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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 白仙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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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十二白仙报恩
  朝雍正年间,辽宁锦州文家屯有一老妪,姓刘梅,其中年丧夫,一孀妇也。其有一子,姓文启,年近而立,邻村郭氏为妻,下有一孙,笠,方始龀矣。
  刘梅喜媒婆,其妁之下,成婚眷属无数,其亦喜师婆,有祈福禳灾,魂压惊之能,其喜稳婆,为临盆产妇生,经其手所生新儿已逾千矣。四乡八邻姓皆其能,不分男女老幼,皆尊称其为刘姨,刘姨之成官称也。
  刘姨生之技高超,遇难产孕妇多矣,新婴有脐带绕颈、有臂腿相拧、有出足而后出头、有横生不愿出,棘手之状尽多矣,然刘姨至,揉摸按托一番,皆化险为夷,定母婴平无恙。其声大振,故慕络绎不绝也。
  刘姨年近古稀,日久天长劳累过度,身患哮喘,沉疴缠身,遍郎中,医无。一日晚,其病犯,哮喘不止,时,忽闻急叩门声,其儿文启开院门,见门外立一老翁,鹤发童颜,拱手施礼曰:“乃刘姨家欤?吾慕而来,吾儿媳分娩难产,危急之极,恳刘姨出诊救之……”其话音未落,文启曰:“吾母病重,难以出诊,请返,来日言之。”老翁闻之,老泪潸然而下,曰:“若刘姨不去,吾儿媳休矣!”文毅拒曰:“吾母实病重,难以行走,请另选高医之。”老翁欲返归,时,不刘姨托病体,撑出屋,谓儿曰:“救人如救火,万不可误也,儿刻备车,带上生械,吾火去也。”
  母不可违,文启备马车,携械,拉母与老翁,踏月色,匆忙入暮色之中。老翁引。车拐弯抹角,一疾行。途中,刘姨问老翁:“兄长贵姓?家于何处?”老翁曰:“免贵,老朽姓白,家住前方不远。”刘姨闻老翁姓白,心中一怔,未问。马车约行数里,停于一茅屋前,茅屋前后杂草丛生,无院墙,甚荒凉。未等下车,闻屋内撕心裂肺之痛叫,白翁慌忙下车跪之,请刘姨踏其背下车,刘姨拒之曰:“兄长,莫如,请搀吾入之。”
  刘姨嘱儿曰:“儿在外静候,吾进屋诊之,无吾之汝不可入也。”白翁屋内呼:“刘姨来矣,勿躁之。”一老妪闻声从屋内迎出,乃老翁之老伴也。刘姨进屋,见炕上躺一孕妇,痛苦万状,掀盖而视之,见血满褥,已崩血矣,刘姨欲撩产妇之内衣,老妪突阻之,支吾曰:“刘姨,莫……”其欲言又止,时,刘姨已撩开产妇之内衣,不由大惊失色,惊呼:“焉如耶?”文毅于屋外闻母惊呼,忙问:“母何事惊呼?”刘姨曰:“儿勿问,静候之。”刘姨因何惊呼?因见孕妇上身长满尖状之物,胜似银针,坚硬扎手,老妪愧疚释曰:“刘姨,莫惊,吾儿媳浑身长针物,郎中言乃刺瘊,非传染之疾也。”刘姨惊异之余,已喻之,然不动声色,挽袖动手,始生之。
  刘姨不愧高手也,揉摸按托一番,片刻之后,婴儿呱呱落地,凭经验可,乃首生,后尚有之,当判断乃双胞胎也。刘姨为孕妇止血,孕妇稍,刘姨谓老妪曰:“恭喜,双胞胎也。”语落,二婴落地,剪断脐带,不,三与四婴又出。怪哉!乃二男二女,四胞胎也!
  月上枝头,生毕,母婴平,然刘姨劳累过度,斜靠炕边,气喘吁吁,哮喘不止。白翁夫妇感恩不尽,白翁挽袖而前曰:“老朽曾学气功疗法,刘姨勿动,待吾发功疗之,可暂定喘矣。”白翁抬双手罩刘姨之首,运气发功,一层亮闪耀,罩住刘姨上身,刘姨哮喘骤停,顿觉神气爽,稍息片刻,唤儿搀其出屋,欲归之。
  辞白翁夫妇,文启赶车归,途中,刘姨嘱儿曰:“晚之事切不可与何人言之,亦不可嗔之。”文启问何故,刘姨告之曰:“白家非一般姓之家,乃白仙,刺猬异族也。”文启闻之大惊,问何以之,刘姨师婆多年,焉能不?其斥儿,不可究也。
  数日后,刘姨哮喘又犯,喘息不停,似断气之状。文启夫妇束手无策之时,忽闻叩门声,开院门,见白翁又至,不等文启问之,白翁曰:“吾闻刘姨病重,现登门,送灵芝与紫河车医之。”何谓灵芝?灵芝乃一中草药,可心悸气短、虚劳咳喘,有补气神、止咳平喘之功也。何谓紫河车?紫河车婴之胎盘,可哮喘,有补肾益精,益气养血之功也。
  白翁进屋,施礼见刘姨,举药释曰:“紫河车乃吾儿媳产婴之胎盘也,现已洗净烘干,与灵芝分数煎之,滤汁服下,则哮喘之疾可愈矣。”文启疑问曰:“灵芝尚可贵,吾娘为众生上千,得紫河车易也,吾亦闻之,紫河车可哮喘,然早已服之多,却不见病愈矣。”白翁笑曰:“人之紫河车之不难,然胎盘寡矣,非同凡也,其功效胜人之万倍,服后遂也。”言罢,晃身失,文启惊奇不异。
  然,遵白翁之言,将其药煎之,滤汁服下,不出三日,刘姨多年哮喘之痼疾愈矣!全家惊喜,刘姨天叩谢,谢白翁所赠之药。
  数月之后,刘姨之孙笠儿,得一怪疾,浑身长疮,奇痒无比,脓不止,遍请杏林,医之无效。刘姨焦急万分,正全家忧愁之时,白翁登门,携一包裹至,包开,乃一亮闪耀之黑袍也,其谓刘姨曰:“老朽闻笠儿患疮疾,请将黑袍披于笠儿之身,不出三日,其疾必愈矣。”言罢,晃身无踪矣。。
  刘姨将黑袍披于孙儿之身,首日,见笠儿浑身之疮脓骤止,日,疮结痂,三日,痂脱落,新肤出,怪疾愈矣!文启喜不自禁,持黑袍,赞其神奇之功效。刘姨喻之,告其儿曰:“吾闻之,黑袍乃仙人衣,刺猬皮也,刺猬若无年修炼,则不得也,若失之,无袍护体,修行则有风险,现笠儿病已愈,应还之。”语落,黑袍忽化作一股烟气,随风飘逝,刘姨惊曰:“咦!白仙矣。”
  刘姨以告诫儿孙:“为人之应助人为乐,救死扶伤,善多行之,恩必恩图报,助人如助已,善有善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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