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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隙中驹 梦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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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筱美人不坏,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所听、所见、所想都要给别人说,外号叫大嘴巴。侯丽霞外号叫大喇叭,两个人这方面非常相似,毛病就是兜不住话。
  
      国际形势、国家大政方针从来不感兴趣,就爱说些家长里短,哪个两口子打架了,谁家儿子离婚了,谁家女儿生孩子了,谁家买新房子了,谁到哪去旅游了等等。
  
      比户籍民警,比居委会主任,比联邦调查局还知道得多。
  
      当年从漂亮长相的角度分析,古莲花和戚筱美不说能找到盖世英雄的丈夫,起码也是领导干部或企业家,小商小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可现实却非常现实,古莲花和戚筱美的婚姻都不美满,倒是长相一般的唐雅找了一位军人结婚,这位军人丈夫一路升迁调到帝都,唐雅也随迁。
  
      这回同学会结束,戚筱美又知道了很多同学的事情。而今,离婚的女人都有一部血泪史,这里头属女同学古莲花的事情堪称传奇。
  
      古莲花自从二机厂参加工作,不久就随父母调到一个超大型的三线厂去了。领导岗位干了十几年,到了岁数她爸爸也退下来。
  
      以前到他家求办事的人来来往往,门槛都要给踢断了,从领导岗位退下来,笑脸上门的立马没有了。
  
      原来见面厂长书记地叫,退下来立马就叫老古了,这是关系好的,原来有矛盾的叫当面叫他古老头,背过身就叫他死老头了。
  
      古莲花这在那结婚安家,还不到四十岁就被企业安排“待岗”,一待就是十几年。老公混上了个地方小吏,俩人婚姻美满幸福。儿子和儿媳都在省城工作,那年儿子结婚,在省城办了酒席,好多老同学都去参加了婚礼,婚礼的豪华程度令好多同学咋舌。
  
      古莲花她老公婚礼上的祝词不打草稿,思路清晰,语言连贯,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古莲花下面厉害话蛮多,上台没说几句话就涨得满脸通红,哼哼呀呀,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古莲花对她老公一直很满意,认为这辈子找他是找对了,几十年内心都为此满满地幸福。她把老公伺候无微不至,照她的说法,自从和她结婚,她老公的内裤几十年都是她给洗的。
  
      儿子儿媳都在省城上班,古莲花经常两地跑,一边又要照顾她老公,一边要经常到省城帮帮怀孕的儿媳。
  
      有一天,古莲花吃了午饭,到火车站赶一点钟的火车到省城,到了火车站,买了票,却告知那趟车预计要晚点三个小时。候车室待着无聊,这火车站离家也不远,赶街车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古莲花赶街车回家,想睡个午觉再乘车火车到省城。回到家,拿钥匙开门,门就是打不开。检查了钥匙,确定这开门的就是这把,可那钥匙还是打不开门。
  
      古莲花给他老公的电话,他老公说他在外地。古莲花就纳闷了,午饭都在家吃的,这一个多小时就跑到外地去了,也太快了点。
  
      古莲花问他到外地去干什么,他说他有同事办酒宴,正在打麻将,电话里还传来了搓麻将的声音。古莲花都要信以为真了,但隐隐地听见屋里有搓搓麻将的哗啦声。古莲花贴门上听,的的确确那麻将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搓麻将声的节奏和电话里的节奏一样!
  
      古莲花不动声色,叫来开锁匠,开了门,直奔卧室,看见她老公光着上身,一个小姑娘正坐床沿穿裤子。
  
      古莲花的老公一个劲地解释,说是给单位上的这位女同事买了一条裤子,这小姑娘是到家里来试裤子的。
  
      古莲花不是傻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家里。趁古莲花愣着的时候,古莲花老公又抱住她,那小姑娘立马就溜了。古莲花老公发誓赌咒,和那小姑娘没有“那样”的事。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把年龄了,古莲花已经没有心力和他闹了。这事就告一段落。
  
      过了一段时间,看是风平浪静了,古莲花她老公突然提出和她离婚。这下古莲花抓瞎了,存款、房产都转到她老公名下。
  
      那小姑娘是他们单位饭堂做饭的,十九岁,怀孕五个多月了。
  
      那小姑娘逼古莲花她老公离婚,和她结婚。稀里糊涂,古莲花把婚离了,钱财也没落多少。
  
      古莲花后来反应过来,那当初电话里听见打麻将的声音是她老公把麻将倒在桌上,一个人,一只手使劲搓出动静,电话里叫古莲花听的。事后古莲花回忆他这招法用了许多次了——亏他想的出来。
  
      时代发展太快,简直跟不是了。古莲花郁闷,这么小姑娘会喜欢上老头子,他老公这么会和比自己儿子还小许多的小姑娘好上?
  
      给她儿子说这些事,她儿子说古莲花唠叨。还说她闲这么多年,这省城结婚的房子是他爸爸全款给他买的。说她那几个内退的工资,连他读大学的学费钱都不够,还别说买房子了。
  
      经过这次巨大的打击,古莲花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矜持傲慢全没了,变得木讷,少言寡语,但对老同学多了关心。
  
      古莲花把她老公那些破事讲给戚筱美听,戚筱美说她窝囊,要是他,就叫他净身出门,一分钱都别拿走!
  
      戚筱美还当男同学面说男人没有个好东西。
  
      可人家给她介绍对象,第一次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回还的架势。时间长,次数多了,就像下馆子,逛商场那么轻松随便,还一次不漏。
  
      见面回来不是这人脸长了,就是那人腿短了,文凭不高,工资太低了,好像自己还是天下无敌青春美少女一样。
  
      有男同学背地里说她,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脸褶子。人家叫你美女是因为你年轻,一把年龄,满脸都是九寨沟,还有叫你美女那是在骂你!
  
