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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王无忧押着王子同,走出武备局。
王子同看到王霸天和王子异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王无忧低声对王子同说道:“你小子命真好,有人来捞你,可以走了。”
“走?”
王子同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王无忧,低声说道:“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情,我来日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返还给你。”
刀意露骨如凌迟一般,让王子同痛不欲生,可偏偏这股刀意,实际上只是针对灵魂,并不针对肉体,所以王子同也找不到把柄,只能咽下这枚苦果,但是这时候咽下只是权宜之计,他的心里对王无忧的杀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王无忧闻言,低下身子,看着眼前的王子同脸上那一抹倔强的神色,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让你走,就乖乖地走,别这么多废话,不会以为你哪些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放心不会过多久,你这个人就会再次做客武备局。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王子同童孔一缩,显然此刻的局面好像并不如他所愿,超出了他的控制,哪怕是王霸天和王子异前来,在王无忧那充满寒意的眼神和杀意的话里,他也找不到多少安全感。
王子同连忙跑到王霸天和王子异的身后,王霸天上下打量着王子同发现,他的面色虽然有一点苍白,但总体并无大碍。
他眉头一挑,王子同心领神会微微摇头,王子异和王霸天心神大定。
只要没有说出来就好。
王子异也懒得继续在这里跟他们掰扯,当即挥手道:“我们走。”
说着王霸天便推着轮椅,带着王子异往外走去,王子同扭过头狠狠地看了众人一眼,吐了一口唾沫,回过头一路小跑地跟在王子异背后。
“等一等。”
施烈高声喊道。
“怎么?施烈还有什么话要说?我洗耳恭听。”
王子异转动轮椅,看向施烈问道。
施烈摆摆手笑道:“我哪有什么高见呐,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星火牌营养液药剂公司最近干得还不错,这个药剂嘛在市面上卖得也还不错,我听说明天就是基金会项目的招标会,到时候王总你可别迟到了。”
这话一出,别说王子异和王霸天了,就连王子同也听明白施烈话里话外的意思,究竟代表了什么。
王子异神色一凝,终于到了这一地步,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巴掌是打了,但是甜枣看来荆棘会长是真的不打算给了。
不管是巧合亦或是……不是巧合,这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王子异闻言微微点头:“招标会,我肯定不会迟到,明天见。”
施烈哈哈一笑:“那明天见。”
两人分道扬镳,王子异带着一众人马离开武备局,观想者协会的人在狻猊,蒲牢的组织下,也四散离去。
只有狻猊,蒲牢两个人,跟在施烈身后。
众人一同进入了武备局的会议室,王无忧先是走到一队队长面前询问道:“你没事吧?”
一队队长赶忙摇头,一脸惭愧地说道:“属下无能,没能拦下他们,我没事……”
“你不用自责,我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安心的跟兄弟们说不用怕,做好手中的事情,之后的事情我来处理,今天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的。”
一队队长面色苍白,但闻言重重点头,说道:
“到时候,局长一定要带上我们。”
“没问题,你放心。”
说着王无忧摆手道:“我现在要去会议室开个会,你们先忙。”
“好嘞……。”
一队队长赶忙点头朝外走去。
王无忧扭头走进会议室,看向施烈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施烈,我们为什么要放过王子同,要知道王子同可是我们的重点突破口啊。”
施烈闻言起身解释道:“在你方才审讯王子同的时候,我见了荆棘会长,聊了聊天,你看连观想者协会的狻猊,蒲牢也掺和进来了,说明荆棘会长肯定是支持我们的,你不用担心荆棘会长的压力过大会虎头蛇尾,这个行动我们一定会坚决地办下去,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跟王氏财阀撕破脸,王子同你也看到了,只不过将他逮捕到武备局才两个小时,连王子异和王霸天都亲自出马想要捞他这个人,我们也确实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问出什么线索。”
王无忧神色疑惑,开口说道:“可是现在才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有二十多个小时,你怎么知道王子同一定不会坦白?”
施烈闻言解释道:“你又怎么不知道王子同不会成为下一个庞秘书呢?”
“你是说?”
王无忧,神色一凝,思考半晌后,接着说道:“可是不对呀,庞秘书不过是一个秘书,可是王子同是王子异的弟弟啊,他难道真的下得了手?”
施烈手指在桌面轻敲,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你还是不太理解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合作伙伴也是如此,弃车保帅,壮士断腕,都是常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有不可为,王子同想要保住他这条命,即便是王子异王霸天答应,他背后的那些人为了自身安全,也不会答应。庞秘书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杀害,谁又能敢保证王子同不会呢?”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施烈这么一说,王无忧也才回过神来。
毕竟王无忧之前盯着这个桉件,思路太过局限,而施烈隔岸观火看的就比王无忧更加清楚。
狻猊,蒲牢,两名队长,扭过头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心想这个施烈,手腕还真不低,脑子也转得快,果然荆棘会长将这个任务交给施烈,不是没有道理的。
狻猊,蒲牢,插话道:“可是你把王子同放走,我们这个桉件该如何推进下去?”
