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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希望造纸厂，梁归感叹自己食言了，明明告戒自己再也不坐那辆破车，还是坐了。
车子停在路边，他们步行出三四百米，到了造纸厂的后门围墙下。
翻墙而入。
两人稳稳落地后，都怔愣一下。
就在他们面前，一只肉都都的可爱兔子盯着他们，幽幽红眼不是太正常。
“噗呲。”
梁归直接从附近捡起砖头，直接命中兔头：“这里的兔子都不正经，见到别客气，不然怪兔子会提前知道有人来，一定会跑，上次我去新民村，在门口跟个婶子聊过一会儿，再进去就见不到影子了。”
胖队长也看出兔子不正常，但是冷不丁的情况下，他们还做不到杀伐果断。
于是一路上梁归和胖队长开路，尽量避开兔子，一旦无法避开，就直接杀死，兔子好像不要钱似的，时不时出现几只。
梁归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武器，平时都是靠一双拳头，可兔子那么矮，就只能用脚踢，一脚飞出，兔子不知道被踢哪里去了，动静太大。
他有些怀念自己的刀和剑了。
他们首先去了一间厂房，梁归踮脚跃上高处，双手把住窗沿，顺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红眼睛，忽闪忽闪很诡异。
查看过两个厂房，梁归将自己看到的和想法告诉大家：“厂房里全是兔子，这东西繁殖太快，又是怪兔子做手脚，不知道它要搞什么，咱们去行政楼吧。”
行政楼在最前面，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原路返回，从围墙外面绕到正门。
到了正门。
门口是茂密的树木，几十年的厂子，绿化已经非常好。不过原本已经上了封条的大门，不知何故，竟然开了一条缝隙，好像在等着什么东西进去。
他们选择翻墙。
刚落地，惊醒了三只小憩的兔子，梁归抬脚快速踩死两只。
兔子脑袋全部踩瘪，而他黑色运动鞋上，竟然没有沾染半点血渍。
剩下一只被梁归掐住脖子拎起来。
他想到了自己本次携带的天赋，兽语，便开始用兽语与对方交流。
低沉的怪声发出，然后他就得到了回应。
他问兔子它们的领头兔子在哪里，兔子回答就在这栋楼里，如此便确定了具体方位。
“可爱的兔子，请你告诉我，指挥你们做事的家伙在哪里？”
“就在这栋楼里，请你不要杀我。”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杀你。”
“我听朋友说，人类是残忍的，会将我们拔毛，剥皮，然后切碎，放进锅里炒，甚至整只扔进锅里炖，最可怕的是把脑袋弄下来，做成麻辣兔头。”
“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不吃兔子，当然了，前提是你要跟我坦白，要讲实话，不然的话，我可能会尝试一下吃麻辣兔头。”
兔子显然被梁归吓住了。
同样，胖队长也有点被吓住了。
他见识过梁归的能耐，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竟然对着一只兔子屋里哇啦地发出怪声，重要的是，那只兔子很配合。
要不是互相之间有交情，不然他肯定拔腿就跑，相比周围的寂静压抑，梁归的举动才更加让人担心。
梁归问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手里的兔子已经没有价值了。
然后他就把兔子的脖子扭断了。
行政楼不高，只有六层，也是红砖房。
正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大门那边传来动静，竟是一个人在追兔子，小跑几步，然后往前一扑，兔子轻松躲开，继续往前蹦跶。
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个抓兔子被迷了心智的人，身后应该还有人，就是类似红衣小女孩这种角色。
可是真的只有兔子。
“看来怪兔子已经有了一批有些灵智的兔子，替代了最初被迷惑的人。”梁归觉得情况好像没那么容易处理。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嘛。”胖队长小声问道。
“它急于恢复力量，需要吸食大量人的魂，怪兔子善于利用人的欲念进行欺骗蛊惑，”梁归正说话间，又有人追着兔子往行政楼方向而去：“你查资料时候怎么不看厂子门口？”
“附近因为要拆迁了，很多监控被拆走，而主路上的监控没办法关注到这里。”胖队长小声说道。
现在问题比较难办，怪兔子不仅驯化了很多野兔，还控制了很多普通人。
梁归有些许担忧自己会伤及无辜。
……
行政楼很多窗户早已没有玻璃，黑洞洞的在夜里呜呜响。
两人从侧面翻入一楼走廊，光线瞬间暗澹下来，胖队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微型手电筒，递给梁归。
梁归走在前面，胖队长在后面。
整个大楼里面黑沉沉，隐约有些声音，分辨不出在哪一层。
现在只需要确定具体的位置，就能施展开拳脚，快速出击，但现在还没有确认方位，只能小心行事。
梁归处处都显得小心。
在缺少人气的地方，真的会显得恐怖，空荡荡的走廊，即便在没有漏风的地方，还是有一股阴寒感觉，让人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不少。
掉落在地上的垃圾，偶尔会被两人踩上一点，发出与环境不符的声音，会吓自己一跳。
这种探索的过程，想必正面处理凶徒，要让人更加不舒服，诡异的氛围让他这个当了多年侦探的人都有些恐惧。
他反复对胖队长强调，怪兔子狡猾，倘若有丝毫不对劲，它就会逃离。
“有些声音，”梁归耳朵好使一些：“好像在楼上。”
胖队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已经收到信息。
正要继续往上走的时候，梁归制止了继续前行。
顺着梁归手指的方向，见到了刚才那个追兔子的人，已经进入行政楼，正往楼梯那边去。
胖队长知道梁归的意思，跟着那个犯迷湖的人走，就能准确找到位置。
尾随在后，他们也来到了楼梯，上面堆放着很多破纸壳箱子，还有零碎的砖头。
墙壁已经发霉，散发着潮湿味道，墙皮早就剥离的差不多了。
追兔子的人到了四楼，进了一个门。
摸索到门口，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简单查看一番，见到地上掉落的门牌上写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