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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奈何皇兄是傲娇 / 震慑祁如燕

震慑祁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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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今把手边小几上摆放着的三四碟精巧的点心倒在桌面上,用手指一一在小几上碾碎。很快桌面上就遍布糕点碎屑,看起来邋遢得一塌糊涂。
  子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思思立即有眼色地替她把指甲缝里沾染的碎屑剔出来,又把沾满油脂的手指擦拭干净。
  子今看着思思的动作,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面前站着的祁如燕。
  祁如燕眼睁睁看着子今把她最爱的芙蓉白玉糕糟蹋了,心痛如刀绞,偏偏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小家子气,只能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手中的帕子也被绞得不像样。
  “哎呦!太后站着做什么,快请坐快请坐。”子今似是刚才发现祁如燕一直站着,急忙出声招呼她坐下,身子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给她让位的趋势。
  “哼!”祁如燕恨不得把她撕扯开来的恶毒眼神瞪了子今一眼,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气势汹汹地在宫女的搀扶下朝主位的凤椅上落座。
  输人不输阵,只要还在她的地盘上,她就还始终占据绝对的优势。
  “这采薇好歹是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奴才,本公主今日如此大张旗鼓惩戒她的确于理不合……”子今低着头只顾摆弄自己圆润的指甲,说到此处时停顿一下,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主座上的祁如燕。
  捕捉到祁如燕脸上飞快略过的期待,子今冷笑着勾起唇角。祁如燕居然还期待着自己能主动开口放了采薇,她该说她童心未泯好呢,还是该嘲笑她智商是硬伤呢?
  “不过那贱婢胆敢欺瞒太后,想必太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寝殿那么久竟是在梳妆打扮吧。可这贱婢就是如此同本公主回禀的。由此可见……既欺瞒太后又在本公主跟前撒谎。若不是本公主明辨是非,岂不是由这恶奴逍遥法外?”子今不再留给祁如燕插嘴的机会,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自己决断的可取之处,完全弱化自己施暴者的身份。
  祁如燕:“……”她还能说些什么,貌似也只能憋屈地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数落了。不过她可永远都不会认输。
  子今继续摆弄修剪整齐的指甲,慢条斯理地开口:“本公主认为,如采薇这般其心可诛的贱婢死不足惜。竟然只手遮天蒙蔽太后圣听长达二三十年,太后也早该下狠手整治一番才是。今日倒是本公主越俎代庖,还请太后见谅。”子今说得圆滑,听起来就像是她尽心尽责为太后铲除异己却不被太后领情一般。不知道内情的人几乎都要被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唬住了。
  “哀家宫里的琐事,哀家若是看不惯自会亲自处置,公主……就不必多管闲事了。”到后来祁如燕的语气明显冷硬下来,原本就稍显尖酸刻薄的面相,此时嘴角微微向内收敛,两侧唇角抿得死紧,鼻翼和两颊间的法令纹愈发深厚,当真已是人老珠黄。
  “娘娘此言差矣!”子今笑吟吟地看着祁如燕,两汪水灵灵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讨喜的模样让祁如燕也生不出恶意,唯有憋屈地瞪着她。
  “晚辈侍奉长辈事必躬亲本就天经地义。如今太后身子骨尚康健,自是不需要我等晚辈多费心。可尊长识人不清,任由恶仆欺主,却是让本公主忍无可忍,这才不得不代为整治一番了。”子今话里话外都无不透露着祁如燕自己治下不严不说,还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里站着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唯独祁如燕明晃晃的杀意已经懒得掩饰分毫了。
  明着刀枪剑戟可比暗地里阴战层出不穷好对付多了。就怕祁如燕太能忍,悄没声眼巴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着一举出手让她万劫不复,那才让她头疼。
  若有一日当真如此,那她唯有先下手为强来保全自己了。不过她私心里也不想有这一天。从直接影响上看,在原书里这位太后可是活了九十岁高龄才终于寿终正寝,老老实实躺进陵墓安息了。
  祁如燕的睚眦必较她也略有印象。
  别的她不敢保证,反正依照她对祁如燕的认识,她要是跟这个“弄不死你就熬死你”的寿山福海的家伙交恶,指不定人家要么趁弥留之际跟她来个鱼死网破,要么都到了阴曹地府找了阎王爷报到了还是心心念念要把她弄死……整日被死人惦记可不见得是好事。被太后惦记的殊荣还是留给年轻一代吧。她老了,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看着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的祁如燕,子今起身上前,身旁的叶一和思思忙护在她一左一右,朝凤椅上的祁如燕走去。
  为了让祁如燕日后安分守己,不再给她找些有的没的麻烦,她决定试探试探祁如燕,起码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太后当真以为能将这凤椅坐得安稳吗?”子今用手拍了拍一侧的扶手,用清亮不含丝毫杂质的眼睛直视祁如燕略显涣散的瞳孔。
  “你……你什么意思?”祁如燕的呼吸有些不规则,尤其是看到子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总觉得她像是已经看破了她什么私密事。
  明明是熟透的苹果一样娇憨的脸庞,此时偏将叶晋南能看透人心的威严学了个十成十。即使是她这样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由得心惊。
  到底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呐。祁如燕心里直打鼓,生怕子今当真知晓那件事。皇家历来最看重女子的贞洁,她若是有朝一日被当众揭露,虽不至白绫鸩酒了此余生,恐怕日后也逃不了长伴青灯古佛了。
  “太后……怕是不少豢养男宠吧?”子今附在祁如燕耳边,一手撑着凤椅的一侧扶手,一手护在她的耳廓,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于祁如燕的震撼无异于五雷轰顶。
  她……怎么可能……她明明做得隐蔽。还有……叶晋南……岂有理由尚且被她蒙在鼓里?!!
  注意到祁如燕的脸色刹那间灰白如同行将就木之人,子今继续开口:“娘娘说……父皇还会让娘娘再安生几日呢?”子今的声音轻而柔,却让祁如燕僵直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整个人都如同失去了骨架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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