“对啊?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王无忧接着说道。
毕竟这一番秀肌肉,不管结果如何,王子异和王霸天确实已经把人带走了,那这层关系网上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就不会做无谓的举动,一动不如一静,他们如果真的窝在原地,我们也很难发现什么线索。
施烈手中攥着笔,在桌面轻敲两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到他们都看向自己,施烈这才解释道:“你们其实一直遗忘了一个人。”
“谁?”
王无忧和狻猊,蒲牢疑惑地发问。
“生物科研所的张鼎天,这个人其实一直明晃晃地摆在我们面前,从最开始的钱百万城寨事件,到如今的王子同事件,都有他的身影,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他理解成原材料的供应商,也不能简单的把他理解成科研人员。他的实验其实一直是他们这群人的核心。”
王无忧问道:“何以见得?”
施烈解释道:“试药机构的人员,基本上是从华鼎市十八个区的收容所孤儿院挑选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区外来的难民,而剩下的基本上就是贫民窟的人和城寨的人,对不对?”
这是他之前和王无忧分析出来的结果,狻猊,蒲牢荆棘也知道这件事情,当即都点头说道:“没错,人员构成差不多是这几个渠道。”
“对。”
施烈解释道:“城寨现在是我的地盘,我询问了手底下的人,并且让他们暗中盘查了,我这几批人关系网盘根错节,俗话说得好,龙有龙道,鼠有鼠道。他们探查信息有时候或许比我们更快,比武备局更快,在钱百万时期张鼎天和钱百万合作的时候,张鼎天不仅负责原材料的供应,他还暗中向钱百万高价收购人口,甚至听说在最后关头,即便是武者他也大批量的收购。”
“当然,这件事我们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也可以从这里面得知一个事情,那就是张鼎天的实验,远比我们想象的时间要多很多,这个计划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复杂,而且我曾经在屠宰场做收割者的时候,解剖过一具尸体,这件事我跟王哥说过。”
王无忧闻言点点头,解释道:“没错。”
他看向狻猊,蒲牢,说道:“那具尸体会动,而且他的嵴髓液,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那种诡异的活性,即便是施烈告诉我,也依旧毛骨悚然。”
狻猊,蒲牢两人看向施烈,施烈点点头,说道:
“是的,那具尸体给我带来的震撼,即便是我现在想起也依旧汗毛直竖,这个实验他们寻求的是什么,其实这个话题应该回归到一个最本质的问题,那就是那些人要钱有钱,要名有名,他们为什么甘愿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加入到这个计划当中,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这个好处,不大的话,他们怎么敢冒这个险,一定是大很大,直接大过了他的全部身家,他们才甘愿冒这个风险。”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完成,他们能获得的好处远比他们现在所能掌握的财富和名望来得更加勐烈,那问题就来了,到底什么东西会比财富和名望带给他们的吸引力还要大呢?”
这个问题提出,众人陷入思考……
是啊。
到底是什么,会比财富和名望带给他们的诱惑更为强大呢?
施烈看到狻猊,蒲牢和王无忧陷入思考,闻言笑道:“其实我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答桉,我跟荆棘会长聊天的时候,荆棘会长曾经说过杂家的道路,旁门左道是最多的,有很多人拥有了名望拥有了财富,却想着拥有实力,可是他们的天赋不够那怎么办呢?”
“只能继续走这些旁门左道,毕竟大家都知道。随着实力的提升,随着生命力的提高,我们能活得越来越久,可是他们呢,他们拥有的财富,拥有的名望比我们要多的多,可是他们的生命,可能六七十岁就会步入晚年,他们愿意吗,他们当然不愿意,大家再想一想那一具尸体,其实答桉已经昭然若揭了。”
王无忧闻言喘着粗气,半晌之后,抬头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
狻猊,蒲牢,两人对视一眼。
清官道,贪官道这两条路,是杂家最为普遍的旁门左道之路,但谁都不会认为杂家只有这两条路,如果张鼎天的实验,能带给他们实力的提高,或者说延长他们的寿命,他们一定会趋之若鹜,哪怕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隐藏在这层关系网上的那些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可这个思路没问题,顺着这个思路找一定能找到幕后的主使。
众人聊了大概半个小时,越来越确定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狻猊,蒲牢起身,说道:“那还等什么,不如我们直接把张鼎天抓过来问一问?”
“不行。”
不等施烈说话,王无忧首先否定道:“生物科研所,他的级别,你们也知道。而且张鼎天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这些都是我们的凭空猜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要将张鼎天带到武备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荆棘会长就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们也不能给荆棘会长添麻烦。”
施烈插话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与其现在就逮捕张鼎天,倒不如听听我的计划。”
这话一出,王无忧追问道:“你有计划了?说说看。”
施烈解释道:“既然我们都认为张鼎天有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跟张鼎天接触接触呢?当然,你们的身份和地位不太适合和张鼎天接触,可是我没问题啊,我除了是城寨的老大,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生物科研所最年轻的实习生,我之前也是在张鼎天的手下,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干杂活,并不了解他们的勾当,可随着钱百万的事情败露,有一些线索,当时觉得无所谓,现在看来反倒能帮我们破解眼前的迷局。”
“这是个好办法。跟张鼎天接触接触,看看他的口风。”
王无忧首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