      可戚筱美不这样认为,有谁叫她美女心里就美滋滋的。
  
      甚至杜妮娅唤她那叫“美女”的博美犬,她都产生了错觉,以为在喊她。
  
      同学会结束,从山里回来,一部分同学又在省城郊区的一家农家乐玩了一天,这天闹了点别扭事。
  
      杜妮娅的爱犬美女在这农家乐的院子里和其他来客的狗狗撒欢疯玩。
  
      不知从哪来了条流浪狗,光天化日之下就对美女“无理”。
  
      杜妮娅发现后竟然惊恐地大叫起来,急得呼天号地。
  
      其他同学以为狗把杜妮娅给咬着了,要不就是杜妮娅发神精了,急忙赶过去看。
  
      侯爱泽看到那两狗的情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拿凳子举起吓唬那癞皮狗。
  
      癞皮狗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两狗的臀部连在一起,一直拖着美女跑。
  
      侯爱泽追了上去,对那流氓狗就是一凳子,俩狗分开了,癞皮狗凄厉地惨叫着跑得没了踪影。
  
      杜妮娅和戚筱美几个赶忙上前去查看美女,那美女的屁股上有血迹。杜妮娅见状失声痛哭。
  
      侯爱泽拿报纸包了狗狗,和杜妮娅去找农家乐老板要讨个说法。看这情形大家也只好陪着她们一起去了。
  
      农家乐的老板看到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来找他,吓了一跳。
  
      当戚筱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说明白后,把那老板搞得哭笑不得。
  
      几个服务员和一些看热闹的大笑,搞得同学们都有点尴尬。
  
      农家乐老板是个中年男字,看来是个老实的生意人,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没发火。要是沾了黑道或脾气火爆的不说打起了,肯定要大吵起来。
  
      农家乐老板给戚筱美和杜妮娅解释,那狗不是他农家乐的狗,是外面的流浪狗,在村里东窜西窜,经常溜到他这农家乐院子里来找吃的。
  
      杜妮娅还抱着美女哭,戚筱美敲了敲柜台,大声地说:“不说那么多,在你的地盘发生的事,我们不能白白地吃亏,你看怎么解决!”
  
      听到“吃亏”这词,围观的人又是一阵笑。
  
      “怎么叫吃亏呢?”农家乐老板说,“那就叫110来解决?告它犯了流氓罪?”
  
      戚筱美说:“这种事110怎么解决嘛?”
  
      农家乐老板又说:“要不就到消费者协会解决?”
  
      戚筱美又说:“消费者协会又不解决这些事!”
  
      “那就把那条狗给找回来,叫它赔礼道歉,低头认罪,判它几年有期徒刑?”农家乐老板这话一出,看热闹的又笑了。
  
      侯爱泽看到这种状况,扯下去没有多大意义。把戚筱美拉到一边对她说:“你和杜妮娅把狗狗送到宠物医院去。这的事我来解决。”
  
      侯爱泽叫其他同学该干嘛干嘛,继续之前的活动。
  
      回到茶桌,都笑刚才的事太8喜剧了。
  
      大野讲他小时候,看到人家牵着狗,那狗都老老实实地跟着主人走。
  
      特别是那些小狗狗,那四根小腿腿频率很快的来回迈动,看起只有那么滑稽了。
  
      大野就想,咋没人把猫像狗那样牵出了溜达呢?
  
      那时候人小好奇,他就把我家的那只猫拴着,像狗那样牵着走。
  
      猫就是不像狗那样老老实实跟人走,总是和你作对,就是不和你步调一致,只能把它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走。
  
      说到这,侯爱泽又想起小时候和大野找政治老师给问为什么母猫要长胡子,男人为什么要长**而挨训的事情。
  
      重提此事,大野和侯爱泽都记忆犹新,觉得好笑,不解的是当时吴老师为什么气得那么厉害。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侯爱泽给戚筱美打电话,问美女和杜妮娅的情况,戚筱美说,狗狗在住院观察。
  
      侯爱泽问她俩还过不过来了。
  
      戚筱美说杜妮娅心情不好,她陪陪杜妮娅,就不过来了。
  
      杜妮娅接过电话问那事处理没有,侯爱泽糊弄她说,他花了两百块钱叫人把那条狗抓到了,问杜妮娅要不要把那狗就地正法。
  
      杜妮娅带着哭腔说,那狗也是一条命,打它两下就算了。
  
      今天的事闹得有点尴尬。
  
      本来是一件小事,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一条狗嘛,还讲贞操?
  
      侯爱泽心想,现在的女人对自己的贞操有这么在意就好了。
  
      在杜妮娅的心目中,她的爱犬——美女是那样的冰清玉洁,就是她心目中圣洁的小公主,本应质本洁来还洁去。
  
      要找也得找个门当户对,形象般配的白狗王子。
  
      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被那癞皮狗夺去了它的贞操,说不定还要怀上那癞皮狗的贱种,实在是气不过。
  
      同学会之后,按戚筱美的说法,侯爱泽就和杜妮娅“勾搭”上了。
  
      这话传到侯爱泽耳朵里,侯爱泽很不爽——我俩人都单身,又是老同学,交往一下怎么就是勾搭上了呢?
  
      就你那暴脾气,胳臂腿比筷子还细,夏天都不敢穿裙子短裤的,远看还可以,近看就一老太婆了,还拽什么呢?
  
      侯爱泽不喜欢这母夜叉型的,喜欢温文尔雅,小鸟依人那个型的。
  
      这个型的杜妮娅还比较合适。可美人迟暮,远看还行,不能近看了,那张老脸也基本上是惨不忍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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