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条火龙呼啸着咆孝着,散发着无尽烈焰,向武备局大门驶去。
堵在大门外的王氏财阀安保人员,无奈只能纷纷四散而逃,一条康庄大道浮现在施烈眼前,没有路,那就闯出一条路来。
挡路的,从来只是狗,不是人。
狻猊,蒲牢,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施烈的处理方式很合他们的脾气,观想者协会本来就是超然于华鼎市体制之外的协会,他们的身份地位都很高,哪怕面对王氏财阀,他们也从来不屑低下头赔笑,再者说了,观想者也从来不需要向人赔笑。
他们的实力就是他们的底气。
“啊,快救我。”
“啊,火,火。”
“快点,我衣服着了。救我。”
王氏财阀的一部人安保人员躲避火龙不及,身上沾染了火焰在灵气的滋养下,勐然灼烧,他们不停地拍打着身子,有一些严重的直接滚在地上,哀嚎声,惨叫声,络绎不绝。
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原先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拽的不行的安保人员,顷刻间变成了一滩烂泥,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
原本王霸天和王无忧就快要打在一起了,结果施烈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王子异明白,施烈的出现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跟着的狻猊,蒲牢。
这两名队长以及外面所有的观想者协会的人,他们的出现就代表着荆棘会长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事情进展到这一地步,荆棘会长已经明确的从幕后走到台前,这一次,荆棘让施烈带着狻猊,蒲牢过来就是赤裸裸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王子异和王霸天懂事还可以……
不懂事?
那或许等待他们的可真就不是现在这种程度了。
王霸天虽然和荆棘会长同处于一个实力等级,但要想打过荆棘会长,那无疑是痴心妄想,荆棘会长不仅是道家的人。
他还是华鼎市现任的城主,掌控着华鼎式的气运,在气运的加持下,荆棘能越阶战斗,这是堂堂正正的大道,也是没有任何损伤的实力提升,所以在整个华鼎式的范围之内,荆棘会长实力要永远高过王霸天。
更何况荆棘会长的背后是道家,而王霸天和王子异的背后是杂家。
诸子百家现在还不能起争端,起了争端的话,这件事就彻底闹大了,王子异暗地里做的勾当,就再也隐藏不了了。
说不定到时候,杂家的人会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在王子异和王霸天头上,把他们推出去当替罪羔羊。
可要知道他们到这里来,可是杂家的计划,所以为了计划能顺利实施,更为了自己的前途,没错,王子异到现在依旧想的是自己的前途。
成人礼失败或者不失败,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即便是失败了,他依旧有把握重新回到龙城,重新回到权力中心,可是如果被杂家推出去当替罪羔羊,那这辈子也就毁了。
想到这儿他面色凝重,摆手道:“霸天回来吧。”
王霸天闻言收敛浑身气势,回到王子异身边。
王无忧见状收刀入鞘,扭头看向施烈,和他身后的狻猊,蒲牢,嘴角微微一笑。
显然他们的到来算是给王无忧,吃了一颗镇定剂。
施烈吊儿郎当的走到武备局大院的中心,看着王子异。
王子异面色苍白无一点血色,黑眼圈十分浓重,坐在轮椅上,一看就有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王氏财阀在华鼎市最高的领导,就是王子异。
王子异在背地里搞风搞雨,搞了这么多事情。
营养液药剂的饥饿营销,囤积居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段时间以来,两方势力针锋相对,但是施烈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子异,如果说王子同给他的印象是一只浑身长着尖刺的刺猬,一看就不好惹一般。
但实际上王子同不过是一只充了气的河豚,是狐假虎威的样子罢了。
但王子异不同,王子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坐在轮椅上,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没有任何危险,但其实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一句笑面虎,可能都不太恰当,因为王子异不太喜欢笑,但是把王子异比喻成老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吃饱喝足就懒散的躺在领地当中,磨砺尖牙,待到饥饿下山捕捉猎物的时候,在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施烈?幸会,幸会啊。之前就听说华鼎市出了一个少年天骄,久闻大名,今天终于一见,看样子果然名气不是盖的。”
王子异拱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
施烈摆摆手,不客气的说道:
“我这点小成就,在你面前不值一提,你说是吧?话说回来?”
施烈环顾四周周指着倒在地上的一众武备局的伤员,眉头微皱道:
“武备局闲杂人等不让进,如此重地,你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还打伤这么多人,你们是不把王无忧局长放在眼里,还是不把荆棘会长放在眼里,王氏财阀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说是杂家的意思?”
