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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 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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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鼠精
  宋皇佑元年,永兴军京兆府永寿县甘庄,有秀才姓甘名琪,而立之年,娶县美女萧丽为妻,萧丽端庄秀雅,善家务,一贤妻也。
  适逢大比之年,东京开科士。甘琪欲进京赶考,父母早逝,下无子女,又无兄弟,恐妻寂寞难耐。萧丽喻夫之心思,谓甘琪曰:“考迫近,夫君携书童甘娃尽早启,君勿忧,有丫鬟与妻为伴,安无也。”甘琪闻妻言,心笃定,曰:“望娘子珍,吾日启矣。”
  日,甘琪携甘娃,备足盘缠,收拾停当,辞妻子,踏上进京赶考之。恐延误考,甘琪晓行夜宿,饥餐渴饮,骑马行十余日,来至华山脚下。华山倚拔地,面如削,峰绝壁,东峰悬崖,峰树丛,峰云雾,乃下一险峰也。
  主仆二人行至山华阴县,已午后时分,饥肠辘辘,寻一村庄酒店入餐。二人于店内食餐之时,见一骨瘦如柴之人进店,人尖嘴瘦腮,目小如豆,见甘琪眉清目秀,一人才,遂上以关心之口吻曰:“请问生从何而来?可乃进京赶考之秀才欤?”甘琪于异乡遇热之人,倍感温暖,遂无顾忌告之曰:“吾乃京兆府永兴县甘庄人氏,进京赶考途经地,若不嫌弃,请一餐之。”来人拱手一揖,曰:“生客气,吾尚未午餐,若不介,请一共饮之。”遂唤店家酒菜,共餐饮之。
  来人自称经商,姓舒名仲,慕读书。酒菜端上,舒仲殷勤劝之,甘琪举杯,与共饮。酒酣之时,二人地,古今中,高谈阔论之,不舒仲博学多才,识多见广,所言尽,甘琪惊奇,暗忖:荒野山村,焉有如有识之士?不禁赞曰:“舒兄如精诗书,佩服,佩服!”舒仲笑曰:“不瞒贤弟,数年吾亦进京赴考之秀才,时运不济,数未中,得弃书经商,免维生计而度之。”
  甘琪酒逢己,无话不言,舒仲问家小,甘琪乘酒兴而夸耀曰:“吾妻萧氏,倾城之色,美若施再世,方圆数里,无人可比也。”舒仲赞曰:“贤弟真乃郎才女貌也!”
  甘琪与舒仲痛饮至傍晚,一醉方休。舒仲告辞,甘娃见色已晚,扶主人就宿之。夜半三更时,甘琪醒来,疾呼腹痛,翻滚坐,疼痛难忍,惊动店主,店主无奈,深更之时,何处寻医?得熬至亮,店主助甘娃寻郎中至,经郎中号脉,言中邪毒,需数日调养,方可愈之。店主告,地有妖孽鼠精出没,疑遇妖邪中毒矣。
  甘琪暗思:吾何中邪毒?吾一之上非遇妖邪,何来邪毒?怪哉!莫非昨日酒菜有毒?店主未图财害。莫非舒仲下毒,吾与无冤无仇,焉能下毒手而为之?莫非舒仲乃妖孽鼠精也?甘琪思不得。半月之后,经医调养,甘琪病渐愈。掐算日,考已过,无奈半途而止,得收拾行装,返归之。
  甘琪疑舒仲下毒,也!华山东侧秦峪窝居俩鼠精,大鼠精名唤舒伯,鼠精乃舒仲也。俩鼠精修炼成人,变化多端,为非作歹,祸害一方,变化为美男子,夜间采花,吸女子真气以修炼之,当地姓深恶痛绝。日饮酒时,舒仲欲劫财,闻甘琪之妻美貌赛施,心中暗喜,趁甘不备之时,暗喷毒气于酒中,将甘毒倒,出店后,摇身一变,变作甘模样,甘庄奔之。
  萧丽欲上床安歇,忽闻敲门声,问之,乃夫之声,忙丫鬟开门,见夫归,惊奇问曰:“夫离家不足半月,何归之?”舒仲谎曰:“吾运气不佳矣,吾行至中途,闻科考已毕,众应试已散之,吾无奈,遂返归矣。”萧见甘娃未归,又问曰:“甘娃何往?何不与君归?”舒又谎曰:“甘娃中途染病,暂居旅店,吾思妻心切,留下马匹行装,乘行贩马车而归,甘娃尚需数日返归,娘子勿忧也。”
  萧信以为真,当夜,鼠精抱美人同床共枕,尽交之。萧焉时夫于客店中痛苦不堪?日,众邻诸友闻甘琪归,皆来问候,舒仲坦应付,往来如,无人疑也。
  又过半月,甘琪携甘娃归,甘娃进院,呼喊:“夫人,吾归矣。”萧丽与舒仲午餐中,萧闻声,弃箸出屋,见甘娃归,问曰:“汝何方归?”甘娃叹曰:“咦!今吾与主人能生还而归,幸哉!”萧闻言惑之,惊疑问曰:“何主人?”甘娃亦惑曰:“与吾进京赶考之主人,焉有另耶?”萧训斥曰:“休胡言乱语,汝于中途患病未归,汝主早已归矣。”甘娃惊曰:“夫人之言差矣,吾与主人影不离,何来主人早归之?”萧闻言,惊诧不已也。
  时,甘琪迈步进院,萧见又一夫归,惊呆矣!甘上拥妻而泣曰:“娘子,吾险今生难见面矣!呜咦咦……”于室内午餐之舒仲,见一惊,闪思:吾不能避之,何不与甘琪戏耍一番,能奈吾何?遂镇静出屋,喝曰:“何来大胆妖孽?竟敢变化吾之模样,将吾妻戏之!”甘举目,见屋立一与己貌同之人,一怔,后喻矣,必乃鼠精舒仲无疑也!变化吾之模样行至污吾妻。甘大怒,吼曰:“大胆鼠妖,竟敢变化吾之模样,来行恶,吾与汝拼也!”
