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耳灵通

　　三十四耳灵
　　唐垂拱二年，武则天独创制铜匦，何为铜匦？武则天所创，约二尺见方铜箱，上设四口，口长半尺，宽半寸，箱有门上锁，惟武则天有钥能开之。四口分投谏用。首口用于议农林渔筹划，二口用于朝政论议，三口用于伸冤讼状，四口则用于告密揭发，凡有企皆可将文字投入其中一口，似检举箱也。
　　举国兴告密之风，各地告密盛行，人人自危。河洛阳城内有一姓石涧，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无赖也。一日行至刘刺史门前，正赶刘府办喜事，其见人多杂乱，遂趁机混入，不仅饱餐，且诳索赏钱。此等无赖，发觉，众人恨之，刺史家将其逐出府外。石涧怀恨于心，忽见府外立有皇宫铜匦，其咬牙冷笑，投密入铜匦，诬告刘刺史谋反。恰刘赞同李氏复，故刘遭满门抄斩。其却授予游击将军、侍前御史之职，可谓一步登天也。
　　亏心事，皆惧鬼拍门。石涧心肚明，踩人血肉之躯升官，冤家无数，四处树敌。其为命，招武林高手作镖，扩大府内家丁量，日夜巡逻，欲将登门复仇灭之。又恐冤死鬼阴魂不散，纠缠不休，遂从道家符箓，贴房屋内外以避之。然仍不心，其暗忖：吾若复仇姓，前灭之，岂不然？女皇制铜匦引告密，吾何不仿其然而之？遂命工匠仿制一小铜匦，匦开一口一门，告示姓，若有刺客姓，前密报之，千两白银重赏。小铜匦置府外大门侧，其派一堂弟持钥匙日开之。
　　数日过后，一日晨，石起床正洗漱毕，堂弟匆然来报，言匦内见有投，呈上，其开阅之，见书：今子时有刺客潜入府内，欲行刺报仇，请大人谨防之。落款无姓，其阅后，疑惑此告密有诈，问曰：“可见投何人？”堂弟曰：“未见，此似夜间所投。”其半半疑，然虽疑，仍令手下加巡视以防之。
　　子时将近，月牙高悬，满院家丁持械谨防之。石暗笑，暗忖：吾有家丁近，镖数十，何人敢自投罗网，竟前来刺吾也？其不以为然，稳坐太师椅。然尚未容其举杯饮茶之时，突闻府外大喊，刺客来也！其大惊，正欲起身避之，月朦胧下，见一人倏然跃上房。此人手握钢刀，甩手一镖，镖奔其而来。哎呀！其急滚地躲之，砰！镖击中太师椅，悬也！众家丁呐喊箭，刺客晃身不见矣。其躲过此劫，虚惊一场，对告密感激不尽，然不告密何人，赏赐无人授也。
　　半月后，石余悸未消，欲至白马寺烧香许愿，佛祖佑平。此事其告妻，未对另声张，恐走漏风声，引来刺客。岂，当日上午，其堂弟又来报，言匦内又见投，其阅，见书：今大人勿去白马寺，有刺客候之，大凶也！其阅后，目瞪口呆，何人竟吾所行？问堂弟，可视告密相貌，曰：“吾与诸兄弟未见有人近匦前投之。”怪哉！其虽疑惑然，然其不行日，一其需佛祖庇佑，二其欲刺客何人也。
　　反复虑，石精心排，如何排？其让一老仆扮己之模样，乘一轿行，让俩家丁护行。其则骑一快马，带仨镖，拉开半里之距，悄然随后行之，
　　石掩面骑马随轿行之，黄昏时分，轿至白马寺前，欲落轿之时，突从白马寺内冲出男，飞快围轿，举刀乱砍。顿血溅轿内外，可怜老仆，未吭一声，一命呜呼矣。石亲眼目睹，心惊胆战，后怕不已。其狂奔而归，又躲一劫，惶恐不。险也！幸亏早有防，如若己坐轿，此时，岂不早呜呼哀哉？
　　故而，石迫切欲告密与刺客何人，心，或许告密遵观音菩萨所派，来此佑吾平？然吾堂弟与众家丁监视铜匦，未见有人投。其欲派家丁整日监视，堂弟却曰，若日夜不停监视，则告密有虑而不投之，其觉有理。然白马寺前惊险一幕，其誓不罢甘，欲细查之。
　　日晨，石亲自率余手下，至白马寺，将寺围之。高声喝曰：“刺客有胆量，出来与吾一战！”庙主持弘虚大师已古稀之年，须发皆白，慈眉善目，其法术高，善扶弱救危。其闻之，出寺拜见，石厉声喝问：“汝私藏盗，汝可罪？”弘虚曰：“昨傍晚之事，老僧已闻之，然寺内无盗，请大人进庙细搜，若有，老僧甘愿负罪，大人随处之。”