施烈可不是愣头青,扣帽子拔高问题的严重性,他驾轻就熟,短短几句话,便将王子异和王霸天的所做所为,给定了性。
王霸天刚想说话,结果被王子异拦下来,王子异抢先一步解释道:“这都是误会,我们王氏财阀可是正经生意人,正经的纳税的公司,华鼎市的纳税大户,这一次过来也不过是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保释,为了他法外就医,来帮他擦屁股。”
“他这人我知道,其实只是想给我们帮个忙,可能是公司运转方面被他的下属蒙蔽了,架空了,他这人就是贪玩……年轻嘛,你也知道。毕竟我们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一年轻,一贪玩,底下人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好的影响。”
“但我不会求情,如果王子同真的犯法了,那就按照联邦律法来,该罚就罚,罚多少钱我们都认,但是我这弟弟呀,别看是个武者,但先天性的心脏病,导致他必须要按时吃药治疗,这可不是我瞎说的,华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出具的报告就在我的手里,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跟你们开战,我是为了接我弟弟回家。”
王霸天站在王子异背后不发一言。
说实话如果真的在郊外,在没有人的地方,王霸天碰到了施烈,他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干掉,可惜的是在施烈没有崛起之前,他根本看不上施烈。
可是施烈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为时过晚。
身上一层一层的光环和施烈的实力提升得太快,以至于在王霸天看来施烈就像一个刺猬一般,哪怕王霸天是一只勐虎,面对施烈这只刺猬也下不了嘴,只能干瞪眼。
除非他决定舍弃现在的身份地位,就为了杀他这一个人。
杀掉施烈,然后便前往地下王国或者被杂家当做暗子,且不说那样的后果,王霸天承受不承受得了,单说为了一个施烈,让王霸天成为暗子,杂家也不愿意啊。
毕竟把他的实力培养到如今地步,杂家也是花费了大量的资源才砸出来的。
王子异就更不愿意了,王霸天是自己的铁杆亲信,要只是为了宰一个施烈,就把自己手底下这么重要的筹码输出去,他怎么会愿意呢?
即便是王霸天自己也不愿意啊。
所以在面对施烈,王霸天只能将一口怨气咽进嘴里,看着这个施烈好像跳梁小丑一般,耀武扬威却无能为力。
这种憋屈的感觉,不知多少年他都没有感受过了。
王子异说完。
施烈勐地一拍手掌,高声道:“你说说这事?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们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经过我们的搜查,发现您弟弟确实是受人蒙蔽,交点罚款就可以把他带回去,对了,替我跟你弟弟说一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子异心底诧异,他不知道明明王子同已经被他们捉住了,而且也可以从王子同这个人身上做文章,打破他们的同盟,挖出幕后的主使,为什么施烈此番前来,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王子同?
但这件事容不得他细想,毕竟施烈的这个提议,跟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如出一辙,只要能把王子同提前保释出去,就算成功。
王子异,抬眼看向神色自如的施烈,开口道:“不知道你要让我带什么话?”
“简单。”
施烈冷笑一声,说道:“让你弟弟以后注点意,买凶杀人还买两次,结果还宰不了人,你说这事闹出去,多让人笑话,别舍不得那俩钱是吧,知道你们手里有钱,三千万不行就五千万,五千万不行,就一个亿嘛。怎么着我这颗项上人头,还不会被哪个过江龙给摘了去?”
“钱给的太少了,一批批的杀手又被我宰了,连华鼎市的雨花台分部都覆灭了,你说说这事闹的,你弟弟啊,跟你完全不一样,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觉得你这个人跟我一样,一看就有脑子,你弟弟没脑子啊。”
此话一出,王子异收起笑容,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双眼迸发出一缕杀意,却又迅速消散,回过神时,王子异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对施烈说道:
“施烈,你说话真好玩,我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雨花台那是什么?华鼎市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要相信联邦律法。再者说了我们王氏财阀,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公司,又哪里会跟雨花台扯上关系?你这个话我可带不了,不是我们做的,你非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这怎么行呢,当然,听您这话,施烈你是被雨花台追杀了两次是吧,还能死里逃生反杀那么多人,那你的实力真是可圈可点,如果下次遇到什么危险,完全可以告诉我。”
说到这儿,走到施烈跟前,他的嗓音变低,用只限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低声说道:“告诉我,我才好给你,烧点纸钱。”
两人眼神相交,彷佛在无形的虚空碰撞出火花,激烈的火花碰撞过后,两人不发一言,王子异的话说的很明白,也很露骨。
但施烈早已彻底的跟荆棘会长深度捆绑,和王子异站在了对立面,即便是王子异不说出这番话,他们也只会是敌人,而不会是朋友。
施烈往后走了几步,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扭过头去,对王无忧说道:
“荆棘会长的命令,如果王子同没有查出什么,就让他们保释带走吧。”
王无忧闻言,知道这是荆棘会长的命令,也没有多废话,当即点头。
这话一出,王子异和王霸天等在原地。
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他们赢了,如果荆棘会长和施烈,没有做出这个决定,他们不会忧心忡忡,可反倒是做出了这个决定,他们才会觉得其中会有很大的蹊跷。
明明这是一个漏洞,这是一个破绽,可他们偏偏却放过这个破绽,他们会这么好心?
那显然不会。
因为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那只有一个答桉就是——他们已经得知了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想到这儿,王子异和王霸天对视一眼,先后摇了摇头。
显然这层关系网,目前唯一的漏洞在两人看来就只有王子同。
他们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荆棘会长和施烈,究竟从哪里又得到了额外的情报。
王无忧听到施烈的话,当即点头高声道:“好,我这就去把王子同带出来。”
说罢他转过身,朝武备局内部走去。
狻猊,蒲牢,眼见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当即两人朝伤员走去,大手一挥,空气中的水行之力迅速凝结,融入伤员的体内,安抚他们的精神,修补他们的伤势,弥补他们受损的经脉。
没过多一会儿,在场众人便安然无恙地起身,就连受伤最严重的一队队长,此刻也只是感觉精神些许萎靡,但肉体的创伤,却是修补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