  甘与舒厮打,滚作一团。众邻闻声,纷至沓来观之,见倆貌同之甘琪大打出手,怪哉!甘非舒对手,舒打翻于地。时甘姓一长见蹊跷,上止之曰:“住手!何也?详述之。”二人住手,述同,对方为伪,称己乃真甘琪也!众细视之,难以辨真伪,长曰:“不难,现华山玉泉观之长贾德升,于邻村召募捐布,长法术高,可辨之。”
  长携真伪甘琪奔召,甘村之甘姓家族余户,与甘琪未出服数十人,恐真甘琪受损,十余壮汉自动持械随之。舒见人多势众,恐暴露,难脱身,遂念动咒语,请兄舒伯助之。舒伯飞奔至,见景,立刻变一小飞虫,落至舒仲耳内,了详,耳语曰:“贤弟勿忧,吾见过贾长,吾于中途候之。”
  众行至中途,见一长迎来,长身着八卦衣,手持佛尘,发迹高绾,慈眉善目,长须飘,乃贾德升长也!众惊喜,上叩拜,细述详,贾长一辨真伪。贾长曰:“有何难?请二人立定,贫刻辨之。”
  甘与舒仲立定,贾长巡视一周,甘喝曰:“伪也,拿下!”众壮汉一拥而上,将甘打翻于地,甘痛号:“休打吾!吾真也,吾真也!”众壮汉不分辨,乱棒击之,甘哀嚎。甘族长疑有误,上止曰:“住手!现伪打至半死,为何还不现?”贾长曰:“打死方可见,继续打之,无须虑也。”
  众举棒欲再击之,忽闻一声喝:“且慢!贫来也。”众举目望之,见一士飘而至,与来贾长貌同,众惊奇不已。后来来怒喝:“大胆妖孽,竟敢变化贫之模样,为非作歹!吾焉能饶之!”舒伯舒仲非对手,施地遁法,须臾逃之。贾长未追之,单手立掌曰:“无尊,贫于召,忽觉心血来潮,掐一算,定有妖孽变化吾身行凶,遂速来之,贫若晚来一步,甘琪休矣!”
  甘琪遍鳞伤,险丧乱棒之下,众壮汉懊悔之极,弃棒,用树枝编一担架,担归。入村进家门,方萧丽已自缢身亡,众皆哀之。萧身遭妖污而失贞,觉无颜世上,故而投缳卒矣,甘悲痛欲绝。甘娃跪贾长,哀曰:“今吾主伤,夫人自缢,妖孽害吾主家破人亡,大师施法,为民除之。”长曰:“妖孽为非作歹,隐匿于华山东侧秦峪,祸害一方,贫早已欲除之,吾曾与交手,鼠精已修炼千年,能地遁飞,吾无奈何也。”甘娃再曰:“以大师之能,定有另策,恳请大师点。”长曰:“贫见小施主为主报仇心切,现告,离数里宁,有一山寺,寺内骊山老母养一花猫,猫已修炼数千年,定能将鼠精除之。”甘娃谢曰:“谢大师点,数里有何难?纵千里不足惧,吾愿往之,不灭鼠精誓不归!”
  日,甘娃收拾停当,辞主人,骑马上。日夜兼行,忍饥挨饿,数日后,终至山寺,见骊山老母,详述哀,老母为主报仇。老母闻罢,掐算之曰:“二鼠精乃无底洞残余也,当年唐僧经,遇悬空山,遭无底洞玉鼠精劫持,孙悟空玉鼠精之义父托塔王下界,俘获之,唐僧脱险,洞内小妖未除净,舒伯舒仲二鼠精逃亡华山秦峪,又修炼载,继续作孽。老身甚感汝为主之忠,允之所,二鼠精刻除矣。”遂花猫往除害。
  花猫领,飞至华山,双目射出两红,罩住二鼠精,二鼠精骨酥筋麻,地遁不成,现出,惶惶飞空中,欲拼死顽抗以逃脱。众见两红缠绕二鼠精,二鼠精渐渐不支,花猫大显神,怒吼如雷鸣,左爪抓住舒伯,右爪抓住舒仲,咬喉,断气,二鼠精刻摔落尘埃,亡矣!!
  花猫将二害除之,驾详云归。众视鼠尸,硕大无比,身长约丈,见喉伤处出白液,贾长曰:“白液乃吸人气血而成,若将尸烹之,食肉,饮汤,可筋骨,怯病矣。”
  众烹二鼠以分食,甘琪食后,顿感浑身有力,棒伤愈矣。自,鼠害除之,姓安而无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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