睛骤然发红:“就差你了,坐下吧。”
声音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失去思考意志的男人随着女人手指方向,走了过去,那里刚好有个空位置,好像就是给他留着的。
当他坐下后,这一圈人算是坐圆了。
引路的兔子则跳到女人的旁边,那里已经有了很多兔子,都闭着眼睛在休息。
……
大会议室门外。
胖队长悄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里面看,见到了刚才男人被迷惑的场景。
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于是招手让其他人往里看。
梁归透过门缝见到了那个披着白毛披风的女人,在星眼之下,看得清晰,中间讲故事的人并非人类,而是一只大兔子盘腿而坐,滔滔不绝的说着人话。
已经确定是怪兔子无疑,那一定就是要找的罪魁祸首,便没有再观察下去的必要。
听着女人说话,胖队长觉得这女人说的还有点意思,很有道理,随即晃晃脑袋,意识到自己差点入了迷。
即便隔着这么远,而且是偷听,都能有这样的感受,就不用想里面那些人了,肯定是无法抵抗女人的蛊惑的,理智早已被蛊惑之言替代了。
梁归站直身体,直接一脚,将会议室的大门踹开,走了进去。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胖队长彻底清醒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莽撞人,披着白毛披风的女人眉头微蹙,没想到自己安排了那么多眼线,竟然还是有人能进来,这说明一个问题,来人并不简单。
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
此时她想逃走不太现实,所以她依然盘膝在地,表情恢复了轻松模样。
让梁归几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么大的踹门动静,都没能让围成一圈的人们清醒,那些人依然盘膝坐地,看着中间的美人,眼眸中充满了期待。
想来怪兔子的体能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不请自来,当真无礼。”女人的话依然如春风一般,入耳轻柔,让人心情放松。
“你抓了这么多人干什么。”胖队长上前质问。
“你这人说话真是难听,我可没抓他们,他们自己来的,而且他们随时都可以走,到了天亮,他们自然会回到自己家中。”
她没有说谎,那些人是因为贪念而来,在失去两魂之后,会被放走。
梁归打量了一下围坐的人,数量有二十一人,女人身边的兔子,也足足二十一只。
那些兔子都有了灵智,专门负责引诱人们来她身边的。
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倘若没有管她,这种势头将成几何倍数增长,定然会成为大患,梁归上前一步,看着容貌艳丽的女人:“给你个机会,说说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梁归明知故问一下,想表明他们已经知道其底细,另外让女人的放松警惕性,这样就能稳住对方,避免其第一时间开熘。
女人的战斗力应该不高,不然也会搞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梁归早已分析过,也从来的路上问过一些兔子,女人只是蛊惑术较为突出,没有兔子见她使用过暴力。
现在凭借他们两个人,加上自己的战斗经验,尚且能斗一斗,现在关键的是,一旦打起来,小兔子倒是好解决,但是这些受到蛊惑的人,到底站在哪一边儿可不好说,如果清醒过来自然最好,可万一帮着女人来打他们,就比较难搞。
这些可是活生生的人,一旦被他们两人打伤或者打死几个,后面不好交代。
要真是遇到那种情况,就只好跑了,那就没必要继续纠缠,扯着胖队长他们赶紧跑路,多派些人手过来才行。
女人听到梁归说话,果然放松了警惕,她最擅长,也最喜欢聊天了,只要对方有聊天的意愿,那么没有人能够摆脱她的蛊惑,她笑了笑,先是问了一句:“你是?”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遇见熟人了,不过打量几眼后发现并不认识。
现在不管认识不认识,这两个人,注定要加入队员里面,听她的话。
“我是谁不重要,”梁归又往前走了几步:“重要的是,你是兔子吗?”
一句话问出,让女人愕然在原地,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梁归:“既然你这么明白,不如坐在我的旁边,听我跟你讲,我到底是人,还是兔子,如果是人,你打算如何安慰我,如果是兔子,你打算怎么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