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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焱走过洛都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坐落于城北的圣元堂。
这里虽是半年前刚刚建成,但比起以前洛都最大的学堂占地面积还要多出一倍有余,里面学生之多也是洛阳之最。
而要说起这圣元堂的筹办人,那自然便是大梁国师上官玄策。
不过他是新帝登基以后才从蜀中出山前来洛都传道的,也正因如此,武焱对于这名家喻户晓的国师并不了解。
而其家喻户晓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就是因为他所创办的圣元堂招收学生全凭其心意,据说当时上官玄策将洛阳城所有家庭二十岁以下的孩子都看了一遍,从中似是随即般的选择了小半数人。
因此,圣元堂里的学生有男有女,且江经年这个出自名门望族的贵族子弟才会和出生寒门的宋徽儿有了联系。
武焱进入圣元堂的时候,还没有上课,所以班上的学生大多哄闹在一起,只有少数几人孤单的一个人坐在角落中。
他们要不是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表情,要么就是那种实在不受人待见的主。
很明显,武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属于后面那种,虽然他贵为当朝太尉之子,不过庶出的地位还是太尴尬了,加上他自己本身性格庸碌,地位和他相同的公子哥瞧不起他,那些地位低一些的却又都不认识他,导致根本就没人来和他搭话。
不过,对于武焱来说,这样反而好,他也乐得清闲,目光扫过,很快停在宋徽儿的身上,那的确是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五官轮廓分明,身材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且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没有一点儿媚俗的感觉。
“也不知刺杀的事情,她是否知情?”
正在武焱感慨之际,院外传来钟声,一名儒士打扮的先生走入了课堂,他的年纪不大,也就才三十出头,不过却颇具威风,先前还喧闹的课堂,此时已鸦雀无声。
双方互相行礼以后,先生将书册发下,随即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授,丝毫不管座下之人是否能够听懂。
武焱初时对于这圣元堂的授课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读书不过是提升自身修养的一种方式,自己没事儿多听多看就已足够,根本不需专门来学堂这种地方,他前一世对于这类的学堂也很不感冒。
可此时,圣元堂所讲授的课程却让他耳目一新,书册上的内容也让他连连称奇,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书册上记载的内容,竟跟自己前世所练的内功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这学堂现在也开始教人习武了吗?”武焱虽心中疑惑,却还是将先生所说全部记在脑中。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先生口若悬河丝毫没有停息,让武焱心中暗自佩服,不过再转眼座下的学生大多已经倒下,完全没了兴趣。
先生见状也不气恼,只是将每位学生的书册都收回,便互相行礼,宣布下课了。
武焱虽不明白为何圣元堂教书需将书册收回,不过也不打紧,他现在感悟之力大幅度提升,刚才只是浏览了一遍便将书册当中的内容全部记下。
虽还有很多地方不甚了解,但他可以确信这的确不是寻常的书经,而是某种功法,且十分玄妙。
前一世,他家传的内功心法在大梁已可以说是顶级,可比起这圣元堂教授的功法却还是有些差距,很多不足,都得到了补充。
最让武焱惊喜的是这功法修炼并不需要从小修炼,且只有达到十六岁身体发育成熟才能开始,虽然如果从小打好基础,再进行修炼效果更佳,可却也只是锦上添花,并不起武焱家传功法那样的决定性作用。
这倒让武焱满心期待,如果能掌握这门功法,再配上他的杀人剑,那么只要给他十年的时间,重回先天绝不是梦。
要知道这一世他可和上一世那个武学奇才不同,完全没有练武的根基不说,资质也是极差,就算他曾经到达过先天境界,重走一遍老路会事半功倍,可如果拿自家的内功心法修炼,就算三十年,他也未必能入先天。
想到这里,武焱心头一热,当即便准备回家试一试这功法,甚至忘了今天来圣元堂的初衷。
“江公子,送给你!”
一道柔柔的声音传出,一个绣有荷花图案的香袋落在桌面上。
武焱初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就是江经年,立刻循声望去,发现来人正是那个让江经年倾心的宋徽儿,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身材壮硕的大汉正一脸敌意的望着武焱。
武焱望了望宋徽儿,又望了望那绣有荷花的香袋,突发现香袋内正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阵阵青光。
青光其它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当武焱提升自己的感知力后才能望见,这让他心中好奇,古玉难道还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当即便将香袋拿起,想要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还真敢拿我大哥送的香袋?”一名身形壮硕的大汉怒气冲冲的说道。
武焱随即瞥了他一眼,此人的信息便映入脑海,他不过就是一个混迹在城北的小混混,根本威胁不到自己,虽只是江家庶子,可与平民还是有天壤之别。
他轻笑一声,随即打开香袋,发现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匣子,散发着青光,也散发着一阵清香。
“你这么做是不给我斐子高面子?”一名手臂比头还粗的壮硕青年来到武焱面前,挺起胸膛,昂首道。
“斐子高?”武焱轻疑一声。
“不错!”斐子高将头抬的更高了,“我正是洛阳三大镖局伏虎镖局总镖头斐震南的长子,你要是敢和我抢女人,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武焱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小子知道自己当年秒杀他几位叔伯的事儿,不知该是何等表情。
“你吓傻了?笑什么!”
“笑你无知罢了!”武焱面无表情的说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江经年,这洛阳的江家应该不多吧!”
斐子高闻言初时不解,随即脸色大变,不过又觉得在小弟面前脸上有些挂不住,强撑道:“想来江太尉家的公子不会仗势欺人,不如你我找块空地一决高下如何?”
武焱又笑了一声,这斐子高还真是前后矛盾,先前他想以背景压人,此时见江家的背景更大,竟说出这种屁话来。
“公子又笑什么?是同意了?”
武焱摇了摇头,道:“别说废话,今日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我不细说,你应该明白。”
斐子高神色复杂,最后还是神色一狠,道:“走!”
宋徽儿望着斐子高远去的背影,再看向武焱,发现对方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当即微微欠身,淡笑道:“江公子仗义出手,日后如有需要,徽儿必定报答!”
“不用了!”武焱扬了扬手中的小匣子,“你已经给我一件礼物了,我们扯平了。”
“江公子对徽儿好,徽儿都知道。”宋徽儿小声嘟囔道,随即脸色一红,“徽儿闲来无事做了些糕点,不知江公子可否赏脸?”
武焱见宋徽儿这副模样一时语噻,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先前听其心声,知道宋徽儿将香袋给他,的确是有意让他利用江家背景帮其脱困,可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那神秘的小匣子啊。
“江公子家中有事?”宋徽儿显得有些局促。
“不,我很荣幸平常美食。”武焱摇头,他虽无意于此,可这样的姑娘没人能拒绝,况且经对方提醒,他也想起今天来圣元堂是找她哥哥宋哲的,此番机缘巧合倒也算走回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