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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伊利奥斯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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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从煤堆中钻出来,整张脸上粘满煤灰,黑黢黢的,模样甚是吓人。
  他脸上唯一一处没有煤灰的地方,是额头正中间。
  不知为什么,整张脸拉斐尔都没有管,唯独用手擦了擦额头,在前额擦出了一个下弦月的图案,也许是为了照明?
  这轮月竟隐隐约约透出某种正义的凌然感。
  蒙面女士也从煤堆中出来,风尘仆仆的,看上去遭了不少罪。
  蒙面女士盯着拉斐尔,一言不发。
  “嗯……这个……”拉斐尔摸了摸鼻子,“可能、大概、也许……多玛不在这里?”
  他们几乎把砖窑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只四只脚着地的动物都没看见。
  “找到它。”蒙面女士丝毫不在乎弄脏了的衣物,她此刻只关心一件事。
  找到它。
  拉斐尔烦闷地低着头,来回踱步,然后他听见了钟声。
  丧钟。
  丧钟为谁而鸣?
  砖窑对面的教堂敲响了丧钟,一声即止。
  只敲一声的丧钟,是亲吻死亡?还是迎接新生?
  拉斐尔凝视着教堂。
  “这里……好像属于伯理衡教?”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蒙面女士的手,向教堂飞奔而去。
  他知道如果绑架多玛的是那两个人,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但是丧钟已然响起,多玛危在旦夕,岂因祸福避趋?
  这一次拉斐尔没有翻墙,对于他来说倒是很难得了。
  他拉着蒙面女士跨入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正门,无视匍匐在地的信徒们,直捣密室,像一把刺向心脏的尖刀。
  拉斐尔怎么会知道有密室?他怎么会知道密室在哪里?
  他也许知道,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行动完全依据本能。
  人在异常紧急的情况下,往往本能比深思熟虑要可靠得多。
  没有人阻拦他们,那些教众眼里似乎只有大厅正中央的神像,他们不关心其他任何事。
  拉斐尔和蒙面女士来到了一扇门前,停下。
  拉斐尔觉得他的人生好像总是从一扇门前到另一扇门前。
  推门,关门,好生无趣。
  这一次他想砸门。
  因为他听见了密室内的动静。
  猫叫。
  惨叫!
  拉斐尔破门而入!
  密室内传教士正一脸和蔼地给一只猫洗澡,而那只猫疯狂地挣扎、惨叫。
  “多玛!”蒙面女士尖叫道。
  “不是吧!”拉斐尔震惊了,洗个澡都叫这么凄惨,害得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现在我弄坏了门,他们要我赔偿怎么办?
  浑身湿漉漉的多玛在抬头看见主人的瞬间,它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它要保持它的优雅。
  愚蠢的主人,跑来救我吗?衣服上那么多灰,脏兮兮的,可真是狼狈啊。
  传教士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笑什么笑,你们是和动物有仇吗?又是拐马又是拐猫的?当心我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们啊!”
  传教士当然不会告诉拉斐尔他的真正目的,只是自顾自地用毛巾擦干多玛的身体,“能不能请你不要老是妨碍我?这样会很麻烦的哦。”
  “喂喂喂,是你们偷了人家的猫吧!你以为我想和你们扯上关系吗?”
  传教士诡异地笑了笑,“这也由不得你,我就不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了,我可不想你在我面前耍威风。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做的事是正确的?”
  “偷人家的猫是正确的?”拉斐尔不懂传教士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等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个断头台吧!用断头台来处决猫?怎么看都非常变态邪恶啊!”
  传教士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每个人都只是在做自认为正确的事罢了,你认为我偷了猫,要我归还,这对你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而我也认为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的,即使把猫杀掉也仅仅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无关乎邪恶,立场不同罢了。”
  “胡言乱语。”
  “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上次你跑得很快,今天还敢来?忘记方檀怎么死的了吗?”
  传教士话音刚落,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雅各布拿着刀走上前来,笑得异常灿烂。
  拉斐尔严阵以待。
  传教士将多玛用绳子绑好,将它的身体放置在小型断头台上,使它的头颅暴露在刀刃之下。
  多玛身体略微颤抖,想要尖叫,但它忍住了。
  它绝不能在愚蠢的主人面前丢脸。
  雅各布一刀挥出,势如奔雷!
  传教士扳动机关,刀刃坠落!
  多玛浑身汗毛根根倒竖,它就被斩首了!
  多玛那愚蠢的主人,动了。
  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蒙面女士,多玛真正的主人。
  只因她是个女人?
  杀我的猫,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她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夺过雅各布手中的尖刀,看也没看,直接掷向断头台,将断头台上落下的刀刃稳稳地钉在了墙上,然后她欺身向前,十指如爪,左右开弓地扼住雅各布和传教士的咽喉,将他们死死地摁在了墙上。
  行云流水。
  雅各布和传教士就像两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一丁点儿像样的反抗也做不出,只能任由她提着身体,双脚离地,头颅被一下又一下地摁进墙壁里。
  拉斐尔捡回了掉在地上的下巴,稍一愣神后赶紧将多玛从断头台下救出。
  一下,又一下。
  密室里此刻只有头颅撞击墙壁的声音。
  鲜血从传教士两人的头上涌出。
  “嗯……那个、要不要稍微停一下?他们俩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拉斐尔小心地提出了建议。
  蒙面女士充耳不闻,似乎想要像捏碎西红柿一样让他们两人“肝脑涂墙”。
  拉斐尔终于明白了。
  蒙面女士从始至终都只是要求自己“找到它”,根本没有考虑过找到多玛之后如何营救的问题。
  答案很简单:这根本不是拉菲尔需要操心的事。
  这根本不是问题。
  拉斐尔心中确实是对蒙面女士有所期待,但没有想到她这么强。或许,他早就该想到的。
  拉斐尔将多玛身上的绳子解开,刚想安抚地摸一摸它,却没想到它一取得自由便从自己身边跳开了。
  哼,随随便便就想摸我,怎么可能?多玛不屑地想道。
  “喵。”
  蒙面女士似乎被这一声猫叫唤醒,偏了偏头,将昏迷不醒的两人随手丢弃,走过来将多玛一把揽入怀中,宠溺地揉着它的小脑袋。
  在触摸到多玛的瞬间,缠绕在蒙面女士身上的杀意烟消云散。
  “你没事就好。”她温柔道。
  在无情和柔情间随意转换的蒙面女士获得了拉斐尔内心的敬佩,有趣,真是有趣。
  “嗯……打搅一下,这里又脏又乱,环境不好,不如你们回家再叙旧?”
  蒙面女士和多玛,谁都没有理他。
  片刻之后。
  拉斐尔决定采取行动,他走到蒙面女士身边,想拍拍她的肩膀,却又始终没敢拍下去。
  多玛冲他龇牙咧嘴。
  “乖,虽然他很讨厌,不过是好人哦,不要挠他。”蒙面女士罕见地为拉斐尔说了一句好话。
  “呃,谢谢,不过地上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此刻蒙面女士已经没有了杀意,“随你。”
  “其实我是非常想把他们俩干掉的,不过说到底,他们绑架了我的马和你的猫,最终还失败了,罪不至死,我们好像没有夺走他们性命的权力?就算把他们带去治安所,估计也只是赔钱了事,还可能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真麻烦。不过不处理他们我心里又很不爽,该怎么办呢……”拉斐尔苦恼道。
  “出来吧。”蒙面女士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拉斐尔没懂。
  掌声响起,一个黑影一边拍手,一边从密室内的某个暗门里走了出来。
  “精彩,精彩极了。”
  首相之子爱德华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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