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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武焱觉得作画时间十分短暂,可其实已过了一夜,来到第二日清晨,他的贴身丫鬟小梅都已送来了早餐。
时间就是很奇怪的东西,在武焱看来,他被江棣杀死不过是前天的事情,可事实上现在已是隆武八年末了。
八年对于武焱来说只是一瞬,可对于这世上的其他人却不是这么回事,想来江棣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加强大,他那怪异的能力也不知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少爷,新作的画吗?”小梅来到画前,以前江经年没事儿也喜欢画上那么一副,所以她并不怎么意外。
武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还是像以前一样拿到画室吗?”
武焱又学着记忆中江经年的模样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着早饭,这幅画对于他来说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他并不在意其去处,只要别让人觉得自己的转变显得突兀就好。
【真是麻烦,明明画的一塌糊涂,却偏偏每次都要我帮他把画送到画室,还不能有一点损伤。】
武焱听着小梅的心声有些意外,当即随意的说道:“你如果不想送去也可以就放在这儿!”
“少爷说的那里话,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您慢用!”小梅说着满脸笑容的抱起画卷就小跑着出了房门,看那模样似真是极为武焱着想。
这一幕让武焱感到有些后怕,刚才小梅的笑容,他前一世经常见到,他当时天真的以为每个人都是真的开心,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深层次的问题,现在他有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为父报仇,***棣。
既然接近对方的方法已经想到,下面就是自身实力的问题了。
按理说,如果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他前世先天的实力想要袭杀对方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可问题就在于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带给这具身体。
江经年从文,从未习武,甚至连只鸡都没杀过,以这具身体想要去刺杀强大的江棣,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他也并没有气馁,事在人为,他相信自己前一世能够成为当代最年轻的先天高手,这一世也绝不会差。
想到这里,他当即在江经年的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找到一柄短剑。
走出房间,武焱在庭院的墙壁上用笔画下一个点,随即便使出短剑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刺向这一个点,只这一下便让他觉得有些气喘。
这倒不是武焱现在这具身体太虚,而是因为以杀人剑的特殊方式刺出和寻常方式刺出是不同的。
说起来,杀人剑的奥义,就在于藏剑和出剑,藏剑的时候不能让人感到任何的杀气,而出剑的时候,则必须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全部汇聚于一点,以求一击必杀。
刚才武焱正是遵循着前世的记忆,将所有的力全部汇聚于一点刺出,才会感到如此疲惫。
前一世,他三岁开始接触武学,六岁拜杀人剑为师,此后三年间每天都要用这种方式刺剑一千下,这才算是小有成就,往后十余年每天更是要刺剑三千下,风雨无阻,经过这般的苦练,才有了战场上瞬杀对手的杀人剑。
此时,武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年满十八,当年家传的内功心法需要从小修炼,这具身体显然已不合适,但杀人剑却可以着手练习。
虽杀人剑想有所成就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但一来武焱的这种练习已成为一种习惯,二来这种练习,对于提升这具身体的体质也有非常大的帮助,将来如果遇到能够速成的功法,也不至于因为体质太弱而错过。
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武焱却仅仅只刺了一百下,比起他初学时还要少了许多,这足以看出,这一世他在武学天赋上并不出众。
不过,半天的时间下来,武焱也并非没有收获。
当年,他练杀人剑,出剑的奥义他已完全掌握,可对于藏剑他却始终不得要领,今日再练,虽对出剑他并不在行,可是凭借着对天地之间强大的感悟力,对于这藏剑倒是有一种恍然明悟的感觉,让他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只会出剑倒还可以战场杀敌,可只会藏剑有什么用呢?”
武焱摇头叹息,随即将短剑收起,并非他气馁想要放弃,而是按照江经年的记忆,下午他需要去圣元堂上课。
本来这种文绉绉的地方,武焱是不屑于去的,可宋哲也在那里,他想要和对方见一面,做到知己知彼。
恰逢此时小梅又送来了午饭,武焱吃完后便出了门。
……
另一边江家画室的门口,一名少年正缠着一位老先生,似是有所求,不停的好言好语,可老先生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这名少年也是江家的少爷,排行老九,叫江经旭,与江经年这庶出可不同,他的母亲是江棣最宠爱的妾室,在江棣第一任夫人去世后,她又成了续弦,所以江家诸子当中,江经旭的地位是仅次于江经天和江经源的。
“先生,您就帮我作画一幅吧,城南庙会将近,今年的主题便是比画,榜上有名的作品可送入国库,这不一直是您的梦想吗?”江经旭笑眯眯的说道。
“九公子,二公子请我来不是教你弄虚作假的。”老先生不苟言笑的说道。
“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当然不能!”
“你不怕我让爹爹杀你的头吗?”
“头可断,志不能断!”
“先生,我怎会杀您的头呢,求您就帮我作画一幅吧。实话跟您说,这次烟柳阁的花魁也会去看,如果我的画能得她赏识,说不定就能共赴云雨,到时老先生想要什么,我就给您什么。”江经旭拉着老先生的衣袖,如孩童般撒娇。
“如不是真才实学,就算得到赏识,又有何用?”老先生怒斥一声,挥袖离去。
江经旭望着老先生的背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嘟囔道:“老匹夫装什么清高,不识抬举!”
无奈,江经旭只能转进了自家画室,这里的画作大多都是江家的门客所画,虽比不上刚才那位老先生,可比他自己的画定然好上不少。
突然,他眼前一亮,锁定一副画卷,急道:“来人!”
一名仆役立刻走进。
“这是谁的画?”
“小人不知,但这是今早小梅抱来的。”
“快去叫她过来!”
“是!”
仆役说着便叫来了小梅,与此同时江经旭越看这幅画越是欢喜,他虽自己不会画画,可平常跟在老先生后面也算有些眼力劲儿,他知道这幅画绝非凡品,虽说可能还不足以与老先生的画相提并论,但在这画室当中绝对独树一帜。
“九公子,您找我?”小梅走进画室,小声问道。
“这画是谁的?”江经旭急切的问道。
“禀九公子,这画是十二公子的。”
“十二公子?我们家有这号人?”
“当然,十二公子江经年,比您小三岁!”
江经旭闻言皱眉,看样子还是没想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不管他是谁了,你和他说这画我买走了,让他自己找我的管家领钱。”
“您说要买十二公子的画?”小梅显得有些惊讶。
“怎么,不行吗?”江经旭皱眉。
“不,当然不是!”小梅摇头,“只是十二公子虽经常作画,但他的画却受到不少门客的暗嘲,小梅是为九公子着想。”
“他们不过是群愚夫蠢汉罢了,不过也幸好如此,我才能买到这好画。”江经旭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留下一脸不解的小梅。