　　石率数十镖与家丁闯入寺内，四处搜寻，未见异。其坐于大殿之上，问弘虚：“刺客屡行刺于本官，幸有告密前告，方免遇难，然至今不告密何人，闻大师法术高，有灵之术，能否何人也？”弘虚盘膝而坐，闭目静神，掐念咒良久，曰：“老僧适入阴间访之，遇告密，其乃鬼魂也。请大人恕老僧言，大人仇极多，阴气过重，易招阴魂也。”石大惊，又问：“告密与刺客何关？因何刺客行动？”弘虚沉吟片刻，答曰：“告密与刺客有隙，其身怀耳灵法术，能祥听对方窃窃私语，故得息，密报大人，其不为奖赏，望大人为其超度则足矣。”石问：“此耳灵法术，本官可否获之？”弘虚笑答：“可获，此法术阴阳两界，人鬼皆可获之，需学其咒语，然老僧不其咒语，大人需向告密拜学，可成也。”
　　石率众府，欲寻告密，迫切学耳灵法术以身。两日后，晨，石见堂弟手持一喜盈盈然进屋，言今晨开小铜匦，又见一，石忙过，阅之，见书：吾闻大人欲获耳灵法术，请于今日晚子时，至白云山下，小人候之，密传咒语。吾与行刺有不戴天之仇，请大人独往，勿惧，不见不散，见面祥叙之。
　　石阅罢，喜出望外，其迫切获耳灵法术，若拥有此神奇之术，将何人怀有不测之心，刻除之，则可高枕无忧矣。其对此会面无疑，坐立不，盼天早黑。傍晚时分，石骑马携数镖悄然出府，向白云山奔而去矣。
　　距白云山脚下不足二里，石见时辰已亥时，其挥手，令诸镖驻步候之。领头镖一怔，问曰：“敢问大人，去往何处？”其沉脸，斥曰：“本官去往何处，尚需向尔等报乎？”镖连声曰：“否，否，属下不敢，不敢。”诸镖不敢言，皆其怪脾气。其平时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于府中，晚间于何屋入寝，殊不也。故而，其多躲开刺杀。闻其斥语，诸镖互视之，默不作声，勒缰停马，待而候之。
　　石匆匆然向白云山而去，其一左顾右盼，恐有闪失。此，终归独自前往，需谨慎行之。若非获耳灵法术，其决不会身前往。不多时，石已至山脚处。寻视四周，月下，寂寥无声。稍息，忽闻耳边有响动。其心怦怦然乱跳，咦？有鬼至矣，何鬼？朦胧中，其猛见身侧突立男鬼，其战兢问：“诸，汝等因何诸多？告密何也？”鬼哈哈大笑，曰：“老贼，吾等乃汝害死刘刺史家中鬼也！”
　　石大骇，顿魂魄出窍，颤声曰：“诸，皆往事矣，吾归府后定为诸超度，吾等乃朋友，吾尚需仰仗诸友而之。”诸鬼哄然大笑，一鬼将石薅起，猛掼于地，骂曰：“老贼，汝今死至临头，休得啰嗦！”
　　石瘫软于地，另一鬼喝曰：“吾非耳灵，亦非汝陷害忠良之后，现实言告，吾等乃刘刺史手下，誓为主报仇，今将汝引至此地，汝中计矣，吾等让汝死而喻之。”遂将计谋尽叙出：
　　原男皆刘刺史旧部，曾恩泽于主，见主无端害，满门抄斩，誓为主报仇雪恨。闻白马寺弘虚大师能灵，为冤鬼翻案，又为人正，嫉恶如仇，遂聚于寺内，弘虚助之。恰刘刺史全家冤鬼阴魂不散，于寺外鸣冤叫屈，弘虚闻此案悲惨之极，佛家虽慈悲为怀，然此石涧大恶之徒应处之为快。
　　弘虚闻石府外设有小铜匦，将计就计，设出耳灵计谋。为实现此计，命一义士佯装告密，投密报今夜子时有刺客来石府，命另一武功高义士乔装刺客按时出手，以石。后又告密，言去白马寺大凶也。义士按时出手，将假石涧杀死，得石。后以传授耳灵法术为诱饵将石独身引至白云山下，石中计矣。
　　石闻罢，双膝跪下，苦苦乞曰：“诸好汉，高抬贵手，饶吾一死！吾定为死超度，将财宝尽送好汉，吾亦不敢告密，非，非告密，乃诬告陷害也。”。
　　然此恶人焉能饶之？义士手起刀落，送其送黄泉。其诸镖于二里外候之，久候不见其归，大事不妙，趋而往视之，见其已毙于血泊中，命早已休矣！
　　弘虚大师闻此计告成，叹曰：“唉！佛门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然如石涧陷害诬告，天下非寡矣。为官贪污腐败、营私舞弊、枉法胡为多矣，应尽送地狱，则天下方太平，民居乐业呼冤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